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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上讲的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到了地方,不搞建设能有来钱的路子吗?虽然工程还没有全部结束,可尚小朋已经给自己的卡上打了200万了。
尚小朋听丰九如怀疑有人在广场的事上做文章,说:“是呀!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如果他们真是奔广场来的到也没什么。现在当领导的哪个不想多出点政绩?你最大的责任也就是好大喜功,决策失误罢了。至于其它问题,有我顶着你就放心吧。”尚小朋说这话时底气有些不足。虽然他没有从广场的建设工程上赚多少钱,但广场的设施费他却没少赚,周围房屋的拆迁费他却没少省。原来的广场占地一公顷,新建成的广场占地三公顷还多,尚小朋又多拆了不少周边建筑,在广场周围新建了三座大型商厦,并且已经将楼盘销售一空。只此一项,他便赚了数千万,而搬迁户的补偿费有一部分却是由市财政拨款的。
丰九如正想叮咛尚小朋提前做好应对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时,尚小朋的手机响了,他看看来电显示,对丰九如说:“是马烽打来的。”丰九如眼睛一转,问:“电话里能说清楚吗?”尚小朋会意地说:“那就让他到这儿来吧。”
马烽来到2801时,丰九如已经躲进了卧室。他把门留了个缝,客厅的声音听得很清楚。尚小朋问:“事情怎么样?”马烽说:“是不是《焦点访谈》的不敢肯定,但里面肯定有《焦点访谈》的记者。”尚小朋问:“你是怎么查出来的?”马烽说:“刚才他们去餐厅吃饭,我用服务台的房卡打开房间查看了他们的包,包里有标有中央电视台字样的摄影器材。我还发现了一个记者的名片,名片上印的是《焦点访谈》的记者。我本想拿一张回来,又一想这些记者一个个鬼一样的精明,还是小心点好,便没有拿。”尚小朋说:“嗯!你做的很好,没留下破绽吧?”马烽说:“尚总放心,我出来后还特意让服务员去房间走了一趟,就算他们察觉到有人动了东西,也可以让服务员把责任承担起来。”丰九如听了很满意,他知道马烽是尚小朋的心腹,原以为他不过是个社会上混出来的亡命之徒,现在看来这家伙有勇有谋,还算是个人才。尚小朋又说:“马烽,你把军子给我抽出来,让他专门盯紧了那些人的行踪。如果他们住一宿便走,那他们就是路过,算咱们虚惊一场。如果他们就在北原安营扎寨了,你要随时向我汇报他们的一举一动。记着,就算他们上天入地,也要给我盯死了。”马烽说:“尚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马烽走了,丰九如从卧室出来,在客厅踱着步走了几圈后站在了窗前。望着脚下弥漫在暮霭中的北原,他颇有感触地说:“小朋,在别人的眼里,北原或许太贫穷太落后了,但在我的眼里,这却是座美丽而亲切的城市啊!我们为这座城市付出了许多,也得到了许多。但是,水能载舟,亦可覆舟。搞不好,我们也会栽在这座城市的。”尚小朋微微一笑说:“九如,别这么伤感,不就是《焦点访谈》吗?我怀疑咱们是杯弓蛇影了。你想想看,咱们做事都经过再三考虑的,别人抓不住任何把柄。就算有点什么,我一个人鼎立承担就是了。何况也没什么呀!”丰九如回过头说:“小朋,万事不可掉以轻心!我是玩政治出身的,知道政治不好玩。玩好了升官晋级,玩不好万劫不复。而,失足落马,也多是大意失荆州或得意忘形所致。这几天我也想了想,有几件事要抓紧办,一是晓琴在国土资源局呆的时间太久了,趁现在还没什么大的反响,应该把她调出去。有权没权无所谓,只要平安就行了。二是我近来和蓝婷接触得有些太频繁了,她虽然聪明乖巧善解人意,但红颜祸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祸起萧墙。这一点我知道该怎么办。另外,吕仲元那儿你也留个心眼儿,我了解那些文化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几篇小文章往往会给你惹来一大堆的麻烦。还有那个梦羽,你要再往清楚搞搞。玩政治不容易,一半靠出政绩,一半靠宣传工具,市委的那些笔杆子只能在市里造些影响,拿出来的东西也都是在报纸上的,你看能不能找个文采好点的人在文学方面搞点名堂?”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九章 告状(7)
尚小朋听着连连点头,难怪丰九如这些年在政界一帆风顺,青云直上呢,他的头脑的确不同凡响。他说:“晓琴的确该动动了,这次做完广场的工程,大漠集团也准备向其它领域拓展了。另外,吕仲元下午来过,要不是马烽给我打电话说《焦点访谈》的记者来了,我正准备留他吃顿饭,让他把那个叫梦羽的女人叫来一块坐坐呢。你刚才一提醒,我倒有个主意,我看那个叫梦羽的有些文采,那本《销魂丽人》虽然是她和吕仲元合著的,但她排名在前肯定是主创。如果能让她以你为原型搞一部长篇小说的话,对你是很有好处的。”丰九如立刻点头说:“小朋,你这个想法挺有创意的,可以试试。”
这天晚上,丰九如没有走,他和尚小朋边喝酒边谈一直聊到深夜。两人好久没在一张床上睡了,他们又睡在了一起,就像当年一样。
锁柱找家便宜的私人旅店住下,到旁边的小饭馆吃了个大碗面。回旅店和衣躺下,却觉得那床又潮又凉,远不如家里的火炕热乎乎地舒坦。想着明天一早还要去见丰九如,便想早早睡觉。可同屋住的两个南方人却找来一副象棋,边下边嚷地争得面红耳赤。锁柱被吵得睡不着,又想起给王金贵打了1000块钱欠条和喜子挨打的事,翻来覆去没有一丝的睡意。便坐起来问那两个南方人说:“同志,几点了?你们咋还不睡呀?”一个南方人看看手表,头也不抬地说:“才8点就睡?有毛病呀!”锁柱忙说:“哦!对不起,我没表,不知道几点了。”心说,难怪呢,才8点怎么睡得着?这要是在狼窝掌,才刚吃了晚饭嘛!
