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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泥早就站起身来迎接,但当贝超到她面前时,还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可他立即前进一步。过近的距离……对她构成了压力。
她再退,他再跟进。
“你真了不起。”贝超俯视着她。
“诶?”女孩眼神有些惊慌,脖子似乎也缩了起来。虽然一如往常没有化妆,气色显得有些差,但不掩容颜的清新秀婉。肤若凝脂,腮边的一对小梨涡忽隐忽现,一双澄澈的丹凤眼只看了他一眼,便快速垂下,浓而密的睫毛将眼眸盖住,局促而羞赧。
难道她记起昨晚的事了 贝超问自己,眼底不经意的泄露出一抹温柔,却一本正经的说,“我的意思是你会缩骨功,很了不起。”
“唔……”白泥眨了眨眼,脸倏地红了,头垂得更低,不安地问,“你怎么知道的?”声音像蚊子哼哼。他在睡觉,不可能看见,不可能。
“高档别墅都有监控摄像头,你不知道?”他挨近她,声音很低,“以为发生了灵异事件,说真的,很像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那个镜头。”
“呃?”他在跟她开玩笑么?白泥猛然抬头,连连后退数步,后腰碰到另一台显示屏,僵住。贝超伸手将她拉至一旁,“录像已经删除了,除了你,我,秦无冕,还有高度近视的保卫大叔,没人知道凌晨发生过什么。到了明天,我也会忘记。”
白泥还在往后退,贝超意识到什么,闻了闻自己身上。“烟味呛着你了?”
“不不不,我……好几天没洗头……要等拆线以后才能……”白泥身体往后仰,小脸儿通红。
“啊,提醒我了,明天拆线是吧,我陪你去。”
“不不不,秦无冕会陪我去。”天知道她怎么脱口而出这句话。她慌乱的想,是因为害怕秦无冕,没错,害怕他的惩罚。
“他这两天很忙,怕是没空照顾你。”贝超胸有成竹的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讥诮。他很想告诉她缘由,但是,在没弄清她清醒状态下的情感倾向时,他不想说,至少不想通过自己的嘴说出来。让她自己发现也许更好。
陈亚洲快速走过来,贴近贝超耳语。后者蹙眉,沉吟片刻,说,“跟我来一下。”将陈亚洲拉走。
白泥松了一口气,今晚怎么回事,好像空气中都流动着一股叫暧昧的气息。不行,一定要hold住!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一定是秦无冕跟他说了什么。会说什么呢?白泥翻翻眼睛,发现脑袋还是不能思考深刻一点的问题。作罢。
另一间工作室内,贝超对陈亚洲细细嘱咐了一番。
“我说贝子,你确定非要这么做?”陈亚洲眉毛拧着问,“这对白泥很不公平!”
“暂时的。我不能允许他们不公平的对待我们。”贝超冷静的说,“我相信白泥能承受得起,去吧,按照我说的做,对付他们这种人不必撕破脸,这也是最体面、最有效的方法。”
“只能这样了。”陈亚洲朝白泥的方向看了一眼,满脸同情。
资料储藏室的门锁被打开,陈亚洲钻进去,将门掩上,十分钟后出来,手里多了一个纸盒,与先前学员们抽取考核内容的纸盒一模一样。
【给我hold住】
更新时间:2011123 17:37:10 本章字数:8020
白泥觉得自己很镇定,镇定地看着她的同学——同时也是竞争对手——一个个进录音室,再一个个出来,神色迥异。考得好的自然春风得意,掩饰不住的愉悦,考得差的神情沮丧,愁眉苦脸。
白泥的情绪随着他们的表情发生变化,时而叹息,时而摇头,时而微笑。今晚,有人举杯庆贺,必然有人黯然离场。
有几个学员发挥得相当出色,无论口型,情绪,抑扬顿挫点位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做到了与原型高度契合。张浩哲首当其中。白泥想表现好的那几位应该是签过约的吧,嗓音自然而松弛,听不出丝毫紧张感。
从播放的一个个片断看,虽然不再是课堂上拿来练习的内容,但难度差不多,选择的人物大多是正面说话,没有镜头频繁的切换,对白部分也比较平稳,没有复杂的过分情绪化的语言出现。
她在听,她在看,殊不知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里,也有人在默默的看着她。
事先有过通知,考完就可以离开,但没有一个学员提早走,都在看其他学员的表现。即便个把个考砸了的学员也不忍离开,总想多留在这里一会儿,毕竟,这是每个热爱话筒艺术的人梦想的所在,留恋的所在。
张浩哲与学员攀谈了一会儿,目光搜寻白泥,发现她正安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随即走了过去。
“我还行吧?”他面带得意的问。
“嗯,恭喜你,成功的演绎了一个海盗。”
张浩哲挤到白泥身边,两只胳膊伸到她面前,“其实我很紧张,因为想拿出最佳表现,你看我的胳膊,肌肉紧张得都僵硬了。”
白泥抿唇笑:“你最夸张了,我不信。”
“不信你捏捏看,甩了很多次都放松不下来。”
白泥摇摇头,继续笑。“我才不捏呢。你都签过约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真的,你捏捏看嘛。”
白泥拗不过他,伸手在他胳膊上捏一下。“骗人,明明是软的。”
“硬的!你这人不实事求是。”
“我觉得是软的。”白泥好笑的看着他,“不信你让其他人试试。”
旁边一个矮胖的男生大声问:“捏什么呢,软的硬的?张浩哲,你让白泥捏你哪里啊?”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一个个神色十分诡异。
张浩哲陡然气恼地说:“你混蛋,当然不是下面!”
