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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告诉她这一对金童玉女分手的经过时,语气仍带着叹息,「谭越太爱赵若璃,所以愿意成全赵若璃和那个男人,他们十佘年的感情虽然就这样结束,但我想他心中仍忘不了她。」
因为忘不了,所以才会相亲那么多次都不成功。
她缠着学姐要她帮忙介绍谭越跟她认识,学姐笑她也要去当炮灰部队的戏语言犹在耳,那个谭越深爱的女人却回来了。孙雅曼真不知该替谭越高兴,还是为自己难过。
「当时的我太年轻。」
柔润的声音拉回她的注意力,不去想学姐说过的那些事,不去理莫名发疼的心口,孙雅曼凝神倾听赵璃即将说出的话。
「我以为彼此的互动变得平谈是因为爱情变成亲情,我以为他重事业多过于我是因为他不再那么爱我……我才会……」
经过这些年,她长了几分智慧,多了一分感情的历练;她终于明白当柴米油盐走入生活,再浪漫的爱都将随时间化为平淡,也终于领牾再深刻的动心,也不能保证那一分感情就可以永远。
一定要受了伤,才能体会那个与她携手走过十一载的男人,其实是最爱她的人;一定要流了泪,才会明了平淡是幸福,他对事业的专注也是在为被此的生活打拼。
可惜的是,这一分领悟来得太迟。
谭越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位非常率真可爱的妻子……
「我不是来求你离开他,我只是想看看可以得到他一辈子宠爱的幸运儿究竟是谁。」盈盈秋水羡慕地望着孙雅曼,好听的柔嗓真诚地说着:「越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他既然娶了你,一定会呵护你、疼爱你一辈子,请你……也请你好好待他……」
赵若璃跟她见而的目的居然是这个。
孙雅曼再怎么猜,也猜不到赵若璃是这样真诚的希望他们可以过得很好。
「你不必这么说。谭越若知道你想跟他复合,心里一定会很高兴。」苦涩地说出这些话,讲完后孙雅曼才发现她说的可能是谭越的心情。
「他不会。」
「为什么不会?你又没问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她低声的问。
「他怎么想并不重要……」
那双美丽的眼眸幽幽地望者她,并没有把话说完。
孙雅曼几乎要恨起自己为什么不再笨一点。
再笨一点,她就听不出赵若璃的言外之音;再笨一点,她就不会了解谭越之所以不会和前妻复合,完全是因为他对她这现任妻子有一分责任感!
他们的婚姻,从来就不是因为爱而结合;他对她的温柔体贴,全都是建构在责任和承诺之上;何况,就算两年半多的婚姻生活培养出那么一点点情感,又如何比得上他们连系十一年的爱呢?
望着赵若璃绝丽凄楚的脸,孙雅曼非常后悔来吃这顿,谭越前妻请的中餐。
昨天后来又谈了什么,孙雅曼己不太记得了。
她只知道赵若璃从纽约回来后,己经和谭越见过好几次面,也知道二度离婚的赵若璃,打算就此定居台北不回纽约了,更知道原来世界上真有人美心也美的人存在。
「老公……」心不知在慌什么,她伸臂紧紧抱往丈夫。
「怎么了?」
早上时分,谭越正着装准备上班,他才扣好衬衫的扣子,原本倚在衣物间门畔的妻子,突然上前拥住他。
「雅曼,哪里不舒服吗?」他担心的问,怕上星期意外出了车祸的妻子,身体又出现不适。
「没有,我头不痛也不想吐,没事的。」说完,她仍紧紧抱着他。
「如果不舒服定要告诉我。」
虽然有些奇怪妻子今早特别黏人的行为,但谭越并没有追究起她的小反常,他更关切她车祸后的身体。
「有些人受伤之后,要一段时间才会出现出后遗症,答应我,就算是一点点不舒服,也不可以忍着不说。」
「好,我答应你。」想到他对她的好都是出于责任,孙雅曼的心不由得淡淡泛酸。
他是那样一个重责任的男人,即使他爱的是我,也绝不会跟你离婚。
赵若璃昨天说过的话,不请自来的在她脑中响起。
吃完那顿饭后,她老是有一种自己拆散了这一对金童玉女的罪恶感,如来没有她,他一定很高兴他爱的女人愿意再回来他身边吧。
「我……」抬头看着谭越,她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我……有一个朋友,对,我有一个个朋友感情问题,我想帮她问问男生的看法。」
「喔,哪一位朋友?」妻子的表情那样为难,令谭越不由得好奇起来。
「唉呀,你不要管是谁。」她在台北的朋友谭越都见过,对于这个临时胡诌出来的人物,孙雅曼只能快快带过。
「反正,就是她已分手的前男友回头找她,她很高兴又很彷徨,因为她的前男友曾经做过对不起她的事,而且她也己经认识了另一个对她很好的男生,一个痛改前非、一个温柔体贴,这两个男人现在都热烈追求她,她不知道该选择谁才好。」
将他们的状况略微修饰,编成她那位「朋友」的故事,孙雅曼又期待又害怕的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你那位朋友心底真正爱的是谁?」在回答妻子的问题之前,谭越更进一步问清楚细节。
「……前男友。」很心不甘情不愿的声音。
「那她对另一位男士又有什么感觉?」谭越又问。
「还不错吧。」孙雅曼皱眉,谭越曾说过她漂亮温柔又有耐心,可是和赵若璃一比,她恐怕只是一只不起眼的丑小鸭。
「那么我建议她选择她爱的人。」
所以,他心底是想和赵若璃复合了……孙雅曼愣愣地看着谭越,干涩的喉咙好半晌发不出声音。
「雅曼?」谭越不懂妻子的表情为何那样悲伤,他说错了什么吗?
