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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这样!”
他碰了碰托盘,盘子的边是稍稍向外翻卷着的,盘身一动,有样东西从盘边儿
下滚出来,掉在了地板上。
埃勒里俯身抬起它,不禁得意地一笑。这是支小巧的镂金口红。威弗有些诧异,
于是便走过来看看他到底找到了什么。埃勒里指了指帽盖上的三个字母:W.M.F。
“哦,是弗兰奇夫人的!”威弗不禁喊了一声。
“亲爱的弗兰奇夫人。”埃勒里低低地说了一句。他打开口红盖,转了转,一
块粉色的唇膏露了出来。
“好像是对上了。”他大声说道。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在衣袋里摸了
会儿,拍出了一支稍大些的镂银口红。这就是死者手包里的那支口红。
威弗差点儿喊出声来。埃勒里紧紧地盯着他。
“这么说,你认出它了,韦斯?”他微笑着问道。“既然咱们是私下里密谈,
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把你那单纯脑袋里想到的都说出来……这支刻着C的口红是谁
的?”
威弗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看着埃勒里冷冷的双眼,不情愿地说道:“是伯尼
斯的。”
“帕尼斯?帕尼斯·卡莫迪?那位下落不明的女士,”埃勒里慢吞吞地说道。
“弗兰奇夫人应该是她的生母吧?”
“弗兰奇夫人是我们老板的第二位太太。玛丽安是他和前妻生的女儿,他前妻
大约在7年前亡故了。弗兰奇夫人嫁给老板时,是带着女儿一块过来的。”
“这是伯尼斯的口红?”
“是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显然是这样,”埃勒里轻轻一笑,“看你吓一跳的样子就知道……韦斯,关
于这位伯尼斯失踪的事,你知道多少?从玛丽安·弗兰奇的举止看,她可能知道些
什么……喂,喂,韦斯——对我有点耐心好不好!你知道,我可没在谈恋爱。”
“噢,但我敢肯定,玛丽安并没有隐瞒什么!”威弗抗议道。“刚才我和警长
去门口接她时,她就已经告诉他了,伯尼斯和弗兰奇夫人都没在家过夜……”
“是吗!”埃勒里着实吃了一惊。“怎么回事,韦斯?告诉我事实,老兄,事
实!”
“今天早上,就在开会之前,”成弗解释道,“老板让我往他家打个电话,告
诉弗兰奇太太地已经从格雷耐克平安返回了。接电话的是管家霍坦丝·安德希尔—
—她可不仅仅是管家;她服侍老板已有十几年了。霍坦丝说,她只看到玛丽安一人
起来了。那时11点刚过。弗兰奇就和玛丽安说了会儿话,告诉她一切均好。”
“差一刻12点时,霍坦丝惊慌失措地打电话过来,说弗兰奇夫人和伯尼斯一直
没露面,她有些担心,就进了两人的卧室,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发现两间
屋里都空荡荡的,床上根本就没有睡过的痕迹,这显然意味着两人彻夜未归……”
“弗兰奇听完后有什么反应?”
“他看上去似乎很生气,而不是担心,”威弗答道。“他似乎认为两人可能是
在朋友家过夜了。于是,我们就接着开会,然后就传来了消息,说是——你也知道,
会议就散了。”
“老爸到底为什么不查查这一失踪事件呢……”埃勒里暗自嘀咕了一句,作了
个鬼脸。他急匆匆地抓起电话,要求店里的接线员找一下维利警官。不一会儿,电
话里就传来了维利低沉的嗓音。埃勒里飞快地讲了遍事情的经过,然后让他转告警
官,说他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要马上找到伯尼斯;并且补充说,请警官务必全力缠住
韦尔斯警督,让他呆在楼下。维利咕哝着表示全听明白后,便挂断了电话。
埃勒里又立刻向威弗要了弗兰奇家的电话号码,并将号码告诉了接线员。
“喂!”话筒里传来了一阵含糊不清的低语,听上去似乎很遥远。“喂,我是
警官。是霍坦丝·安德希尔小姐吗?……现在先别管这些了,安德希尔小姐……伯
尼斯·卡莫迪回来了吗?……明白了……是的!马上叫辆出租,直接到弗兰奇百货
大楼来。是的,是的,马上!……顺便问一下,卡莫迪小姐有贴身女佣吗?……很
好,带她一块来……是的,到弗兰奇先生的大楼寓所。您到楼下时,找维利警官就
行了。”
他挂断了电话。“你们那位伯尼斯还没回家,”他轻声说道。“其中原因恐怕
只有弗图纳特斯才知道。”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两支口红。“嫁给弗兰奇先生
前,弗兰奇夫人是位寡妇吗,韦斯?”他沉吟了片刻,问道。
“不是。她和卡莫迪离了婚。”
“该不会是那个古董商,文森特·卡莫迪吧?”埃勒里面不改色地问道。
“就是他。你认识他?”
