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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一听石头敲击打火,好像书上说古人就这样干的,赶紧到不远处摸了两块石头吭吭的敲起来。可敲了半天,除了偶尔冒出几个火星子之外,并没有期望的那种火苗出现,即使在敲击的时候靠近干草,那飞溅出的火星也无法形成燎原之势,一切都在一闪之后沉入黑暗之中。
道童敲打了半天,无果,气得扔掉了那两块石头,仰头看了看天,刚好一颗流星划过繁星密布的夜幕。奶奶的,真是缺火。他嘟囔了一句,又回到窦彪和妈妈身边坐下,闷闷着。
叔叔,石头没用,怎么办?
没办法,现在只能寄希望这山林里没那么多猛兽就行了。咱们把那个树叶和枯枝聚堆儿,咱们靠在一起轮流睡,防止野兽袭击。把这东西放到水里用石头压着吧。说完,便提起那个猎物,走到水边,摸着将那死尸置入潭边浅水里,上面压上石头,准备留到天亮的时候再弄火烤了吃。
在树叶枯枝中间挖了坑,三人坐在坑里的石头上,又将周围的树叶枯枝往身上划拉一下,算是棉被了。被干爽的树叶簇拥着,有一种舒适感袭上身来,道童还没等窦彪安排,便昏睡过去。窦彪推了推道童,却听见了他沉沉的鼾声,摇了摇头,对道童妈说你睡吧。
道童妈听见道童的鼾声,知道他睡着了,虽然也觉得困倦无比,可一想窦彪这本来和自家没什么关系的男人付出了那么多,从来没想到过回报,心底里油然升起一丝愧疚感,便对窦彪说你先睡吧,我不困,有事儿我喊你。
那好吧,我就眯一会儿,你困了就赶紧喊我。
嗯,你睡吧。
窦彪说完,闭上眼睛,还没过一秒钟,便坠入沉沉的梦境中。道童妈坐在那,靠着窦彪和道童两个,困意袭来。一开始硬挺着支撑着沉重的上眼皮,可没过多久,下眼皮就停止了抵抗,热烈拥抱起上眼皮来。在那一刻到来之前,她没来得及叫醒窦彪,不,应该说她还没叫醒窦彪的打算。
不知道过了多久,窦彪被嗷呜的叫声惊醒,一睁开眼,差点吓掉了魂儿。此时天已经放亮,日头在东方的山头投过一抹抹的晨辉,照亮了附近的山林,投下一片片的阴影。他们正好在这阴影的边缘,让他害怕的不是太阳,不是山林,也不是阴影,而是正前方竖着的一节大腿粗细吐着芯子的家伙。更让他惊骇不已的是,那吐着芯子的家伙的前方,有两只狼一样的野兽在那徘徊不前,想进攻,却又畏惧着那家伙。
窦彪定了定神儿,仔细瞧了瞧那吐信子的家伙,才发现它身子很长,在他们与那两只野兽之间盘着,形成一道防护墙,暂时挡住了那两只恶魔的去路。窦彪虽然没见过吐信子的家伙,但觉得该是蟒蛇,至于那两只像狼的东西,应该就是狼吧。他看见那两只野兽的尾巴是耷拉着,而狗的尾巴都是翘着的。
只见那两只狼在蟒蛇前面三米多远的地方,来回小范围的踱步,仿佛在考虑着如何进攻,但又碍于蟒蛇的威势,一时不敢进攻。那蟒蛇每次见那狼离自己近了一点儿,便向它们吐信子,威慑着,随时准备还击。那狼逡巡了几次,都没敢进攻。两只狼绕了会儿,坐下了,彼此看了看,好像交换了下眼神儿,一只狼便起身掉头离开,向树林里走去。那只蟒蛇,眼巴巴的看着那只狼离去,防守压力顿时减轻,便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窦彪他们三人,又看看坐在自己前面的那只狼。
它仿佛很满足于目前僵持的状态,仿佛准备着靠自己的耐力让对手知难而退。可令它没想到的是,那只遁入树林的狼,没过多会儿,又从那蟒蛇背对着的树林里出来,慢慢的向窦彪他们靠近。窦彪看在眼里,心想这王八蛋心眼儿真多,居然想前后夹击那蟒蛇。
那蟒蛇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只狼,又扭头看看窦彪他们,却不成想看到了那只去而复还的狼,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突然扭转了身子,张开血盆大口,身子瞬间在空中腾射而起,朝着面前的那只狼猛扑过去。
面前坐在的那只狼本想等后面的那个伙伴靠近了同时进攻蟒蛇,却没想到被蟒蛇发现了它们的诡计,突然向它发难。还没来得及撤身后退,自己的一条后腿便被蟒蛇咬了个正着。那蟒蛇一口将狼腿咬在嘴里,便不撒口,抬起头来高高举起那只狼。那只狼一条腿在蟒蛇嘴巴里,一条腿在外面,不停的朝那蟒蛇的眼面处蹬踹,蹬踹了几下见不奏效,又扭回头朝着蟒蛇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上一口,猛力一撕,便扯下一小块蛇肉来,血淋淋的。
那蟒蛇吃不住疼痛,猛然用力将那狼向地上摔去。那只狼想扭身用前腿着地,可没弄明白,还是被那蟒蛇一个侧摔,嗷的一声叫,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才又一瘸一拐的站起身来。就在那蟒蛇摔狼的瞬间,后面那只狼已经凑了上来,朝着蟒蛇离头一尺多远的地方扑上去,狠狠的一口。这狼够狠,咬住死死的不松口。那蟒蛇想回头咬这只狼,却因为被咬的部位离着脑袋太近,绕不回来,只好将蛇尾摇将起来,照着那只狼抽去。那摇起的尾巴被狼看了去,它赶紧一松口,朝那尾巴的攻击范围之外跳去。