锁柱心里一片亮堂,起来穿鞋出了旅店。见街上的路灯都亮了,整整齐齐地把街道照得煞是好看。心想,自己进一回市里也不容易,何不借这个机会出去转转?于是,便信步往街上走去。
初秋时节,天已经很凉了,若在狼窝掌正是牛羊入圈飞鸟投林的时候。而,这都市的夜晚却不同,街上的行人虽然没有白天的多,色彩却比白天更为斑斓。高楼的窗口透着明亮的灯火,路旁的商店亮着七彩的灯光,饭店门前的灯笼是红色的,一闪一闪的霓虹五光十色。路灯高的一行,矮的一排,还有汽车、摩托的灯光迎面来炽白炽白的,往远去的火红火红。反正远远近近都是灯,城市的夜晚就是灯的世界。锁柱想,唉!难怪村里的年轻人着了魔似的要往城里跑呢,城里就是好啊,点这么多灯也不怕费电?不像村里,15瓦的灯泡都不敢点得太晚,更不像狼窝掌直到现在还点着油灯。
锁柱怕记不住回旅店的路,不敢往远处走。他找一处台阶坐下,从兜里掏出烟盒捏了捏,只有一根烟了。撕开烟盒取出来,顺手把烟盒一扔,又去兜里摸火柴。这时,听得一个熟悉的乡音说道:“唉!烟盒怎么能随地乱扔呢?”跟着,有一只手把那烟盒捡起来。锁柱心说,这城里人的毛病就是多,扔个烟盒都大惊小怪的,等会儿起股风不就刮走了吗?再说了,一个烟盒又绊不倒人。
捡烟盒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他身旁还有个女人和一条白色的长毛小狗。那小狗鼻子嗅着地,直往锁柱的腿底下钻。锁柱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那老头先呵斥小狗说:“公主,往后点,别吓着人家。”说完,他又笑呵呵地对锁柱说:“你别怕,它不咬人。你是村里来的吧?这烟盒可不能随地乱扔呀,你看那儿有垃圾箱,进了城就得讲文明,不能让城里人笑话咱乡下人没素质。”锁柱觉得老头眼熟,细一打量,不禁失声叫道:“哟!这不是长命大爷吗?”
这老俩口正是丰长命和梁玉敏。
前些日子,鲍晓琴经不住梁玉敏的再三磨缠,只好给税务局长打电话,给梁玉敏在税务所工作的大儿子要了个副所长的职务。梁玉敏的大儿子高兴的不得了,非要请丰长命吃顿饭以示感谢。丰长命嫌饭店的饭菜太贵不肯去,梁玉敏的大儿子便买了些海鲜之类的稀罕东西,请老俩口到家吃饭。吃完饭,梁玉敏的儿子要给老俩口打个车,丰长命说:“打车干什么?净瞎花钱,这才几步路,边遛达边就回去了。”没想到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锁柱。
第九章 告状(8)
丰长命听锁柱叫他大爷,细一打量也认出了锁柱。高兴地说:“咦,这不是锁柱吗?你啥时候也进城了?”锁柱说:“我今儿个才来的。长命大爷,您现在可真像个城里人了,穿戴像了不说,连街上扔个烟盒都要管?赶明儿回了咱狼窝掌,您还不在那干山头上屙尿呢?”丰长命笑了,不好意思地说:“锁柱,这不是你九如哥在市里当着领导嘛!我是他爹得自觉点,给人做个榜样。你还别说,进城久了有些事情真就养成了习惯。赶明个儿回了咱狼窝掌,干山头上兴许还真的屙不出来了呢!”又指着梁玉敏说:“锁柱,这是你玉敏婶。”锁柱早就听说丰长命从城里娶了个年轻女人,看看梁玉敏,还真的挺年轻,光看外貌也就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便恭恭敬敬地朝梁玉敏叫了声:“婶儿!”梁玉敏没答应,抱起公主朝锁柱点了一下头。丰长命又问:“锁柱呀,你进城干啥来了?找着住的地方没?你爹的身子骨还结实吧?”锁柱叹了口气说:“我爹瘫了,躺在炕上了半身不遂。唉!长命大爷,不瞒您说,我进城是来找九如哥的。”丰长命问:“找九如?找他啥事?见着他了吗?”锁柱说:“见着了,下午下班的时候我们打了个照面。只是他忙得很,没顾上和我说话。哦!他还给了我100块钱让我先住下,明儿个早起再去找他。”丰长命以为锁柱也想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