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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出了一身冷汗,是啊,还是头一次遭到敌人正面的挑战,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时厅外一阵暄闹,两个身上有伤的兄弟给扶了进来,一见龙崇九就跪了下来。
“九哥啊,给荣哥报仇,他死的惨啊,是、是沈杏山的人下的手,我、我见过他们。”
“沈杏山的人?”龙崇九一怔,沈杏山的人除了张冲那一股,还不知分几股呢,这事怕要见了张冲才问的清楚吧,龙社刚成立不久一个赤龙坛就让人家暗算了,存心来挑战啊?
“是、是的九哥,今天一早荣哥就在他相好的被窝里给人家杀了,我们几个兄弟冲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撤出大院,兄弟追了出来,无奈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又死了四个兄弟。”
看来对方蓄谋已久了,连马德荣相好的老窝老摸清了,龙崇九沉声道:“黑狗,派人通告张冲让他速来见我,志雄,你亲自带巡捕去一趟现场,给我仔仔细细的看看现场的情况。”
“是,九哥,我尽全力搜检一下。”陈志雄立即起身应诺而去,黑狗也出去派人找张冲了。
马德荣的相好叫秀姑,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以前也是风尘中打滚的女人,不过他们一直保持着亲密的关糸,马德荣是个色鬼,他夜夜都离不开女人,同样也离不开春药‘金刚丸子’,由于长期服用那种药,已经有了强烈的依赖性,离开了那玩意他根本就是个活太监,但吃了那玩意儿一般女人又吃不消他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凶猛挞伐,而秀姑是个淫性重的女人,卖肉出身的又久经考验,功马自然高深,让马德荣对她份外青睐,加上她刻意讨好老马,久而久之两个人都私混在一起,马德荣一直就有烟瘾,九哥又不让他抽,他就偷偷的躲在相好这抽。
倒是手下的兄弟们没一个抽的,曾经的不少烟枪兄弟让他全踢出去了,就怕九哥找他麻烦。
每到深夜他就躲在这里过足了烟瘾再吞上两颗丸子,挺枪跃马纵横驰骋,享受快美人生。
秀姑风韵犹存,乳挺臀大,每每令马德荣尽兴尽情,她人老珠黄了,为了一日三餐侍候个人算什么呢?为了马德荣,她什么都干,他就是她的天,她的上帝,后半生的依靠。
结果两个人临死还紧紧搂在一起呢,看着这两个给打成了蜂窝的老情人陈志雄一阵悲衰。
床头上的烟枪和烟土包子抖落了一地都是,血溅的满墙满地,那女人的头彻底稀烂。
……
警务处的办公室里,陈志雄向九哥汇报了一切,没有任何所得,对方没留下半点线索。
“志雄你回捕房,让洛马泰打个报告上来,并让报社把这事通报一下,该隐的就隐了。”
“我明白九哥。”陈志雄走后,小流仙才对龙崇九道:“九哥,你看会不会是有人想用这事挑起我们和斧头帮的混战,昨夜的踢场和零辰的马德荣事件,应该有些联糸,让我们很容易把这笔帐记到斧头帮的头上去,虽然他们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知道了踢场子的人是王光九,但他们绝对安排了这种后招,只要我们一担知道了踢场子的人,也等于知道了杀马德荣的人。”
“嗯,有点道理,不过咱们的人看到了是沈杏山的人下的手,这又怎么解释呢?”
“九哥,故布疑阵嘛,我保证我们找不到那几个杀马德荣的人,他有可以被灭了口。”
“嘿……,进入角色了,仙儿,越来越象个巡捕了,居然懂的逻辑推理,这些我们不管它,我们现在要查清一件事,就是看看戴春风到底在不在上海,姓戴的早年在上海混迹,和杜月笙张啸林还有一群青帮中的小流氓都有不错的关糸,王光九就和他称兄道弟,关糸相当的深,自从他跟了蒋委员长后这位斧头帮主才对他有了看法的,如果他在的话,我保证这一切全是他在暗中策划的,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在利用了王美九的同时还能利用别人嫁祸王光九。”
“九哥,我真有点担心大哥,他这个人有时死脑筋转不过弯来,又讲义气,最易被利用了。”
“他这招暗棋让你给走明了,你丫头一激动在妓院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就认了他,要不是我们就能演双黄好戏了,现在估计不行了,他去斧头帮会遭遇什么情况我都不敢保证。”
“啊?”小流仙一惊,忙道:“九哥啊,他可是我哥哥,唯一的哥哥,万一出了什么事……。”
“别乱想,我们昨天和他交待清楚一切了,事非他还分得清的吧,好坏还认得吧?要说王光九昨天在暗中不派人盯着他办事,你信吗?还有那个隐在暗中的人,他能不监视这一切?”
