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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谭越被两位听说是重要大股东的老先生拉去一旁讲话时,Lisa、玲玲、还有老高跟几个抽中尾牙大奖的员工纷纷跑来跟她敬酒,就是那个时候他们说要请客,呃,不过之后的记忆有些模糊,她仿佛记得谭越脸色不太好,开车还揺揺晃晃的。
「你昨晚也喝醉了?」孙雅曼担忧地看着丈夫,「你知道你昨晚开车有点晃吗?」
「你会觉得车子摇晃,是因为醉茫了的人才是!」额上青筋隐隐抽动,为什么她重要的事不记,美丽的脑袋瓜里尽留那些乱七八糟的印象!
「昨晚我半滴酒也没喝,如果喝了酒,我不会开车。」拿性命开玩笑的事,谭越绝对不会做。
「那我到底做了什么丢脸的事?你告诉我啊!」昨晚气氛那么high,她只是不忍扫Lisa他们的好意才回酒,又不是故意要喝醉,讲话语气有必要这么凶吗?孙雅曼看着结婚后不曾对她摆过脸色的老公,一脸委屈。
「你没有做什么丢脸的事。」
孙雅曼闻言放心,岂料,谭越又道,「你只是把你的心事告诉我而已。」
「我告诉了你我的心事?」孙雅曼表情一变,因宿醉而有些憔悴的脸色更苍白了,「我……那个……我其实不害怕,我只是需要培养多一点勇气。」
「勇气?」谭越听不懂妻子在说什么。
「嗯,是因为你下星期二没空,接着王院长又要出国,跟王院长的约诊才会改到过年后,如果不是你坚特每次都要陪着,下礼拜的检査我自己也可以应付,只是、只是我想延后也很好,因为约晚一点,我可以有多一点时间培养勇气……我真的没在意那些检査,真的……」
说到最后,孙雅曼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热爱攀岩,还普骑重型机车飙破时速一百的人,却不敢面对妇产科检査,这种事要是让学姐知道,一定又要被取笑半天。
「……」她真的很怕那些冷冰冰的检査!谭越心疼到无语以对。
瞅着因为不好意思而埋头猛吃饭的妻子,谭越神色复杂。
关于她昨晚的表白,在经过了长长的一夜之后,他仍然不知要如何回应。
因为深深爱过,因为惨痛失去过,他一开始就以理性对待这桩婚姻,他以为她也一样。如果想谈感情,她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何必走上相亲结婚一途?喜欢,应该有那么些许,因为没有人会跟一个讨厌的男人结婚,可是若要谈感情,他们婚前那半年多的交往,实在没有深刻到爱的地步。
我爱你,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一点意义也没有……
到底,她是什么时候爱上他?
怎么办?为什么会这么爱你呢?
他也非常想知道,她为何如此爱他,他给她的,从来不是感情,而是物质层面上的东西不是吗?
我爱你……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好,好不好……
他一夜无眠,脑海里授覆萦绕的都是这句憨傻的告白。
十八岁恋爱、二十八岁结婚、二十九岁离婚,长达十一年的感情,他太熟悉爱一个人的感觉。就是太熟悉了,因此他明白他绝非是为了爱而再度踏入婚姻……
若璃离开他后,他非常痛苦,痛苦到无法再对任何女人付出感情……所以对雅曼的关怀和体贴只是尽一名丈夫应尽的责任,两人在一起时的那些激情交融也只是出于雄性生物的本能。
他一直认为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气氛,是两人致力经营婚姻的成果,所以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会听到妻子的告白,主张良好的沟通是婚姻成功之道的他,觉得该把妻子的心情谈开比较好,只是经过了一夜的沉淀,非常糟糕的,他惯有的沉稳消失,他自恃的理性当机,他脑海中回绕的,尽是妻子又痴又傻的告白。
「雅曼,你不要再去王院长那儿了。」他开口对妻子说,既然她不记得昨晚的事,在理清紊乱的心情前,他也不打算跟妻子讨论她对他的告白,不过,关于生孩子的计划,他们必须先谈清楚。
「为什么?」孙雅曼抬起头,满是疑惑。
「那些检査太不人道。」主要是她会怕,他不忍她去受那些苦。
「反正,世界上没有小孩的家庭也很多。」
「可是,我想跟你生小孩啊。」放下碗筷,她水灵灵的大眼望着他。
「你不要吗?」
她想跟他生小孩,而不是出于女人天生的母性,想尝尝做母亲的滋味!
下意识的反应最能显现真心,傻女人,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无意中表达出她是为了他,才愿意去挨那些检査的吗?
笨蛋,明明怕那些检査怕得都哭了,还想跟他生小孩!一股闷气隐隐上扬,他气她为了他如此漠视自己的恐惧,气她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毫不保留地付出自己。
「我的意愿不重要。」心情恶劣地回答妻子的话,因为他正是那个不爱她的罪魁祸首!
