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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要当心。我眼皮跳了。道童紧张的不行,仿佛靠近那邪恶之花的是自己。
窦彪一听道童眼皮跳了,心一动,脚下不自主的停下了。定了定神儿,又抬起脚,缓缓的向池子靠近。当窦彪走到离池子只有一步的距离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两株所谓的彼岸花开始舞动起来:时而分向两边,时而向中央靠在一起,倏尔又前后相错。这突然的动静,给窦彪吓了一跳,赶紧停下了,站在那儿,死死的盯着两株怪异的花草,生怕从后面蹦出个什么鬼魅来。窦彪刚停住身,那花儿好像也发现了窦彪停下了,也都停下来,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仿佛与窦彪对决。这让窦彪禁不住的紧张起来。
看来这花儿果然非同寻常,居然像人一样,可以感知周围的生命运动。窦彪在那儿站了一会儿,看花儿中没有什么鬼魅跳出来攻击,便抬脚想再凑近看看。没想到那脚刚抬起来,两朵花又舞动起来,吓得窦彪赶紧收回了脚,放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它们。那两朵花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这怎么回事?难道它们能看到我?我再试试。
窦彪的好奇心上来了,又抬起脚来,但这次是佯装要向前迈脚,并没真的迈过去。果然,那两朵花又如期舞动起来。窦彪又撤回脚,而后再出脚,再撤回……如此反复了几次,每次抬脚花都会舞动,站住,那花儿就平静。窦彪发现了这个规律,欣喜若狂。心想这花儿不管是不是他娘的彼岸花,总归还是没人聪明。我倒要再进一步站住,看你怎么样。
想到这儿,窦彪便快速抬脚进了一步,后脚马上跟过去,立住。他刚抬脚的时候,那花儿便开始舞动,脚向前落下,后脚又提起来,那花儿舞动的更狂热了。当他两只脚在池子边立定的时候,池子里的两朵花突然同时伏在水面上不动了。窦彪心下一惊,心想这他娘的怎么不站着了?
狂吠的小狗
叔叔,小心,你看那后面的石壁。站在后面的道童看的真切,不禁为窦彪捏了把汗。只见那两朵幽灵之花倒扶在水面之后,一阵子哗啦啦的水声过后,池子后方的石壁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魔力,向两边开裂,出了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窦彪站在那儿,也看到了这个变故,心里咯噔咯噔的,不敢大意,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裂缝,时刻准备着战斗,看有什么鬼怪会从那裂缝里蹿出来。
令他失望的是,做好了战斗准备,却没有等来任何鬼怪,只有阵阵的阴风向他吹来。这风着实有点凉,他打了几个寒战。奶奶的,还挺冷啊。窦彪心想,既然你不出来,我就要进去看看了,反正他娘的也没其他的路可走。
窦彪想到这儿,回头说你们过来站在我这个地方,别动,我要进去看看有什么稀奇。
叔叔,别进去吧,太危险了。道童有些担心,这裂缝本来没有,当窦彪站在那池子边上才裂开的。如果不是有看不见的魔力,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道童不怕拼命,也不怕掐死几个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但就怕这种看不见的东西,如果是一般的小鬼,顺着师傅教的办法也可以对付了,但在这个黑洞洞的山洞里,到底有什么神奇怪异的东西,他心里没底。没底,便无来由的紧张。
不进去?在这等死?与其等死,不如拼拼看,没准还有生机。再说了,既然这地方有风,说明空气是流通的。既然是流通的,肯定某个地方是通着外面的。咱们只要好好找,肯定能走出去。窦彪分析的很有道理,道童没办法,只好扶着妈妈走到窦彪身边,那小狗也跟了过来。
窦彪沿着池子,走到左边上,顺着池子边上的石板,向那裂缝走去。石板上有点点的水渗出,慢慢的流向边上的阴沟里。窦彪不知道那水是什么水,只能尽量踩着干爽的地方走。只有三米的距离,就可以走到那裂缝。就在他眼看着要走完这短暂的距离,即将到达那裂缝边缘的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小狗突然旺旺的叫了起来。
突袭的灵蛇
本来这里的气氛就十分紧张,沉寂一夜的狗突然叫起来,顿时给在场的三位都吓了一大跳,大家看了看小狗,发现它冲着裂缝上面正叫个不停。他们不约而同的向狗看的方向望去。不看则可,一看吓了一跳,尤其是窦彪吓的更厉害。因为他离得最近,受攻击的首要目标。只见那裂缝的上面有一只通身红色的小蛇在石壁上蜿蜒着,探头探脑的看着窦彪,不时的吐着芯子,仿佛窦彪侵入了它的领地,随时准备保家卫窝了。
叔叔,快撤回来吧,别让它咬着。
嗯,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我往回撤的时候它会不会攻击我。听说蛇对移动的目标更敏感。我手里也没家伙挡它,万一他咬到我,就麻烦了。你看它通身红,肯定是剧毒的。
那怎么办啊,叔叔,总不能老站在那儿吧?
