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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她能有什么好办法。女人出马要钱,多办是色诱。
那姓于的竟把她逼到了这一步?
虽然明知道不干自己的事,但周雷平白的就是觉得不舒服。他真是太滥情了,滥到竟有逼自家姐妹下海的错觉。
周雷咽了口唾沫,尽可能温言道:“这样的陈年老款想结清,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如果你有什么具体的方案,最好找我多商量。毕竟你一出去,代表的就是公司的形象。”
是怕她太出格呢,还是真的担心她。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顾馨兰心里一暖。觉得周雷虽然风流太过,花名在外。但对员工,还真算是个靠谱的人。
他们这时已站在总经理室门口。顾馨兰趁机跟着周雷进去,把门掩上,一双手不停的做事。
是套间,一应器具都是齐的。周雷的咖啡得现煮,三勺奶,两勺糖。配两片全麦饼干就是一餐。记得刚进公司的时候,顾馨兰财务兼行政,一应琐事打理得妥妥贴贴。周雷还赞过她,说:“一看就是贤妻良母的料。”
象他这样的浪子,浪费不起顾馨兰这种人才。
周雷把脸半掩在咖啡的水汽里,漠然道:“有什么计划,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习惯是,只要写上两仟字,就得喘口气,分上一章。这个习惯改不了,所以只能争取多更了。
、20
顾馨兰仔细看过红晟的资料,她个人私心判断,红晟倒不是恶意欠帐,而是公司当时的经手人处理事情过于急躁,功利心太重了些,这才惹恼了对方。
比如在合同中分明已经约定了开展的时间,但实际上因为办事拖拉,或某种唯有当事人才知道的不可知的因素,足足拖延了一周才说声OPEN。
而在这之前,订金已收过半,延误了客户的展会,半句歉意也无,居然又临场勒索加收了客户一万元。
费用明细清单上罗列的项目简直令人发指:误工费,货运费,甚至连花店小妹的跑腿费也列于其上。
红晟做机械类产品代理,每一分钱都是从齿轮机油里扒拉出来,没半分背景,苦熬苦作,好容易攒了点家底得瑟一下开场产品推介会,没曾想却遇上了无良展会商。
彼时客户云集,一屋子衣香鬓影,各路神仙都到了,几桩生意正有苗头,红晟的老大只能生生忍下一口气,取出私人储蓄卡,让人立马取现付帐。
这也就罢了,致辞的时候又出篓子。公司提供的司仪,不但念错了红晟的名字,而且还把事业一帆风顺,说成了“早登仙界。”这还算是专业范儿吗?台上台下笑成一片,连手持花瓶做布景的小妞也忍不住扭着身躯扶着腰,脸红喘气的说:“真是太可乐了。”
这还不算完。合同上约定剪彩的二线明星,被换场为不入流的小戏子。戏子不但脾气大,志向也大。把红晟的会场直接当成了个人演艺事业起步的新界碑,骚首弄姿,扭捏作态,一百个字里足有九十九个是新剧宣传。其实她在里面演的不过是三句台词的丫环。这样一番夸大表白,不过是为了在晚宴上多拉几个豪客。而她就真的下手了,搞得业界的专业人士拉着红晟的老总问:贵公司也代理夜场流莺?
理工科的,难为他们能想得出这样文雅周正的词。红晟的老总罗承是军人出身,据称三观如金汤般稳固,从未有残寇流军能攻退其堡垒。面对这样的打趣,一张脸憋得似要滴出血来。
这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待得诸事一了,捷正的人上门收帐,罗承倒也不摆架子,心平气和的让人给一张单子出去,与合同并列,哪一条哪一款都是捷正理亏。
那时顾馨兰还没进捷正的大门,但同在一栋大厦办公,哪能不知道这桩八卦。
当时顾馨兰就想,捷正的老板可真是个不靠谱的人哪,分明是自己管理无方,却一口气通通推给手下员工,开除了事。那员工走的时候,在大堂里足足嚎了一刻钟,历证自己为捷正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却落得个如此令人心寒的下场。
所以顾馨兰当初答应进捷正,面上心里都是淡淡的。无非是一时工作无着,怕母亲絮叨这才勉强入门栖身。
进来了才知道这事真不怪周雷,那时捷正刚往上走,手下员工良莠不齐。做会展的,当然以政府项目为主,象红晟这种小CASE,当然是扔给下面人在做。
缺乏监督,专业素养又差,一件好好的事就变成了个人从中牟利的大好机会。周雷从头到尾都被瞒得滴水不漏。哪怕他最后以红晟老总的名义上门负荆请罪,也不敢把这个底透出来。
笑话,做老总的居然掌控不住自己的公司。这样的名声若是传出去,还有人愿意与捷正做生意吗?
