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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才俊,我跟美阳帮你仔细掂量过了。”
“我好感动。”夜然做出被感动得擦眼泪的动作。
“感动就算了,早点把你嫁出去才不枉费我们一番苦心。”
“我说,你老婆八卦就算了,你这大男人也……”电梯叮的一声开门,夜然下半句话就自动咽了回去,跟着走出电梯。
陈铭轩?
跟夜然擦肩而过,迎面走进电梯的是陈铭轩?
夜然的脚步再也挪动不了半分,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真的是陈铭轩,她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忘记了所有。十年不见,他的面容依旧俊逸潇洒,棱角分明,只是眉宇间的青涩退去,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气度不凡,斯文又秀气。
十年的时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时光飞逝如梭,就这样过了,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彼此都仿佛经历了一场很长很长时间的梦,这梦里,有欢笑,有泪滴,有欢聚,也有别离。夜然从一个天真的女孩,蜕化成为万种风情的女子,而他,也从一个天真的男孩,蜕化成成熟稳重的男子。
陈铭轩似乎也感觉到夜然倾注在他身上的眸光,不由得侧目,看向了夜然,四目相接,眸光犹如被磁石吸住一般,再也转不开眼。
楼尘走了几步,留意到夜然没有跟上来,转过身,顺着她的眸光看向陈铭轩,轻声地叫了声,“夜然。”
夜然没有应声,只是这样看着陈铭轩,脑海里跟校园中的爱人重叠了起来,反反复复交错着,分辨不出来,哪个是过去,哪个是现在……
电梯门叮的一声,闭合无缝,将遥遥相望的两个视线毫不犹豫地切断。
夜然就这样看着那不断跳跃上升的红色数字,心底一阵接着一阵地发凉,原来,设想过一千次一万次别离后的再见面,竟会是这种情况。
夜然恼恨的时候,想过狠狠地甩陈铭轩两巴掌,然后骂贱人,再潇洒地转身离开;夜然伤心的时候想过,就这样直接冲上前,抱着陈铭轩,哭着问,当初为什么要丢下她就走了;夜然无聊的时候想过,再见陈铭轩时,会不会已经彻底忘记他了?可是,夜然还是把他记得那么清楚,他的轮廓、表情,甚至每一个习惯性的动作,都在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闪现,清晰得让人无法忘记。
事实上,十年后的再见,两个人只是擦肩而过,遥遥相望,相对无语。
“夜然,你认识他?”楼尘看看电梯,又看看夜然问。
夜然回过神来,转过脸,对楼尘生硬地挤了一丝笑,语气尽量平和,“看着他有点眼熟,像以前的同学。”
楼尘笑笑,“他刚从国外回来,年纪是跟你差不多大。”
夜然手里捏的那沓纸,已被揉成一团,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隐隐泛白。她淡淡地问:“他在你们电视台工作?”
楼尘关切地看着夜然,点了点头,“夜然,你没事吧?”
夜然抿着唇,摇了摇头,勉强挤了一丝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关于相亲的事,你看着安排,再电话通知我。”把手里那沓资料胡乱地往楼尘那里一塞,夜然转身便仓皇离开,这一刻,她心乱如麻,没有办法平心静气地坐下来挑选相亲的人选。
奔出电视台的大门,夜然抬眼望着深蓝的天空,不断地深呼吸,深呼吸,却始终不能将自己那呼之欲出的悸动给压下心头。
“然然,你宣传片拍完了没?”
“嗯,拍好了。”夜然握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答米娜,侧目在路上等的士,看到一辆眼熟的白色宝马从正前方驶了过来,本来已经打结的脑袋,再一次空白,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牌照,从她身边经过,半摇下的车窗内,那张俊逸的脸庞一闪而过,车灯消失在密密麻麻的车流中,只剩下渐渐行远的缩影。
“江浩,再见的时候,我们只是朋友,当然能再也不见就最好了。”
夜然额前散落的头发被风卷起,冷不防被吹进眼睛里,眼泪刷地掉了下来,用手背拭去,却发现越擦越多。一个新欢,一个旧爱,却都不是属于她的菜,相遇在人海,除了遥遥相望,剩下的便只是擦肩而过。遗忘只是给彼此最好的纪念。
夜然的手,捂着心口,感觉一阵接着一阵隐隐抽搐的疼痛。这一刻,夜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久别重逢的陈铭轩在落泪,还是为了那个温润的男子江浩在悲伤。
夜然恍惚地打了车,回到家,脑袋还是空空的回不了神。蜷缩着身子,窝在沙发里,任由着过去跟现在的回忆将她掩埋,泪水克制不住地往下掉。再深的伤口总会愈合,无论它会留下多么丑陋的疤;再疼的伤痛终会过去,无论它曾经多么痛彻心扉。所以,不管陈铭轩也好,江浩也罢,最终,都会成为过去的历史,只要她还有勇气,渴望着重新开始。
“然然,听说,你在电视台遇到了一个熟人?”美阳打电话来的时候,夜然还在那边维持着发呆的姿态。
夜然的心一紧,握着电话,咬着唇,半晌没有回话。
“是不是陈铭轩?”美阳一针见血地问。
“嗯。”夜然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抓着茶几边的水杯,咕咚咕咚连灌了好几口水,克制着她的慌乱。
“然然,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是放不开吗?”美阳叹息。
“我没有放不开,只是,太突然了,我们就这样相遇,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夜然语无伦次地说。
“你跟他都过去那么久了,你需要什么准备?”