“认识,但不熟。我曾在他的店里干过。”埃勒里看着口红,皱起了眉头。他
的目光突然敏锐起来。
“现在,我倒很想知道……”他说着,将金色的口红搁到一边,开始摆弄那支
银色口红。他打开帽盖,转动着口红,暗红色的膏体露了出来。他心不在焉地继续
转着,直至整支唇膏都展露无遗。他试图再转一圈。只听咔哒一声,他吃了一惊,
整支唇膏连带着铁制底座一起从银色套子里掉了出来,正落在他手中。
“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他朝套子里看着,诧异地问道。威弗倾过身来,想
看个究竟。埃勒里弹了一下套子,又摇了摇。
一个小胶囊掉到了他手中。它的周长约有半英寸,长约一英寸,里面装着粉末
状白色晶体。
“这是什么?”威弗轻声问道。
埃勒里晃了晃胶囊,又将它举起,对着光线看了看。“嘿,先生,”他慢悠悠
地说道,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我觉得这东西看上去非常像海洛因!”
“海洛因?你是指,毒品?”威弗激动地问道。
“正是。”埃勒里将胶囊放回口红套中,把膏体拧回原处,然后把整支口红搁
进了衣袋里。“非常纯的商品海洛因。可能是我搞错了,但我对此表示怀疑。我会
把这东西带回警察局,让人替我分析的。韦斯特利,”他转身正视着弗兰奇的秘书,
“告诉我实话。据你所知,弗兰奇家有人——或过去有人吸毒吗?”
威弗的回答快得几乎出人意料。“如果这真是海洛因的话,既然你发现了它,
我倒是想起来了,伯尼斯的举止似乎是有些怪,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那是她的口
红,对吧?——埃勒里,如果说伯尼斯吸毒,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她总是那么神
经质,一直都那么憔悴——一会儿忧郁得不得了,一会儿又兴奋得发狂……”
“你所描述的都是吸毒者的症状,好极了,”埃勒里说道。“伯尼斯,呢?这
位女士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弗兰奇夫人吸毒吗?——弗兰奇本人——玛丽安呢?”
“不,——玛丽安不会吸毒的!”威弗几乎是在怒吼。但紧接着,他又愧疚地一笑。
“对不起,但我们老板绝不会吸毒,埃勒里,他可是反邪恶协会.的主席——老天
爷!”
“这事可热闹了,呃?”埃勒里笑道。“弗兰奇夫人在这方面应该没问题吧,
你觉得呢?”
“噢,绝对没问题。”
“除你之外,这家中有人怀疑伯尼斯吸毒吗?”
“应该没有吧。不,我敢肯定,没人起过疑心。老板肯定不会知道。玛丽安虽
曾多次提到伯尼斯举止怪异,但我敢肯定,她并没有怀疑到——这点。至于弗兰奇
夫人——唉,很难说她是怎么想的。凡事只要牵扯到她的宝贝伯尼斯,她就总是守
口如瓶。不过,即使她确实有所怀疑,她也没采取什么措施。我还是觉得她对整件
事一无所知。”
“不过——”埃勒里的双眼闪闪发光,“这事也太奇怪了,韦斯特利,竟然在
弗兰奇夫人身上找到了证据——实际上,是在她的手包里……不是吗?”
威弗疲惫地耸耸肩。“我已经是头晕脑胀了。”
“韦斯特利老兄,”埃勒里扶了扶他的夹鼻眼镜,继续说道,“如果弗兰奇先
生发现他自己家里竟有人吸毒,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反应?”
威弗打了个寒颤。“你可不知道老板发起火来有多吓人。我觉得这事会让他上
火的——”他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埃勒里。埃勒里微微一笑。
“时间过得真快,”他说这话时显得很真诚,但眼中却闪着不安。“走,去盥
洗室看看!”
第二章 寓所内:盥洗室
“简直不知道能在这儿找到什么,”埃勒里疑虑重重地说道。此刻,两人已置
身于盥洗室的豪华之中。“实际上,盥洗室是最不可能找到东西的地方。……一切
都还正常吧,韦斯特利?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吗?”
威弗回答得非常迅速,“没有,”但声音中却透出一丝不确定。埃勒里犀利地
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四下打量起来。
这是间狭长的屋子。浴盆陷入地下,洗脸池呈细长形,样式很新潮。墙上吊着
个设计别致的吊柜。埃勒里打开关着的柜门,只见里面安着三层玻璃隔板。隔板上
散放着些零碎物件:几个装着药品、洗发液、润肤膏的小瓶子,一管牙膏,一管剃
须膏,两把梳子,一个样式怪异的小木盒,里面有把安全剃须刀,除此之外,隔板
上还放了些其他东西。
埃勒里带着稍许的厌恶,重重地关上了吊柜的门。“走吧,韦斯,”他大声说
道。“我真是老了。这儿什么都没有。”
尽管如此,他还是在另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这是个放置浴巾的壁柜。埃勒里打
开壁柜门,伸手在里面的一个大篮子里翻了翻,拽出了几条脏毛巾。他漫不经心地
查看了一下,又将它们扔回篮中,抬眼看着威弗……
“得了,都说出来吧,老兄,别憋着了!”他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心里肯定
有事。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