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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异乎寻常的轻松,大脑非常清醒,所以一下子就把握住了今天了解到的大量的
基本情况。我把我的想法跟你说说吧。”
“说吧,儿子。”
“这个案子最具价值的两个线索之一就是,尸体是在面对第五大街的橱窗里发
现的。”
警官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要告诉我你已经知道这是谁干的呢。”
“是的。”
警官吃了一惊。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瞪着埃勒里,一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
“埃勒里!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知道?”他终于唾沫横飞地开了口。
埃勒里严肃地一笑。“别误解我的话。我知道是谁杀害了弗兰奇夫人,因为一
些迹象同时指向了同一个人,而且这些迹象之间都有着不可思议的连续性。我还没
找到证据;对这些迹象的认识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我对凶手的犯罪动机一无所知,
而且这案子背后肯定还有不可告人的龌龊,我对此也毫无头绪……因此,我还不能
告诉你我怀疑的是谁。”
“你就是不愿意告诉我。”警官气冲冲地说道。
“别这样,老爸!”埃勒里微微一笑。他抱紧了手中的包裹,里面是弗兰奇办
公桌上的那几本书。从离开百货店的那一刻起,这包裹就没离开过他的手。“我这
么做是有原因的。首先,我很可能是被一系列的巧合引入了歧途。如果是这样的话,
一旦错怪了人,然后再向人赔理道歉,那可就丢脸了……等我找到了证据——老爸,
你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但现在,这么多事情无法解释,有的看上去几乎是莫名其
妙。比如,这些书……唉!”
两人默默地走了会儿,埃勒里没再吭声。
“在橱窗里发现了弗兰奇夫人的尸体,这事非常可疑。”他终于开口了。“我
就从这儿开始入手查这个案子。说它可疑已经是相当保守的了——稀少的血迹,失
踪的钥匙,口红和末抹匀的唇膏,橱窗内无照明设施,选择橱窗作为犯罪场所这种
荒谬的行径——所有这些都足以成为我们怀疑的理由。”
“弗兰奇夫人显然不是在橱窗内被人谋害的,那么,她是在哪儿被杀的呢?夜
班员说她曾表示要去寓所;奥弗莱赫提说她向电梯走去时手里还拿着那把失踪了的
寓所钥匙——所有这些都暗示着必须立即搜查寓所,于是我立刻采取了行动。”
“接着说——这些我都知道。”老奎因沉着脸说道。
“你有点耐心好不好?戴奥真尼斯!”(译注——戴奥真尼斯(Diogenes)是
古希腊的哲学家)埃勒里打趣道。“寓所内的情形生动说明了一切。弗兰奇夫人曾
到过那儿,这点是毋庸置疑的。那些纸牌、书档以及它们所表明的一切……”
“我可不知道它们都表明了些什么。”警官抱怨道。“你是指那些粉末?”
“不是它。算了,咱们暂时不提书档,先说说我在卧室梳妆台上找到的口红吧。
它是弗兰奇夫人的,颜色正好和死者唇上的口红色相同。除非发生了天大的事,否
则的话,没什么能阻挠女人们修饰她们的双唇。是谋杀吗?有可能。但肯定是导致
谋杀的事件……所以,通过总结种种理由,我得出了结论,弗兰奇夫人是在寓所被
谋杀的。而且,我希望能在明天让你了解详情。”
“我不想和你辩论,因为尽管你的这些理由现在看来荒谬可笑,但它们也可能
是正确的。不过,你还是接着说吧——讲些更具实质性的东西。”警官说道。
“你得先允许我使用一些前提。”埃勒里笑道。“别害怕,我会证明寓所内发
生的一切的。现在,你得先允许我假设寓所是作案现场。”
“那就暂且允许你假设一下吧。”
“好极了。如果凶杀是在寓所内发生的,而不是在橱窗里,那么,尸体显然是
从寓所被移到了橱窗里,然后又被塞进了壁床。”
“按你的假设,应该是这样。”
“但我自问: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尸体移到橱窗里?为什么不把
她留在寓所内?”
“为了使寓所看起来不像是谋杀现场?但这根本说不通,因为……”
“是的,因为凶手根本不想遮掩弗兰奇夫人留下的痕迹,比如,‘本克’纸牌
和口红——不过,我更觉得留下口红是他的一时疏忽。所以,很显然,转移尸体的
目的并不是为了使寓所看上去不像是谋杀现场,而是为了推迟尸体被发现的时间。”
“我明白你的意思。”警官低声咕哝道。
“这其中当然牵扯到时间因素。”埃勒里说道。“凶手肯定知道,橱窗展览每
天12点整准时开始,而在12点前,橱窗一直都锁着,绝不会有人进去。我一直在琢
磨凶手转移尸体的原因,后来突然想到,直到午后,尸体才有可能被发现,这可能
就是答案。出于某种原因,凶手希望推迟罪行曝光的时间。”
“我不明白为什么……”
“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具体原因,但我们可以先做一个直接推测。如果凶手这
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使尸体在正午前不被发现,那么,这意味着他早上有事要办,如
果尸体被提前发现,他可能就办不成这事。明白吗?”
