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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问题啦,也不需要截肢的。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我觉得很不开心呢。”
他舔着舌,仿佛品尝着美味的鲜血:“所以我买通了医院的医生,让他们告诉你们,他需要截肢……吓吓你们,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好了呢。”
他笑眯|眯地,“等到他情绪失控的时候,我再让医生给他过量注射镇定剂。你放心了,”他头放低了一些,“那些剂量,只会让他上瘾而已,命也收不了的。他也是成年人了不是吗?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你……杀了我……”血从蓝逆鳞的嘴角流下,为了不失去知觉,他咬破了自己的唇舌,“你也逃不掉……”
“谁说的。”水木华堂不以为然地耸肩,“我是肯定能走的。再说了,就算我被抓住,你信不信,悦菱就算不要命,也会保我平安无事?”
“蓝少,安息吧。”他掏出一张手帕,捂在了他的鼻子上,那上面浸满了那种特制的麻醉剂,“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蓝逆鳞的头彻底碰在了地板上,全身都再也未有动弹半分。
水木华堂摸索着他的衣服,从里面找出了他的私人印章,然后拿出一套模具,将他的双手印在上面。
“我说了要给你留全尸的……”他收起模具,自言自语,“所以就不斩断你的手啦。真是可惜了蓝少,本来我们合作挺愉快的。但是,你动了不改动的人,惹了不改惹的事……”
他把他拖到了外面,打开船窗,将他抛了出去。
几十米高的货轮外侧。
蓝逆鳞的身子,犹如烟花一般*……
海风吹得他发乱舞。发丝之间,他英挺的面容,在满月的映照下,显现出一种别样的安详与宁静。
他真的活得好累。
从四岁那年,亲眼看到父母血肉模糊的从自己眼前拖过开始,他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从此都紧紧地绷着。
被慈善机构的老师逼迫至杀人逃亡,被常音收养,送到岛上进行严酷苛刻的非人训练,回来协助姐姐和爹地的事业,直到后来独当一面,拼死了往高处爬……
他活得太累了。
现在,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像每一个曾经战死沙场的常家人那样,拥有一个永恒的好梦。
只是不知道那个梦里,是否会如他内心所期待的,品尝到爱情的甘露……
☆、115 你只能喂它一个
水木华堂静静地听着,海面上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水花声。
然后,整个世界再度归于平静……
永别了,蓝逆鳞。
那个飞横跋扈,傲然不可一世的蓝少。
他听到后方有人在急急赶过来,他忙佯装受伤,斜靠到一旁的船壁上。他的身上有血,是蓝逆鳞的血,不过如果没人去仔细检查的话,不会知道他根本没有受伤。
“蓝逆鳞呢!”来人见到他,立刻问。
水木华堂,是他们追到这里,唯一见到的一个活人。
他艰难地抬头,指着另一边:“他去那边了……”
“留一个人下来照顾伤者,其余人跟我走!”来人安排着,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了水木华堂与另一个船员。
“你没事吧?”那人关切地,“我扶你去医疗室。”
水木华堂却猛地站了起来,对着有些懵然不解的船员:“我没事。”
他一扬手,虚影一闪,船员还未呼救,已经倒在了地上,喉管旁的动脉鲜血,喷了一天花板。
水木华堂收起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话:“有事的人,是你。”
他来到一处窗口,跳了上去,拉住了系在上面的绳索。然后一边扯着绳子,一边用脚蹬着船的外立面,犹如一只轻盈的燕子,飞速地荡了下去。
没一会儿,他跳到了下面的快艇上,未有坐稳,就一开油门。
马达咆哮着离开货轮,只在夜色下,留了一串张狂的大笑声和一条雪白的泡沫线……
“大公子,”手下敲门的时候,稍稍有些忌讳,“蓝逆鳞可能逃走了!”
