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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周雷笑:“小姑娘,你是爱上我了吧?非得把这种戏码往我身上套。”他摇着头,一脸惋惜:“是什么戏码就唱什么台词,别把现实搞成了穿越。”
他并不是什么好人。别人不知道,但在那个圈子里,顾丝丝也见过,玩得厉害的时候,被人逆了龙鳞的时候,周雷也会下人黑手。
忒狠。而他之所以占个温柔多情的名声,是因为他压根瞧不上女人这种生物。他不屑于对女人动手,所以索性卖个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会动手。
几时听见周少对女人说过这样难听的话,给过这样难下的台阶?
是她顾丝丝耍得太过。
顾丝丝心里一颤,脸上却娇媚的一笑说:“有人可不领情喔。想来是我的专业表演不到位吧。没达到预期的效果,哪还能收周总的酬金呢。”
原来竟是这样的反转剧。
这妞,周雷再气也忍不住在心底赞一个:聪明。
顾丝丝大大方方的应了。
看众人俱是一脸恍然,抽气,吸气,大笑。
这满桌的菜啊,真是再好吃也没眼前这出戏美味可口。
区明明笑得都抽了,“来顾姐,坐这边,坐这边。” 她想把顾馨兰与周雷拉到一处。顾馨兰合上手机,没有任何表情的站起来,什么也没说沿着海滩慢慢向前走去。
有戏啊,周雷不追也得追。
他们俩站得离海近近的,离人远远的。一只飞鸟在白云下滑过,
“你先说?”
好。
“说实话,别敷衍我。”
顾馨兰笑:“想听什么实话啊?我爱你,我不爱你,为什么不爱你,还是诉说我到底为了什么样的过去心里有纠结有阴影。再然后就是你对我说实话,说你放弃了你从前的生活方式,只为了对我的这份爱而停留。那是实话吗?你是不是期待我会这样反问,你反复解释,不管我听还是不听。周总,呵。”
她在沙滩上坐下来,展露出近日难得一见的轻松。
“对着小三呢,一定要在打或是圣母之间做出选择。对着追求者呢,也一定要在接受或是拒绝之间摇摆不定。不管是A是B,我都得说出来,把理由摊开。一二三四,活象是跟着教学大纲备课的老师,台词戏码都得中规中矩适合世道人情。圣父母级别的家人,包子馅的自己,泼辣的女配,备胎的男二,还有浪子回头的男主,我不是说你,周总,因为你是否回头我毫不关心。而这,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我过去选择了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并因此见识了什么样的风景与人,实是我自己一人的事。未来要怎么走,我得整理好自己的心。如果我不愿与人携手,那么不管你在我面前上演的是虐恋还是深情,都与我毫无关系。”
“你可以说这是因为我不爱你,可真的不是,周总,仅仅因为,你于我心,只是路人。”
“你是很好的上司,慷慨,体贴。薪水杠杠的,福利足足的。离开捷正,是我的损失。至于你我的未来,周总,说来不巧,在我人生中的这个阶段,恰在此时,我正忙于装,”顾馨兰笑:“A之后的那个字母。我累了,再勤奋的鸟,明知道终点是何处,要付出些什么,却也有想要坐下来在泥坑里剔剔羽毛的时候。”
“我会等你的。”
顾馨兰反问:“等我准备好再出发?”
“周雷,有些人的爱是如同电闪雷劈,迅捷热烈。我的爱,却一定奠定在长久信任的基础之上。用很长的时间磨合细琐,用很长的时间了解平静生活后的一切情绪。我今年二十八,虚数其实二十九。却发现无论是突如其来的钟情,还是建立在条件之上的稳定关系,都不适合我。”
“那象我这样的呢?”周雷着急的问。
顾馨兰温言道:“周总,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女人。”
周雷敏锐的指出:“是的,你刚刚还叫我周雷,现在就喊我周总。”
这书读多了的傻女人,一门心思的钻研心灵问题。却忘记了,不,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悟到,精神的对面住着的就是MEAT小姐。这二者相辅相成,可谓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辩证逻辑的统一。
周雷自忖精神上他是没任何优势了,虽然说起来他也留过洋。可是那位M小姐,他倒是颇有心得。而且看情况,如果他能取巧走通精神这条路,这傻女人就绝不会揪住他过去的M史不放。
真是戆啊,周雷恨不能在顾馨兰额上敲一记。揪住M好捞钱啊,没钱他还能去哪里混?可是,周雷着迷的看着顾馨兰,他是多么喜欢她说话时的腔调啊,不紧不慢,措辞文雅,常让他有此刻正上演“傲慢与偏见”的错觉。
谁是达西?
