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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她在床边坐下来,刚刚坐稳,沈瑜瞬间抬头吻住了他,他惊讶片刻,笑了,扶着她的头温柔地回吻。
他以为她只是想要一个吻,他想错了,她一直和他唇齿相依,反复与他缠吻,双手甚至探进他胸口抚摸,他的身体不可控地起了反应。
他一直渴望她,他吻过她多次,每一次身体都不可控制地起了反应,可每一次他都艰难地在自己要失控前强自停止下来,他害怕她还不能完全接受他,他不想她有一丝勉强。
他喘着气,脱离她的唇,按住了她作怪的手,抵着她的额头气息不稳地说:“好了,好了,不要再进行下去了。”
她继续倾身贴住他的唇,吻他,他不由自主又与她唇舌交缠起来,片刻后他又推离了她,“不行,再继续下去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沈瑜,不要再诱惑我。”
她轻笑出声,伸手解着自己胸前纽扣,用行动回答他。
“要了我吧。”她柔声诱哄。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可她胸前的美好已经袒露在他眼前,他再控制不住自己,激动地吻住她,把她压了下去......
两天后,沈瑜和宋江涛一起出发去敦煌,从敦煌回转学校后也一直陪她留在了南京。
在去敦煌的飞机上,沈瑜想,从今以后,在怀念爸爸的仪式上,将有另一个人为伴,她不再孤独了。
沈瑜紧紧握住宋江涛的手,靠在他怀里安心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44
44、毕业 。。。
一年半以后。
直到抗击非典的紧张局面缓下来,不久后学校方面也解除了封锁学校的禁令,沈瑜才真正的放松下来,又打了一圈电话,再次一一和所有家人、朋友确认彼此的平安。
宋江涛的学校也解除了禁足令,他第一时间就赶去了沈瑜的学校和她见面。
他们在学校的餐厅吃午饭,他说:“幸好大家都平安无事,林娜和张元也都安然无恙,北京是最严重的城市了。”
“嗯,是啊,我和林娜每隔一天都通一个电话,幸好大家都平安。”
他吃饭时也握着她一只手,他问:“想我吗?”
她好笑地看他一眼。
“直接回答,每一次问你你都不明确说出来。”
她无奈,轻笑着说:“想,也担心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提高抵抗力,最好永远也不要生病。”
他看着她笑,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
“打电话把陆波一起叫出来吧,也好久没看见他了。”
沈瑜掏出手机,打给陆波。没多久他就过来了。
沈瑜已经先帮他买好了吃了,他坐下来就埋头苦吃。
“饿死我了,从昨天半夜我就肚子饿,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
她笑:“你是干什么了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不是早和你说过要按时吃饭吗?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能耽搁。”
“有两个师兄,乘着前段时间禁足接了一个校外的活,我昨晚给他们帮忙去了,时间实在太紧,顾不上吃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决不再犯了。”
宋江涛笑着说:“你这两年倒真的是奋发图强啊,连女朋友都不见你找一个,怎么,打算大学里就打光棍了?”
“不是不想找,这不是没有合适的吗?你要是认识和沈瑜差不多的就介绍给我,我立马接收。”
沈瑜骇笑,“你不要钻死胡同好不好,每一种女生都有优点,你这么看得起我我还真不好意思了。”
他嬉笑着说:“也不全是这样了,主要是我也想好好学点东西,现在经常跟着几个师兄还有老师一起做一些项目,虽然我能出力的地方有限,但也是很宝贵的经历啊。暂时还不想分心去做别的,女朋友什么时候都可以找。我本来就比你们晚一年,又要比你们多读一年,等我毕业,你们工作都两年了,我不努力一点怎么追赶你们啊。”
沈瑜笑笑,心里平和温暖。
这两年,他们三人已经很了解彼此,有些时候是不需要再多说什么的。
饭吃好了,陆波才问:“你们没多久就要毕业了,有什么计划吗?”
她说:“我们已经决定了,回家去工作,宋江涛会进他爸爸的那家公司,我的话,还没有最终定下来,估计也□不离十了,是一家外企。”
“嗯,回去好,等后年我毕业了,我也回去。”
“现在先别说这么早,万一到时你的心更大了,那自然也需要更大的天地,你做城市规划还是留在有发展性的城市工作比较好。”
“毕业了再说吧。”
他又问宋江涛:“除了工作的安排,阿涛你就没安排点余兴节目和沈瑜一起庆祝一下大学毕业?”
