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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文玉点头,故意试探:那么,是你父皇?
淳于月冷声一笑,脱口反驳:更无可能,就算他被逼禅位浩儿,也是太上皇,在淳于依旧是至高无上,一呼百诺,还不用直接面对明枪暗箭,何乐不为?况且,百年之后,只有这一个承传香火大位之人,更会珍之重之不是么?
他看她虽回答的爽利逼人,语音之中却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犹疑,看来心里并无嘴上说的那么肯定,也不去拆穿,只说:那么,公主以为是何人所为?
淳于月略有些心虚,语气却不容置喙:他藏不了很久!
出口的话简洁含糊,心里却十分敞亮,无论这次主谋是谁,这笔血债,她会找他千百倍偿还,也会让他明白,将她淳于月玩弄于鼓掌之中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相思难抑
从沐文玉处得来的消息,是说南宫逸此行目的是巡访各诸侯国加深了解,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却是诸侯国蠢蠢欲动,似有动乱之象,他亲自巡视,不过是想警示威慑,压制诸王。
淳于月自然更相信后者,除了淳于和乌国,其它诸侯国都是尤国旧时收复的,南宫逸夺取了尤国之后,这些诸国便是随赠品,却并不一定真心诚服,他心里也很清楚,所以才会对这些藩王礼遇有加,甚至不去轻易得罪,何况,取下尤国不足十年,根基毕竟尚浅,又征伐淳于和乌国,扩张的有些激进,虽然沐文玉的治国安邦之策帮他得到了民心,但是一些策略如果太亲民就难以兼顾到笼络高门权贵,恰恰这些人又是动摇根基无法忽视的力量。
而对付这些人最有效的手段就是以暴制暴,以权压权,因此,这次出面的才不是沐文玉而是南宫逸。
想着自己曾允诺要陪他共历风雨,现在他有着这么多烦心事,她不但没有给予宽慰,还给他心里添堵,不免心生愧疚,可是想到淳于浩的死,她又矛盾重重,然后一边算着日子期盼他回转,一边又担心他会遇到意外,这样想着,有些等不住,难道不可以任性一次,率性而为?
心里想着,说动就动,着手打理行装,敏儿正巧进来传消息,见她这样翻箱倒柜,不免唬了一跳,忙问她要做什么,淳于月下定了决心也没工夫羞臊,直接回答:我去找他!
“他?”敏儿疑惑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忽然拍手道:公主是想去见皇上?
淳于月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敏儿却笑起来:公主和皇上还真是心有灵犀呢,我正要来告诉公主,皇上传话给相爷,温城桂花飘香,邀公主前去同赏。
淳于月听言顿住了手脚,前面还说给她时间思考,不过半月就变卦了,真是个比天气变化还快的主,可是她何尝不如沐文玉所说,总是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他来又避而不见,走了心里又挂念,还这般不顾一切的要去见他。
敏儿看不透她心里的千回百折,只想着如何说服她带上自己,长了这么大还未出过皇城呢,外面的天地到底是个什么样,真想去看看,还未等她想好怎么开口,淳于月已经邀她一起去,她自然是点头不跌,忙着替淳于月收拾好行囊就奔回自己屋里收拾个简单的包裹,一切妥当,主仆俩就这样兴冲冲的去见沐文玉。
沐文玉对她会带上敏儿有些意外,她却不以为然的解释:这样才更像游山玩水嘛。
可是沐文玉却听出了她话里有话,这个女人令他钦佩却也让他时刻警惕,总觉得她的一言一行都不似表面那么单纯,难道只是自己多想了?
淳于月故意说得别意暗藏,留给他一个莫测浅笑,带着敏儿策马而去,她与沐文玉斗法久了,深知如何挑拨他的心绪,让他一时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望着那翩然飞扬的身影沉思了半晌,豁然开朗,才想到方才可能是被她耍了,不过,敢戏弄他又不怕招来恶果的,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她了吧,只可惜这样的淳于月,世间只此一人,此时的她还飞奔着扑向另个一男人的双臂,而这还得益于自己的卖力促成,这份酸涩凄恻又有何人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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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城是怀王的封地,此人是前尤国皇帝的堂弟,阴险狡诈且喜怒不行于色、是个城府很深也很棘手的藩王,而且在尤国诸侯之中有着极强的号召力,南宫逸舍易取难,是想威慑住狼首进而遏制狼群,虽不能一劳永逸却能以最快速度达到满意的效果,等他的根基稳固、局势大定之后,这些藩王只怕也不会久留吧。
淳于月还未进入温城,便有许多关于南宫逸的传闻入耳,说他如何恩威并施得到百姓拥护,如何雷厉风行、霸道强势的威慑了藩地群臣,让他们前一刻还不将其放在眼里、傲慢对待,后一刻就战战兢兢不敢直视,又说怀王如何讨好曲迎,想要送女攀亲,总之都快将他传成神了。
敏儿最终是把所有传闻自动过滤,然后剩下一个疑问:公主,你说皇上会不会纳娶这个温城郡主?
淳于月心里也腹诽着他的招蜂引蝶,面上却无所谓道:把各藩国的郡主都娶回去养着,不就天下太平了么?
