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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比较特别,它顶部的小洞里焊着一块小金片,上面刻着W.W。警官抬头看着奥
弗莱赫提。
“就像这把钥匙?”
“一模一样,先生,”奥弗莱赫提答道。“只是字母不同。”
“好极了。”警官将钥匙包还给威弗。“奥弗莱赫提,在你接着往下说之前,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的那把备用钥匙放在什么地方?”
“放在值班台上一个专门的抽屉里,先生。不论白天黑夜,它都一直放在那儿。”
“昨晚它在那儿吗?”
“在,先生。我总是特别注意它。昨晚它在那儿——就是那把钥匙,没错,先
生。它也有块小金片,上面刻着‘万能’两个字。”
“奥弗莱赫提,”警官平心静气地问道,“昨晚你一直都守在值班台吗?就没
离开过办公室?”
“没有,先生!”老夜班员回答得非常干脆。“我接班时是5点30,从那时起,
我就没离开过办公室, 直到今早8点30,奥山姆接班后,我才离开。我的值班时间
比他的长,但他上班时比我忙,他得负责所有员工的考勤登记及其他的一些事。要
说离开值班台,那根本用不着。我从家里带饭来,连热咖啡都装在保温瓶里带来。
所以,先生,我没离开过,我整夜都在那儿守着。”
“明白了。”奎因警官摇摇头,像是想摆脱那份令他头晕脑胀的疲惫,接着,
他又示意夜班员继续往下讲。
“哦,先生,”奥弗莱赫提说道,“我站起来送弗兰奇太太出我的办公室,一
直把她送到了大厅里,然后,我就站在那儿看着她。她走到电梯边,打开门,走了
进去。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她。当我发现她没下来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有好几次,弗兰奇太太都曾在楼上的寓所过夜。我还以为她又住在那儿了。我
知道的就这么多,先生。”
埃勒里动了动身。他从床上抬起死者的手包,在夜班员眼前晃着。
“奥弗莱赫提,”他慢悠悠地问道,“你见过这个包吗?”
夜班员答道:“见过,先生!昨晚弗兰奇太太就拿着它。”
“她就是从这包里掏出钥匙的?”埃勒里和颜悦色地追问道,夜班员似乎有些
不解。“那还能有错嘛,先生。”埃勒里满意地退了下去,对父亲耳语了几句。警
官先是一皱眉,接着又点了点头。他转向克劳舍,问道:“克劳舍,麻烦你去趟三
十九街那边的办公室,把那把备用钥匙取来。”克劳舍美滋滋地领命出去了。“那
么,”警官拾起那条绣着M.F.的薄纱巾。“奥弗莱赫提,你记不记得弗兰奇太太
昨晚戴着这东西?好好想想。”
奥弗莱赫提伸出他那粗糙的胖指头,捏起纱巾,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皱起了眉
头。“噢,先生。”他终于开口了,但语气却显得很犹豫,“我拿不准。我一会儿
觉得好像看见弗兰奇太太昨晚戴着它,一会儿又觉得像是没看见。不,先生,我拿
不准。我真的说不清,先生。”他爱莫能助地将纱巾还给了警官。
“你拿不准?”警官将纱巾扔回床上。“昨天夜里似乎一切正常?警报器没响
吗?”
“没有,先生。您肯定也知道,店里装着防贼的报警器,如果有事,它肯定会
响的,但昨晚这儿静得像教堂一样,据我所知,一切正常。”
奎因警官对维利警官说道:“托马斯,给警报中心打个电话,看看他们昨天夜
里是否接到过报警电话。大概没有,不然的话,他们这会儿早该通知我们了。”维
利如往常一般,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奥弗莱赫提,除弗兰奇太太外,昨晚你还看见谁进店了?我指的是整个夜里?”
警官接着问道。
“绝对再没有别人,先生。我没看见其他任何人进来。”
奥弗莱赫提似乎急于将这件事说清楚,以弥补他在围巾事件上的含糊其辞。
“嘿,麦克肯兹!请把时间登记表给我。”奎因警官从刚进门的经理手中接过
一长页画着格子的纸。他匆匆看了一遍,纸上的什么东西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
“从你的表上看,奥弗莱赫提,”他问道,“昨晚威弗先生和一位斯普林吉先
生是最后离开的。这些是你记的吗?”
“是的, 先生。斯普林吉先生离开时是6点45分,几分钟后,威弗先生也就出
来了。”
“是吗,威弗?”警官转向威弗,质问道。
“是的,”威弗冷漠地答道。“昨晚我替弗兰奇先生准备今天用的文件,所以
呆得稍晚了些;我还刮了脸……离开时,已经快7点了。”
“这个斯普林吉是什么人?”
“噢,詹姆斯·斯普林吉是我们图书部的经理,警官,”一脸和气的麦克肯兹
插嘴说道。“他总呆得很晚,是个非常敬业的人,先生。”
“知道了,知道了。喂——你们俩!”警官指指另外两个尚未开口的夜班员。
“有什么要说的吗?对于奥弗莱赫提的话,你们有没有要补充的?一个个说……你
叫什么名字?”
