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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有力的手臂,还有那张怖人的苍老之脸,谁也不相信其实他们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几。可是只要他是人,跟自己一摸一样的人,没有什么特异之处,那么他就绝对有弱点!这点薛景麟一直相信,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宋括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弱点付出整座江山的代价!
“哼!狂傲!”谢昭珂啐了一口,提起宝剑,双腿一夹马肚,骏马立马朝着前方奔去,不顾中途躲闪不及的敌军还是自己的手下,一路踩踏多人的血躯。薛景麟瞧见那种飞狠的架势,想来是两次设套伤他,被他怀恨在心!可是,狠——有时候是拼命,没顾好就是死命!
“呀——”谢昭珂挥舞起手中利剑,薛景麟应声而起,利剑出鞘,剑鞘回挡空门,不留给谢昭珂任何出手的机会。夹紧马肚,一下便溜进战场里,薛景麟挥着手中剑不住朝北齐的士兵刺去,谢昭珂跟在后头毫无留情见人就杀,哪管是谁的军!直击至薛景麟身后,但见薛景麟一跃,踩着将士的头顶,直直朝北齐那方越去。谢昭珂一睨见,不由得大快人心!
“小子!自动送上门!”谢昭珂狠狠又啐了一口,夹紧马肚,并不像薛景麟般弃马用起轻功,而是一路挥剑见什么刺什么,胯下之马也不留情仰起不住踩倒人。
“谢昭珂!你的大限!”骑马冲出那血场时,谢昭珂瞥见站在不远处的少年身影,是他太自信了,还是自己太轻敌了?为何他会一人,而自己也一人一骑跃出?谢昭珂还来不及多想的时刻,薛景麟便带着利剑刺来,谢昭珂下马抵挡,下盘中心不住往左后方移动,薛景麟所用之招招招狠毒,但武功上的差异让谢昭珂很快又占了上风,薛景麟也不败气,生生将攻势压倒在逼谢昭珂往后上!
“怎么!小子!就只会说大话,一直攻击胡乱砍人,这是剑!哈哈……”谢昭珂很得意地笑着,薛景麟武功的确不如他,但若要他们的计划实施,现在他都想多劈几把剑好将谢昭珂逼往后头呢!
尘沙飞扬,前面的血场声响沸腾,擂鼓一而震,几多的将士浴血声声声盖过。后方,薛景麟的力气有些使不上了,整整一百招,还是没有能将谢昭珂逼退至群石间。握剑的右手虎口早已麻掉,万分不得已间,薛景麟忽而跃起,利用轻功暂胜一筹的有利条件,径自跃向后头的群石。
两军交战所在的位置为抉城以外的三十里地,从先皇夺回禁宫开始,便在这三十里的地方上设下谭源之栅。这里广阔的平地最适宜为战场,而薛景麟看重的则是丫钗山!从此平地直进,隔过一个群石围立的丫钗山山头便可进入北齐国境内。因而,只要越靠近丫钗山,他们就可以再次设下圈套圈住谢昭珂。当初他们两次在坞股地带埋伏谢昭珂,也便有了第二次谢昭珂的逃离,第三次若还在同样的地方绝对会被识破,因而丫钗山的群石阵便是薛景麟设套的最佳地点!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谢昭珂声音带股奸笑之意:“这里是本将军从小玩到大的山头,看你怎么逃出本将军的手心!”谢昭珂如是说,嘴角的轻蔑与得胜的张狂尽显无疑。薛景麟瞄了一眼群石内部,忽而一道银光闪出,他的嘴角也咧开了弧度!
“谢昭珂,有本事就来报上次之仇!”薛景麟忽而不再左右跃动,而是直朝着刚才那道银光闪出的地方飞去。谢昭珂受不了挑拨,一时间前两次设套的耻辱又通通涌上,猛一起力,挥剑直刺,薛景麟逃避不及,背腹一剑狠狠刺入,半空中,薛景麟忽而回头,在坠落下地时,震开手中的利剑,谢昭珂狡诈一闪,利剑重又与他的主人一样直线下落!
“哈哈……”看着薛景麟重重跌向地面,满口鲜血不住吐涌,谢昭珂两次的耻辱总算稍微雪清了些!却不想,自己刚刚落在一块陡立的石尖上时,背后涌来无数暗器,他挥剑挡开暗器,却避不了天空上落下的白粉末!
“怎么……”谢昭珂被白粉末扬得双目看不清,剑胡乱挥舞却根本抵挡不住几个暗器,眼前开始迷乱,七彩眩晕涌上,可是那粉末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对……来不及多想,谢昭珂觉得自己的手脚发麻整个人忽地力气全失,瘫倒跌落地面,他眯起双眼,直直想看清楚是哪些卑鄙小人,却见两名汉子提着大刀走来,迎着太阳光,那刀身反射出灼热的芒……
“小……”人……谢昭珂来不及出口的话全吞回了肚子里,因为光是面对他即将要产生的幻象就够他受的了!