敏儿还真就老实的开始掰着指头数会有多少个,自己都咂舌叹息,最后猛地摇头:那怎么成,这样排下来的话,见公主的时间不就少了么?
淳于月闻言,侧头看她真的很苦恼的样子,忍不住翻白眼,不知道该赞她纯真还是说她没心没肺,于是出言戏她道:那就别排了呗,本公主哪里来回哪里去,正好乐得逍遥自在,不过走之前我会帮你选好夫君的。
敏儿听到她要回淳于有些着急,可是想到后边才知道被她取笑了,又羞又急,跟在她身后简直像个跳脚的小猫,淳于月逗她却把自己逗乐了,加之满城桂花香气芬芳馥郁,清可绝尘,浓能远溢,将那连日来郁结在胸的愁苦伤痛之情瞬间冲淡,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
暗生醋意
进城之后她就放缓了脚步,任那空气中时而清散、时而浓郁的花香一丝一丝浸入心肺,涤荡心神,苍洛一路暗中相随,此时她既闲散下来,他也不能现身催逼,只得跟着慢了下来,可是心神却依旧警惕,忽然视线触及某处,脸色随之一变,但对方似乎也发现了他,却并不在意,依旧怡然自若的审视打量着淳于月,直到她淡出视线也未有任何行动,似乎纯属赏景观美,苍洛知道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对方既不露声色,他也只能按兵不动,只要把这女人顺利交到南宫逸手里,任务也就完成了,其它的事与他无关。
一路风景还未看够,便有人来接引她去见南宫逸,可是又非南宫逸往日的亲随,淳于月虽心有疑惑,但既然人家恭敬有礼,她也不能畏首畏尾显得小家子气,一路大方跟随,心里暗自警惕,直至林木花海之间那个清逸威严的身影出现才暗自放下心来,可是,眨眼间竟上演了一出让她哭笑不得的戏码。
那温城郡主眉眼利索,早已瞧见淳于月的到来,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起身为南宫逸敬献美酒,到了跟前却故意歪了脚,引得南宫逸伸手相扶,淳于月心中叹息,还未成事就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这个郡主如此深谙争斗,还真是个适合后宫生存的料。
对于使这些小手段的角色她向来嗤之以鼻,并不会放在心上,谁知南宫逸余光也跟随温城郡主瞧见了淳于月,眼中虽有惊讶,却似故意引淳于月吃醋一般,反倒将温城郡主扶起时殷勤备至,引得宴席下的众人喜忧莫测、各怀心事。
淳于月自然不知道南宫逸是故意的,心里瞬间堵上一口气,狠狠捏了捏拳头,对敏儿说了声:我们走!
转身真就走了,敏儿也忍不住跌脚,小声抱怨:皇上怎么这样,对着美女就献殷勤。
敏儿抱怨着也忙转身去追赶淳于月,倒是暗中的苍洛很是郁闷,眼看着交了差又横生枝节,再看南宫逸注视着那离开的身影表情郁闷,心生叹息:想不到这个男人也有幼稚的时候。
敏儿追得喘气不迭,却怎么也跟不上负气而走的淳于月,正不知如何是好,可她却忽然停了下来,自我抱怨:本公主凭什么要走,让他们小人得志!
敏儿心惊胆颤的四周看了看,小心提醒:公主,你说的小人可是皇上呢,让人听到了。。。
“听到又怎样?”她回头看了一眼,见南宫逸并未跟来,心里越发来气,也不顾什么形象,大发怨气,喋喋数落:我真是疯了,他有美人相伴,我还没心没肺的替他担心,我干嘛要听他的来这儿!
敏儿实在不忍心又不得不提醒:公主,您原本就打算要来的啊,就算皇上不叫你。。。
她后边越说越小,生怕淳于月咬她一般,淳于月听了越发羞臊自怨:你说得没错,我就不该来,现在回去也不迟!
她这么说着,还是有些气不过,出手打在身旁的桂树上,花瓣扑簌簌落了一身,越发烦心,抬手去拍衣衫上的落花,反正此时她就是感觉看到什么都烦,满腔怨气正不知如何挥洒,忽听南宫逸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甚是惬意:我的月儿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呢。
淳于月惊愣住手,回头看南宫逸心情大好的抱臂依树而立,春风满面、骏逸潇洒,那满树花簇在他身旁也黯然失色,她差点看得失神,脸上越发羞红,狠狠的转头瞪了一眼敏儿,暗责她没有提醒,让自己在他面前心事毕露。
敏儿满心委屈,她也不知道皇上会这般神出鬼没啊,当然此话只敢心里想想。
淳于月收回视线,不去看他脸上满满的得意,冷冷道:圣皇诏臣女来赏花,现在花也赏了,很是惊喜,承蒙圣恩,感激不尽,就此告退!
她一有怨气就会自称臣女,南宫逸自然心知肚明,看她当真打算离开,再装不下去,马上见好就收,抢步过来拦住她,放矮身段去看她低了媚眼的表情变化,心情大好的嬉笑道:月儿看到我对别人好,所以吃醋了么?
述衷肠
淳于月听这话,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