沈瑜呵呵笑。
宋江涛笑着说:“我们早决定好了,毕业典礼结束我们会先去三峡大坝,然后再回家。我很早就想去了,一直忍着想等到毕业后和她一起去,算是我们的毕业旅行吧。”
陆波笑着说:“你们已经去过很多地方了,就这么喜欢旅行啊。”
沈瑜笑:“当然了,旅行是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个部分,只要时间允许,我们就会去。”
“那就祝你们早日玩转世界,以后我度蜜月的时候记得给我做好计划书和路线图啊,如果费用也能全包,就当成我结婚时你们送的礼物吧。”
“你想得倒美,想让宋江涛出力又出钱啊,不许。而且,你结婚那是猴年马月的事啊,现在就开始索取礼物,实在太无耻了。”
沈瑜掐他胳膊,他嘿嘿地笑。
时间进入六月,就是大学毕业季了,沈瑜和宋江涛的工作都已经确定下来,班长会继续升读研究生,林娜和张元会一起留在北京工作,至于陈愚之,听说他会留在上海。
近两年的时间里,陈愚之和沈瑜的联系很少,正像当初沈瑜信里写的,有事他们才会通个电话,放假回去大家聚餐时倒是如常地相处。平时关于陈愚之的很多信息她都是从班长或林娜那里听说的。
非典期间他们联系得频繁了些,但也就像类似于通报平安的慰问电话,很少谈及其他话题,沈瑜曾想要问他关于毕业后的去向,后来想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不是刻意躲避,只是,她觉得已经不重要了,到了目前这样的状况,不管他是回去工作还是留在上海,或是去别的城市,对他们俩的相处来说,都不会再带来什么变化。
其实出于对好朋友的关心,她似乎也应该问一问才对,可是他一直没有问到她关于毕业去向的问题,所以她也就没有主动提起。
似乎是很自然,她和陈愚之就走进了一种平淡相处的朋友模式。
在整个六月,基本内容只有两项:毕业论文答辩和各色毕业饭局。
沈瑜先后参加了七八次聚餐。一波连着一波的毕业饭局,还有夜晚散布在各个角落诉说离别情话的情侣,让整个校园笼罩着一种惨淡的离别愁绪,也或许只有要离开的毕业生才体会到了这样的惨淡。
但也有师弟妹开玩笑说,站在男生宿舍楼周边深呼吸,人都会觉得微醺。
六月中,完成了毕业论文答辩后,因为不需要再为毕业去做什么特别的准备,沈瑜基本就是安心地等着毕业离校的日子来临了。
她甚至已经收拾好了大部分行李,需要邮寄回家的,或是送给别人的,或是丢弃的,她都分别做好了安排。
和宋江涛一起去三峡要带上的大背包也已经准备好,只等拿到毕业证学位证就随时可以起程了。
6月16号,宋江涛来学校看她,晚上八点左右,她送他到校门口,吻别后他回学校了。
6月17号,下午两点,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传进沈瑜的耳朵里。
宋江涛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45
45、哀痛的现实 。。。
宋江涛死了?
宋江涛怎么可能会死了?
这绝对是开玩笑的。
沈瑜对着电话冷静地说:“这种玩笑根本就没有笑点好不好,别闹了。”
电话那头的人说:“沈瑜,是真的。学校已经通知了他的父母,他父母现在估计就在飞机上了,你也赶紧到医院来吧,我知道他最想见到的人一定是你。”
她大吼一声:“张磊,我说了不要再说这样的玩笑。昨晚他刚从我这里离开,你骗不了我。”
沈瑜整个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宿舍里的同学被她的叫声和反应吓住了,纷纷围绕过来。
张磊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把悲伤的情绪抑制住,温和地对她说:“沈瑜,我先挂了电话,再把医院的地址发过来给你,你到了就打我的手机。沈瑜,对不起,可是,你一定要坚持住,阿涛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沈瑜怔怔地拿着手机,脑子里各种念头纷乱地交织在一起,她跌坐在旁边的床上,脸上的肌肉不可控制地跳动,一脸的煞白。
同学担心地在她面前蹲下来,握着她冰冷的手问:“沈瑜,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瑜一瞬间清醒过来,眼泪流下来也不自知,她颤抖着翻找陆波的电话号码,连声说:“没事,没事,刚刚有人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陆波的电话很快接通,她发了狂似地对着电话迭声说道:“陆波,刚才有人打电话给我,说宋江涛死了,说他死了,你相信吗?你快来,快过来,这怎么可能呢,你帮我打电话过去骂他,你快点来呀。啊……”
沈瑜又哭又笑,表情狰狞凄厉,眼神狂乱。
陆波拿着手机好一会没有反应过来沈瑜话里的意思,他正在上课,此时弓着腰头埋在桌子底下听电话,等他意识到刚才接收到的信息时,瞬间站了起来,脑袋咚一声撞在了桌角。
他顾不上请假,拔腿跑出了教室。
陆波在最短时间内冲进了沈瑜的宿舍,他浑身是汗水,急喘着气,眼神急切地看着沈瑜,沈瑜一脸木然坐在床上,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沈瑜的同学看见他来了,走过去轻声说:“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哭了,就这样坐了好一会了,你快过去。”
陆波脚步有些漂浮地向她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抚着她的头柔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好不好?”
沈瑜脸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