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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可以请你跳支舞吗?”男人年轻的声音不疾不徐,透着些说不出的暧昧,隐隐有愉悦的笑声传来。
江若岩有些迷惑了,她确定曾经听过这个声音,见过这张脸的轮廓,可是到底是谁呢?她有短暂的迷失。
“怎么?八年不见不认识朋友了吗?”男人的脸缓缓抬起,眼神中闪烁着戏谑和讥诮,冲着江若岩顽皮地眨眨眼。
那是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有着阳光的笑容和青春的颜色,白白净净,既有儒雅端然的高贵又充满亲和力,仿佛周身都沐浴在阳光之中。比韩国那些号称“花样美男”的奶油小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那双带电的桃花眼,媚眼一飞就让人心头小鹿乱窜,已经不下十个女人频频往这边看了。
“陈默?怎么是你?”江若岩欣喜地看着已经由当初那个嘻哈少年长成男人的陈默,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来。兴味盎然地打量着陈默,多年不见,他变化之大令她都要认不出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吗?我也是这富联的一员呢!请多多关照!”陈默伸出手主动地握了握她的手,笑呵呵地走到她身边,若有似无地贴着她腰臀,拿过她手上的酒杯凑近唇边一闻,陶醉地就着她的口红印一饮而尽。
这是做什么?这小子几年不见开始犯浑了!江若岩拍了陈默的手一下以示惩戒,却被陈默趁机抓住手。
天哪!这孩子怎么啦?该不会对她余情为了吧?
难道她当年说的不够清楚吗?
如今她已经是三十岁的离婚女人,而且身边还有一个拖油瓶,怎么还会有男人趋之若鹜。江若岩想想就头疼。一个石于阗从她离婚起追了她整整八年还不够,如今又冒出来这个比她还小六岁的小家伙,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你这小子不是当初出国留学了吗?怎么样?跟姐姐讲讲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找工作?”江若岩揉了揉陈默那头梳理得整整齐齐,看看去打了半瓶弹力素的头发,加重姐姐这两个字,想提醒陈默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对于陈默她始终是喜爱的,就如同喜爱小瓦那种姐弟之情,非关男女,打心眼里疼爱。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要掐灭他刚刚萌芽的爱情,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注定是场悲哀,她不想让未来的悲哀湮灭他的此时的意气风发。
陈默耸耸肩,又在印着她唇印的杯子沿上吻了一下,看得江若岩尴尬地撇过脸。这样明显的调情动作被这个阳光美男做出来说不出的风情和诱惑,令她也忍不住心里痒痒的,不过飘在眼前的却是雷厉风的脸。
“拜托!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好不好?我是一个男人!”陈默显然非常介意江若岩仍把他当做小孩子看。似乎是在申明:“我早就毕业了,在英国航天局工作了两年,前年回国,现在在九泉卫星发射中心工作,担任电脑控制中心主任。所以,我有能力养你,若岩,嫁给我吧!”陈默拉着江若岩的手郑重其事的说。
咳咳!刚从侍者手里接过来一杯红酒喝了一口的江若岩被这突如起来的求婚惊得一半吐在陈默脸上,含在嘴里的半口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胀得脸一阵红一阵紫,像个圆圆的茄子。
陈默对她的反应没有太过吃惊,仿佛是意料之中,只是微笑着拿出纸巾擦干脸上的酒液,然后轻轻拍着江若岩的背帮她顺气。
“谢谢!”江若岩咽下那半口酒,对陈默的好心刚说了声谢谢,转而一个巴掌甩上陈默的脸,动作之快如奔雷如闪电。那清脆嘹亮的一声如同孙悟空的定身法一般,将所有忙碌的人定住,齐齐看向他们。
陈默抽回放在她臀上的手,抚着火辣辣的脸向周围瞪了一圈,将那些好奇的、吃惊的、批判的眼光都瞪回去,若无其事地再度面向江若岩。而那些人也真奇怪,被他这一瞪居然都各自回归本来,好像对他有着某种程度的忌惮。这些自视甚高的公子、千金们一样下巴扬的高高的,曾几何时这么低眉顺眼过,江若岩有着短暂的迷惑,一眼不眨地看着陈默,等着他解答。而沉默只是对她眨了眨眼,若无其事啜了口酒。
“陈默,我说过,我只当你是小弟弟,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要再逾矩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一个离婚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你这又是何必呢?不然我把我妹妹介绍给你吧!她跟你年龄差不多,而且比我漂亮、聪明,在美国航天总署工作……”江若岩看着他脸上紫红色的五指印,讪讪地说。心中默念:拓疆,对不起了,这就当多是对你的考验吧!毕竟以小瓦的美貌,你的保卫战才刚刚打响,至于陈默是能不能得到小瓦的芳心就看你的堡垒坚不坚固了。
正说着,李拓疆仿佛有心电感应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硬着头皮笑笑,李拓疆好像没有听到,也对着她笑了笑,有继续谈生意。
还好!江若岩抚着怦怦乱跳的心脏,看到唇边的玫瑰色红酒在灯光里摇曳着潋滟柔光,并未细想,低头轻抿。唇刚贴上被子边缘就发现陈默那颗放大的脸在眼前晃,而他的手正握着她两片唇之间的杯子。