其中的一位夜班员紧张地咳嗽了一声。“我叫乔治·鲍尔斯,警官。我没什么
要说的。”
“你巡逻时一切都正常?你负责店里这片地区的巡逻吗?”
“是的,先生,我巡逻时一切正常。不,先生,底层不归我管,这儿由这位拉
斯卡负责巡视。”
“你姓拉斯卡,呃?你的名字,拉斯卡?”警官问道。
第三位夜班员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赫尔曼,先生。赫尔曼·拉斯卡。我
想……”
“你想,呃?”奎因警官掉过头去,说道。“哈格斯托姆,这些你都记下了吧?”
“记下了,头儿。”侦探咧嘴一笑,手中的铅笔在记录本上飞快地移动着。
“嘿,拉斯卡!你肯定想到了非常重要的事,”警官咆哮道,他的火气似乎又
蹿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拉斯卡僵立在那儿。“我想,昨晚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哦,是嘛?到底在哪儿?”
“就在这附近——这个橱窗外面。”
“不!”警官的盛怒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在橱窗外?好极了,拉斯卡。
到底怎么回事?”
夜班员似乎从警官平静了些的话语中汲取了勇气。“那时大概是夜里一点左右。
可能还差几分钟吧,我正在第五大街和三十九街交接处的店面里巡逻。这个橱窗正
对着第五大街,从这儿到我巡逻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中间隔着夜班室。我听到了
一些奇怪的声音,但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声响。可能是动作声,也可能是脚步声或
者关门声——我不能确定。总之,我并没有起疑心——值夜班的人都有疑神疑鬼的
毛病……不过,我还是过去看了看,但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我就以为,
这肯定是自己的幻觉。我甚至还推了推几扇橱窗的门,它们都锁着。这个门我也试
过了。于是我就在奥弗莱赫提那儿呆了会儿,和他聊了几句,然后又接着巡逻去了。
就这些。”
“哦!”奎因警官似乎有些失望。“这么说,你并不能确定声音到底是从哪儿
传来的——如果有声音的话。”
“嗯,”拉斯卡谨慎地答道。“如果确实有声音,那应该是从这些橱窗附近传
出的。”
“整个夜里再没发生过别的事?”
“没有,先生。”
“好了,你们四个可以走了。回家去睡个觉,晚上照常来上班。”
“是,先生;是,先生。”几位夜班员倒退着离开了橱窗。
警官晃了晃手中的时间登记表,对商店经理说道:“麦克肯兹,你仔细看过这
张表了吗?”
苏格兰人答道:“看过了,先生——我想您可能有兴趣看看它。”
“好极了!麦克肯兹,结论如何?昨天员工们下班时都照例登记了吗?”奎因
警官一脸从容,满不在乎地问了句。
麦克肯兹的回答干脆利落。“您知道,我们的下班登记制度很简单——由各部
门自行登记……我敢肯定,昨天下班时,来上班的每位员工都登记了。”
“也包括行政主管及各位董事吗?”
“是的,先生——这表上有他们的名字。”
“很好——谢谢,”警官若有所思地说道。“别忘了把没来上班人员的名单给
我拿来,麦克肯兹。”
这时,维利和克劳舍同时走了进来。克劳舍递给警官一把钥匙。正如奥弗莱赫
提所言,这把钥匙的小金片上刻着“万能”两个字,除此之外,它与威弗的那把毫
无差别。维利警官报告说,警报中心昨夜没接到报警电话,昨天夜里平安无事。警
官转向麦克肯兹,问道:“这个奥弗莱赫提可靠吗?”
“绝对忠诚。他可以为弗兰奇先生赴汤蹈火,”麦克肯兹赞许道。“他是店里
资格最老的员工——和弗兰奇先生是旧相识。”
“这可是实话,”克劳舍附合道,似乎急于让人也听听他的高见。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奎因警官向麦克肯兹询问道。“弗兰奇先生的寓
所到底与世隔绝到什么程度?除弗兰奇一家人及威弗先生外,还有谁能进去?”
麦克肯兹慢慢地搔着下巴。“几乎再没有其他人了,警官,”他回复道。“当
然了,董事们定期在弗兰奇先生的寓所召开董事会议,同时也处理一些其他业务;
但只有奥弗莱赫提提到的那几个人有大门钥匙。实际上,说出来您可能都觉得奇怪,
我们这些人对弗兰奇先生寓所内的情形也是一无所知。我在店里也干了十多年了,
这些年里,那套寓所我就没过去过几次。上星期弗兰奇先生把我叫进去做了些业务
上的指示,当时我还琢磨着这事呢。至于其他员工,他们根本就没机会进去——弗
兰奇先生对自己的隐私总是特别在意,在这个问题上,他从不让步。清洁女工每周
到寓所打扫三次卫生,奥弗莱赫提负责替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