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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还我妈妈,你不是说好好照顾她么,你怎么照顾的啊,你还我妈妈。道童说着,冲上前去,伸出双手,恶狠狠的朝窦彪脖子掐去。窦彪没防备,被他掐了个正着。他以为道童只是一时情绪失控,不至于对他怎么样。没想到这道童一出手,便是死手,下手极其之重。窦彪一口气没上来,白眼直翻,伸出手想去掰道童的手,却因为被掐住了气门,用不上力道,眼睁睁的就要一命呜呼了。
菜恒,还愣着干嘛,赶紧救你窦师兄啊。老道下令道。
师傅,怎么救啊?蔡恒看着道童和窦彪,不知如何下手。
你是死的啊,掰开道童手,拉开!老道急的直跺脚。
店主如梦方醒,冲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道童如钢勾一般的手掰开,顺势将道童拉在一边。窦彪吭吭咳嗽起来,慢慢恢复了呼吸,胀紫的脸也慢慢恢复常色。可道童不依不饶,见无法对窦彪下手,转而向店主的脖颈掐来。
老道一看这事儿不好,道童莫不是中邪了?不行,人盛怒之下,心必有隙,他娘的,这些王八蛋连这个空当都能用上。看来老朽得出手了。
想到这儿,老道喊窦彪说你赶紧帮下蔡恒,你们两个制住道童,他中邪了。窦彪刚缓过这口气儿来,一听道童中邪了,吓得不轻,心想这道童中邪可不比晓月,晓月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女流,制服相对容易,如果道童中邪,就难控制了。窦彪应声冲上前来,和蔡恒两个一起下手,才将道童按在地上。
道童躺在地上嗷嗷直叫,不像是人的声音,仿佛一头待宰的野兽发出最后的悲鸣。老道见状,叹了口气,对窦彪、蔡恒说这次看来麻烦大了,只有为师亲自出马了。
怎么了,师傅?窦彪看师傅那样,心里发紧,一种不祥的感觉迅速聚集过来。
你们听好了,以前道童从来没有盛怒过,那些死鬼想找机会折磨他,都很难实现。现在道童因为妈妈的死,情感失控,心灵出现裂缝,让这些东西得以下手。如果不赶紧填满他心灵的空隙,恐怕咱们几个都无法活着离开。
啊?那么严重啊,师傅,那怎么办?蔡恒吓得腿都哆嗦了,几欲逃跑。稍一分神,道童差点挣脱,这才逼得他不得不再次用力按住道童,急待着师傅的下文。
苏州的解药
对,或许比这更严重,很可能道童也无法独善其身。窦彪啊,你仔细听好,师傅这次跟你说完,不知道有没有下次,所以你要认真听,记下每一字每一句,师傅才放心啊。
师傅,不是吧,有那么严重?别吓唬我啊,您要去哪儿啊?窦彪一听师傅的话,脸都绿了。他还从来没见师傅这么严肃过,以前那种谈笑风生的淡定已经消失殆尽,如临大敌。
师傅不去哪儿,师傅就准备在这儿睡一觉,但你们不能在这儿了。窦彪啊,你别紧张,这次道童露出的破绽已经被那些东西看到了,如果为师不出手,恐怕凶多吉少。为师要作法占据道童的心隙,替他阻挡那些阴物的攻击。但以师傅的法力,也只能坚持七天。在这七天内,你要带着道童抓紧去苏州寒山寺。寒山寺里有一个叫寒拾殿的地方,那里面供奉着两位菩萨,一个叫寒山,一个叫拾得。窦彪你要记住,那个寒山,手执一荷枝,拾得捧一净瓶,披衣袒胸,嬉皮笑脸的。一定要记住啊,寒山手里是荷枝,拾得手里是净瓶。你给我重复一遍。
七天内去寒山寺的寒拾殿,两个菩萨,寒山手里是荷枝,拾得手里是净瓶,没错吧,师傅?
