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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认字会写会算的好伙计,自己亲到了南边儿进些书回来,附在船上,一路看了书回来,到了地头儿上,又好赚银子又得看了书,沿路又不怕横征税银,却不是一个极好的生意?”
福伯拍着大腿笑道:“王妃说的是,老奴怎么就没想到?”
小桃瞧着福伯,接着道:“福伯也别高兴得太早。我方才这只是说这桩生意的利处,这天下事都是有利就有弊的,这开书铺同样也有几样风险在里面。福伯听我细细讲来。这第一件,他如今过得艰难,怕是手头上没有这几十两银子的本钱,若是福伯您帮他出些,这就是另说了;这第二件,同窗会友,亲戚相知,若是有相熟的成几部的书要赊去,这言赊既骗,再大的买卖也禁不起骗去不还啊。所以说,这开书铺倒也是有些风险的。他若是不怕尽管开了,若是象福伯你说的,这人心思前怕狼后怕虎的,倒真是让人难为了。至于什么布庄、缎铺、当铺,饭馆子就更不要提了,不要说他没有这些本钱,即使有了这些个本钱,赚来的利润怕是还不够与官府赔垫。可怎生是好?”
福伯听得前边喜来后边忧,想着自己表侄子也确实是个胆小承不住事儿的人,越想越觉得小桃分析的有道理,不由的叹了口气道:
“王妃说的是,这做什么营生不打紧,要紧的是得舍出去面皮。可偏偏我这个表侄一肚子穷酸道理,还要张虚面子。不瞒王妃说,我旧时去他家里听她媳妇说邻居一对夫妻俩个做那拾粪的生意,整担的挑将回来,晒干后轧成了粉,七八分一石卖与人家去上地,细丝白银黄边钱,弄在腰里。我这表侄媳妇是个农家姑娘出身,有把子力气和闯劲儿,也想要跟着那夫妻俩一起干,她说这粪运回来也不怕人偷了去,除了上地,难道还怕人偷取去吃在肚里不成?但我那个表侄子一听,头便摇得跟拨浪鼓相似,说是这活计万万做不得。他倒有一番歪理,说是这人从茅厕边走过,都熏得人要死不活的,被窝里自己放个屁还熏得恶心头疼,在街上撞见一个粪担还要跑不及的回避,如今他媳妇儿若是挑了那满满一担东西,这臭气洗十二个来回也去不掉的,让他怎生活?你瞧瞧,这岂不是放不开他那身臭穷酸架子?”
小桃听了顿时忍俊不止,扑哧一声笑出声儿来,连旁边陆平和几个丫头也笑得站不住,这穷秀才还真是个人才。小桃捂着嘴边笑边道:“福伯,你如今也不必生那样大气。先且别管你那侄子放不放得下架子,要知道做这营生也不是那样简单的。若是只用了力气去营利,就是遗臭些也算了,只是如今那茅厕的所在,都是有人问官讨了去为糊口之资的,那拾粪的必定先在那里跟人家纳了租税的,方许你在那里拾晒。哪里是谁都可以去掺一脚的?既是用了本钱不做那干净营生,却干这恶臭的勾当,也难怪你那表侄子不愿意了。这一项怕是他还真的是做不来的。”
福伯苦着脸道:“我就是愁这个,给他思来想去的谋不到个能做得成的差事,若是随便跟熟人指一个行当让他去做,他三两日甩了爬犁弄锄头,倒给我丢人现眼的,哎...”
画眉这时便插嘴道:“福管家,饶他做什么,难道还饿死了不成?你不是说他是秀才么,若是教两个孩童读些书岂不也赚几个束修银子,勉强的度日怕不是也够了?”
福伯道:“你哪里知道,这教书也不是简单易行的事呢。若是自己开的书堂却是最好。人家要送学生孩童来到,好的便可以收他,不好的便婉言将人辞去。这样子就收一百个人也没人拦阻的,若是想要少教几个,就一个不收也没人强得。只是我这表侄子哪里有这个本事,你瞧人家自己开书馆的,哪个不是肚里有几分真才实学的,就是收了十个学生去了两个,也还有四双;即使去了八个,也还剩一对。我慢慢的再招,自然还有来学的。我那表侄子去年倒是被人家开书馆的请了去做了几天教书先生,谁知也不知是他学问不好,还是讲得不清楚,总之是过了个把月便被人家辞了回来,他也去别家的馆问了,都已经预定请了人,只得在家闲坐,这就坐食了一年。”
小桃听了道:“福伯说的是,我自家表弟便在城外白云书院里念书。听说那里的先生也不是随便就能上讲堂的,先要与那开学堂的东家相处。若是东家尊师重友成了好好相知,全始全终好合好散,这便是走了运时,若再得几个好教的学生,不枉了父兄请师的好意,不负了先生教训的功劳,名曰师生,情同父子,这又是最好的。若是遇到那村俗之人,轻师慢友,相待不诚,也就够个人受的了。听方才福伯所说,你表侄子才学未必是那一等一的,还是别去自找那麻烦去罢。”
福伯听得头大如斗,免不了唉声叹气的。小桃瞧着乐了,笑道:“福伯不必忧心,我且问你,你这位表侄子会写字么?字写得又怎样呢?”