面对美阳的反问,夜然沉默了,是啊,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见面也只是遥遥相望的路人甲,需要什么准备?
“然然,只不过是一段过去的感情,谁年少轻狂时没有过这样傻瓜式的恋情?”美阳语重心长地说,“然然,只是你把他看得太重了。”
“或许吧。”
“才十几岁,懂什么爱情?不过是幼稚的把戏。”美阳义正词严地说。
“是啊,只是一场游戏,谁会把谁当真呢?”夜然牵扯着嘴角,苦涩地自嘲。
“既然你知道是场游戏,何必为了这样一段感情把自己禁锢起来呢?这么多年了,你不累,我们看着都心疼,累。”
“现在想想,好像是有点傻。”
“你本来就是笨蛋。”美阳不客气地骂着。
“阳阳,谢谢你。”夜然心里松了一口气,或许,她是把陈铭轩看得太重了,不过是一次擦肩而过的重逢,不过是跟个路人甲四目相接,而她却狼狈地退缩,还没出息地掉眼泪。
“谢谢就免了,这周三,你拍的宣传片会播出去,周六就给你安排了两个相亲对象,你没问题吧?”
“两个?”夜然不明白,“电视台不是说一对一相亲吗?”
“嗯,我老公说,如果你第一个就相亲成功,就跟拍你们约会进程,如果相亲失败,那么再相另外一个,不然,节目的时间不够半个小时。”
“那这样的相亲,会不会像在作秀?”
“不会的,电视台提前安排好相亲场地,摄像机什么的都隐藏起来的,你由主持人带过去跟男嘉宾见面,相互介绍下,接着主持人也会退场,让你跟男嘉宾自由交流。”
“这样啊?那跟平时相亲好像没多大区别。这节目有看点吗?”
“嗯,我老公说,基本上是这样的。不过,其间主持人会跑过来,把你跟男嘉宾分别叫开问话,看你们是否有意向进一步交往下去,这些都是要拍下来的,所以,我可提醒你,到时候不论成不成,说话注意点,我们全城的观众可在电视机前盯着你呢。”
“你别说那么夸张,我心里有压力啊。”
“我可没夸张,你是电视台这档新节目第一期主打的女嘉宾,台里都挺重视的,你那资料报选的时候,可是经过层层严密考察的。”
“完了,不管我相成功还是失败,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我这么一号老姑娘了。”夜然脑海中一个激灵,原先只是听到相亲这节目,就头脑一热同意参加了,这会儿想到全城那么多人看节目,心里不由得有点打退堂鼓。
“哎呀,老姑娘怎么了?《非诚勿扰》多红火,人家巴不得都上那节目露露脸呢,要不是我老公台里出这档新节目,我可怂恿你去《非诚勿扰》了,台上台下那么多人,总有一个是属于你的菜。”美阳爽朗地说着,“既然你迟迟遇不到你的菜,那么你就站在醒目的舞台,等着他来找你。”
“听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夜然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那我周六跟哪两个相亲?传点资料给我看看。”
“嗯,我先给你看他们的照片吧,至于他们的个人资料,到时候主持人会介绍的,我这会儿都告诉你了,那相亲就有点刻意的作秀,没意思。”
“你现在知道刻意作秀了,在电视台给我选男嘉宾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夜然撇了撇嘴。
“哎呀,我老公说保持点神秘感好,给你选择男嘉宾,只给你看资料,不给你看照片。我可是看你是外貌协会的,才跟我老公说,如果你没看男嘉宾的资料,就悄悄给你看看照片。总之,二选一,你到底要看哪个?”
“还是看看照片吧。”
周三,电视台的广告宣传片一播出,夜然的生活就平静不起来了。
首先,第一个打电话来的就是老妈。也是,八点档连续剧的广告时间,老妈不换台的话,看到她的相亲宣传广告是很正常的。
夜然看着屏幕上“老妈”两个字的跳闪,小心肝一颤一颤的,犹豫了许久,都迟迟不敢去接,害怕一接通会传来老妈那河东狮吼般的咆哮:“夜然,你竟然相亲相到电视台了,你是不是要把我的老脸丢尽,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养了你这么大一个女儿,嫁不出去,上电视征婚?”
电话没人接听自动挂断,不到三秒,又继续响了起来。夜然抓着手机犹如握着炸雷一般,往沙发垫里一塞,又密实地盖上一个垫子,捂着耳朵跳远,心里懊悔得不行,早知道在宣传片播放前,她就送老妈老爸去省外旅游。
家里的电话在手机安静之后亢奋地响了起来。
夜然用脚指头猜都知道是老妈,心虚得愣是不敢接电话,任由着嘹亮的手机铃声吼了一遍又一遍。
砰砰砰!夜然没胆应声开门,接着听到悉悉率率的钥匙插孔的声音,夜然惊悚地朝着门边靠去,侧耳听着门板,老妈洪亮的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