正想追问,但妻子嘴一扁,负气跑出衣物间不理他,只撂下一句:「我不喜欢这个答案!」
是夜,夫妻俩沐浴完,和衣准备入睡时,孙雅曼又问了一个令人伤脑筋的问题——
「那我问你,我另一位己婚的朋友,她前男友也回头找她,本来考虑要离婚,结果因为他先生很爱她,即使知道我朋友爱的人是前男友,但只要我朋友愿意留在他奇边,她和她前男友做什么他都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觉得我朋友还需要离婚吗?」
半躺在床上,她背靠着垫高的枕头,螓首侧往谭越这一边,两只眼晴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脸问。
「你的朋友感情问题怎么那么多?」谭越听完这一段复杂的叙述后,不禁皱眉。
「雅曼,即使是交情很好的朋友,仍然不适宜提出太多有关感情方面的建议。」
何况,有了早上某人听完答覆后闹别扭的前车之鉴,谭越也不太想回答这个复杂的问题。
「可是我想要知道你的看法。」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丈夫。
「你说嘛,我不跟那位朋友讲就是了,你觉得她该离婚吗?」
既然妻子那么坚特,谭越只好再度提供意见。不过,怕有人听了又会闹别杻,他尽可能委婉的表达看法:「如果你朋友不想离婚,那就保持三人行的状态吧。但是,一桩包含了三个人喜怒哀乐的婚姻,到头来必定有人要受伤。」
孙雅曼听完微微一愣,又不说话了。
「不要想太多。」谭越见妻子一脸凝重,以为她是在为朋友烦恼。
「感情的事除非当事人想通,否则旁人劝再多也帮不上忙。」
「要怎么样才能想得通……」她喃喃低语。
心里明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谭越才能真正得到幸福,可是她却做不到!
她好爱他,真的好爱他……只要在有他呼吸的空间,即使什么都不做,她就好快乐……如果失去他,她就不是那个完整的孙雅曼了……
倾身窝进丈夫温暧的胸怀,她紧紧抱着他,向来乐观的心,被重重的罪恶感缠绕。
她不想成全他们,也不想离开谭越,可是心底深处又明白,她的快乐终究是建筑在谭越的牺牲上。
闷闷不乐的过了好几天,抱着牛角钻不出来的孙雅曼,决定暂时离开台北一下,看自己的头脑可不可以因为玩离谭越而变得清楚一点。
随便收了几件衣服,跟谭越编了个借口说耍陪学姐上山写生,她就坐上往南行驶的火车,一个人孤身进行她的散心之旅去。
结巢,原本要让脑袋清朗的铁道之旅,意外演变成这两三年婚姻的回忆之旅。当火车停靠新竹,透过车窗,她看着篮底白字的站名,忽然忆起谭越第一次带她来新竹尖石乡溯溪的经过……
「不要,我要自己来。」她在急刷而下的水流里奋战,谭越想拉她一把,她任性的拒绝了。
「我一定可以!」
「雅曼,别逞强了。」谭越仍将手伸了过来。
「我要靠自己啦。」不知是那天太阳太毒辣哂得她火气也跟着大,还是经期前脾气比较暴躁的关系,她硬是不肯接受谭越的帮助。
「雅曼?」
「哼!」一样的水流,一样的溪道,他又没比她多长一只脚,为什么她举步维艰累得要死,他却一派轻松自得?小嘴一撇,鼻子吭出不爽的声音。
「雅曼,依你的脚力,等到我们到终点,天可能就黑了。」见她在发脾气,他还故意出言逗她。
「哪有!你乱讲!」果然,情绪暴躁的笨蛋,完全忘了保持她优雅文静的形象,扬声抗议完他侮辱人的推断,她腰一弯,用手掬水泼向一派悠哉轻松的他。
她气得要死,他却微笑看着她撒泼,一副觉得她耍脾气很有趣的样子。
「我的脚力才不差,而且也没有在耍脾气。」见他笑得那样愉快,她气得又泼了他两次水。
「好。你脚力很好,走吧,这一段比较陡,我帮你。」收敛起取笑的唇角,他温柔的朝她再度伸出援手。
觉得自己任性够的她,终于乖乖伸出手让他牵,岂料手才伸出去一半,她的脚不小心滑一下,整个人打跌在这段阶梯式的河道里。
「雅曼!」谭越急得蹲下身看她有无跌伤。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吃了几口水,外加狼狈得要命罢了。
全身湿答答的,连头发也没有办法幸免,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来一定丑毙了。
可是,当谭越拉她起身,确认她没事后,却低头给了她这只丑兮兮的落汤鸡一记热吻……
望着车窗外飞椋而过的风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