“哈哈哈!”爆棚了。
白泥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位男生问话的原意,囧得满脸通红。
“影响其他学员考试的取消考核资格!”贝超的声音很大,盖住所有的笑声。
所有的笑声皆被齐刷刷斩断,仿佛正在播放脱口秀的电视突然断了电。
一时间,房间很安静,只有录音室通过画面传送出来的声音在继续。
有人大概吓着了,不停地打嗝。
“刚才只是警告,下不为例。”贝超严肃地说,转身踏进监控室。
白泥把手伸到纸盒内抽取考题时,陈亚洲没忍心看她的表情。
纸盒内看似有二十多份考题,无论白泥抽到哪一份,内容都一个样。
贝超在距离白泥五米远的地方看着,看着女孩的脸色变得苍白。是的,他故意安排陈亚洲撤换了考题——只为白泥一人准备。纸盒内的片段来自《尼罗河上的惨案》。白泥将面临一个非常艰巨的角色——谋杀的策划者杰基。
“陈老师,这……〃白泥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不会错,你运气不太好啊,白泥。”陈亚洲摇摇头,将纸盒拿走。
其他学员围过来,“天啊,白泥,你好衰的说。”一个女学员夸张的大叫。
“请大家不要影响白泥同学,她只有十分钟准备。”陈亚洲依旧端着纸盒,只不过已经换成了原先的那个。
“请老师给你机会再抽一次吧。”有人同情地说。
因为白泥是最后一个,无所谓泄漏考题之说,于是有好事者伸手到纸盒内展开剩余的考题,啧啧发出叹息。“白泥运气太背,太背!”
“大家机会均等,只准抽取一次。”贝超说话了,沉静地看着白泥,拿走她手里的纸看看后,说:“哦,一共两个片段,是《尼罗河上的惨案》杰基开枪射伤赛蒙那段还有结尾射死塞蒙那段。Ok,去准备吧,白泥。其他人散开。”
监控室内,录音师顾浩然已经拿到了原带,诧异的低声问陈亚洲,“有木有搞错?让学员考这么难的一段,成心要毙掉啊。”
陈亚洲做了个噤声动作:“贝子安排的,你少叽歪,赶紧准备。”
白泥播放《尼罗河上的惨案》的配音剪辑,拿着台词的手有些颤抖,脑袋也有些眩晕。
身后传来贝超优美的声音:“还是很多年前看这部影片的,印象最深刻的是剧中结尾大侦探波洛引用莫里哀的那句名言: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人爱她。”他走到她身边,坐下。
白泥没有抬头看他,目光凝视着第一个片段的画面:
罗萨利:再见。 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杰基:哦,不,你……你再坐一会儿。谈谈你自己的事。
罗萨利:我没有什么好谈的。我是萨莱梅奥特伯恩的女儿,你知道。
杰基:牧师的老婆要是一向滴酒不沾到头来她会没命得喝威士忌。你说你是什么来着?你刚才说你是……什么人的女儿?
罗萨利:萨莱梅奥特伯恩,小说家。
杰基:萨莱梅?她是不是砍过谁的脑袋?我看有个人就是要掉脑袋。
赛蒙:我看你够了吧?
杰基:够什么?
赛蒙:喝够了。
杰基:喝够了,这碍你什么事了?
赛蒙:是没我的事儿。
杰基:对极了。你怎么了,赛蒙,害怕了?
赛蒙:害怕什么?
杰基:害怕……我会……把我的一段经历告诉这位可爱的小姐。
罗萨利:我可真得走了。
杰基:不不,别走!是一段很伤心的事,你要心肠软就得准备三条手绢。
赛蒙:(叠)别说了,杰基!
杰基:什么?
赛蒙:睡觉去,你别在这儿出丑了。
杰基:哦,赛蒙他说我是在这儿出丑?赛蒙他说睡觉去,睡觉……你真叫我恶心!
赛蒙:睡觉去!
杰基:不许你这样对待我!
赛蒙:听着,杰基……
杰基:我先打死你!
赛蒙:杰基!
再播放第二个片段:
赛蒙:杰基…我们?
杰基:我们怎么办?没办法,完了。别怪我,先生,你别怪我了。你是有一点儿怪我,是吗?波洛:是的。
杰基:你也别过分地指责赛蒙。他一直很穷,是林纳特的财产把他给迷惑住了。赛蒙,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赛蒙:象小说那样儿,我娶了林纳特,她死了,会留给我一切。
杰基:这时候我看出他有这个念头,我怕极了,知道他会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来,甚至…想把毒蛇放到林纳特床上。
波洛:你却把毒蛇放在了别的地方,小姐。
杰基:幸亏没咬死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