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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设下的擂台,我们衙门里老爷都知道了。我们几个衙门里的兄弟暗地里也买了几注,都是赌你赢的,你可要给二哥争气啊。二哥的私房钱可都压在妹子你身上了。”
小桃扑哧一声气笑了,“二哥,你跟着他们乱什么?什么擂台不过是外面瞎传说罢了,哪里有那样夸张?明日不过是吴曼霜请了众家女眷去赏菊,略做几首诗画几副画添添雅兴而已,哪里就象你们说的那样刀枪味儿十足的?可见是谣言信不得。”
乐武急得直拍大腿,一屁股坐在小桃旁边的椅子上,急道:“我的好妹子,你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是不温不火的呢,二哥都替你急死了。你上次去见皇上结果如何还不知道,这如今又冒出个相爷的千金来跟你抢相公,人家还是臣相的女儿呢,万一皇上偏向着他的臣子,把那个吴家的小姐许给了七王爷,这可怎么办呢?你怎么就不着急?”
小桃笑道:“二哥,你也太杞人忧天了些,这种事情我又没有法子去左右皇上的决定。皇上若是真的就是不喜欢我,觉得我身份低微,要把那个吴相的女儿许给阿宣,我也没有法子呀,总不能让我去跟皇上拍桌子瞪眼睛罢?”
“谁让你去和皇上拍桌子瞪眼睛了?”乐武急得头上快要冒汗了,无奈这个平日里聪明伶俐的妹子怎么就突然笨起来了呢,“我是说,你赶紧想点法子应付,不然就去找七王爷商量一下如何?”
“二哥,就算是比才艺那吴曼霜也是跟我比,我又不能让阿宣替我出场,找他商量又有什么用?而且凭白给他增添困扰,”小桃好笑的用袖口里的手帕递给乐武擦汗,笑道:“二哥,你莫不是不信你妹子的本事么?若是不信你还压我赢?”
乐武瞧着妹子不慌不忙的神气儿,心倒是静了一点儿,叹口气道:“哎...可惜二哥不懂什么琴棋书画的那一套,否则说不定可以帮上你点忙呢...不如,你去大哥房里找他商量?”
小桃笑道:“用不着的,二哥。你只放心,你的王爷妹夫是跑不了的,若是阿宣轻而易举就能让那吴曼霜得逞,那你妹子我的眼光也太差了。”
“桃子,你们两个明日都会比些什么啊?”乐武还是有些担心。几个丫头也凑过来认真的听着。
“还能比什么?不过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各种才艺罢了,”小桃怕乐武担心,故意轻描淡写的说的简单,其实她心里知道,吴曼霜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才打算这样做的,“若是明日评头论足的那些人不掺水分,你妹子就八成能赢。”
喜鹊在一旁有些不太明白的问道:“姑娘,这水分是什么?”
小桃慢慢说道:“其实说白了,这人们口中的才女名号,还不都是人们捧出来的?流落在外的真迹,诗词多了,被人点评的也多了,自然就出名了。所谓的水分就是,比喻酒里掺水,不知道有多少真本事,多少的真材实料,若是吴曼霜故意笼络了一些给她唱赞歌的人,明明是过得去眼的诗词硬说是古今少有,别人随声符合,那不懂的人自然也跟着起哄,这结果就不好说了。”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乐武说道,“若是那些点评的人故意歪曲你做的诗和画,岂不输定了?”
“二哥说得对,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除了棋一种,是真刀真枪,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做不得假之外,其它的几样都是很虚无飘渺的,没有一定的标准来衡量。”小桃指着墙壁上一副中堂山水说道:“就比如说那副画上的字和画,如果是一个写得很好的和写得很差的人的作品摆在一起,当然有眼睛的人一眼就可看出其中高低,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如果是两幅水平相差得不是很远的字画放在一起评论的话,评论者的个人偏好就会占了很大一部分的比重。他可以说你的字偏软,也可以说字偏硬,你没有办法反驳的,因为根本就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标准来衡量。”
“再说个明显一点儿的例子,比如咱们听曲儿,二哥就喜欢听豪迈大气的曲子,喜鹊她们小丫头就喜欢听南边儿的柔情小调儿,当两个琴师弹了不同类型的曲子,且不论她们的琴艺好坏,有人就会觉得南边的小调儿不够大气,而有人就会觉得大气的太过硬朗接受不了,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两种不同的曲风,根本不能放在一起做比较,所以如果投票的话,投票者的各人喜好就会影响评判结果,就是这个道理,你们明白了么?”
乐武这才点头道:“若按照你这样说,这没有明确衡量标准的比试,岂不是输与赢都完全掌握在评点的人手里,若是那吴曼霜暗地里弄上一批自己的人,岂不是你要吃亏?”
小桃笑道:“若是皇上明日不去参加赏菊会,她会不会这样做我就说不准了,可是头前儿陆平来告诉我说,皇上明日也会来微服参加,我料定吴曼霜不敢那样明目张胆的作假,而且就算是她想那样做,吴相也未必同意,所以二哥倒不用担心,我刚才所说的不过是说比试有很多运气的成分在里面,倒不是说你妹子一定就会输了。”
画眉道:“姑娘,可是刚才二少爷说了,外面可是在传,这比试关乎着皇上点谁为七王爷的王妃呢,你难道就一点不担心么,万一那个吴家小姐赢了,可怎么是好?”