“哼!”从群石中走出的韩、乐两人提着大刀用脚最后一次试探谢昭珂的情况。韩得意地开口:“软绵绵的!他奶奶的!今日俺总算可以报当日之仇了!”说着,韩便要挥动起刀,被乐制止。
“别坏了主子的计划!”乐说着,翻动谢昭珂的身子,只见谢昭珂正面几乎全是暗器和血迹,面目狰狞,看来幻象的是很恐怖的东西。“薛景麟有斐、商照顾,我们先按原定计划将谢昭珂带回,主子在禁城恐怕也等不及了!”乐说着,将谢昭珂翻回背面,提起大刀,往他的手脚经脉上划去,彻彻底底挑开他的经脉!鲜血直流,韩点上他的|穴道,同时从身上取出一玉瓶,散在谢昭珂刚被挑断的手筋、脚筋上。“没想到那伏草灰竟是这么好的东西!也多亏了那神秘人料准谢昭珂胜敌必然大意,否则谢昭珂也轻敌不了,中了我们一个树上的迷|药,地上的暗器,一世的英雄也如薛景麟所言终究是个人嘛!”
“他奶奶的!俺恨不得杀了他,却生生不能要他的命,还要救他!”韩不悦道。
乐皱着眉头,扛起谢昭珂的身子,扎着马步的腿顿时如灌铅:“真重!”
“主子不知道在禁城好不好?”韩帮忙分担谢昭珂一半的重量,望着中午的天色,又一天要过去了。任凭宋括怎么也不会想到神秘人的一张“暗度陈仓”,转而成为大军回抉城击退北齐,而宋逸只身带着几十名精锐侍卫潜去禁城埋伏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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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无与士耽
“咕哝——咕……咕……”仙桃葫芦式的窗棂处,一只灰鸽如若无人之境,兀自在窗棂任何一格上跳着舞,层层而下至最大的横格又伸着脖子咕哝地来回走着,“咕咕”声起,振着翅稳稳落于仙桃花样之下,那奋起的风一瞬便消吹散仙桃葫芦的仙气。
窗棂内,一堵画有仕女出浴图的屏风将内室与外室隔绝。室内清幽,只挂了几幅字画,字迹潦草,不类狂草之式,隐隐现着下笔者当时内心的慌乱。众多山水草木画中,最为显目的该是外室右壁的“夜宴图”和左壁的“五柳图”,两幅画色彩浓墨有致,线条粗细柔和,笔力均匀一致。只是一室之内,并存这两幅画并不是那么妥。
“叩。”单一一声叩门声,屏风后一阵水声,窗棂上的鸽子也大声地“咕”一叫,宣泄着被无视的不满,而后振翅在窗棂上忽上忽下,怒叫刺耳。
“咣——”一声,门口的汉子一下不顾任何礼节推门而入,警备的神色在环视室内一遍后才稍解,瞥了一眼窗棂上的鸽子,才回视望着仕女出浴图屏风后的一个大黑影,手中的大刀也移回腰际。“主子恕罪。”汉子在听见屏风后的水声时弯腰,脸上神情虽诚挚却还是多了分凝肃。
“乐,都说了不用那么紧张了。”轻浮的男音与哗啦啦的水声同时响起,而后一阵沉默,出浴的水声才将隐着的那一男子送出了屏风。墨绿的衣色飘起在仕女出浴图旁,宽松的衣襟现出结实的胸膛,湿漉的发端滴着水滴,点在性感的蝴蝶骨上,多了分妖媚。不再白皙的肌肤和着墨绿衣色没有以前温文如玉之感,反而多了分琢磨不透的混沌和刚毅。媚与刚交融间,唯一没变的还是他耀目的笑。那高傲的弧线,噙着的笑意,闪现若辰。“都待了快一月了,还不适应。”宋逸半倚着屏风角,戏谑着。
乐浑身一动,难捱心中那口憋得慌的气。自从一月前将挑断手筋脚筋的谢昭珂从宋逸口中的秘密通道火速带回禁城后,他们便一直藏匿在这细柳营。宋逸对此的解释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而藏在禁城是最安全的,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在前线打仗的王爷其实就在天子的眼皮底下活动。但最危险的地方依旧还是最危险的地方,所以这阶段他们必须学会“消失”。而这个细柳营就是他们最好的“消失之地”!恩客万千,下至百姓,上至高官接踵踏入着烟花细柳之地。每天夜晚人来人往,怀里抱着美人,酒气弥漫,花酒美人间一群无用的饭桶还能不把所知的消息尽数抖出?于是宋括的一些大举动便由这些官员口中泄露,随时新鲜的情报,而他们则采取最灵敏的反应。不知不觉,这种隐藏的消失状态持续了一个月。白天的宁静属于宋逸一人,一旦到了夜晚,宋逸便端坐起十二万分精神,分辨众多情报中的真假虚实,该如何反应。乐不得不承认,没有了薛景麟的这一个月,宋逸的王者决断越来越厉害了,更或者这本身就是属于宋逸的王者气派、天生的乾纲独断!只是,一个月说长不长,却绝非短字了得——太久的等待也只是摧磨人的意志!
“主子教训的是。”乐听着宋逸的戏谑,只是更低头,让经过他身边的宋逸凝视了一颗黑乎乎的人头也便前去窗棂。
走至窗前,宋逸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双手,掂了掂,袍袖往后撩的同时,松散的袍身比原先更加脱落。宋逸却毫不在意,推开窗子,原先在窗棂上玩得很惬意的灰鸽立马振翅一飞,却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在空中盘旋一阵后又飞来稳稳落于窗框上,豆大的眼忽左忽右地审视着宋逸温文的笑意,而后才试探性地落于宋逸掌中。
“谢昭珂之事已传回了皇宫,太后、皇后恐怕……不好过……主子……是否?”该采取行动?乐将这一句吞回口中。皇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