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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大厅时,我见到了穿着V领连衣裙的静儿和几个长相不俗的女孩正跟着几个珠光宝气人五人六的中年男子斗酒,吆喝声此起彼落,很是豪爽喜庆。
我以为黄将曲会冲过去把静儿拉出来,然后像往常一样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于是她以一种被人怜爱被人呵护的眼神默默地望着他,随后泪流满面。可此刻他并没有这样做,熟视无睹充耳不闻般地继续尾随在我身后,忽然间我发觉静儿很可怜,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一个男孩的保护,就像我失去了江馨的保护一样,就这点来说我跟她都是同病相怜的。
快到108房时,我听到里面有人在吵架,于是我停了下来,仔细一听;原来是史富裕和江馨的声音——
史:“你就别再狡辩了,这事我都摸清了七八分了,就算你现在矢口不认,我也知道是你亲手干的,至少你是个主谋!”
江:“够了,姓史的!既然你都猜到是我干的,干吗还在这里跟我废话,怎么不跑到她面前一股脑儿地说了……”
“江馨啊江馨,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你知道吗,这要是让小昕知道了,这该多伤她的心啊——你可以不顾你们的友情,可她……她还在乎你呢——”
“去她的假仁假义,谁要她的在乎,我江馨可不稀罕!”
“你——”
“你什么!她算个啥,在我的眼里她永远是个肮脏的人,口蜜腹剑,过河拆桥——哼,也就只有你史富裕才把她当成公主,哦,还有那个傻瓜黄将曲。妈的,我就不懂了,她有什么好啊,不就是比我多读了几年书、家里有点背景嘛。”
“江馨,今天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你无情无义,妒忌心重,还有……还有你自卑——”
“我承认我自卑、我嫉妒,可你不想想,我能有这一切是拜谁所赐的?就是她,许昕,还有她老娘!我跟她做了这么多年所谓的姐妹,我得到了什么,她又给了我什么,而她只会利用我接近你,万事为自己考虑着想,就是到了今天我仍是一无所有,她呢?她什么都有,有人喜欢有人疼,还考上了大学——她拥有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我不甘心……”
“哦……所以你就搞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海报,处心积虑地想毁了小昕,毁了她的前程,让她身败名裂?”
“我也要让她尝尝被人陷害的滋味,让她好好体会一下失去拥有的感觉……”
“她陷害过你了吗,你要这么报复她?”
“没有,但她夺走了我心爱的人!”
他沉默了一下,嗫嚅地说:“谁啊?”
“你——史富裕!”
“啊?”
“姓史的,我也不妨告诉你,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嘭!”
我一把推开了门,史富裕见了我立马傻了眼,脸上泛起铁青,指着我愣是没说出话来。相比之下江馨的修为要比他强多了,她斜着头,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这神情就跟那次辛光打了我后她凑近我时一样让我心疼和心寒。
“来啦?”她轻蔑地说;“都听到最好,省得你费神去怀疑。”
我全身发抖,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咱们……咱们可是姐妹啊——”
她忽地暴怒了起来,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咬着牙齿说:“告诉你,许昕!别在我的面前摆出你的无辜和所谓的痴情,我不再吃你这一套,恶心!”
听着这话,我心如刀割,泪水一下子聚集在我的眼眶,骤然一股悲愤的无名火在我碎裂的心扉燃了起来,我情不自禁地朝江馨的脸上甩了我有生之年对她的第一巴掌:“啪!”
她纹丝不动地伫立着,丝毫没有躲闪我的意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随后也没对我还手,只是一个劲地笑,笑得很轻蔑很邪恶。
于是,我哭了。
“小昕——”身后的黄将曲走近我的身边,搀扶着我,我顺势将头往他的胸口靠去,此时此刻我真的渴望有个人为我提供一个宽厚的肩膀或胸膛,而这个人我万万没想到会是黄将曲,却不是一直愣在我身边的史富裕。
我说:“将曲,我想回家。”
“哦。”
就在黄将曲扶着我转过身时,门中央站着一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静儿,我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可他却紧紧地抱着我,示意我向外走去。当我与静儿擦肩而过的瞬间,我瞥到了她的眼泪忽地流了出来……
第55节:心灵的牺牲(1)
第二十章:心灵的牺牲
一进入房间,我重重地将疲惫不堪的身子投在沙发上,面朝天花板,眼睛鼓得圆圆的,泪水像个小偷似的小心翼翼地从眼角溢了下来,心里堵堵的,像是装有什么横七竖八的东西,可集中精神一寻思又发现一无所有。
少刻,我跃身而起,踩在沙发上伸手取下墙上的合照。这幅定格了昔日我们仨的友谊、笑容和心心相印的合照,在那段高考冲刺的日子,它曾给过我源源不断的精神和力量,仿佛这场独木桥的战争不仅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同时也是石婴和江馨未了而梦寐以求的心愿,所以在许多个寂寞而烦躁的夜里,每每我想退出题海鏖战时,我总感觉到她俩就坐在我的身边,对我投来清冽的笑容和鼓舞的眼神,教我奋起直追过关斩将,以至于凭着这股韧劲和鞭策让我坚持到了最后,穿过硝烟弥漫的高考。
可此时此刻的合照却成了我心头一道不可磨灭的伤口,深深的、还在滴着血的伤口,随着时间的飞逝它可能会癒合、结疤,可它带给我的疼痛却是一辈子的,如同一块胎记,不管怎样绞尽脑汁也无法将它拭擦而去。
看着看着,我头一次对照片中的江馨产生了隐隐而抽痛的怨恨,随之在我的心里滋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死的感觉,多年以后我在一本书中看到这么一句话:“心灵管真正的死亡叫牺牲。”
与此同时,我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也许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憎恨江馨,因为我跟她的友情已有了结束之虞,就像一支风中的蜡烛忽地灭了,原以为是因为风过大才灭的,可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它到了油枯之时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我迟疑了许久才接了起来,原来是石婴打来的,她刚刚用昨天领的工资买了部手机,于是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我的电话。
“小昕,我好想你!”
