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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吃完饭又回到客厅里。
“我想尽快去那边检查检查。”说完,倍休便走出了大厅。
时间不大,从二楼传来了一种好像是老虎吼叫的声音,并伴有咚咚咚地向楼下
跑的沉重的脚步声。紧跟着,大厅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了,莫尔顿凶神恶煞般地跑了
进来,他手里还拿着一封电报。
屋里的人见此情景,都吓得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电报,又是那个可恶的大混蛋,我读给你们听,简直是狂妄至极!”
说完,他用一种愤怒而又颤抖的声音念下去:
由于急需,兹定于今天晚上11点45分到12点之间,前往贵府拜领那顶宝冠。请
务必把宝冠放在寝室里,切记。
亚森·罗宾
“对于这封电报,请大家各抒高见。”
“这是一封恐吓电报,实在是胡说八道。”公爵说,面带微笑。
贺木里接着说:
“是这样。不知道是谁在捣鬼,但这肯定不是罗宾于的,而且,我认为,这个
案件,从一开始就与罗宾没有丝毫关系。如果他真的到这里来行窃,那顶宝冠早就
丢了。莫尔顿先生寝室里摆放的大保险柜和这个客厅里的保险柜,都有可能被打开。
在昨天夜里,在这个寓所里面只有一对仆人夫妻和一个女管家,而且或者被捆绑起
来,还堵上了嘴,或者被选药迷倒。这样,罪犯们便可以做任何事情了,可是,他
们却没有动这两个保险柜。而现在,寓所的里里外外都有警察在高度警戒着,我们
大家也都在这儿看着,没想到对方居然敢打来这样一封电报,按照常理推断,罗宾
肯定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正如公爵所说,这一定是某个人想开个玩笑,故意打来
这样一封电报吓唬大家的!”
贺木里走到镶在墙里的保险柜跟前,为了进一步印证自己的观点,他再一次伸
手扭动了一下保险柜的把手。
“大家仔细看,难道这个保险柜会被打开过吗?由此,足可以说明昨天夜里没
有人动过这个保险柜。如果这封电报被倍休发现了,他一定又会认为这是罗宾干的。
我刚刚提到过,倍休组长只要遇见稍稍复杂一点儿的偷盗案子,肯定会说是罗宾所
为,他好像对罗宾有一种恐惧症,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胆颤心惊地提防着罗宾。咦?”
正说着,贺木里突然停了下来,并把耳朵竖了起来。
“似乎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响声。”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耳朵贴在了保险柜的门
上。
这个保险柜有一人来高,里面装下一个人是绰绰有余的。这时那个把手突然
“咕”地响了一声,然后自己转了半圈。正当大家非常惊讶地瞪大眼睛盯着时,保
险柜的门猛然自动打开了。正在把耳朵贴在上面的贺木里来不及躲闪,一下子就被
弹出2米多远。
大家见了,不禁“啊!”地一声惊叫。原来保险柜里藏着一个人,正是刑事组
长倍休。
“哎呀,原来是你!你怎么躲到了这里面?”贺木里从地上爬起来,又急又气,
满脸通红地质问道。
“你什么时候钻到这里去了?”
“就在刚才呀。”
“那么,你从哪儿钻进去的?”
“保险柜的后面啊。保险柜后面的墙壁已经被罪犯弄出了一个大洞,而且,他
们也撬开了保险柜后面的铁板。所以,我们在正面看不到一点异常现象。他们肯定
是在昨天晚上,钻进保险柜里去的。”
“啊!我的钥匙呢?我那寝室里的保险柜的钥匙……是在这个保险柜里放着的!
那个钥匙……”莫尔顿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已经听不清了。
倍休转身又走进了保险柜里,时间不大,就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
“啊,感谢上帝的保佑,钥匙没有被偷走吧?”莫尔顿稍稍放松了一下,说。
“很遗憾。”
“但是,里面虽然没有了钥匙,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不错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贺木里急不可耐地问。
“一件很小的东西,大概是留给你的一件礼物吧。”
“什么?请你严肃一些。”
贺木里的脸被气得通红。这时,倍休把手指上夹着的一个东西送到了他的鼻子
尖儿下面,原来是一张名片。
“是一张亚森·罗宾的名片,贺木里检察官阁下。”
保存着宝冠的大保险柜的钥匙被盗走了,却留下了一张罗宾的名片。这样看来,
贺木里也不得不承认这起案子是罗宾一伙干的了。
贺木里的心绪非常不宁静,他将自己锁在一个房间里,凶猛地吸起香烟来。莫
尔顿因为过度的恐惧和伤痛,只好带着满身的疲倦,回自己的寝室,躺到床上休息
去了。
此刻,在大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即公爵和倍休。
“倍休组长,知道您是一位精明、能干的著名侦探,我非常钦佩您。我想,要
抓住这个案子的主犯罗宾,您一定会有办法的。可是,我可以在旁边给您帮忙吗?”