嗯。当年我的师傅过世时说他有克一切阴物的绝招,非到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他说他把那些绝招写在纸上,就扔到那个净瓶里了。因为那是香火重地,一般人是不敢乱动佛家宝器的,说放那最安全……
师傅,那您为啥不早点拿来学学啊?现在出事儿才去管用么?窦彪质疑道。
师傅也想啊,可当时你师爷说了一句话,师傅就不敢去拿了。他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就去学了那些招式,便会惹上杀身之祸。至于为什么,师傅没来得及讲,就咽气了。既然你师爷那么郑重其事的说,肯定有他的理由。
真是的,他为什么生前不教你呢?蔡恒也觉得很纳闷儿,心想这道上的人怎么都这么怪呢。做个普通人可能还没那么多事儿呢,早知道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我就不该学这个。蔡恒真是后悔不已。
我也不知道。但眼下这事儿,已经出了老朽的能力范围,必须求助于师傅最后的绝招了。如果这招也不管用,咱就认命吧。待老朽作法后,道童就会恢复正常,我便处于一种沉睡状态。你和道童赶紧赶往寒山寺,尽快找到破解之法。如果超过时限,师傅就回不来了,道童也将再次发作,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师傅,那我干啥?蔡恒听了半天,虽然很后悔学了这东西,但为了体面,还是主动请缨。
你啊?留在师父身边,哪里也别去,给师傅打苍蝇,喂水。别让外人干扰师傅,保持师傅的生命。如果这中途老道的肉身不保,问题将更麻烦。所以,蔡恒啊,你这任务也十分重要,切记啊。老朽这把骨头,就交给你了。
师傅,您放心,我肯定一刻也不离您左右。蔡恒信誓旦旦的说。
那倒不必,你吃喝拉撒总是需要的。只是你记住,每天的子午时刻,也就是中午和半夜,一定要守在我身边,防止受到什么干扰。
记住了,师傅。
好。那师傅开始了。
等等,道长,那我呢?站在旁边的晓月终于沉不住气了,她都快担心死了,不知道老道和道童会遇到什么麻烦。
老道扭头看了看晓月,犹豫了一下,才说你就跟着窦彪他们一起吧,或许能起到些作用,至于能起到什么作用,就看造化吧。
说完,老道径直进屋,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一开始还念念有词,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片空寂,充塞房间。就连老道的呼吸,都是非常缓慢,远远的看去,还以为是死尸一具。晓月跟着老道进得房间,看到老道沉沉睡去,便转身出来,才发现窦彪和蔡恒已经松开了道童。
师傅呢?道童如梦初醒,与没发作之前毫无分别。
师傅刚进屋作法,我们去看看。窦彪说着,率先朝师傅的房间走过去。蔡恒和道童也跟了上来。
师傅做什么法啊?我怎么不知道?道童一听,如坠云里雾里。
窦彪没看他,只顾往里走,晓月看不下去了,跟在道童边上,把前因后果大致的讲了一遍。道童听了,禁不住落下泪来,在师傅的床前跪下了,对着师傅说师傅,您放心,我一定和叔叔尽快找到那个菩萨,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您老人家要保重啊。
道童给师傅磕了头,站起身,又跟蔡恒絮叨了一阵子,求他好好照顾师傅。蔡恒一再保证,催促他们赶紧上路,道童这才和窦彪,带着晓月,直奔苏州而去。
嘴上去苏州易,实际执行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等窜到外面,窦彪突然迷茫起来。
我说道童,这苏州怎么走你知道不?
道童也摇了摇头。
叔叔,我知道呀,这江南地方,我最熟了。晓月柔声说道。
快说说,去苏州怎么走?窦彪和道童异口同声说道。
一起去天堂
跟着我走就行了啊,我就是你们的小蜜蜂。说着,晓月大踏步朝前走去。
小蜜蜂什么意思啊?道童不明就里。
笨,蜜蜂认识路啊。晓月嗔怪道。
你不会是让我们跟着你走到苏州吧?道童撇了撇嘴,看着晓月,虽然她走的快,可只有七天时间,难道苏州近的一走就到啊?
当然不是啊,咱们去乘车。要是走着去啊,就算有十个道长,也顶不住。
去哪儿乘啊?道童追问着,窦彪不耐烦了,说你就跟着走吧,哪儿那么多话啊。可说完了,又觉得不太合适,心想人家好歹是两口子,打个情骂个俏没话逗个咳嗽也是正常的,我这老头子跟着掺和个屁啊。哎,要是道童妈在就好了。想到这儿,心里就沉甸甸的起来。
晓月本来还想接着道童的话说下去,一听窦彪这话,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道童见晓月不说话,也沉默着。三个人闷闷的走了一阵子,窦彪觉得这气氛有点尴尬,便说你们还是随便聊点什么吧,这也太闷人了。
这一句话,给道童和晓月两个都逗乐了,三个人又开始说起话来。晓月带着窦彪和道童很快就走到了茅山镇的汽车站。等了半天,没见到有去苏州的车。在天快擦黑儿的时候,一辆跑常州的车路过,晓月摆了摆手,那车停下,三个人上了车。那车一溜烟儿的向常州奔去,留下最后一抹晚霞,挂在天边,等候着满天星星的光临。
一个半小时后,车到常州。一下车,晓月便冲到售票厅,一问才知道,已经没有去苏州的汽车了。
怎么办?道童第一句话。
就知道问,不会动脑子啊,真是的。晓月嗔怪道,又看了看窦彪,才接着说叔叔,要不咱去乘火车吧。
火车有?窦彪不确定。
常州这地方大,总会有过路车,咱得着个上去就行。晓月很自信。
那好。咱就去乘火车。
三人去了火车站,还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