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背上了贪利忘义的恶名。捷正在机械这一行,从此名声就坏了。每年虽有各色展会大块肥肉招摇,但是,全公司上下,包括周雷在内,都极有默契的缄口不提。
钱,欠款,周雷压根都没想拿回来。他年年把红晟列入欠款表第一序列,无非是提醒自己,因为管理不善曾有过的不堪事实。
当然据顾馨兰私心揣测,周雷这一招,也有敲打手下的意思:别以为哥哥不知道你们的花头,哥哥可是真金白银的买过教训。那些虚的花的,别拿到我跟前来现世,老老实实做事做人,不然就收拾桌人杂物结帐开路。
往事历历。顾馨兰直截了当的问:“周总,收帐不是主要目的,重要的是把机械这一块重新捡起来。据我所知,红晟现在就有一个展会计划,以红晟目前的规模与地位,应该手笔不小。如果我们能接下这个项目,哪怕利润低点,只要做得漂亮,一洗前怨,结清欠款应该不是难事。”
“你怎么知道我从前没这么想过,但没用。人家是油盐不进,什么面也不给,哪怕我说免费,也不领情。”周雷应道:“再说从前给红晟做的那个项目,捷正收的可是天价。区区一个小展,能花上这么多钱吗?都是讹来的。”
“我实话实说吧,红晟的钱我压根就没想能要回来。至于机械这一行,谁不想做啊,但得靠缘分。你能急公司所急,是具有责任心的表现。不过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也是贡献。所以,”
周雷一双桃花眼暗示的盯牢顾馨兰,看那意思,小周是在问:妹妹,你当真缺钱缺到这份上?还不如买彩票碰碰运气呢。
顾馨兰脸色通红,有一个人的名字压在舌尖迟迟不能吐出去:钟远和,顾馨兰的第二任前男友(如果把张则也算上的话),如今正做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实权在握的时时与红晟亲密接触。
这条线她原没想起,钟远和既然早已淡出她的生活,那么不管他是回国还是在他乡,就都与她无干。她与钟远和仅限于年节假日互发短信,而就算是这种联系,也是源于有一次他们俩前后脚赶到恩师家里拜年。
“小钟回来了,没和你联系吗?”恩师说。这样的话,想必也问过钟远和。做男人的很大方,借着过节,向馨兰问好。顾馨兰没理由不应,但也仅此而已。她,一向是很有前女友的自觉性。
如今是要求上门去。
顾馨兰脸上火辣辣的,觉得无论如何张不了口。只能低声求恳说:“周总,我想试一试。”
她急急补充说:“上次吃饭时见过的那位钟先生,听上去和红晟的罗总关系不错,或许可以走走这条线。”
周雷大怒,一拍桌子喝道:“如果老钟有那关系,我自己难道不会用,还非得要你来使?顾馨兰,你脑子是烧坏了,还是想钱想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啊,我凄凉的喊:留言,收藏。你们俩在哪里啊?
、21
话刚出口,周雷就知道坏了,顾馨兰虽然年纪也不小,二十八九,但小家碧玉,素日也是娇滴滴的养着,就算是出门做事,也是端着个专业的架子,摆出一心为公的模样。比不得那些大专一毕业就出来闯荡江湖的干练人(作者:小周,你这句话真的很欠揍),老酒吃得,小手摸得,什么拳脚功夫都见过。一顿骂劈头来了,全当是松松筋骨洗洗面。盘算都在肚子里,不是要对喝骂之人报以老拳,而是不知几时施几只冷箭,让人心甘情愿奉上银钱,这,才是为女人的正道。
哪似如今的顾馨兰,脸皮紫涨,一双眼含着嗔怒。拜托,周雷在心里喊冤:好孬我也是你老板,做老板的训导员工再正常不过。妹妹,工资我没少开,年节假日的孝敬我也比别人丰富。我这老板做的,就跟孙子似的,在客户面前要求着,在员工面前要哄着。换成别人,周雷早吼声:出去。还要求他交份报告上来写清楚错在哪里。但对着顾馨兰,周雷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这个脸。完了,当真是完了。他心里有些窃喜的想,过了这么些年,居然又见到了她生气含怨的模样。
然而年纪长了,顾馨兰再不是从前那个任性倔犟的小姑娘。在老板面前,心里虽然有怒。但历经人事,心里略略一转,也明白是周雷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其中却有关心之意。见周雷沉面不语,只能自己为自己找台阶下:“谢谢周总关心,我最近,”
周雷打断她的话:“手紧是吧?要多少,先从我这里拿。嗯,是借,打张欠条给公司,我不怕你不还钱,你住哪儿,你父母是谁,上学的时候交的是什么朋友,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顾馨兰只当他是在讲笑话,脸上又是一红,温言说:“周总,今天的事是我鲁莽了。我只想着有机会能把公司的欠款追回,能为公司打开局面,有些事考虑得欠妥,您多担带。”
周雷扶了额,含混的说:“哪里哪里,是我失言。我一时心急,咳,都是公司的一份子。我的心,你的心,大家都明白。”
这话说得十分不像,顾馨兰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周雷只恨自己素日的机智巧变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能摊开手放在桌上百愁不解的盯着墙上的字贴:难得糊涂。
周雷叹道:“生意难做啊。上个月飞的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后花了多少,到最后连个声都没听到。人工,费用,房租,各色开销,只见涨,不见跌。跌的是大盘里的股票,绿油油的,都不用再上网偷菜了,股市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