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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报仇,那样,她也算心愿得偿,没有遗憾了是不是?
提起霍伊安,淳于心里就忍不住想到欺骗,可是,苏落依都原谅了他,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怨怪,何况,自从苏落依死后,他便拼了命的攻伐易祈幻,使得沐文玉这帮兄弟也跟着没日没夜的配合他作战,南宫逸也已经几个日夜没有好好休息了,眼中满是疲惫,她也不忍心再跟他闹别扭,身子滑跪下去,倚在他怀里,揽着他的腰,呢喃的声音带着无尽的伤感: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吗?
这本是南宫逸心里的不安,被她先一步说出,心里顿时暖暖的,伸手将她从地上抱起,转身坐在床上,将她安放在怀里,对视着她的眼睛,语气神态都有着绝对的认真:是,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设下那样的计,赌她对他的感情,如果她没有来,纵使让心重回地狱,他也会就此放手,那是他最后的尊严,可是她既然来了,他就绝不会再放她离开。
南宫逸陪着她用膳,她便伴着他休息,直到他沉沉睡去,才起身出了营帐,去找沐文玉。
沐文玉此时正有些伤脑筋,南凉被吞没的只剩下十个城池后,就彻底止住了败势,易祈幻守住的这十个城池地势及其刁钻,整体上看是个三角形,低端和左侧面临茫茫海域,那海域从来被凉国渔民称为死亡之地,历年来他们对这海域生有无限的向往,却从不敢涉入其中,只因起内里诡异莫测,飞鸟过去也会因奇异的吸引力而沉入海底,船只人马更不敢接近。
易祁焕之所以退居此处,大概也是想借助这片海域,成就其天然的屏障,而他剩余十五万精兵强将被集中在右侧,他身处的城池正好卡在中间,左右都能调动自如,他又深谙阵法,才使得尤国几路大军都难以再取胜。
沐文玉见淳于月进来,笑笑说:公主是来献策的么?
淳于月感慨一笑:在丞相面前,淳于月这点伎俩怎敢班门弄斧?
沐文玉笑说她自谦了,忙虚心请教她的意见,淳于月也不再卖关子,淡淡笑言:丞相与易祈幻大谋大计斗惯了,却忘记了用计之根本,是攻心为上么?乱其军心,内里自散,就是铜墙铁壁也会不攻自破,不是么?
沐文玉略有疑惑,诚心求教,淳于月也不客气,直言提醒:易祈幻对人是有用则用,无用则弃,无论是对兵将还是百姓,都毫无仁爱体恤之心,因此并不得军民之心,只是在他强权之下才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现在南凉绝对部分已经在你们手中,那些兵士的家眷亦在其中。。。以亲情召唤,岂会不动其心?再则。。。凉国百姓对那勤政爱民的先皇崇敬有加,若知他死因真相,又会怎样?
经她如此一提,沐文玉瞬间明白过来,吩咐人请诸将前来议事,还不忘起身一辑:多谢公主提点!
淳于月略回礼,便转身出了营帐,回去时,南宫逸已经醒了,眼神还有些雾霭朦胧,没了清醒时的凌厉,越发让人心动,见淳于月进来,就伸手向她,问:去哪儿了?
淳于月几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在身旁坐下,故作委屈道:向沐丞相讨酒喝,他不肯给,你说是不是很吝啬?
南宫逸失笑的叹了一声,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也就只有你敢编排他!
正说着,帐外来人说沐文玉有请,南宫逸便起了身,正要去拿狐裘大衣,淳于月已经先一步替他拿来,又动手帮他整理衣衫,南宫逸看她贤惠的模样,忍不住再次将她拥在怀里,轻呢:我们的相处终于有些夫妻的感觉了。
淳于月微露笑意,瞬间又板起脸来,挣开他的手,转到他身后整理,南宫逸顿时委屈道:你怎么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呢?女人聪明睿智、不受掌控是很勾人喜爱,但是偶尔耍点风情更讨男人喜欢。。。
他正说得起劲,冷不防的被淳于月狠勒腰带,差点岔气,还未回过神来,淳于月已经转回身前,眯着危险的眼眸,冷冷道:说得这么有感触,是不是身边已经有这样的女人了?还是说终于厌烦本公主了,准备另寻佳人?
南宫逸马上堆起笑容,死皮赖脸的抱住她,一本正经道:除了娘子你以外,这世上还有女人吗?怎么我觉得,除了怀里这一个,满天下只剩男人了?
淳于月被他夸张又严肃的话一说,终于撑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手臂,提醒道:丞相请你一定是为进兵的事,身为皇帝不以身作则,只顾玩笑,倒让臣下久等,太不称职了!
南宫逸啧啧叹息:我是为谁才不称职的?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说罢也真的放开了她,替她理了理额间飞乱的发丝,叮嘱说:一个人的时候别再愁眉苦脸的,更别胡思乱想,乖乖等我回来,嗯?