瑜颜墨坐在沙发上,抱着睡熟的悦菱,理了理她身上的薄毯,声音不大:“进来。”
“大公子,我们没找到蓝逆鳞,只找到一条通往下方的攀岩绳,而且下面的海,派人去查看了,有快艇离开的痕迹。”
“血呢?”瑜颜墨突然问。
看着手下一愣。
“他的腿部受伤,手上也有鲜血,绳子上和船的外立面,有没有大量的鲜血。”
“这个……”手下确是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还有,他走过的地方,一定会有脚印。你们有没有查看过,逃走的脚印,和他最初的脚印是否吻合?”瑜大公子的脸色十分阴沉。
方才,他原本是想要好好惩罚悦菱的。
可是刚刚碰到她,她却蜷缩起身子。“肚子……”她小声地,“肚子有点不舒服。”
他自然知道她是借口。但是瞧见她的脸色,确实很不好。柳清叶也说过,最近最好暂时不要碰她。刚刚才经历了蓝逆鳞的事,他也怕她会有什么意外。所以,他强压下自己的冲动,坐回了沙发上。
不一会儿,他听到她呼吸匀称,已然入梦,这才轻轻将她抱了过来,让她睡在了自己的腿上。
不过……他能忍悦菱,却不见得能忍其他人。
听到手下的汇报,原本就因为欲求不满而极度烦躁的心情几乎要爆炸了。
“蠢货!”他咬着牙,仅仅两个字,已经吓得手下快要下跪。
过了没一会儿,手下重新来报,牙齿已经在打颤了。
“大公子,我们查看了……绳索上、和船外立面,没有什么鲜血。脚印的话……通往外面的那条路,没、没什么脚印。”
水木华堂是不会留下脚印的。他每一步,看似随意不拘,其实都在注意着不要沾染任何痕迹。
“还有,刚才得到另外一个情况。我们的人在追捕蓝逆鳞的时候,发现了一名幸存者。我们留了一个人照料他。可是,等他们返回的时候,幸存者不见了,而我们留下的人,死了……”
“怎么死的?”瑜颜墨立刻追问。
“喉管和颈部大动脉被一刀切开,当场毙命,而且血全部喷到天花板上。”按照常理,人站着被一刀切断颈部动脉,血会先朝前喷,之后才会有一个弧度,斜着向上喷。可是这名死者,血却全都喷向了天花板。
这种死法,足以证明,凶手在下手的时候,先把对方的头拉向了后方,再一刀割喉。他的动作之快,是被害者瞬间完全反应不过来的……
这样残忍的杀人手腕,在C市,有且仅有一个人会使用。
瑜颜墨的瞳孔,犹如豹瞳一般竖了起来。
“水木华堂……”他轻声地,危险地眯着眼。
他刚才也在这条船上,不留其它痕迹,却用这种最狂妄的方式,昭告天下他曾经来过。
“嗯?”悦菱翻了一下身,撑了起来,有些迷茫地看了看瑜颜墨。刚刚,她好像听到谁在叫小堂的名字,她迷迷糊糊地,“怎么了?天亮了?”
瑜颜墨重新把她抱住,强迫她睡下。
他看着外面黑压压的海天一片,黎明还不知何时会来临。
“要变天了……”他喃喃着。
悦菱醒来时,发觉自己竟然和瑜颜墨一起睡在沙发上。她心中有些讶异,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和他抱得这么紧。
天已经完全亮了。
悦菱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尽量不要吵到他。他斜靠在沙发背上,看起来睡得极其熟。
他也一定累坏了吧。
昨晚上发生那样的事,他应该是彻夜未眠的。不知道蓝逆鳞有没有被抓到,或是逃走。他们昨晚上对持时说的那些话,虽然她不能完全听懂,但已足够让她心惊肉跳了。
瑜颜墨时刻都在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吗?不是他死就是别人亡。
原来瑜家那么豪华的大宅,富有的生活,都是用这种刀口舔血的方式,一分一厘挣来的吗?
她下地,悄悄把薄毯披到他的身上。可是还未等她转身,他已经惊醒了。下一秒,他拉住了她的手。趁着她步子不稳,将她又拉回了他的怀中。
“想跑哪儿去?”他吻着她的头发,有些干哑的嗓音却十分温柔。
悦菱想推开他,可他有力的手臂却禁锢着她,丝毫无法逃离。
“这么早,再陪我睡会儿。”他悄声的,“要不我们去房间里?”
悦菱有些不解的抬头,对上他那双柔和的眼。
她吃惊得合不拢嘴。
看瑜颜墨的这个样子,好像他们之前根本就没有分过手,没有吵过架,也没有冷战过。他前几天那么恶狠狠地对她,说那些话,现在全都当没发生过了吗?
看起来,在某些方面装失忆,瑜大公子功力深厚呢。
“看什么,小东西,嗯?”他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声音虽轻,但掩不住疲惫。他也才睡着没有一个小时,但是面对她的时候,再大的困意也能压下去。
悦菱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要继续端着,装冷淡,但是看他的样子,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再坚持和他是分手的现状,就仿佛自己在无理取闹似的。
你看他的模样,并没有全然睁开的眼,里面闪着一种醉人的光泽,双眼皮上那条线,像仕女画里的线条一般流畅迷润,越是细小的地方,越是挑剔不出任何瑕疵;他此刻的脸也没有紧绷着,而是全然放松的面对着她,显现出最柔和轻软的一刻。
他是真实的,这样想着,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到了他的脸。无论是对她凶狠的时候,还是温柔的时候,抑或是残忍对待他人的时候,他都是真实的,毫不虚伪。
他抓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亲吻了一下。
“春卷小姐,被我迷住了吧?”
悦菱烫着似的缩回了手。她急忙想要回避他的目光。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正在火烧火燎的。
千万不能被他看到自己这种模样,真是太丢人了。
前不久才对着他说那么过分伤人的话,现在却又在他面前脸红,真是太没尊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