听公爵这样谦虚地说着,倍休的脸上不禁布满了欢喜之色。夏木拉斯公爵是名
门望族的后人,自己的能力得到他的推崇,倍休自然会从内心里感觉到高兴。
“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假如可以得到您的大力支持,那我就同猛虎生翼一般,
我求之不得哪!”
“依我看,这个搭在窗子上面的梯子是他们进入室内的工具,窍得东西后,又
从梯子那里运走,穿过庭院,从空场上的建筑物旁……”
“公爵,请稍停一下。我以为,那架搭在窗子外面的梯子,只不过是一个欺骗
孩童的小把戏,想以此蒙弊我们罢了。如果从那里着手进行调查,绝对不可能查出
事实的真相。从那个窗户爬过来的,只要从旁边空场上建筑工地搬过来梯子的两个
人而已。他们进来时,脚印留在了院子里,可是,我们却没有发现他们逃走时的脚
印。换言之,有人从梯子上了楼,却没有人顺着梯子下楼去。关于这一点,我想证
实,只要我们检查一下脚印的方向就可以了。可是,贺木里检察官偏偏认为这个梯
子是一个重要线索,结果只能是钻进了罪犯设下的圈套,枉费了许多时间。”
“可是,掉到地毯上的书本表面的脚印又怎样解释呢?”
“那肯定是一个罪犯坐在沙发上,把从建筑工地上带来的水泥涂抹在一只鞋子
上,然后特意在地上走来走去,之后又把一本书放在地毯上,故意在上面踩一脚,
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我们以为他们是经过建筑工地上来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是很容易调查出来的,这么大的房子里摆着那么多名画和工艺品,想要把
它们全部运走的话,肯定需要许多人手。假如他们都是从工地上过来的,那他们的
鞋上一定都沾有水泥,这样,地毯上不就到处都是脚印了吗?即使把全巴黎的清洁
工都请来,那些水泥脚印也无法清除干净。可是,当我用放大镜非常细致地搜查时,
居然没有发现一点点痕迹。由此可以看出,他们是故意把脚印留在书本上的。这的
确是一个非常狡诈的阴谋。我们不必再去理会那个脚印了。”
“我明白了,这真是缜密至极的推理。”
“如此看来,调查的范围就可以缩小很多了。罪犯是把那些东西从哪里运走的
呢?现在,我们可以推断,既不是窗户,更不是经楼道由正门而出。因为,我们没
有发现留下一点儿形迹,而仆人们也没有听到搬运东西的响声。他们虽然被绑了起
来,而且嘴也被堵上了,可是,他们的耳朵还在起作用。于是,那些东西既不经由
窗户,也不是由楼道运走,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出口了。”
“这个仅剩的出口是烟囱吗?”公爵说。
“没错儿,按照应用理论学上的排除法法则,我们把一切可以作为出口的地方
罗列出来,然后排除掉不可能的,最后仅剩的一个就是烟囱了。”
倍休虽然说的这样肯定,但他也不得不再沉思了好久,才继续非常自信地说道:
“假如是烟囱的话,恐怕只能是那个大壁炉的烟囱了。可是,那个人壁炉只能
容纳辟克娣娃一个人。但是,应该引起我们注意的是,为什么罪犯们要把她藏在那
里面?按我的看法,实在没有必要把她藏在那里面。但像罗宾这样的人,他肯定不
会去做一件劳而无功的事正如同这个案子,他有意地设计出许多令人怀疑的圈套,
制造出今人不解的奇异情节,企图以此打乱我们的侦破思维。当然,我也承认,直
到现在,我也无法查清事实的全部真相。可是,我并没有承认失败,我一定要把这
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给您一个交待。罗宾那家伙,是我一生中所遇到的最足智多
谋的敌人,不,应该说他是一个最出色的对手,我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在他面前服输
呢?怎么样?公爵,您肯帮忙吗?我有十足的信心,揭开他的面纱,让他把原形现
出来。”
“我能与这样一个闻名已久的大怪盗进行一场较量,感到十分荣幸,无论是什
么运动或最艰险的探险,都不如这场较量这样刺激性十足!能够战胜罗宾,比到南
极去探险,更能体现出男子汉大丈夫的勇敢和才智。”
“公爵能够这样全力以赴地给我帮助,使我深受鼓舞,我们同心协力来从事这
项工作吧!既然我们已经认定这个惟一的出口是大壁炉的烟囱,那么,他们又是怎
样逃走的呢?我们就以它作为调查的突破口吧!”
说完,倍休找来一盏手提灯,点燃,便向大壁炉里走去。公爵则跟在后面。这
个壁炉非常大,足有回米半深,3米多宽,里面一片黑暗。
倍休把手提灯举得高高的,灯光照亮了壁炉后面的墙壁。那面墙从上到下大约
2米高的范围内,已经被烟熏得非常黑了。可是,下面的砖都清晰可辨,有的还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