“有道理。”警官让步了。
“继续前进!”埃勒里说道。“如果尸体提前被发现,凶手就没法完成要干的
事,乍一看,这事简直就是个难解的谜。然而,我们也掌握了一些事实。例如,不
管凶手是如何进店的,他肯定在店里呆了一夜。他可以通过两条途径神不知鬼不觉
地溜进店里,但杀完人后,他再想溜出去,那可就困难了。他可能先藏在店里的某
个地方,等到商店关门后,再偷偷地溜进寓所;他也可能是从三十九街的那个夜间
货物入口溜进店里的。但他绝不可能从雇员出口出来,因为奥弗莱赫提整夜都在那
儿守着,如果有人出来,他肯定会看到的,但奥弗莱赫提没看到任何人。他也不可
能从货屋的门溜出去,因为那扇门晚上11点半就锁上了,而弗兰奇夫人11点45才到。
如果他从货屋的门溜出去,那他根本不可能作案。这是明摆着的!至少在那女人被
杀前半小时,货屋的门就关上了。所以,他肯定得在店里呆一夜。”
“如果是这样的话,至少在第二天早上9点前,他不可能逃走。商店9点开门营
业,这时,他可以装成一名早到的顾客离开商店。”
“那么,他为什么又不嫌麻烦地将尸体藏进橱窗里,以防止她在正午前被人发
现呢? 他为什么那么做?”警官问道。“如果9点时他能离开商店,再说他还有事
要办, 那他为什么不能当时就去办事呢?他根本不用担心尸体会被发现,因为9点
后他可以立刻去办该办的事。”
“确实如此。 ”因为激动,埃勒里的声音听着有些尖锐。“如果9点时他能出
去,并且能一直在外面呆着,那么他根本没理由推迟尸体被发现的时间。”
“但是,埃勒里,”警官反驳道,“他确实推迟了发现尸体的时间!除非——”
他像是突然悟出了什么。
“非常正确。”埃勒里严肃地说道。“如果我们的凶手和商店有着某种联系,
那么,一旦东窗事发,而他不在场,人们肯定会注意到他的缺席,或者至少有这个
危险。所以,他把尸体藏到了一个在正午前绝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这样,他就可
以在早上找个机会溜出去,办他该办的事……”
“当然了,还有别的问题。凶手是否事先就计划好了在杀害弗兰奇夫人后,把
尸体藏在橱窗里?这一直就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我倒觉得,场所的转换并非是在
作案前就计划好的。因为一般情况下,每天早上10点左右才有人去寓所。威弗有他
自己的办公室,而弗兰奇直到10点后才来。因此,凶手在制定原始计划时,一定是
想在寓所作案后, 把尸体留在那儿。这么说吧,他可以在9点时离开商店,10点前
赶回来,时间充裕得很。只要能在尸体被发现前干完早上的罪恶勾当,他就平安无
事了。”
“但在进人寓所后,或可能是在行凶后,他看到了一样东西,这使他意识到必
须把尸体移到橱窗里。”埃勒里停了停。“书房的办公桌上放了一份蓝色备忘录文
件。整个周一下午,它都在桌上搁着,而且威弗发誓说,周一晚上他下班时,把它
留在桌上了。而周二早上,它还在原地搁着。因此,凶手肯定看到它了。备忘录上
写明了威弗周二早上9点到寓所! 这是一份会议通知,一份简简单单的备忘录,但
它却令凶手惊恐万分。 尽管我们目前还不知道他早上必须去办什么事,但如果9点
时有人进寓所,那他就不可能有机会去办他该办的事,而这事显然又是非办不可的。
因此,他把尸体移到了橱窗里,其他的事也就接踵而至了。明白啦?”
“听着似乎是天衣无缝。”警官不情愿地咕哝了一句,但眼中却流露出极大的
兴致。
“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须立刻去办。”埃勒里若有所思地补充道。“不论凶手
是谁,他昨天下午都未曾在下班后躲在店里,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我告诉你为什么。
我们通过时间登记表调查了所有与此案有关的人。登记表上记录了每个人的下班时
间。 除威弗和图书部经理——那个斯普林吉外,所有调查对象看来都是在5点30之
前离开的。而且也确实有人看到那两人离开了商店,所以,他们显然不可能躲在店
里伺机作案。你应该还记得表上的那些名字吧?尽管像佐恩、马奇本克思、拉瓦利
这样的人离店时不用签名登记,但有人负责登记他们的姓名和离开时间,昨天就是
这样。既然所有人都离开了商店,那么凶手肯定是通过余下的另一条途径入店的—
—三十九街上的货仓门。无论如何,这么做更符合逻辑。因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