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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不在。」Lisa硬着头皮说谎,眼下这一关先过再说,反正雅曼也只是来等老板回家,没什么重要的急事才对。
「雅曼,你先回去好了。」索性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将孙雅曼往外推,「今天好忙,董事长搞不好要很晚才能回家。」
「喔,可是我……」很闲,等久一点也不打紧啊。
不明就里的孙雅曼碓是被秘书恭送到电梯口,她呆呆的以为公司真的忙翻了,她杵在里头可能会碍手碍脚耽误到工作进度。
「好吧,我先回去,你帮我跟谭越说一声。」
「没问题,你快走吧!」
结巢,那一天晚上谭越真的很晚才回到家。
孙雅曼心想公司大概又进入忙碌期了,以往新产品问市或订单应接不暇时,谭越甚至还睡过公司。于是,自认贤妻一枚的她,这几天很体贴的没去吵她老公。
因为不好意思去缠人,时间突然多了起来,凉凉无事忙的闲妻,于是兴致一起,跑去学姐罗维甄的画室晃。
「这边也要拖。」
清脆的女声,愉快地指使着自投罗网的免费女佣。
「还有,水槽里的碗顺便去洗一洗……」
「学姐!」孙雅曼拿着拖把,无奈地皱起眉头。
「我不喜欢拖地,也不喜欢洗碗。」
「喔,我也不喜欢。」
孙雅曼闻之气结,学姐真的好过分,自己的家务居然推给她这个客人做。
「别哭丧着脸,这又不难,你堂堂一名家庭主妇,还应付不了吗?」摸了摸学妹的头,罗维甄顺便交代:「我去画画了,别忘记后院的花草要浇水。」
苦命小女佣望着怡然离开客厅的大画家,喃喃咕哝:「我在家又不用拖地,碗盘也有洗碗机处理,才不需要应付这些呢!」
抱怨了几句,孙雅曼仍乖乖做完学姐交代的任务。没办法,希望学姐多一点时间创作,她只好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待罗维甄画到一个段落,打算稍作休息时,孙雅曼已将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手脚俐落的她其至还切了盘水果冰在冰箱。
「谢了。」在后院找到学妹的罗维甄,递了罐冰啤酒给正在擦重型机车的孙雅曼。
「不客气。」孙雅曼接过啤酒后,却将罐装啤酒放到一旁的地上。
「不喜欢这个牌子?」罗维甄见状扬眉问。
「谭越不喜欢我碰酒。」她很老实的招认。
「哇……」像在观赏木栅动物闶里的那两只猫熊般,罗维甄从头到脚仔细将学妹看了一遍。
「学姐,有什么意见请讲,有话憋在心里不但容易生病,而且也不符合你毒舌派教主的风格!」
没好气地瞅罗维甄一眼,孙雅曼弯身继续擦她的宝贝机车。
「实话实说哪算毒舌?我一路走来始终如一,谁像你,结婚后变了不少,以前老爱趴趴走的人,现在居然变成一只应室宜家的乖巧小家猫。」连一口啤洒也不碰,啧,未免太听话了。
「有吗?我宜室宜家?」学姐的意思是她很温婉很贤淑吗?觉得被赞美的某人嘴角甜绽笑意,完全没搞懂罗维甄的重点。
「对啦对啦。」没救的笨蛋!懒得理这只智商太低的益猫,罗维甄打开她手上的易开罐,悠悠喝起爽口的冰啤酒。
「哎……」
孰料方才脸上犹挂着笑的人,突然叹起气。
罗维甄斜睨她一眼,继续喝她的啤洒。
「……唉。」
再叹她的耳朵就要聋了!无奈地放下手中啤酒,罗维甄开口问频频叹气的笨学妹:「请问这位宜室宜家的家庭主妇,到底有什么事好烦恼?」
「关于小孩方面的。」说完,孙雅曼又轻叹一声。
「你怀孕了?」罗维甄讶问。
「才没有。」
孙雅曼哀怨地将烦恼娓娓诉出,嘴巴虽毒但实则关心学姊的罗维甄听完后觉得没什么,反而欣慰地笑了笑。
「谭越很疼你嘛。」当年她还戏称学妹是嫁去当母猪的,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连检査都舍不得学妹去做,看来他们这段婚姻比她预料的还要和谐成功。
「可是也太夸张了,别人可以忍受的检査,他偏说我不行。」
谭越是觉得她很弱,才不忍她去检査吗?
「我好想生个谭越的小孩喔……」
「他不准,你不会背着他自己偷偷去上妇产科?」变通方法很简单,有什么好烦恼的。
「怎么可以!夫妻之间要坦诚,我不可以偷偷摸摸自己去。」
「坦诚?」罗维甄傻眼,这种老派的话居然会从不拘小节的学妹口中道出。
「雅曼,你快讲何时变得这样呆板?」
「不是呆板,谭越说夫妻之间要坦诚,婚姻才可以走得长远,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啊。」
罗维甄语寒,这女人会不会被洗脑得太严重了?
「学姐,你有没有其他建议?」这件事从过年前到现在都没进展,她真的好烦恼。
「要不你叫谭越让你再去看几次医生,努力一段时间后,如果不行你就放弃不要勉强,双方各退让一步,这样很公平吧!」说完,罗维甄才发现自己又管别人家家务事了,可恶,她的职业是画画,不是什么婚姻咨询师。
「哇,你们夫妻俩的事自己解决,少来问我!」
「可是学姐的意见听起来很棒耶。」孙雅曼沉吟道,双方各退一步,向来讲道理的谭越很可能会接受这个折衷办法喔。
奇怪,她怎么没想到?学姐好强,当初她刚结婚时,学姐也开导过她夫妻关上房门之后无须顾虑到形象,她们的年龄也不过才差一岁,怎么学姐懂的事情比她多那么多!