江若岩怔了怔,立刻想到他用自己的杯子在——喂她!而且用的是他刚喝过的杯子。
江若岩立刻将杯子推到一边,瞪了陈默一眼,抽出纸巾擦了擦唇。想到手机里有小瓦和两个宝贝蛋的合照,于是翻出手机来打算将妹妹推销出去当挡箭牌。
照片里的江弄瓦只穿着简单的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白衬衫,扎着高高的马尾,和雷诺、江啸锐蹲在花圃里给花锄草。极简单的居家照,却有说不出的灵动娇俏,尤其是那张与江若岩有些形似却更精致的脸,美得令人屏息,那巴掌大的小脸如北极雪落在瓷器上,莹润而微微透明,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脸颊上的那抹嫣红是被太阳光晒出的苹果红,令人想啃上一口。她和江若岩气质完全不同,江若岩是狂野怒放的美,而江弄瓦则是精灵聪慧的美,各有各得美,各美入各眼。
陈默点点头,啧啧两声,“是很美,不过,我只爱你!”如果先认识的是江弄瓦他也一定会被她迷倒的,可惜,偏偏让他遇见了江若岩。
她的个性太鲜明,一下子就牢牢抓住了他的视线,让他这些年的青春岁月里再也不曾心动。见过那最亮眼的一个,其他女孩再美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我说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江若岩气得用手机敲了他的头一记,又将手机凑到他面前,“你看!这是我女儿,她都已经七岁了,你想做现成爸爸吗?以后都没有自己的孩子?”江若岩搬出搬出雷诺来。
陈默笑得阳光灿烂,以不变应万变,打定主意不松口,“不错!挺漂亮的。这样很省事啊,少养七年得省不少钱呢!我听说养小孩子很费钱的!”
这孩子疯了!江若岩收回手机,决定一个人去外面冷静冷静,刚才听到打雷声,想必是要下雨了,正好可以浇灭她身上怒火,她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就拿酒瓶子砸碎陈默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陈默长手一勾,将她捞了回来,大力地箍着她腰将她带往舞池,并俯身在她耳边轻喃:“我早就想跟你一起跳支舞了!”
江若岩正要开骂,冷不防看到和岳靓一起出现的石于阗,扬了扬脸,石于阗立刻过来。
“我男朋友来啦,你不要再纠缠我啦!”江若岩本想石于阗怀中,像是故意要让陈默死心,搂着石于阗的腰在他脸颊印上一个浅粉的唇印,并亲密地将脸贴着他胸膛。没有发现他们身后的岳靓脸色变了变,原本就有些落寞的脸上染上一层寒霜,将自己冻结在他们三人暧昧的气息里。
石于阗乐得享受美人恩,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趁势将手臂搂着她肩膀,唇在她眼角轻吻了下,姿态倨傲地看着这个不死心的情敌。
“小毛孩子不好好在学校里念书跑来这里装大人,还学人追女孩子?你家大人呢?”石于阗轻蔑地笑着讥讽陈默,却舍不得怪江若岩。
“小毛孩子总比老牛吃嫩草的大叔你好吧?今年贵庚了?五十有了吗?还不回家抱孙子跑到这里来不嫌跟不上节奏吗?”陈默比了比石于阗眼角和眉间细细的皱纹,反唇相讥。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面前却不敢追求的小男生了,对于石于阗的挑衅有招接招,没招出招,毫不相让,表明自己绝不退让的立场。
“小子,我和你追求的女人同年,你嫌我老不就是嫌她老,既然知道彼此的差距何必还要苦苦追求,去找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吧!若岩要的幸福你给不起!”石于阗没有用舌灿莲花的律师利嘴来对付这个意外的情敌,只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却忘了他自己也给不起她要的幸福。
“我追求谁是我的自由,就如你追求谁我也不在乎一样,我们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你没有资格说我。唯一有决定权的是她,而不是你。当年她嫁的不是你,以后她要嫁的也不会是你,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陈默自是有备而来,将江若岩的资料收集得非常完备。
“哦?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石于阗没有看陈默,而是以专注的眼光看着江若岩。
一个就已经招架不住,现在倒好,两个一起来。江若岩将额头抵着石于阗的胸口闷闷地由他带着跳起了华尔兹。不是她突然对石于阗产生好感,纯粹是为了重创陈默的需要。虽然不想太过残忍,但也只能让他知难而退了,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追求。
陈默不死心,拉过一个女孩子追着他们跳,始终在他们周围。趁着交换舞伴的时机前先一步把她拉到身侧,将自己的舞伴还给石于阗。
江若岩被他带着继续跳,如木头娃娃一般有他主导着舞步,旋身、转圈半点不由她。陈默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相貌不俗,舞步流畅而优雅,如一只翩然的白天鹅在华丽的灯光下展翅飞旋,独揽万千华光。而她亦是如一朵盛开的红玫瑰,怒放着炽艳的色彩和夺目的芳华,红色的摺纱低胸长裙每一旋动都如一朵花开,身姿轻盈如蹁跹如彩翼的蝶,似灵巧的雀儿,在这衣香鬓影、冠盖云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