小桃笑道:“我不信皇上只根据一次赏菊会的以文会友的比试,就把他皇子的终身给定了,而且我相信阿宣他一定也暗地里下了功夫,皇上想瞧瞧我和吴曼霜两人的才学高下倒是有的,若是说按这个来决定王妃,却是太草率了一些,依我上次见皇上总结的经验,皇上明日就是来瞧热闹看好戏的,他要借此机会观查所有参加赏菊会人的反应,包括皇子们,我和吴曼霜,还有那些官员的看法。身为韶然国的一国之君,心思岂能是那样轻易被人猜透的,说不定明日皇上还会出题来刁难也说不定,总多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明日的事明日再说罢。”
喜鹊在一旁笑道:“姑娘说的也是,二少爷也别担心了,明日我和画眉陪着姑娘前去,一定帮姑娘长眼色,不叫姑娘吃暗亏就完了。”
乐武这才起身笑道:“还是妹子你定力好,稳坐钓鱼台啊,二哥听你这么一说,倒放心了,好罢,你今晚早些睡,别明日顶着两只大黑眼圈吓坏了人就不好了。”
说着,便笑着离开了。
二百三十章 赏菊会(一)
待得乐武出去了。方才憋了一肚子话要说的丫头们这才纷纷开口询问,喜鹊有些担心的问道:“姑娘,我听着二少爷的语气,皇上很是重视这场比试,若是那个吴家小姐真的做了准备赢了你,皇上不会真的就默许了她做七王妃罢?”
小桃接过豆儿沏好的上等香片,先就凑到鼻子底下嗅了一阵那香气,才慢悠悠的道:
“皇上的心思岂是咱们这些人随便就能琢磨透的?怕是那些大臣皇子们也是猜不透的罢?俗语说的圣心难测,就是这个道理!不过依着我的想法,皇上不过是把明日的赏菊会和才艺比试当作一场热闹戏码看就是了,既然是戏,咱们也不必要太认真,你们看那吴曼霜把我都牵涉进来了我还没有急,你们倒先急上了?依我说,你们几个就定定心在一旁,明日跟着小姐我去,瞧着我喝喝茶吃吃点心,磕磕瓜子儿,看看热闹儿就是了,少操那些闲心思,免得一个个儿年纪轻轻的。倒象小老太太似的未老先衰了。”
“姑娘说得轻巧,我们哪能不担心啊?”画眉皱眉道:“姑娘心也太宽了,这会子不如拿出笔墨纸砚来,姑娘也练会儿字罢。人家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姑娘不是平日里总说自己的字写的不好么?还不趁这机会练练?”说着,便要去找纸笔。
小桃又无奈又好笑,赶忙让小珍拦住她,笑道:“你这丫头最是个添乱的。我实与你们几个说了罢,明日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有两三样不用比我也输定了的,就说那琴罢,我根本就不会,让我听还不多,那书嘛,就我那手毛笔字拿出去,除非是有人睁着眼睛拍马屁说瞎话,指鹿为马,否则胜负很明显的;再说那棋,跳棋黑白棋五子棋我倒是会的,但是那毕竟是咱们私底下做出来玩耍的,明日要比定是比围棋,我这也不甚精通,只不过略懂下法而已,你们瞧,这比试还没有开始就先认输了三样,那画我虽画得拿手。但不知那个吴曼霜这些日子是不是苦练做画诗词,万一明日她表现出色,都赢了也不一定呢...”
她话还没有说完,画眉就急得快要跳起来了,“姑娘,你瞧,这还没上场儿呢你倒先灭了自己的威风了,让我们如何不担心哪?”
“威风什么?又不是上战场打仗,”小桃用茶杯盖拨拨茶水里的茶叶,有些好笑的说道:“不过是展展才艺罢了,而且明日又不是只有我和吴曼霜两个女子,那些朝中官员的家眷千金小姐们都会来参加明日的赏菊会,那么多人有才华的必定不少,若是吴曼霜不逼着我,我乐得清闲自在赏菊呢,出那个风头做什么?我向来不喜欢争强好胜,好勇斗狠的,有什么意思?”
喜鹊轻笑道:“画眉,你还不知道咱们姑娘么?一向对这种事情是不太上心的,尤其这些争胜赌赢的事向来都不太热心。”
小桃点点头笑道:“还是喜鹊懂得我。这太热心会招来麻烦的,无论什么事情适度就好。太冷漠或者太热心都太极端了,中庸就好了,现在咱们这样不就挺好的,何必惹一些无谓的麻烦上身。那吴大小姐硬要拖上我参加明日的赏菊会,无非是记着上次宫中夏宴的失利,想板回一城,让大家知道她是个比我高明的才女,在皇上和阿宣还有众人面前标榜一下自己。我对这些向来不注重的,就算大家说我是个才女,我又不能去打个金匾整日挂在脖子上出门,有什么好争的呢?而且名声过大,便有些盛名累人了,一个人若是事事想着拔尖,定是会惹来许多人不满的,所谓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