见淳于月点了头,他才放心离开,一出帐门,顿时判若两人,方才那嬉笑厚颜的模样瞬间消失,凌厉的霸主之气彰显无遗。
故人来访
沐文玉着兵将到各家各户去收集亲人书函,并不让他们署名,但那书文内容满载亲人呼唤言辞,感人肺腑,也不知他用了何法,竟在几天内,将这些书信散布到了易祈幻的军营,拨乱军心,同时又将他的治国安民之策散布到那十城各处,动摇民心,苏诚又广发文书,将凉国先皇死因真相通报各处,如此一来,军乱民动,易祈幻的防守变得脆弱不堪,霍伊安趁机率领凉国兵将,打着为先皇报仇的旗帜,与易祈幻展开惨烈的厮杀,南宫逸和沐文玉趁易祈幻精力分散,兵分几路攻克各城,南凉彻底覆灭。
然而,易祈幻也生出了瑜亮之争的感慨,倾最后之力,以自己为饵,将沐文玉引入精心部署的迷阵之中,大有同归于尽之意。
这迷阵名为诛心阵,是从迷心阵演化而来,借助特殊的地势条件,让迷阵多了一些奇诡的布局,一旦涉入其中,若非精通此阵破解之法,只能被困死阵中。
南宫逸众兄弟想了各种方法,连阵都入不了,又何谈去帮他,眼见胜局已定,一统天下之期不远,却谁也高兴不起来,气氛陷入惨淡愁云之中,淳于月看着南宫逸每日愁眉不展,知他为沐文玉悬心,只得缓缓出言宽慰,却也束手无策。
想到沐文玉生死难料,她也焦虑不堪,那个心怀天下可以抛弃个人喜乐,满腹治国韬略只为还民太平盛世的男人,在她心里,是个奇异的存在,虽不似南宫逸般让她揪心挂怀,却也会为他之喜而喜,为他之忧而忧,若他就这么一去不回,大概也会成为她心底的一道憾痛之伤吧。
自从沐文玉被陷入阵中,淳于月便利用各种渠道进一步寻访迷城,也不知是沐文玉命不该绝,还是她心太诚,沐文玉被困第五日,尤国军营迎来了一位出其不意之人,自称是迷城出来的人,直言要见淳于月。
淳于月听了慌忙来见,入眼的是一位如精灵般俏皮活泼的女子,她一身翠红纱衣,举手投足洒脱不羁,配上一双澄净灵动眼眸,浑身流淌的空灵清新的气韵,身姿形态自由放任,在尤军刀柄剑阵之中也毫无拘束畏惧之态,笑声似银铃在风中飞洒,语调似夏日细雨沁凉入心,见了淳于月,眉梢眼角都飞出了笑意,问:你是淳于四公主淳于月?
淳于月看她眉眼似有熟悉之感,心里也少了些戒备,安然点头:是!
那女子一听,眉目顾盼间生出一丝审度,不过一瞬间,又消散无形,近前几步,翩然行礼,声唤:师姐!
话音落下,她便起了身,未等淳于月反应过来,便飞奔过来挽住她的手臂,自主的开始介绍:我叫叶樱雪,师姐可听过我的名字?
淳于月只觉耳边一阵轻灵之声,连日的忧烦之气在这声音之下竟也涤荡干净,心下细想,却仍不能确定,试着问:莫非是迷城公主叶樱雪?
叶樱雪连说了几个‘对呀!’,淳于月这才知道她便是师傅口中一直念叨的那个女儿,一时又想到为救自己而丧命的师傅,心里便不是滋味,一把将她拥住,眼泪扑簌簌滴落下来。
相较于她的伤感,叶樱雪反而并无所觉,轻轻拍了拍她以示安慰:师姐是想起了我母亲所以悲伤么?
淳于月怔了怔,有感于她的敏锐,渐渐放开她,看她脸上毫无悲切之意,有些惊异,叶樱雪却替她擦了擦眼泪,说:生死荣辱本有定数,师姐大可不必为生而欢,为死而痛,何况,我听父亲说,母亲一直视师姐为亲生,她为自己的女儿而死,也算死得其所,若您为此耿耿于怀,到辜负了她的情谊!
淳于月讶然道:你不怨我?
叶樱雪轻笑道:师姐一直在身旁孝顺照顾,弥补了她失女的遗憾,也替我尽了该尽未尽的孝道,叶樱雪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再生怨心?
淳于月对她越发感到奇异,看她年纪不大,对生死竟有超脱世俗的看法,言语又极其通达情理,果真如师傅一般,是个世俗罕见的奇女子,她忙拉叶樱雪坐下,待要说话,忽见南宫逸进来,问:月儿,这位是?
叶樱雪见他直直闯了起来,又听他如此亲密的称呼淳于月,便猜想他的身份,南宫逸从未被一个女人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不免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正要说话,被叶樱雪抢着问:你就是尤国的皇帝?
淳于月见南宫逸眼神忽然冷凝,知道是叶樱雪的无礼冒犯了他,忙起身拉住他道:这是我师傅的女儿叶樱雪!
说着又对叶樱雪道:雪儿,他是。。。
叶樱雪抢着道:我知道,他是师姐喜欢的人,对吗?
淳于月一时语塞,南宫逸却高兴起来,拥着她问:是吗?
淳于月瞪了他一眼,见叶樱雪瞪大眼睛看她,脸瞬间通红,叶樱雪笑嘻嘻的打量二人一番,才对南宫逸道:虽然外边把你传得跟嗜血魔一样可怖,不过我喜欢你做我姐夫!
一番话乐得南宫逸哈哈大笑,也慷慨道:好,朕就认你这个妹妹!
淳于月对两人这自来熟的模样实在无语,也懒得理会,看向叶樱雪道:雪儿怎会找到这里?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