“九哥,那怎么办啊?你也够狠的,差点打断我哥的手臂,人家还没跟你算帐呢。”
“算什么啊,我出手那会儿他还不是你哥呢,真的断了也怪不着九哥吧?学艺不精嘛。”
“知道就说不过你啦……,九哥,马德荣这事我们得处理的快一点,不然下面兄弟们会浮动,这必竟是我们龙社头一次遭遇敌人正面的攻击,若不摆明态度的话,兄弟们不好安慰啊。”
“这我知道,我得去田岛那里一趟,试试这家伙是不是也知道一些我们的这些事,日本人耍阴谋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在外的,你给黑狗打个电话,让他集中主力查查戴春风这个人。”
龙崇九起身朝外走时,小流仙挂通了总会的电话,并让人叫了黑狗接线,“黑狗,九哥吩咐你马上着手查戴春风这个人,就是新近在国民政府委员长面前走红的那个特务小头子。”
“好,贞夫人,我这就去办,九哥没说这个人在上海有什么特殊的关糸网一类的吗?”
“九哥说这个人早年和上海一堆流氓们都混的很熟,象杜月笙张啸林等人都与他称兄道弟,许多青帮中的头子也和他有一定关糸,可以说在上海是个手心通天的家伙,国民政府那边就更不用说了吧,你把重点还放在青帮主要人物身上,估计他这两天在奔走拉窜这些人。”
黑狗应诺,心里总算有了底,放下电话后,迅速召集了几个主力骨干,把任务分配了下去。
马德荣的死给龙崇九敲了个警钟,自已这阵子一直忙着巩固势力的基业了,对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流氓们太轻视了,他们竟敢真的把手伸过来,那好吧,让他们知道惹了九哥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这段时间对他们太仁慈了,心念间龙崇九敲开了田岛一雄办公室的门。
“处长大人,您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快快请坐,田岛实在是受宠若惊。”日本人笑容可掬。
“嗯,没什么,随便过来看看,听外面传言虹口区经过了这几个月的整顿仍有烟土没有清除干净,野山督察长的能力不会这么差吧?”那个野山太郎最终花钱坐上了正位置子。
龙崇九狮子大开口,摆明了不怕日本人告发他,直接就吞了他们一百万银子,不过这钱他没全吞,也没敢硬要美金,他怕田岛抓了他的小瓣子来挑拔他与爱德华及费信惇的关糸。
所以当时就把这一百万三一三剩一的和总领事总裁分脏了,要下水一块下,看他田岛告谁?
他没有足够的证据,想通过日本政府向英国外交部搅风搅雨也是枉然,白费心机。
“处长大人,你是知道的,毒贩子们非常的狡猾,他们利用各种身份在境内活动,令我们防不胜防,直到目前野山君仍在努力的拔除这颗毒牙。”田岛唱做俱佳的描述着他们的努力。
“田岛处长,总领事大人对此相当的不满,甚至认为你这个帮办处长的工作没有做到位,除了虹口辖区其它区域几乎断绝了烟土,好多烟枪也为此搬迁到了法租界,你不知道吗?”
“这个……我当然清楚,请再给野山君几天时间吧,我相信他能完全的清除毒牙的。”
“那好吧,田岛处长,五天这后若是虹口区还有类似情况,别说是野山,你这个帮办处长的位置都有可能不保,这是我最后的忠告,英国人和美国人是不会和你们讲什么情面的。”
田岛的面色很阴沉,但是脸上还挤出了笑容,道:“没有问题,处长大人,我保证干净。”
“我也相信处长的保证,另外工部局提出的商业化措施希望阁下也能保驾护航,这是整个租界的大利益,日商本来将的税就不高,还把其它商贩打压的那么厉害,这一点最令工部局不满了,田岛处长在虹口区是说话有风的人物,希望你能出面给日商们讲一讲这种情况,下个月的税项若仍是目前的状况,工部局可能会通过一项给日商增加商税的决议。”
“处长,这事总领事大人也找我谈过,我正在努力的说服那些很抠门的商人们,对了,处长大人,我们日本商会一直希望有机会和您合作,日清公司的人昨天还通过一些朋友来和我们搭线,并希望和处长坐下来谈一谈,他们对处长的龙盛昌轮船公司很感兴趣的。”
龙崇九暗暗哼了一声,想不感兴趣呢,他们垄断内河的时代已经过去,自已已扩展到五十八艘的龙盛昌轮船公司现在是上海乃至全国最大的航运公司,日清公司当然受不了啦。
只不过这三个月以来一直是赔钱在运营,就是要和日清公司抢河道抢地盘打破他们的垄断。
“田岛你就不要插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吧,你可是说过你们一向和日清公司没来往的。”
“是的,处长,以前是这样,后来……有一位朋友专程来找我,他是我曾经的同学。”
“这么巧啊?”龙崇九一付吃惊的样子,田岛却红着脸硬着头皮厚颜无耻的点着头。
“过两天吧,虹口区毒牙拔掉,我才会考虑再过那边走走,不然没脸去啊,另外那些流鼻涕的住户我希望野山督察长尽快将他们清理到法租界去,免的影响我们这边的环境卫生。”
田岛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