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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吗?他们都在外面的楼道里等着呢。”
警督似乎有些急了。“不!目前还没这个必要……”他清了清嗓子。“你还有
什么安排吗?我得去市政厅见市长,所以没法亲自督办这案子。还有什么事吗?”
“有些事我得解释一下,免得到时候出问题。”老奎因冷冷地答道。“外面有
好几个人值得我们审审,弗兰奇本人……”
“弗兰奇。是的,是的。太不幸了,真为他难过。这事对他是个沉重的打击。”
韦尔斯神色紧张地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顺便说一句,奎因。尽管我们应该一
丝不苟地严守职责,但你该明白,让弗兰奇回家接受医生的护理,可能——啊——
是明智的—…·至于他继女这事,我希望……”——他不自在地停了停——“我有
一种感觉,这女孩早就逃远了。当然了,你们还是该认真地去追追……太不幸了。
我——唉呀!我真的该走了。”
他匆匆转身向门口逃去,一边走一边如释重负般地叹了口气。一群保镖和侦探
们也跟着一块儿向外走。走到前厅时,他又转过身来喊道:“我希望你能尽快结案,
奎因——这个月积压的凶杀案太多了。”他那身赘肉在门边最后颤了颤,便消失不
见了。
前厅门关上后,书房内沉静了几秒钟。警官轻松地耸耸肩,穿过屋子,走到了
埃勒里身边。埃勒里拉过把椅子让他父亲坐下,两人窃窃私语起来。“剃须刀”、
“书档”、“书”和“伯尼斯”这几个词反复地出现在他们的谈话中。埃勒里口若
悬河,滔滔不绝,老先生的脸越拉越长。他终于失望地摇摇头,站了起来。
这时,前厅里传来了一阵争吵声。书房里的人全都抬头看着前厅的那扇门。一
个女人激动的喊声和一个男人粗暴的吼声交织在一起。威弗的鼻翼抽动了一下,紧
接着,他便冲到门边,猛地拉开了门。
玛丽安·弗兰奇正发狂般地企图冲进前厅,一名壮实的侦探站在门口拦着她。
“但我必须见奎因警官!”她喊道。“我父亲——请别碰我!”
威弗抓住侦探的胳膊,狠狠地将他推到了一边。
“把你的手拿开!”他吼道。“你竟敢这么对待一位女士,看我怎么教训你…
…”
若不是玛丽安搂住了他,他很可能把那位被逗乐了的侦探揍一顿。
这时,警官和奎因已匆匆赶了过来。
“喂,瑞特,让她进来!”警官下了命令。“出了什么事,弗兰奇小姐?”他
彬彬有礼地问道。
“我——我父亲,”她喘息道。“噢,这太残酷,太没人性了……他的情况很
不好,精神恍惚,你们难道没看出来吗?看在上帝的份上,请允许我们带他回家吧!
他已经晕过去了!”
他们挤进了楼道。一群人正围着塞洛斯·弗兰奇。他脸色苍白,直挺挺地躺在
大理石地板上,已经晕了过去。矮小、黝黑的店医正忧心忡忡地俯身看着他。
“晕过去了?”警官颇有些担心。
医生点点头。“他现在应该立刻上床休息,先生。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虚脱现
象。”
埃勒里向父亲低语了几句。老先生烦恼地咂咂嘴,摇了摇头。“不能冒这个险,
埃勒里,他的情况很不好。”两名侦探按照警官的指示,将不省人事的塞洛斯·弗
兰奇抬进寓所搁在了床上。几分钟后,他恢复了知觉,开始呻吟起来。
约翰·格雷冲破警察的阻挠,闯进了卧室。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警官呢,出了这种事,你难辞其咎!”他尖声喊道。
“我要求立刻让弗兰奇先生回家!”
“别冲动,格雷先生。”警官温和地告诫道。“马上就让他回去。”
“我得陪他一起回去,”格雷的声音尖锐得刺耳。“他会需要我的,他会的。
我要把这事告诉市长,先生。我要……”
“闭上你的嘴,先生!”老奎因脸红脖子粗地怒吼了一声。他转向瑞特侦探,
“叫辆出租。”
“弗兰奇小姐。”玛丽安吃惊地看着警官。老奎因烦躁地吸了撮鼻烟。“您可
以陪您父亲及格雷先生一起回去。但请呆在家里,我们下午会上门拜访的。一来是
看看府上的情形,二来嘛,如果弗兰奇先生情况有所好转,能见我们的话,可能还
要问他几个问题。啊——很抱歉,我亲爱的孩子。”
女孩含着眼泪,微微一笑。威弗悄悄地走上前来,将她拉到一边。
“亲爱的玛丽安——我要是替你揍那畜生一顿就好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伤着你了吗?”
玛丽安睁大了眼睛,温柔地看着他。“别干傻事,亲爱的,”她低语道。“千
万别和警察纠缠不清。我帮着格雷先生把爸爸送回家,然后就按照奎因警官的吩咐,
在家呆着……你不会——有麻烦吧,亲爱的?”
