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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澜跪下了,朝着那个地方放声大哭,跪在身后的三位侍女也都落下了眼泪,其中的一位,将眼泪擦干,拉起跪在地上的阿澜,道:“快走吧,殿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几次三番的拉拽,侍女才把阿澜从地上拉起,阿澜指天发誓:“父亲,母亲,阿澜对天起誓,总有一天,阿澜会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说完,转身之际,一行清泪无声落入泥土中,那是阿澜对这个地方最后的眷恋。
柔和的暮色悄悄爬上天空,舞阳从无尽的睡梦中苏醒,伸手一摸,脸上全是冰凉的泪水,她怎么会,梦到千年前的自己,原以为那段深埋在心底的深仇大恨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淡忘,却没想到……
“殿下,醒了,怎么哭了。”进来的千穗赶紧放下手中的水盆,快步走到床边,拿出帕子细细为舞阳擦去脸上的泪痕。边擦边流,空洞无神的眼睛,只有不断流出的泪水,千穗慌了,想起身去唤其他人进来,手猛地,被舞阳抓住,那么紧,就像是一个垂死争扎的人找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她的殿下啊,究竟做了什么样的噩梦,才让她如此啊。
“千穗,我梦到了千年前,少陵王杀我一族的时候,漫天遍地的红,浓烈的血腥味我仿佛现在还闻得到,千穗,是不是因为风黎的那一劫,才让我又想起了千年前的那一幕。”舞阳那一张小脸上是噩梦惊醒后的后怕,她紧紧抓着千穗的手,千穗很是心疼的看着舞阳,她的殿下,何时露出过如此怯懦的神情。
千穗摇摇头,“不是的,殿下,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殿下毋须担心。”舞阳否认千穗的话,她还是固执的以为梦和现实,是存在一定联系的,要不然,她就不会在风黎厄运到来之前做这样的梦了,舞阳低头,原本隐匿在腕上的紫晶琉璃链渐渐显现。
茶色的琉璃,代表她父亲的那颗琉璃,暗淡无光。“父亲。”舞阳低声呢喃,泪一颗一颗落在锦被上,千穗已经不忍心继续待着,随便寻了个藉口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千穗一直隐忍的泪水,如决堤一般的涌出。
风黎即将覆亡,舞阳的心血也将付之一炬,任谁也不忍心,但这一天的到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千穗擦干了眼泪,大步往前走去,她猜的出,这一次,肯定还有鬼师名的份,她了解鬼师名,“千穗,一切听天由命吧,那些无谓的挣扎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当她决定要去找鬼师名的时候,屋内传来了舞阳悲呛的声音。
千穗一怔,正对着门行了一礼,淡淡的说道:“千穗明白了,千穗这就回房间去了。”声音里是平静,却也有隐含的不甘,她不能这么袖手旁观的看着风黎易主,但就是这样的想法,在舞阳的眼中,却成了无谓的挣扎,舞阳能忍下覆族之恨,她却不能,她必须,做些什么。
舞阳坐在床上,手指一颗一颗的拨过紫晶琉璃链上的琉璃,兀的,手停在了代表千穗的蔚蓝色琉璃上,淡然一笑,“真是个笨蛋,现在的鬼师名,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鬼师名,竟然还想着要去找他。”抬起手,脸贴上那颗琉璃,“谢谢你,千穗,谢谢你千年来一直陪在我身边,千穗。”
看着窗外渐落的夕阳,那一抹殷红,就像是千年前亡族时遍地的殷红,又像是垂死前的挣扎,舞阳喃喃自语:“既然要来,就全部冲我一个人来吧,他们全是无辜的民众。”当黑暗完全笼罩了天空,舞阳那一双墨色双瞳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第五卷 叛变卷 第三十三章:败落
。 更新时间:2012…1…20 10:32:56 本章字数:3817
一年不到的时间,舞阳已经脱离了恬王的“辅佐”,可以“真正”着手处理国政大事,舞阳那强硬的政治手段,让许多大臣心甘情愿折服。他们现在才相信,先王并没有所托非人。
“殿下。”千穗轻声在舞阳身后唤道,闻声回过头来的舞阳,对这千穗微微一笑,道:“怎么了,千穗。”舞阳不解的看着笑容灿烂的千穗,心中狐疑。“明日是殿下十一岁生辰,我们呢,也没什么好送给殿下的,所以我们四个人给殿下做了一碗长寿面,给殿下贺生。”经千穗一提醒,舞阳才记起自己的生辰,一拍额,故作老成道:“瞧瞧,我又给忘记了。”
千穗拉着舞阳的手到了寝殿,开门是扑鼻的面香,“千穗,你把面端到寝殿里来,你让我晚上怎么睡。”舞阳无奈的瞥了千穗一眼,迈步走入寝殿。紫檀圆桌旁,澜明渊、汀纤、倾瞳三人好好的站着,瞧见舞阳进来,汀纤走上前拉过舞阳的手,把她拉到桌边坐下,“殿下,快趁热吃吧。”面前那一碗热腾腾的龙须面,桌边三人殷切的眼神,舞阳执起筷子,挑起面吹了吹,吃进嘴中,略微辛辣的味道在嘴中蔓延开来,呛的舞阳流下了眼泪。