「为什么单身的学姐,比已婚的我还懂夫妻相处之道呢?」她是不是该好好检讨一下?
「谁说我单身了……」瞅一眼正陷入思考的学妹,罗维甄低声咕哝。
「学姐,你说什么?」没听清楚的孙雅曼眨了眨眼问。
「我说我肚子饿了,既然你今天空闲得要命,就留下来当煮饭婆吧。」罗维甄转移焦点,又开口差遣起憨学妹来。
「煮饭婆!」学姐讲话好过分喔。
「有什么不对吗?」瞧学妹两颊鼓得高高的模样真像小孩子,罗维甄笑了笑,故意闹她:「好啦好啦,我委屈一点,尊称你欧巴桑级的黄脸婆好了。」
真的太过分了,她今天好心帮学姐做家事,仪容不过乱了点,又没有蓬头垢面,居然就被取笑成黄脸婆!
「喂,你要去哪里?」罗维甄含笑问长腿跨过机车,坐妥后正在发动引擎的学妹。
「欧巴桑要去超市,不让你跟,给我好好在家画画啦!」
「哈哈哈……」
骑重机去买菜,有够性格的!罗维甄看着学妹扬长而去的身影,纵声笑了好一会儿。
轻快地踱回画室,不料四十分钟后,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粉碎罗维甄愉悦的心情。
「什么?怎么会……哪一间……好,我马上到!」
急乱地抓了钱包,连门也忘记锁,在赶往医院的途中,罗维甄懊悔自责万分。都是她不好,早知道就不闹学妹,要是有什么万一,她如何对得起学妹的爸爸妈妈?
「雅曼!」
急诊室里,罗维甄站在角落的一张病床前,轻唤脸色苍白的学妹。
「学姐,你来了……」秀眉皱了皱,她虚弱地张开眼睛。
「喂,感觉怎么样?还好吗?」罗维甄弯身靠近她,忧虎地看着一个钟头前还蹦蹦跳跳,现在却因车祸而元气大伤的学妹。
「很好……」孙雅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细微的声音听起来虚软无力。
罗维甄伸手整了整孙雅曼凌乱的长发,低声询问:「有没有哪里痛?要喝水吗?」
「还好,不用了。」一口气回答两个问题好累,不过从来没见过学姐这样温柔的一面,她觉得好稀奇。
「但是如果学姐想帮我捶背,我很乐意喔。」
还能开玩笑,看来情况没她想像的严重。
「好啊,如果你受得住我的铁拳的话。」罗维甄淡淡的说,神色间的忧虑终于稍稍减轻。
「……学姐,我想回家。」抿了抿嘴,孙雅曼启齿要求。
「不好吧,医师说你有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罗维甄刚刚问过急诊室的医师,学妹身上虽然只有几处擦伤,但却有脑震荡的迹象,这种情况需要留院观察比较妥当。
「车祸怎么发生的呢?」医院打电话来时,只说人被车撞了,在确认学妹暂无大碍后,罗维甄关切起意外的过程。
「不是我的错……」孙雅曼心佘悸犹存地说出经过。
原来她是为了闪避突然从巷子冲出的脚踏车,而被左后方的来车撞上,车好她骑得慢,撞到她的那辆轿车速度也不快,否则可没眼前这么轻松的场面。
「学姐,我反应很快,那个骑脚踏车的小朋友,一点事都没有耶。」交代完经过,孙雅曼安慰的笑了笑。
「小朋友没事,有事的是你!」今天是她运气好,万一后方车速快,闪失可就大了,再一次庆幸学妹受的是轻伤,罗维甄双眸满是感恩。
「对了,雅曼,你跟谭越说你被撞的事了吗?」
「还没有。」
「这样啊,你给我号码,我去帮你打电话。」学妹的大包包在她家里,被撞的她身边自然没有通讯工具,而手机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罗维甄生活里的,她所谓的帮忙打电话,是去外头的公共电话打。
「不用啦,我人好好的啊。」谭越最近好忙,一点点皮肉小伤,还是别去吵他吧。
「雅曼,谭越是你的丈夫,你应该让他知道。」学妹的父母远在台南,不让老人家知道是为人儿女的孝顺,因为一来跑离遥远,二来人算是平安,讲了反而徒增老人家担心。但谭越不一样,做妻子的发生车祸,另一半却不知情,怎么说都不合常理。
「那学姐帮我跟谭越讲我人没事,叫他不必过来。」听从学姐的意见,孙雅曼背出谭越的电话前如此交代。
「好。」罗维甄原本就打算留在医院陪学妹,通知谭越是人之常情,反正学妹人没事,他来不来就没那么重要了。
结粜二十分钟后,一脸焦急的谭越冲进急诊室。
「雅曼!」
这一副魁健高大的身躯,令步调匆忙的急诊室暂停了半秒,在医护人员上前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时,谭越一双深眸迅速扫过所有病床,很快觅到妻子的所在。
她没事!
除了脸色太过苍白,两只手臂贴了几块纱布外,她人好好的躺着,那双水灵秀媚的眸讶然盯着他瞧,意识显然是清楚的。
被掐在半空中的心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