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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的。”
表婶心里一动,她这个远房侄子人品甚好,若是真的能和兰茜婚配,也算是把兰丫头变相的救出那苦海了,也省得她在家里受那陈氏的搓磨,便点了头让吕公子去了。这吕公子回家跟父母说了这事儿,那夫妻二人听说对方是个京城里买卖人家的小姐,觉得配自家的儿子也尽够了,而且瞧自家孩子的样子是瞧上这家姑娘了,便点头同意了。
吕公子忙忙的又回来跟陈氏回话,陈氏一听大喜,恨不得蹦起来庆祝兰茜终于出清了。她忙将兰茜叫来,跟她说了定亲的事情。兰茜不知道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就被许配了出去,又惊又怒,当着表叔表婶和那位吕公子的面又发作不得,只得咬着牙死不吭声儿,陈氏知道她心里大概不愿意,只当不知道,说是兰茜丫头脸皮薄害臊,便起身说回去给兰茜准备嫁妆,还要跟兰老爷报喜,便一溜烟儿的走了。
兰茜气得头晕眼花,不知道怎么陈氏就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那个吕公子她还是第一次见,说不上什么喜欢,昨天只那么一眼她甚至连他的长相也没来得及看得分明,这时她瞧见那吕公子就坐在厅边的椅上,只觉得一股怨气无处可发,便狠了心走到他跟前,定定的瞧着他。
这吕公子见这位兰姑娘板着脸走到自己跟前一言不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倒弄得一头雾水。不过兰茜倒把这吕公子看得清楚,见他二十出头年纪,书生打扮,面目虽不俊美但也算得上清秀端正,还带着股子书卷气,倒是自己从未接触过的类型。其实兰茜自小幽闭在家里,见过的年轻男子一只巴掌都数得出来。
兰茜知道事情是由陈氏而起,但是若是这位不误闯了她的闺房,哪里会惹来这些事端,想起自己就这样轻巧的被陈氏给‘卖了’,她就觉得心头火起,对吕公子冷声道:“吕公子,我知道你是无意中闯了我的闺房,虽说这事情尴尬,但是也是无心之举,我并不怪罪于你,你何至于为了这样一点子事就答应了婚事?咱们两个刚见面,你怕是不知道我的传闻罢?”
吕公子听她这样一说,还以为她是在乎自己命硬的名声,便对她微笑道:“兰小姐不必担心,我婶子跟我说过你被道士算过命的事情,你只放心,我吕某人向来不信这些话,不光是我,连我的爹娘家里人也是不信这些的。小姐不必多虑。”
兰茜本来是想拿自己的命硬的名声来吓退这位吕公子的,谁想到人家早知道还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兰茜有点不相信他的话,眼睛在吕公子脸上认真瞧着,见他一直微笑着对着自己,丝毫没有半点犹豫担心的模样,一派的云淡风清,兰茜不知怎的心里一热,鼻子一酸,眼泪便浮了上来。
只因着,她突然想起来,这种话除了小桃,他是第二个敢说不信这些,没有被她的传闻吓退了的。说她不感动,那是假的。
三百四十章 替她高兴
兰茜自小听多了嫌弃她的话,说不在乎她的命硬的人在这位吕公子之前也只有小桃一人,就连她自己亲生爹爹也多嫌着自己,这会子这样一个年轻公子竟说出来不在乎她命硬的话来,这可真是大大的出乎了兰茜的预料。
兰茜本想给这位吕公子一顿排头吃,让他一怒之下打消与她定亲的念头,横竖她顶着这克亲的大帽子这辈子想是难嫁人了,也不想只因着人家吕公子一个无心之举便拖累了人家,倒让那陈氏趁了心去。可是听到吕公子说出这番话来,兰茜到嘴的话语却说不出来了。
那表婶与兰茜相处了两个多月,自然是知晓了兰茜的性子,知道她此时的想法,便上前拉了她的手安慰道:“我可怜的姑娘,婶子自然知道你心里的想头儿,你是怕人家嫌弃你,不过我只告诉你一句实话,虽说你那继母是因着想把你清出门省得碍眼,但是我这侄子却果真是个可以托付的人。他们家虽说没有你们家里富裕,但也是吃穿过得去的,他爹娘在乡间有田产租与人种地,他自小读书如今在私塾里作先生,还要等着来年开考应试,是个极斯文老实的孩子。虽此时他给不了你大富大贵的日子,但是我却知道他绝不会委屈了你,让你受气,别说是他,就是他爹娘也是老实人,我这都是十几年相处来的,哪有个不知道的?你好生想想。”
兰茜知道这个表婶对自己犹如亲生女儿一般相待,她自然不会说假话来骗自己,便低了头沉吟了半晌。说实话,兰茜之前落水的那次被乐武所救,对他却是心里很感激的,也暗动过心思,只是后来想了想自己在兰府里的处境,实在难以配得上人家好好的一个青年,再说也不见那乐武对自己有什么意思,许是人家只是尽职责救了自己,怕是未必能喜欢自己这样一个有克亲之名的女子。
在这种想法之下,兰茜便渐渐的心死了,也从未想到再婚配一个象样的男子,想着八成陈氏会把自己将来配一个男人做小或是给人家续弦也就是了,那还不如一辈子不嫁人呢。她自己心里早已打定主意,却不料到表婶家来却遇上了这档子事情,让她好生为难。
兰茜偷眼瞧那吕公子,见他斯斯文文一个青年书生样子,跟人说话言谈间颇为和气,脾气似乎温柔得很,听说她的事情后也没有露出惊异探寻的目光,而是依然那样安安稳稳的,这倒让兰茜对他瞬间产生了一些好感,不忍去拒绝他了。若是真的嫁这么一个男子,想来也不是一件坏事。横竖自己是死马当了活马医了,总不能真的等着将来陈氏随着性子摆布自己罢?