好不容易吞下了嘴里的面条,舞阳侧头祥装怒斥道:“竟然在面里放辣椒,你们难道忘记了朕不吃辣的么。”身侧的四人听后齐齐跪下,倾瞳委屈道:“这是明渊的主意。”舞阳高坐椅子上,面上虽装作不高兴,可心里却是高兴的,有时候唬唬她们,也是件不错的事情。还有一点就是,舞阳知道,这样的日子,没多少可以过了,想着想着,舞阳低垂下了头。
“怎么了,殿下。”倾瞳抬头便看见舞阳不悦的脸,以为舞阳还在气方才的事情,“殿下,方才的事情是我们做错了,您要罚就罚吧。”舞阳被倾瞳的声音唤回了思绪。她拉起倾瞳的手,“你们也都起来吧,方才,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不好的事情,没吓着你们吧。”舞阳声音轻柔,含着满满的歉意,她们齐摇头,脸上依旧是平静的表情,“明儿个,我想去一趟洵王府,拜祭先王妃。”舞阳执起筷子,有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碗中的面条,思绪渐远。
“好,我们陪殿下一起去。”倾瞳看千穗、澜明渊、汀纤一眼,一起点头。其实,舞阳的心思,她们也猜的出来,舞阳与洵王爷心中的芥蒂,她还是无法释怀,洵王为另立正妃,将她交与王宫内抚养,虽然这些年洵王也在尽力弥补,可……唉,怕是今生都没有和好的可能了,倾瞳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过,现在想想,另立正妃,真的比抚养舞阳还要重要么,洵王怎就真的舍得将舞阳交入宫中抚养,倾瞳气不过,千穗、汀纤、澜明渊也气不过,当年洵王是如何的宠爱先王妃夏氏岚鸢,难道这也是做做样子的么。舞阳站起身,抬头看向窗外,阴沉的天,似是风雪的前兆,眉头紧皱,道:“风黎将会有一场大雪降临,汀纤,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做好准备。”汀纤狐疑的看向窗外,天,却是很阴沉,但……她倒是觉得和往年的冬日没什么区别,嘛,她是看不出来,既然舞阳都说了,她还是照原话吩咐下去。
桌上的那一碗面渐渐变冷,舞阳也只动了一口。“今年的雪会下的很大,梅林里的那一株泣血红梅,该开的很艳吧。”舞阳抬起头,低声呢喃,眼睛往梅林的方向看去。风黎王宫内的那一片梅林,据说在建宫之初就存在,跟着风黎王宫一起经受千年的岁月荏苒,但这一年来,梅林里的梅树,越发的败落了,就好像在预示着风黎的命运一样。
“殿下,若是想看,那我陪殿下去梅林里看。”身后,是墨魂温柔的声音,舞阳猛的回身看去,映入眼的是那一袭黑袍,和嘴角那一抹温柔的笑容。“墨魂。”舞阳轻声唤道,墨魂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舞阳的面前,跪下,道:“殿下,墨魂有一样东西要交给殿下。”他拉起舞阳的手,从怀中摸出一颗紫粉色的琉璃,嵌进紫晶琉璃链中,那是代表墨魂的琉璃,“殿下,这份礼物,殿下可喜欢。”舞阳捂住嘴,无声的哭泣着。
这一夜,舞阳没有睡,她坐在碧落宫的屋顶上,看着那一片沉寂的夜色,直到东方泛白,这一天,是舞阳十一岁生辰,离及笄之龄尚有四年。
舞阳端坐于铜镜前,任由千穗为她梳着繁复的发髻,舞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今日,她要会洵王府拜祭那位生她的母妃,洵王原配夫人夏氏。
“殿下,好了。”千穗摆正舞阳的头,让她瞧个仔细,“不用这么繁琐。”舞阳边说,从盒子中挑出一支碧玉簪交给千穗,“就用这簪吧。”千穗知道舞阳的心思,将头发全部拆开放下,重新梳过,用簪子固定好,对舞阳说道:“殿下,这样呢?”舞阳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马车停在了洵王府门前,舞阳一袭绛紫色衣裙,抬头看着匾额。“我们进去吧。”舞阳迈步入内,一路上,洵王府安静的出奇,家丁领着舞阳去了华院,然后家丁关上了门,汀纤立马斥责道:“陛下驾临,洵王也不知出来迎接,反倒让家丁……他洵王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陛下之父,无法无天了,不把殿下放在眼中了。”
夏氏岚鸢,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单只有画像也看不真切,若她能见着自己的母亲,那就好了。“少小姐?”瑶华推开门,手中的盆因为震惊,手一松,掉在了地上,洒了一地的水。来华院的路上,家丁便说陛下驾到,正要去和洵王说,她原以为是家丁的讹传,没想到,六年未见,舞阳的模样和先王妃真是越来越像了。
“瑶华,你高兴什么,她是风黎高高在上的黎王陛下,才不屑洵王府,更不屑做你的少小姐。”兀的,一个清冷的男声传来,从瑶华身前,舞阳抬起头来,原来是位长相俊秀的男孩儿,只是眉宇间的那一抹冷色,舞阳皱着眉,从脑海中思索这张脸的主人是谁,“世子殿下,少小姐毕竟是您妹妹,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少小姐。”
世子?洵王世子是……原本紧皱的眉松开,嘻笑道:“原来你是洵王素妃娘娘的儿子宁影寒?”听见舞阳唤起他母妃原本的封位,脸煞白。那就像是一个耻辱,让他永远也忘不了,他和他母妃如今的地位,是靠交出舞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