那蟒蛇摆脱了那只后狼的攻击,又转身朝着受伤的前狼扑去,和那只狼扭打在一起。后面那只狼见状,扑将上来,三个畜生混战作一团。打斗了一会儿,那两只狼都被蟒蛇收拾了,灯熄火灭。蟒蛇战斗完毕,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又抬起鲜血淋淋的身子想张口去吞离自己近的那只死狼,可只将那死狼叼在嘴里,还没开始吞,便失去了知觉,在身子重新摔倒在地上之前,那蟒蛇仿佛向窦彪看了一眼,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钻燧取火
窦彪看着那蟒蛇倒下去半天,才反应过来,回头一看,道童妈醒了,也看傻了,只有道童还在呼呼大睡。
没吓着你吧?窦彪边问道童妈边推醒道童。
对……对不起啊,我……我不小心睡着了,忘了喊你了。道童妈嗫嚅着。
喔,没事,这不都好好的么。窦彪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后怕不已,心想这要不是那蟒蛇,他们三个肯定就成了两条饿狼的口中餐了。但若不是那两条饿狼,恐怕三人已经安眠在蟒蛇的肚腹了。真是太巧合了,这两拨觅食的恶魔遭遇了,互不相让,才让他们三个得以逃脱厄运,感谢上苍啊。
啊,叔叔,怎么了?发生什么了?道童还没完全醒,迷瞪的看见前面地上血肉模糊的,毛毛愣愣的问窦彪。
怎么了?有肉吃了呗,抓紧起来,想办法弄点火烤烤肉吃。一说到吃肉,窦彪的肚子开始咕噜了起来,昨晚吃的那些葡萄叶子,早就不顶事了。
啊?有肉吃了?我知道,那……那是什么?道童彻底醒了,看见那两只血肉模糊的狼以及伤痕累累的蟒蛇,吓呆了,尽管它们已经没了攻击力。
还能是啥啊,咱睡着了,人家来找饭吃,都想独吞咱们仨,就打起来了呗,整的两败俱伤,刚好给咱们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啊,那压在水里的肉也甭吃了,现在有更新鲜的了。
啊?真的啊,好险啊,要是它们活着一边,咱们几个就惨了啊。道童听了窦彪的话,肝颤了三颤。
不是都死了嘛,这就是老天的安排。赶紧整火儿。
窦彪和道童两个,去树林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容易打火的东西,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居然想起钻燧取火的典故来,干脆弄了两块干枯的软木,看那样很干,便用长枪的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一根削尖了,又将另外一根凿了坑,将那削尖的插在那个坑里,让道童按着,窦彪不停的转动那个尖的干木头,摩擦那个坑。累了赶紧和道童换过来进行,两个人都快累散架子的时候,那木头居然冒起了烟,两个人高兴起来,又飞快的弄了一阵子,居然真的冒出火来。道童妈见状,赶紧拿了干草凑上去点燃,又以此为火种,点燃了他们用来取暖的那堆干树叶树枝的,熊熊的篝火燃烧起来。
窦彪怕火不够,又和道童两个寻了好多干柴来,逐步的往火堆上添加。而后弄了一根竹子,削掉了两头,将去掉了内脏的一只狼插在竹竿上,又用树杈插在地上,用石头挤上稳固了,再将这穿着狼的竹竿放在火堆上烤起来。
一开始火烧狼毛的味道,很是难闻。但这阵子味道过去之后,逐步的散发出肉被烤熟的香味的,那狼身上的脂肪被烤化了,滴在火堆上,一阵阵的将火苗放大,空气里的肉香便更加浓郁了。
这肉香直接将他们三个人的饥饿感和馋虫都引逗了出来,在篝火与朝阳交相辉映的幽谷中,几个人的肚子咕噜了一阵子之后,便被美味的狼肉填满了。直到他们三个不知道谁先打了饱嗝,才宣布结束战事。
窦彪抹了抹嘴,又将那另外一只狼放在火上烤了起来。道童不明白窦彪的用意,问叔叔你没吃饱?
吃饱了,如果咱们接下来遇不到什么野兽怎么办?遇到了捉不住怎么办?不得准备点食物啊。
叔叔说的是。那一只狼够不够?
我觉得够,可也难说,还是再多弄点吧。说着,窦彪又切了一段蟒蛇,将内脏去了,穿在竹竿上烤了。等烤熟了,用新鲜树叶分几个包包了,用藤条捆绑结实,一人一份,背着上了路。
说是要离开这里,还真没什么路径可循。三个人背着东西迷茫了一会儿,还是窦彪先想起了什么,说咱就顺着那些禽兽走的道路走吧,可能会通向外界。他们在树林里沿着禽兽走的道路七拐八拐,不知道在密林里走了多远,才穿出树林,上了一段山石堆砌的陡峭山坡。爬上那个山坡,翻过去,站在高处往远处一望,道童顿时高兴的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