想到这里,兰茜便低了头,对表婶说了一句,‘这亲事任凭婶子给我拿主意就是了。’她表婶听了这话,知道是她已然同意了的意思,便喜出望外。于是催着吕公子回家去跟父母商量着请个媒人到京城兰府里提亲去,吕公子也是兴高采烈的去了。
那一边,陈氏因着顺利的将眼中钉的终身赖了出去,心里便象是吃了定心丸似的舒心。回家后与兰老爷把那吕公子夸得天上少有地上难寻,引得兰老爷也觉得这个夫人是个贤惠的,懂得给自己的继女寻门好亲事,便让陈氏权权作主安排兰茜的婚事。陈氏巴不得兰茜一时半会儿都不在眼前才好,便假称找人测了八字,说是兰茜定下亲事和出嫁之前不宜在家里住,得在外面寻一门干亲住着等着迎娶才好,这样可以冲消掉身上煞气,于是兰老爷便派了人去邻县通知让兰茜暂时不要归家,且先在附近赁个房子住到出嫁再回门。
这消息一传来,把个兰茜气得要死,她知道这分明是陈氏摆布她,但是偏就兰老爷相信她的鬼话让她毫无办法。他表叔夫妇倒也不觉得什么,听说要让兰茜认干亲还要赁房在外住,便说不如她们便认了兰茜做干女儿,就在他们家住着便是,等到出嫁就从这里出门子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兰茜听了自是感激不尽。
她心里虽对那个家没什么挂念,但是却很想念小桃。这一日,便吩咐了小容偷偷去乐府给小桃送个信儿,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她,好让她放心。若是有时间,让小桃来瞧瞧她也是好的。那小容怕兰府里的下人发现自己回去,便背着人偷偷来到乐府外等着了小桃,方才进去将这一段时间的事情细细说了。
小桃待得听完,又惊又喜,感觉象是听了一个故事似的,心里松了口气,对小容笑说道:“你这丫头吓死我了,方才在门口我瞧你眼睛汪汪的模样,还寻思是阿茜受了什么委屈,你来救助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上,却原来竟是好事儿,那你还哭个什么,应该替你家小姐高兴才是。她这也算是即将脱离苦海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小容揉揉眼睛道:“四小姐不知道,打从小姐跟那吕公子订了亲事来,我这心里就是一半儿欢喜一半儿难过的,欢喜的自然是象四小姐说的那样,我们小姐不用再受夫人的气了,难过的是我们小姐刚与四小姐相熟了,却又要分开,我知道我们小姐心里是拿四小姐当亲姐姐看待的,除了过世的夫人,四小姐是对我们小姐最好的也是唯一一个怜惜她的人,眼瞅着她嫁过去便不能时时与四小姐见面,我临来前儿,我们小姐还掉了眼泪了,说是舍不得您。所以方才在门口我见了您便心里难受。”
小桃听了心里也是一阵泛酸,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兰茜时,她穿着一身淡蓝的衣衫趴在墙头上,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往她院子里偷瞧,想着她自小受的苦处,如今竟然有一位不嫌弃她的男子愿意娶她为妻,要知道这对古代的男人来说,是件颇不容易的事情。
小桃心里又甜又酸,禁不住也红了眼圈,流下泪来,但是这泪水却有七分是替兰茜高兴的。小容一瞧小桃竟然也哭了,忙站起来慌道:“哎呀,我真该死了,竟引得四小姐也伤心起来,这本是高兴的事情,都怪我不会说话...”忙从袖口里想掏帕子给小桃擦眼泪,偏巧她出来的匆忙,竟是没带帕子。
旁边的喜鹊忙取来丝帕来递给小桃,口里笑劝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兰小姐这定亲了是极好的大事情,您该笑的,怎么还哭起来了?平日里您尽说人家眼皮子浅动不动便爱哭天抹泪儿的,怎么今儿姑娘也这样了?可让我们丫头们笑话着了。”
小桃擦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可不是哭,我这是高兴的眼泪,我是替阿茜妹子高兴,你们懂得什么?”说到这里,她便转身对小容笑道:“小容,你既来了,今日就别走了,留下与喜鹊画眉她们一处住一晚,明**带路我与你一起去邻县瞧瞧阿茜去。”
小容听了,自是喜欢。小桃便让画眉到厨房里端了饭来,让小容和她们一处吃过了,便让小珍和豆儿带她下去休息。她这里留下喜鹊和画眉,让喜鹊到旁边屋里的箱里开了锁取五百两银子来,又让她搬来两个首饰盒子来。这边她打开梳妆台下的小银箱来,取出四锭雪白的银元宝来,共是一百两。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