听着石婴带着哭腔的话,我原本忧郁的心情变得愈加沉重,可为了不惊动她一触即发的脆弱,我硬是死撑着,说:“我也好想你,婴子!你现在好么,工作辛苦么?答应我,不管怎样你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别让自己生病,啊?”
“嗯,嗯……”她哽咽地应着,随之亟亟地说;“你呢,现在适应那里的生活了么?书要读,可也别累到身体了,啊?”
第56节:心灵的牺牲(2)
听着这话,我的脑子忽地闪过那张罪大恶极的海报、那些女同学们扭曲的嘴脸,还有笑得很邪恶的江馨,我禁不住用力地摁住如刀刺般绞痛的胸口,她见我许久不语,急促地问道:“你怎么啦,小昕?难道……难道你——”
“婴子……”
我粗哑地叫了她一声,刚想再接着说,她却抢先一步,说:“小昕,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到你了……”
说着她就掐住了,仿佛有意想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悸,我一语未发,屏气敛息地等着她的下文,随后她嗫嚅地说:“那梦不是黑色的,到处都是鲜血,不管我走到哪里、手摸到什么,都粘有血一般恐怖的红色,走着走着,我就见到了你,你静静地站在风中,蓬头散发,泪流满面,我问你发生什么事了,你缄默不语,手指着不远处的树下,我顺着你的手势望去,见到江馨站在那里咧着嘴笑,笑得让我毛骨悚然,绿绿的树叶一片片地往下掉……”
我清晰地听到话筒那头的她的哭泣声,还有时不时发抖的声息,估计那梦太逼真了;以致这会儿她说着说着还这么心惊胆战,跟身临其境一样。
我用下巴和肩头夹住手机,食指轻轻地抚摩着合照上的江馨的笑脸,说:“婴子,你……有跟江馨联系么?”
“没有!”她回答得很干脆,如同武侠小说里高手对敌人一剑封喉般利索。
我又杀出一句:“你觉得她……变了么?”
这话一落,她就沉默了,一如在斟酌,一如在逃避。我静静地等着,以一种心平气和的姿态等着,仿佛在等待一个夜归的孩子。
良久,她打破了夜的沉默,说:“你知道么,其实她是个心很重的人。”
我没有接话,泪水却在放肆地往下飙。
“你哭了?”
我结结巴巴地敷衍着,她反而说:“想哭就哭吧,啊?”
“哦。”
她接着说:“人有时别太过于执著,该放的就别舍不得放,死死地拽着最终伤的还是自己!别以为时间没有杀伤力,人往往就是在那一瞬间改变的,等你蓦然回首,发现仍旧留在原地的人仅仅只有自己,而其她的人早已销声匿迹或面目全非了——”
她的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听得我很是飘渺,一时间让我措手不及。
临收线时,她说:“在咱们那拨人中,你永远是我心头的挂念!”
是晚;我一夜未眠,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地抱着那幅沉甸甸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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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抓人了?(1)
第二十一章:抓人了?
当我睁开双眼时已是第二天早上的10点多了,我知道我上学迟到了,所以我索性不去了,边下楼梯边安慰自己说我是高考的过来人没去上一天课碍不了事的。走到大厅时,我才发现原来今天是星期日,心里豁然开朗,反而觉得头很痛,估计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吃过老娘为我备下的白粥和油条,尽管这些东西已经凉了,可我心里还是热乎乎的,感觉像是阳春的阳光一样。从厨房走出来,见到门缝里塞着一份报纸,于是我走过去捡了起来,边翻着边朝沙发走去。看着看着,我傻住了,有条新闻说昨夜警方从“蜀风流”酒吧当场搜出一百多颗摇头丸,逮捕了几个瘾君子和几个怀疑是卖淫的女子。随后从这则新闻的配照里,我一眼就认出了那几个所谓的瘾君子就是昨晚我走过“蜀风流”大厅时那几个看似阔气的中年男子,现在仔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