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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来一碗!”石津如释重负,把碗递给晴美。“但是……”“少一点?”
“不,多一点。”
饭桌上经常出现诸如此类的欢乐场面,十分温馨。
不需要多作介绍了。片山义太郎和妹妹晴美。以及对晴美一片痴心的大个子石津……还有——咦,福尔摩斯呢?啊,在在在。
它已经填饱肚子了,走到角落的坐垫上,一股劲地舔着前肢进行猫式洗脸仪式。然后伸个大懒腰,打个哈欠,似乎称心满意地蜷起身体寻梦去了。
“电视台的人一定吓一大跳。”晴美一边喝茶一边说。
“搞不好发掘片山兄来了!”石津说。
“大器晚成的新秀?”晴美笑了。“也许适合演喜剧!”
“胡说八道!”片山苦笑不己。“那些家伙也真是的,不分青红皂白就——”玄关的门钟朗朗响起。
“谁呢?—一来了,那一位?”
晴美走过去应门。
“对不起,打搅了。”男人的声音。“我是电视台的人。”
正在吞下一口茶的片山呛住了。
“十分冒昧。”虽然年轻,头发略少的男人走进来。“我是KSB电视的监制,小姓昌沼。”
“哦。”晴美接过对方的名片。“抱歉——现在屋里有点凌乱。”
“对不起。其实,我是想见一见你先生。”
“嘎?”晴美愕然。“啊,你是指我哥哥?”
“你们是兄妹?我还以为你俩是夫妻……”那叫昌沼的男人穿着时髦的西装,搔搔头说;“原来他有个妹妹……”“怎么啦?”晴美问。
“喔,失敬了。”
片山从屋里跑出来。“有何贵干?”然后一屁股坐在昌沼对面。“若是对今天的事有所不满,不妨直接向课长投诉!”
“你一点儿也没变耶!”昌沼说。
“什么?”
“当然也不怎么长高。”
片山吓一跳,目不转睛地盯着昌沼的脸。过了一会恍然说道:“难道你是……”“想像一下我的头上长满头发的情形吧!”
“昌沼!原来是你——太意外了。”
“你认识他?”晴美问片山。
“他是我中学时代的朋友。原来你在电视台呀!”
“是埃今天在电视上偶然看到你,吓了一跳。记得令尊也是警界的人嘛。”
“托福啦。我不想干的警探行业!”片山坦白地说。“这是舍妹妹晴美。还有——”“多谢款待!”
里头传来威风凛凛的声音,当然他是——“他是石津刑警。我的伙伴。”
喵一声。
“哇!”昌沼跳起来。“吓死我了!你的猫?”
“嗯。它叫福尔摩斯。怎么?你怕猫?”
“也不是的……只是恰时出现,吓了一跳而已。”
“怎样恰时出现?”
“是这样的。”昌沼坐直身体。似乎决定谈什么公事的姿势,调整一下情绪。“我们正在进行一个节目策划,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遇到一点小问题。今天我在电视台的大堂里构思,突然看到你的脸出现画面上,我就想到了。”
“想到什么?”
“我想请你帮忙做这次的节目。”
片山吃惊已。“喂!我是公务员哟!”
“我知道。我并不是叫你上电视。”
“那还用说!”片山苦笑。
“到底是什么节目?”晴美一边倒茶一边间。“警察档案?”
片山拼命向她打眼色不要多问,可是晴美视若无睹。
“不,不是那回事。而是幽灵事件。”
昌沼故意压低声音增加气氮。
“幽灵事件?鬼故事吗?”
“幽灵现象。”
“幽灵……”似乎在那儿听过的名词,片山问:“是不是屋里的东西到处乱跑乱飞的那种现象?”
“对,就是那个。”昌沼点点头。“我要策划一个节目,请名艺人在闹幽灵现象的房子里度过一个晚上。”
片山不认为这样的节目有什么吸引之处。
“那又怎样?有必要出动警察吗?”
“总而言之,我希望你替我作证,证明那不是弄虚作假搞出的诡计,即不是假造出来的。”
“可是——”晴美好奇地说。“当然是假的吧!?”
“普通的节目制作。”昌沼点头。“对于从事电视工作者而言,我觉得很遗憾。”
“那么,这次是真东西?”
昌沼沉默地点一点头。
“怎么可能!”片山笑了。
“千真万确!”昌沼认真地说。“当然我还没见过。不过我所认识的名牌寻播,半夜脸青青地落荒而逃!”
“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晴美探前身体。
片山叹了一口气。晴美这小妮子就是喜欢稀奇古怪的事。
“详细情形我不清楚。”昌沼转向晴美说话。“总之,他是个可以若无其事的去到战乱的中东采访的男人,当天却脸青青地颤抖着跑回来。我知道很不简单。”
“那间屋子有什么来头?”