先不动,看它怎么动。窦彪刚才慌张的心渐渐稳定下来。盲动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窦彪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条小蛇。他现在看清了蛇的全貌,那蛇除了周身通红之外,脑袋呈现四方形,只有嘴巴处有点突起,显示着非完全的四方。这种形状的蛇,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从未想到,在见到彼岸花的时候,也见到了这么一种罕见的东西。一想到彼岸花,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这不会是地狱之蛇吧?
本来彼岸花就是死亡之路上开放的东西,现在又遇见了这样的灵蛇,难道说我们都死了?一想到死,窦彪不禁头皮发诈起来。
窦彪站在那儿不敢动,想到死这个问题,自己已经不敢确认是不是还活着了,只好张口问道童。
道童,你说咱们是不是死过了?
啊?叔叔你怎么这么说?
你想想啊,咱们听到那咔咔的声响之后往回走,就走不出去了。如果活着,应该能走出去吧?咱们只有一个方向可以走,就是往这边走。走到这里,就看到了幽灵之花,而这幽灵之花是开在黄泉之路上的。现在又冒出这么一条蛇来,你说有没有可能,这蛇是来带领咱们去地狱的?窦彪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伤感。他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有伤感,但他忍不住去伤感。要结束一个旅程,并不是那么愉快的过程。
他窦叔,别往坏处想,咱们只是走错了地方,你刚才不是说有风的地方,就应该可以走出去吗?
就是啊,叔叔,别乱想了,这蛇肯定不是地狱之蛇的。道童也开导着窦彪,但自己也拿不准是不是死了。他偷偷的在自己的腿上捏了一下,没感到疼,吓了一跳,汗顿时就下来了。
哎呀!还没等道童痛苦的心思沉下去,道童妈吗叫了一声,给窦彪吓得不轻。窦彪禁不住转头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等他看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就感觉头顶上劲风袭来。窦彪心中暗叫不好,可再转头看时,那灵蛇已朝他张开血盆小口,扑将过来。
英勇小狗救主,生死花下长眠
窦彪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吓得一闭眼,心想他娘的死就死吧。可一想到这死,真让人替他懊悔万分。活了那么多年,连个媳妇都没有,别说媳妇了,就连人家女人一个指头都没碰过。虽然有很多也叫做女人的生物躺在化妆床上任他摆弄,可那分明是不喘气儿的嘛。一想到化妆床上的女人,他有时想起那个死而复生的妹妹来,心里不禁荡起一波涟漪。可惜啊,还没等跟那妹妹发生点啥故事,就出了大事,还差点把小命儿丢了。哎,这守了他们母子那么多年,居然没碰道童妈一个指头,义气害死人啊。
窦彪在那儿闭着眼睛等死。可刚闭上眼睛,就听见空气中嗖的一声。他以为是那灵蛇扑上来了,眼睛闭得更紧了,心想我命休矣。
可窦彪在那闭了半天眼睛,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咬在自己身上或者撞到自己身上,很是奇怪,赶紧睁开眼睛,一看,在旁边的地上,那只小狗正和灵蛇扭作一团。那小狗嘴巴咬了蛇中间的部分,蛇回过头来咬在了狗的前腿上,后半部分则绕回来,缠在狗脖子上。小狗不停的甩脖子踢腿,想甩掉灵蛇。可甩了几下没甩掉。窦彪和道童他们一时间被小狗的义举惊呆了,站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看那小狗甩了几次,没甩掉,便不再甩了,用力一口,将蛇身子咬断,那蛇疼的受不了,松开狗腿,回身照着狗的面门就是一口。小狗一看,也不躲闪,张口一下子就咬住了袭来的蛇头,咔嚓咔嚓的嚼了起来,不时的从狗狗嘴角处掉下蛇身的碎末。
不一会儿,那狗狗就把蛇的上半身都给嚼碎了,而后吐了一地。窦彪和道童以及道童妈都高兴起来,小狗勇战灵蛇获胜。窦彪唤了那小狗几声,想让它过来,抚摸抚摸它,算是褒奖。只见那小狗冲着窦彪摇了摇尾巴,向他迈了一步,身子摇了摇,晃了晃,便倒下了,倒在地上时,小狗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仰了仰头,看了窦彪他们一眼,便躺在那儿不动了。
道童一看这情景,冲了过去,一把抱起小狗,摇晃了下,那小狗睁开眼睛看了下道童,又慢慢闭上了,尾巴在地上轻轻动了下,脑袋便无力的耷拉了下去。
狗狗,你不能死啊,狗狗,我的狗狗……道童失声痛哭起来。道童妈也落下了泪,走过来,一手扶在道童的肩膀上。窦彪看着这场景,心如刀绞,泪也禁不住滂沱起来。
哭了多时,还是窦彪率先坚强起来,止住了眼泪,过去扶了道童和道童妈,说小狗已经死了,哭也不能让它复活了,还是节哀顺变吧。它跟了咱们这么多年,今天又拼了命救我,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它。咱不如先把小狗安葬在这儿,让它守着彼岸花,相信它会很快到达极乐世界的,比跟着咱颠沛流离的强多了。想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