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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雷那时正好入厕饮茶,钟先生闲闲的对林先生解释说:“红晟的凌腾辉。烦。非得和我做生意。”
所以
顾馨兰终于鼓足勇气进了周雷办公室,对周雷说:“周总,把红晟科技这个客户交给我吧?我来追欠款。”
周雷诧异:“那可是块硬骨头。”
钟先生的名片放在顾馨兰的裤袋里,象一块烙铁似的,顾馨兰于是含混的说:“我会尽全力。”
作者有话要说:ADA:已经好了,但要开学了,诸事待发,实在是没有时间码字。见谅。
、14
顾馨兰以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她今年二十八,生活一直清清静静,明明朗朗。照阿九的说法:在顾馨兰身上,有一股类似于三十年前的“靠技术吃饭的女人”的清高孤傲劲儿。顾馨兰在有意与无意之间,将自己的生活界定出一个小圈子。正好迎合了时代的对于小资的资格认证:有一套房,有一份中薪的工作,醉心于个人的身体发肤与眼中的风花雪月,关上门就是一花一世界。其消费模式与个人心态,既拉高了GDP,又增加了社会的和谐。
也有清醒的人尖锐的指出,这是驼鸟策略。但能躲一时是一时,她只是普通的小女子,并没有三头六臂,可以做英雄出世入世。可现在,真的,顾馨兰心里有些发慌,象是有些躲不下去的样子。她虽然不找事,但事要找她。自从婚前房产有了新法解释,她对于生活的就不能再象从前那样淡定安然。
她从前哪里经历过这样的询问。
周雷坐在办公桌前问:“你准备用什么方法?请人吃饭还是坐到对方公司门口示威喊冤。”
请客吃饭是假,诉苦要钱是真,这法子早用过,如果见效,红晟也不会荣登欠款表黑名单。至于到对方公司静坐示威,那还不如送钱给小弟收债。周雷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顾馨兰凹凸有致的身材,总算是良心发现叹气说:“欠款的事比较复杂,由销售人员来处理比较好。你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当然,你对公司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见顾馨兰臊得满脸通红,周雷花花公子脾气发作,怜香惜玉的安慰道:“下班了,先回去休息。昨晚辛苦你了。”
顾馨兰低垂着头,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身形似乎有些发僵。良家妇女周雷不是没沾过,但这窝边草还是头一次吃。呀呸,说什么呢。周雷暗地里唾弃自己,这还算是个有品的男人该说的话吗?
他不但有品,还向来心宽。绝不会也没那个性子象有些精英那样,日也做夜也做,把大好光阴都空掷给工作,白白辜负了这身肉皮和一颗年轻火热的心。生意嘛总归是有的,款项嘛总会有一个解决的方法。他开公司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得到比打工更为自由的人生:可供自己支配的时间,高出打工二到三成的收入。这就够了。
周雷很知足,他是个惜福的人。所以一下班就抛开所有的烦恼,开开心心的去和美人约会。周雷的新宠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很有些娇媚天真的范儿。总是要求他演足三催四请的戏。罢罢罢,趁着他现在还没烦。
周雷的车冲出地下停车场,眼角余光,他看见顾馨兰的身影孤单的站在路边。涌挤的车流很快将她淹没不见,连同她那些个梦想:一夫一妇,矜贵清平的过日子。丈夫不一定要很有出息,但一定要体贴她到骨血里去。
真正是坐井观天,缘木求鱼。还好丝丝不是这个样子。丝丝是大三的学生,有经验却也没丰富到失却了少女特有的纯情。精明但不精刮,总是笑嘻嘻的从不提不开心的事。有一次喝醉了,还拉着周雷的手说:好皮相,自己也算是求色得色。让周雷的虚荣心顿时暴涨了三个等级。男人嘛,图的就是这个乐。周雷把车停到学校门口,一辆宝马五,虽不算极品,倒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故做正经的学究女,也有羡慕嫉妒恨的恐龙派。她们中间没有一个女人能象丝丝这般求财有色得理直气壮,顾丝丝身着超短裙昂然登上坐驾,头发是毛耸耸一团,脸上的妆不似素日清淡,抹得有八分艳浓。
“受刺激了?”周雷问。
“嗯。”顾丝丝毫不避讳的说:“昨天有只母大虫上课冷嘲热讽说有学生攀附权贵爱慕虚荣,常常勒令凯子在校门用豪车等候。为满足众多看客的好奇心,所以我今天牺牲色相,不好意思啊拖你下水。”顾丝丝灿然一笑,眉宇间显然毫无半分愧疚,“象您这样正气凛然,面带忠厚的人,怎么看都象是一只可怜的凯子啊。”
周雷被逗得哈哈大笑,一整日无名的积郁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吧,今天去哪儿?”