“一幢古老的大房了,阴森恐怖……本来是久米谷家的故居。”
“久米谷?”
“嗯。虽是名门贵族,但是没落了。最后住着的是久米谷公司夫妇。他们有个很迟才生的独生女,名叫淑惠,是个病美人——”昌沼在纸上写下她的名字。
“这位少女在十九岁那年,被男人欺骗了。”
“哟,好可怜。”大情大性的晴美马上表示同情心。
“结果,男人只是玩弄她的感情,最终用冷酷的手法抛弃了她。她一度自杀,幸而发现得早,不至丧命。”
“然后呢?”
“她父母衣不解带地日夜看护她,好不容易她才恢复一点精神……就在那时一时疏忽,少女投缳自尽了。遗书写着,她不再信任男人什么的。”
“我能了解的。”晴美点点头。
“因人而异啦,男人也有很多种。”
传来一个声音打岔。石津从里头探出头来参加意见。
“她的父母也灰心了。就在女儿的丧礼结束十天以后,连人带车冲入海里一同自荆”“碍…”“大海汹涌,好像找不到他们的遗体……可说悲惨得很哪!”
“那么现在那幢房子呢?”
“当然是空的。屋主好像是久米谷夫妇的远房亲戚。就在少女自杀的房间发生幽灵现象的样子。”
“换作我也会死不瞑目!”晴美说。
“这样的地方,即使免费我也不想祝”昌沼说。
“可是,真的有那种事吗?”片山说。
“真有其事。世上无奇不有啊!”昌沼带着调侃的语气说。“电视界也是奇妙,大家喜欢超自然现象的故事,然而一旦正面提出讨论时,却都异口同声的说是故弄玄虚。
包括我自己也觉得很怪。”
“你准备在那幢房子做些什么?”
“还不能做什么。首先必须找个公平的第三者,不是电视台的人,证明那不是我们舞弊作假的。”
“你要我做那个第三者?别开玩笑。我有工作在身!”
“让我来做也可以。”晴美说。“我想见见那个可怜少女的鬼魂!”
“喵!”
“福尔摩斯也说好。”
“那么让我引路吧!”昌沼高兴地说。
“拜托了。福尔摩斯,咱们一块儿去!”
“喵!”
“哥哥也去吧!石津呢?”
石津犹豫不决。但是他的男性自尊不允许他在晴美面前显示胆虚。于是大声说道:“当当当然我去!”
算了吧!片山叹息连连。
“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晴美说。“欺骗那位淑惠姑娘的男人是谁?”
“我们查过了。结果还是不知道。”昌沼说。
“真可惜。不然带他一起去就有趣了。”
“我们这边也有人有同样的想法。”昌沼说。“可是久米谷一家平日不太跟人打交道。结果谁也不晓得那个负心汉是谁。”
片山耸耸肩。“总之,我因工作上的关系,必须取得上司批准才行。”
“我知道。你的上司是谁?”
“搜查一课的课长栗原警视!”
“栗原?”昌沼拿笔记下来。“你在搜查一课呀!原来你也非同小可啦!”
“别乱拍马屁!”片山不吃这套。
“那么,这个周末由我带路吧!白天比较恰当。”
“恭候光临!”晴美说。
“再见,片山!我们再联络!”
说完,昌沼扬扬手,走了出去。
“喂!可别把我牵连到其他怪事里哦!”片山说。
“我只不过想示安慰一名受到横蛮的男人欺侮而牺牲的女人罢了!”晴美说。
那么因蛮横的女人而牺牲的我呢?片山想这样问,毕竟打住了。
福尔摩斯瞟他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喵”了一声。
片山从它的叫声听出不祥的预感。
所谓的“幽灵现象,”不可能是真的吧……2不知过了第几部列车?
路轨发出的轰然巨响逐浙远去。今田公子好不容易压抑住身体的颤抖,叹了一口气。
胆小鬼!懦夫!窝囊废!
她不是下定决心寻死才来的。可是已经在这里磨蹭了三十分钟。三十分钟?不,说不定已经一小时了。
一阵风吹过,身高的杂草沙沙作响。
不能回去了。出来时已经决定不想活着回去。
可是……列车风驰而来时,重甸甸的铁块发出轰鸣声迎面压过来,使她失去投身向前的勇气。
那股凄厉的的风压,足以把她的娇小身躯吹起。
若是冲上前去,肯定被弹起数十米外,转眼就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被弹起还好,万一被卷入车轮底,恐怕身体四分五裂。那种痛纵然不必一秒钟,也够强烈的了。
公子害怕。她不想死。她知道自己不想死。只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这才来到这里。
她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死了就一了百了?谁能保证?谁也没向死过的人询问过。
公子在沿着路轨的河堤上信步而行。
走来这里的路上胡思乱想。想到自己丧礼的场面。挂上黑缎带的照片。他们会用那一张照片?
她最喜欢出道一周年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