当然是他,而他爱的,与达西一样,正是这文艺女青2B的梨花范儿。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能自己更文了,痛哭中谢谢众亲的支持。看到你们的留言,真的好感动。
、67
“你书读得太多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馨兰,找个男人好好疼你,譬如我。睡觉时抱着你,散步时牵着你,给你做饭,给你洗衣,闲来无事陪你玩,还可以免费做沙袋给你打。”周雷很肯定:“你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别的都是瞎说。”周雷手劲很大,一把就将顾馨兰拖入怀中。在他身上有一股热烘烘的臭气,馨兰被薰得呆了,一双眼瞪得大大的,让周雷心里泛起一阵酸溜溜。
他终归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如果他不是那些年玩得荒唐。卧榻之侧,哪容他人酣睡。
“顾馨兰。”周雷咬牙切齿的喊。
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俩呢,顾馨兰这才悟过来,狠狠一摔手,哪里能挣得脱。周雷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得真真的:“我和丝丝是上过床,就一次。但那也是确定对你的心意之前的事了。你不能计较。我和她没孩子,就算她真流过产,那孩子也不可能是我的。确认同你离职的短信是她发给人力的,我那天是和她在一起喝酒,好大一帮子人,我没和她单独做什么。所以从厦门回去之后你老老实实给我上班,少说有的没的废话。你所有的手续,我都让人扣下了。光签了离职书有什么用啊,医保社保,证照我一样也不会给你。还有我带着丝丝来厦门,就是想寻你,让她当面给你解释清楚。好吧,是我识人不明,小瞧了她,让她又摆了一道。这帐,我不和她算,只和你算。顾馨兰,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你的故事里只有我。”
周雷颇有气势的一摔胳膊,看也不看在身后踉跄着险些倒在沙地上的顾馨兰一眼。他来到餐桌旁,笑咪咪的抬眼看着顾丝丝夸道:“好姑娘,演得不错。我老婆,哈,让各位见笑了。”
“小俩口吵架也是情趣,不过,周总你对你太太也真是尽心。”
顾馨兰被这谄媚的一句话气得直发抖,“谁是你老婆。”
“还在生气,好了好好,是我错了。”周雷把顾馨兰强拉在身边,一路推推打打往停在路口的车边走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对顾丝丝说:“去查查你的银行卡。”
这算什么?顾馨兰笑,再笑,车子开得很快,象一阵风,象一道闪电从身边划过。顾馨兰听见她自己的声音从未如此刻薄过:“周雷,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特有型,特帅?扮着花心大少装深情特有意思?我告诉你,就凭你现在演的这一出戏,也只配上马桶台哄哄老乡。”
“马桶台?”周雷只听说过朝廷台。“那是哪个频道?馨兰,我不看电视的,当然啦,如果你喜欢,我也会陪你看的。你喜欢看什么剧目?韩剧?日剧,还是黄金八点档?只要不是东北二人转,其它的我都能忍受。”周雷看了看馨兰的脸色,“好吧,东北二人转也行,咱只看范伟成不?范伟好孬也是个爷们。如果是那姓沈的,”周雷很快痛下决心,“我就拿本书陪你。”
“什么姓沈的,那是小沈阳。看不起这个那个,你看看你自己,和那些恶少有什么区别?”
“馨兰,你这话骂得可就是离谱了。恶少能象我这么有风度吗?你涮我我不生气,你当众让我没面子我也不生气。我低声下气的哄你,跟你解释,顶多就是刚刚拉你离场的时候手势稍稍粗暴了些。可是馨兰,你当真想留在那里,听那些女人男人半是含酸半是挖苦的调侃你?你以为他们会同情你?听你诉说心声?你又不是刚出社会的新鲜人,断不会天真到这个地步。世道,就算不笑贫,不笑娼,但真心挤兑和自己处在同一阶层的人却是最最自然不过。馨兰,我那是护着你,让别人知道你有男人罩着保护。”周雷叹气,把车速放慢:“你怎么能说我是恶少?”
“虽然你头发短见识少,可是你也不是不识人间烟火的玻璃人。电视里演的,书上写的,在公车站见识过的流氓,馨兰,你真该庆幸你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连什么才是真正的恶少都不知道。你是闲书看多了才会把我当做是腹黑多金霸道深情的男主,任你作践,一声不吭,无怨无悔?顾馨兰,告诉你,做人不该是象你这样的。你把我逼急了,我也会烦。你说你这孩子,二十八九了,怎么这么不省心呢?这么老一女人在家里呆着不嫁,父母该多着急啊。象我这样靠谱的男人你得想办法花心思留住,而不是只顾着给我扣帽子。恶少,亏你说得出,有我这么对你掏心挖肺的恶少么?”
顾馨兰被周雷这一长串话堵得一口气差点没闷过去。“好好好,”她嘴唇哆嗦着,“你说得都对,都是我错,我现在就下车,离得远远的行不行?奖金提成,我通通不要了。可是如果你不把医保社保手续给我办了,我就去劳动监督局告你。停车。”
依顾馨兰所言,周雷一脚刹车到底,在马路上踩出响亮的一声吱。
身后的跟车,被这一幕惊吓得怒骂连连,顾馨兰在座椅上缩紧了身子。怒吼:“你疯了。差点出人命。”
“这不是你喜欢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周雷。开车门哪。”车窗和门被锁得死死的,顾馨兰猛拍了两把,眼神里流露出恐惧与慌乱。她的手无意识的在膝头上摸来摸去,周雷的一双眼黑沉不见深底,毫无光亮。过得半晌,馨兰才听见他叹一口气,弯过身子握住她的手,放到鼻端,轻轻吹气。
其实从前也有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