顾丝丝的爱好之一是拍照片发美食贴,吃的又不是龙肝凤髓。周雷还负担得起,再说看美人凝神定气也是一桩美事。
“最近没什么新鲜的,随便吧。”
周雷当真随便找了一家。菜是百家味,但胜在环境清雅,数杆修竹,天井中的一汪碧水,将整间餐馆的菜价整体向上飞升了十个百分点。但即便如此,也抵挡不住众多红男绿女一颗低俗向往情调的心。
周雷熟门熟路的要了“碧纱橱”,是露天位,但被磨沙玻璃隔成数个半包的小间,桃红柳绿将对坐的美人衬托得有几分轻渺虚无。当然,在此地周雷也见识过霸王龙级的人物,是大婆打小三,论场面那叫一个喷火。所以这地方虽好,但就是不隔音。顾丝丝原本是有话要讲的,如今也只得先把念头熄下。但顾丝丝是个快乐人,天大的不愉她也能寻出个乐子。山不来就我,我自会就山。她于是用手机连写几个笑话,逗得周雷哑然失笑。没曾想,边上有人是未语泪先流。周雷与顾丝丝都是爱生活爱八卦的主儿,两人眼神一对,立刻就起了偷听的心。
丝丝妹在网上问雷雷哥:有JQ?
雷雷哥笑脸回复,示意禁声。
那女子的哭声细碎而伤感,说的话淹没在泪水里,象小溪中的石子时隐时现:为什么会分手,为什么你要回头,你,就要结婚了,由我去吧,我不该拖累你的
丝丝妹:惊叹号若干。白花!小白花盛放在风中!
雷雷哥:?
雷雷哥:白花LOLI?
丝丝妹:白眼若干。
雷雷哥毫不气馁,伸长脖颈向四周张望。一个侍应生象嗅到花香的蜜蜂飞快的跑上前满脸堆笑的问道:“先生,要加菜吗?今天的鲍鱼龙虾都很不错。”
丝丝妹:暴笑。
雷雷哥大手一挥将蜜蜂赶走,一双眼如猎犬般机警。他的双耳招风的开始左右扫描,终于锁定了左前方。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暗哑:“好好治病,她那里没有问题,她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过去的事,是我的错。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
听到这里,雷雷哥很是同情这个男人的智商。且不说往事不可追,如今既然已经是使君有妇,那么所谓承担,就不可能是男人一个人的事。
凭什么一顶“通情达理”的高帽送上,就要让如今的妻子,未婚妻,或是女人对他过往造下的情债负责。还是以共同赎罪的面目。
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坦然的在从前的爱人面前说出“我的现任是刘慧芳。”象慧芳那样的女人,在如今这个时代,一定有。但是花花公子周雷为自己无缘结识这样的女子而深深抱憾到心态扭曲的地步。
雷雷哥:是谁啊,这么找抽。
雷雷哥起身,大模大样的在庭院里走来走去,嘴里还喊:“狗狗。”
尽职的蜜蜂再次出现,“先生,我们禁止带狗入场。”
又不是会所,还怕小狗入场调戏个把妞?
雷雷哥顺手塞了一张钞票。
蜜蜂愤怒了,“先生,我们不收小费,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面值这么小,是想侮辱谁吗?
雷雷哥慢条斯理的把一元钱收起来,顺道附入囊中的,还有一道鄙视的目光。
那个哭泣的女人没有抬头,前后左右借着花丛的遮挡正在上下其手忙得不亦乐乎的男人也没有抬头。抬头看向雷雷哥的那个男人有一张英俊的脸与漂亮的眼睛。
很淡,很犀利,刷的一下无声的在周雷脸上扫过。
周雷想,于敏正一定认出来了,认出此刻同在一间庭院里用餐的就是顾馨兰的老板。
于是立刻买单走人。
没有寒喧,没有暗示。
他们都是在场面上混的男人,自然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只是那个女人如今在做什么呢?
周雷想起顾馨兰淹没在人群车海中孤单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浮上一丝怜悯之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气温重上四十度,晕。
、15
顾馨兰这晚在门口闷了一阵,好容易挤一辆公交车,在路上晃了一个小时才回到了于家。是于家,她敏感的想。婚姻法的最新条例解释得很清楚:婚前房产隶属于个人所有,双方婚后共同还贷支付的款项及其相对应财产增值部分,离婚时应根据婚姻法第三十九条第一款规定的原则,由产权登记一方对另一方进行补偿。
比别人幸运的是,新法没出台之前,于敏正就对顾馨兰讲得清清楚楚:婚后由他自行还贷,生活费他照出。至于顾馨兰自己的收入,于敏正用宠爱的语气对顾馨兰讲:“你就自己存起来花吧。”
只是她怎么好意思,一口锅里吃饭,她不能每天光说不练的飞着唾沫表忠心:如果我离开,绝不带走这房子的一砖一瓦,因为从法律上讲,房子是你的。从情感上讲,当爱情不再,我也应当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卧室顶上那盏精致华美的水晶吊灯不是她出钱换的吗?还有床头的挂件,厨房的餐具,沙发上的垫子,柜子上的花瓶,冰箱里的吃食。那屋子里除了砖瓦水泥,吃穿盖用,哪一桩哪一件她不曾付出过心血与金钱。一年,两年十年,如果十年后,一句“婚前”就将一切抹煞,她将不得不净身出户。当然司法条款上是有补偿这一说的,但是当婚姻都已不再持续。男女双方还将有多少残余的温情将补偿心平气和的进行到底。更何况那时的消费指数与房产价值或许根本不成正比。
到底谁比谁付出得更多?新法从表面上看,是为了让爱情与财产各归本位可这整个社会价值观失衡的事,凭什么单单只挑出“爱情”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