“谁?我吗?”威弗笑了。“你就少替我操点心吧。至于店里的事——我会照
看一切的。你父亲清醒后,把这话告诉他……你爱我吗?”
没人注意他们。他迅速弯腰吻了她一下。她什么也没说,但那双燃烧着激情的
眼睛说明了一切。
五分钟后,在一名警察的护送下,塞洛斯·弗兰奇、玛丽安·弗兰奇和约翰·
格雷离开了百货大楼。
维利拖着笨重的步子走了过来。“已经派两名弟兄去打探那个卡莫迪的下落了。”
他汇报道。“警督在这儿时,我不想告诉您这事——您太忙了,肯定没工夫听。”
老奎因先是皱皱眉,接着又暗暗地笑了。“我手下的人一个个都背叛了警督大
人。”他说道。“托马斯,你派人去查查弗兰奇夫人昨晚离家后的行踪。她出门时
大约是11点15分。可能叫了辆出租,因为她到这儿时是11点45分。她来时正好赶上
剧院散场,交通肯定很拥挤,如果算上等车时间,那么,这个时间差不多是对的。
听明白了吗?”
维利点点头,出去了。
埃勒里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后。他旁若无人轻轻吹着口哨,目光恍惚。
警官派人将商店经理麦克肯兹喊进了书房。
“员工的情况您查过了吗,麦克肯慈先生?”
“几分钟前,我的助手送来了一份报告。”埃勒里竖起了耳朵。“从已经查明
的情况来看,”苏格兰人看着手中的纸,继续说道,“昨天和今天这两天来上班的
员工都未曾离开过岗位。从今天的情况看,似乎一切正常。当然,我这儿还有一份
不在位人员的名单,您可以看看。”
“我们会看的。”警官说着,从麦克肯兹手中接过名单,转手交给了一名侦探,
命令他好好看看。“麦克肯兹,你们可以重新开始工作了。商店的运作照常进行,
但注意,不准在公开场合谈论这件事。第五大街的那间橱窗不准擅自打开,警卫也
不许擅自撤掉。那间橱窗我们会暂时封上一段时间的。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你可
以走了。”
“爸,如果你没什么问题要问其他几位董事,我倒想问他们一个问题。”麦克
肯兹走后,埃勒里说道。
“我压根就想不出要问他们什么。”老奎因答道。“赫塞,把佐恩、马奇本克
思和特拉斯克带进来。咱们再审审他们。”
赫塞出门不一会儿便带着三位董事回来了。
三人面容憔悴,胡子拉碴;马奇本克思正使劲地抽着一支皱巴巴的香烟。警官
挥手示意埃勒里上前提问,自己向后退了一步。
埃勒里站了起来。“只问一个问题,先生们,然后,奎因警官就会让你们忙自
己的事去。”
“关键时刻到了。”特拉斯克咬着嘴唇,发了句牢骚。
“佐恩先生,”埃勒里没理会花花公子特拉斯克,“董事会是定期召开会议吗?”
佐恩不安地摆弄着他那沉甸甸的金表链。“是的,当然是喽。”
“请原谅我的好奇,不过,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隔周的周五下午。”
“这是严格恪守的惯例吗?”
“是的——是的。”
“那么,怎么会在今天早上开会呢?今天可是周二。”
“那是个特别会议。在必要的时候,弗兰奇先生有权召集这种会议。”
“但不管开不开特别会议,半月会议都是要定期召开的?”
“是的。”
“那么,上周五应该开过一次会了吧?”
“是的。”
埃勒里转向马奇本克思和特拉斯克。“佐恩先生的证词千真万确吗,先生们?”
两人阴沉着脸,点点头。埃勒里微微一笑,谢过他们后,便在椅子上坐下了。
警官笑着向三人表示感谢,并彬彬有礼地告诉他们可以走了。他将三人送到门口,
又对门边的警卫低声吩咐了几句。三位董事即刻离开了楼道。
“门外有个有趣的家伙,埃尔。”警官说道。“文森特·卡莫迪,弗兰奇夫人
的前夫。该轮到我审他了吧。——赫塞,两分钟后,带卡莫迪先生进来。”
“在楼下时,你查看过三十九街上的夜间货物入口了吗?”埃勒里问道。
“那还用说嘛。”警官若有所思地吸了撮鼻烟。“那地方有问题,埃尔。夜班
员和司机都呆在小亭子里,如果有人想溜进门,简直是易如反掌,尤其是在晚上。
我非常彻底地查看了那地方。看来凶手昨晚确实像是从那儿进来的。”
“凶手可能是从那儿进来的。”埃勒里懒洋洋地答道。“但不可能是从那儿出
去的。那扇门11点30就关了。如果他从那儿出楼,那他肯定是在11点30前出去的,
嗯?”
“但弗兰奇夫人11点45才到这儿,埃尔。”警官提出了反对意见。“而且,据
普鲁提分析,她是在12点左右遇害的,所以,他怎么可能在11点30分前就从那扇门
出去了呢?”
“我只能回答,”埃勒里答道,“不可能,因此他也没那么做。货仓内是否有
门通向主楼?他可能是从那扇门溜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