福伯听她这样问,想必是话里有话,忙道:“王妃还真是问着了,他这个人别的都不行,可倒怪了,偏就一手字写得清秀,人见了都夸的。年前下写对联,他还在家里写个几十幅让他媳妇儿拿到市集里卖了些铜板。”
小桃听了,想了想笑道:“这样罢,福伯。你许是听说了,王爷买下了城中菊园那块地皮,我准备在那里弄几家相连的铺子,规模可是不小。现如今王爷正准备找人建造起屋,我也准备雇些人手专门来写广告宣传单,准备这铺子没开起来前就让京城里的人知道有这样一家好地方。只是这宣传单多是分发给富贵人家看的,因此上面的字写得必须工整俊秀,你方才说你表侄子写得一手好字,那正好,改**就让他去我那家酒楼找萧十一,若他不在找掌柜的也行,就说是我让他来见工的。若他字写的过得眼去,我就索性留下他来做个文书来用,他再穷酸再不会做事,也会写字罢?我也不要他做别的,只是抄抄写写就行了。我们酒楼里的伙计都是包早中晚三餐,让他先做一个月,我瞧瞧做得如何,再商量月银,你看如何?”
二百七十一章 新铺规划
福伯本是想让小桃帮着出个主意。没想到这位未来王妃居然把人给收到自家酒楼里去了,这却给了福伯一个意外的惊喜,他哪里还说得出别的,急忙站起身来端端正正的给小桃施了个礼,道:“王妃,若是您真的收下他做个文书,这倒真比他自己扑腾着挣饭吃强得多了,我先谢谢您了。”
小桃笑道:“这没有什么,横竖我的酒楼店铺里都是要招人的,自然先捡熟识的挑了来,若他是个好的,在我那里做长了,哪里挣不来口饭吃?就算不得大富贵,养活全家老小生活倒不用愁的。”
福伯自是感激不尽不提。众人吃了一回点心果子,小桃虽然在床上养了好几日,又逛了这一上午腿脚略觉得有些虚浮,但是兴致却是极好的。又歇了一阵子,跟丫头们说了会子闲话,又随着福伯在王府里看了两处景致,忽然想起来一事,便问福伯道:“福伯。这王府的马厩在哪里?上次王爷送了我一匹白马,因着我家里没处养,他便说替我在府里先养着,我先前倒是忘了这一茬儿,如今想起来了还真怪想它的呢。”
福伯笑道:“王妃还说呢,那白马我是知道的,自王爷把它领到家里马厩之后,这畜生和其它的马匹却混不到一处去,只得单独给它弄一间屋子呆着,一日喂草料别人近不得身的,只有王爷和陆侍卫能接近,换做二家别人,它撂蹄子就要踢人。”
小桃听得好笑,旁边的喜鹊问道:“姑娘,你什么时候跟王爷要了一匹马了?你又不会骑马,要它做什么?”
“谁说我不会骑马?等我背后伤好了,便骑给你们瞧,”小桃说着,便让福伯带她去瞧爱马雪球。
福伯带着小桃来到王府后面一处宽敞的空地,只见挨着墙一溜木屋,门口处便是一大片草地,小桃瞧着就知道这里面可不只几匹马而已,怕是起码也有十几匹罢?她瞧着这王府的马厩前象个小小的跑马场似的,虽不及皇家猎场近前的马厩的气派,但也相当令她叹为观止了。
陆平在一旁道:“王妃,咱们王爷是极爱马的,您的那匹白马虽是名种良驹却脾气大得很。生人近不得的,我起初想驯服它,它死活左蹬右踹的不让我近身,却是个烈性子的。”
他说着,便让小桃等人在外面等着,自己进了马厩去把雪球牵了出来。小桃瞧见一团雪白的身影跟在陆平身后出来,喜出望外的叫了一声‘雪球’,哪知这一声过后,那白影就闪电般的跃起,一声欢快的嘶叫响起,雪球就直奔小桃而来。
小桃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觉得一颗沉重的马脑袋已埋进自己怀里,那劲力大得几乎把她撞倒在地。幸好身边的丫头们在旁边扶了一把。小桃自那日风翊宣在皇家猎场里把雪球牵回王府饲养,就再也没见着它,此时垂目去瞧它,只见雪球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里竟泛着水雾,一副委屈可怜的小样儿,还哞哞的叫唤着,哪里象福伯和陆平口里说的那样暴性儿?小桃也顾不得让雪球撞得胸口微微发疼,紧紧拥住雪球的脑袋,一只手轻轻抚着它的脊背。道:小家伙儿,想我了么?几日没见,你这小东西倒学会撒娇了?”
雪球明显的非常高兴,缠缠绵绵的在小桃身边依偎着,用脑袋不时蹭着小桃,小桃侧身用手抚了抚它的耳朵示好,这一幕瞧得福伯和陆平也笑了,只听陆平笑道:“王爷领这雪球回来时,只说是它认了王妃做主人,我初时还有些不信,如今瞧着它这样子,倒真的是认准了王妃呢。”
小桃见到雪球对自己亲热的样子,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雪球虽然是个动物,但却灵气盎然,真如同得了一个人类的朋友一般,它甚至比人类还要忠诚,因为马这种动物没有机心巧思,只要它认准了你是它的主人,一辈子便跟着你不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