「怎么会不重要?」如果不是为了他,她才不会如此勇敢地面对那些恐怖的检査,「我那么……」
话到一半,孙雅曼咬住嘴,真是的,她是怎么了,差点就说出那个爱字,宿醉果然很可怕,都己经睡到中午了,她的反应还迟迟钝钝的。
「怎么不说完?」谭越眼眸灼灼地盯着妻子问。
「我……我那么勇敢,跟那些看不孕门诊的女人一样,可以挨得住那些检査啦。」逃避丈夫追根究抿的眼神,孙雅曼随口胡诌未完的话。
「你那么怕那些检査,怎么可能跟别人一样!」谭越气结,别人忍得痛是别人的事,她做什么拿自己跟别人比?
「我才不怕。」孙雅曼仍然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的胆小。
「而且就说我怕那又怎么样,忍一忍就过了,你干嘛大惊小怪?」
「我没有大惊小怪,我是心疼你!」说完,谭越重重一愣。
他心疼她、怜惜她,昨晚在她还没对他告白之前,他看她为那些检査哭泣,就决定不要孩子也可以。
婚前打算要生三个小孩的他,竟然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放弃原定的家庭计划!为什么如此怜疼妻子,为什么连一点点苦都舍不得她受?难道他对妻子的关怀和体贴不仅是尽文夫该尽的责任,他对妻子老是压抑不了的热情也不仅是出于男性原始的本能?
看着妻子受宠若惊的娇憨神情,心底的某个角落沦陷,谭越倏然领悟结婚之后他越来越少想起那个他爱了十一年的女人,原因在于他的生活、他的脑海、他的注意力,全被坐在他眼前的这个可爱女人吸引占据。
她坦露情绪时的孩子气,她理所当然要分担家用时的执拗,她专心作画时的怡然自得,她甜甜撒娇时的可爱,她迷上攀岩时的疯狂,她陪他从事户外活动时的乐在其中,还有她酣醉时的娇媚撒泼……雅曼其实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成熟沉稳,她有一点点任性、一点点迷糊,可是不知不觉中,他慢慢被她吸引。
那一点一滴的吸引,累聚成塔,然后塔堆高到某一个地步,很自然地转变成他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发生在他身上的情感!
因为是相亲结婚,所以他先入为主的以为,两人良好的互动是用心经营婚姻的成果,没想到长久相处之下……
他已然对她心动!
他最近真的很奇怪。
自从上回说出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后,就常常用一种研究式的眼神看她,像现在,她很安静地在缝扣子,没在画画也没做什么重要的事,工作时总是专注的他却分了好几次神,从那厚厚一叠文件中抬头看她。
「我脸上长了东西吗?」
感觉又被注视时,孙雅曼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与丈夫对看。
是的,对看,谭越很光明正大的看她,不因她抬头就回避她的视线。
「没有。」谭越回答完她的疑惑后,用好奇的语气问她:「缝扣子很好玩吗?」
「嘎?」没料到会被问这种问题,孙雅曼微微一愣,才应道:「我喜欢做家事。」不自在地说完后,她低头专心缝扣子,摆出不给追问的态势。
要命,她刚刚是不是露出什么白痴表情,要不谭越怎么这样问她?说实话,她并没有很喜欢做家事,喜欢做家务的人应该像清洁公司派来打扫的欧巴桑那样,将窗户擦得闪闪发亮后,会露一种很满足的神情。
她没那种耐心,她喜欢的家务只和谭越有关——煮东西给他吃,帮他烫农服或逛偶尔帮他缝缝扣子。
都是很简单的工作,但每次做时总觉得和他好亲眤,那种无形的亲眤每次都让她心炊荡着满满的幸福感……
她美丽的的眼稍和嘴角,挂着明亮的笑意,凝视着妻子柔美的脸,谭越发现自己难以移开目光。
满足的、幸福的、其至带了些许梦幻的味道,盯着唇畔逸出快乐甜笑的可爱女人,谭越发觉他的妻子似乎非常喜欢帮他做这类琐碎小事。
「好了。」
满意的看了看手中衬衫,轻快地收好针线盒,孙雅曼正打算将缝好扣子的衬衫重去烫,没想到一起身,又看见她那位最近很奇怪的丈夫居然还在盯着她瞧!
「你……」莫名其妙一直被看,她的心也莫名其妙浮躁起来。
「一直看我做什么?有那么好看吗?」
明明带回一叠厚厚的工作,不去看那些文件却净盯着她瞧,大老板什么时候这么清闲了?
「是满好看的。」
他出人意料的回答,顿住她踏出书房的脚步。
「我、我好看?」孙雅曼眨了眨眼,两颊竟微微发热。
「对。」一句小小赞美,她就窘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谭越忍不住笑了。高大的身躯站起来,他走向妻子。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很好看。」修长的手指触上她的眼角,滑过她的粉颊,最后停在她娇艳的嫣唇上。
他又想要她了吗?
被那种很暧昧的眼神看着,又无端被称赞好看,尤其,近来精力异常旺盛的丈夫常常不管时间不管地点就想要她,孙雅曼很自然的把丈夫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当成求欢的前奏。
「老公……我可以去看王院长吗?」
听说男人冲动的时候最好商量,孙雅曼暗暗怀抱希望,想试看看在这种时刻间,会不会得到一个令人开心的答案。
「不可以。」
希望破灭,谭越仍维持初衷,不让她去看不孕门诊。
「为什么不可以?」孙雅曼低喊,一晚上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已经说过原因了,我不希望你去受那些不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