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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还具有这等娱乐大众的本事?此时就连那凤卫的眼中也有几点轻视的笑意,析王更是取下一只玉扳指,笑道:“好小子,你要是能胜,本王将这东西赠你,你可以用它来求本王一件事。”
我举起手中的长枪,向析王致敬,“多谢四殿下。”
沁王也微笑道:“老四这么大方,本王也不能小气,这块玉佩的功用和老四的一样,只要你能胜,我也答应你一事。”
他说着看了看他的手下一眼,“凤卫,你动手时可要小心些,别伤着了李公子。”
那女子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却对着我微微皱眉。我冲她一笑,“请…”
“请…”
她虽也说了一声,却身子稳稳地不动,只用目光注视着我,想来是等着我进攻。
我笑容未变,既然她放弃了先下手为强的机会,那我就…的
长枪倏然刺出,快而无声无息,于其说是枪,倒不如说是暗中飞袭的蛇。
枪尖将点上那女子颈部,她哼了一声,身形快速无伦地闪开了,我面前白光闪动,她的双刀已迫在眼前。
本来长枪只是用在战场上的,并不适合近身攻击,我一击不中,变幻招术的时间比起这位凤卫来,自是要慢上许多,然则我又何必变幻招术?
我双手一松,长枪脱手而飞,横在空中打转,我反而猱身而上,穿过双刀的空隙,贴近了凤卫。
凤卫吃了一惊,见我已是一掌袭向她,一手刀猝然回击。
刀气凌厉,这位凤卫的内力,招数均在我之上,我已无物可以抵挡,只觉得肩头一凉,接着颈上也是微凉。
这时长枪从半空跌落,正好枪头向下,我顺手接住枪身。
不过三招之内,胜负已分。
我静止不动地看着架上颈的刀,刀光如雪,映得我眼睛微痛,全场静寂无声,凤卫看着我的眼光有几分异样。
“咦,李浩你输了,真是可惜,还以为会有出人意料的惊喜呢?”
这是高析在说话了,我没有出声,缓缓地抬起右臂,再慢慢地张开手掌,掌心里,是一只很精致的耳环。
“啊!”
发出惊讶之声的不只是凤卫,无数怪讶的目光投在我身上,我恍如不觉,把手伸向凤卫,淡淡笑道:“是姑娘的吧。”
我颈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凤卫狠狠瞪了我一眼,雪白的脸上泛起了激动的红晕,收起了自己的耳环,语音更是冰冷,“我输了!”
她这句话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听得到,顿时惹起了小声的议论浪潮,我对着她施了个江湖上的礼节,“承蒙姑娘手下留情。”
我奇袭得手,也多是因为笃定她不会伤我性命,她武功胜过我,对于这样的结果自然不会甘心。
凤卫哼了一声,不再理我,径向一边退去。
一阵风吹过,我感到刺骨的寒意,尤其是肩臂处,湿湿地不知是汗还是血。而旧时的伤和方才我在双刀交织下硬闯得来的新伤,此时都开始隐然作痛,大有渐演渐烈之势。
狼狈呀,记得从前看那些江湖传奇,里面的公子和小姐比武,胜者手持对方头上一朵珠花,或是一丝发带,飘然轻松地还了回去,对方含羞收下,而胜利的公子则长身玉立,闲赏落花
…再看我自己,双袖破烂,伤痕累累,手中长枪当拐棍支着,实在是潇洒倜傥不起来。
“没想到李公子还是一个允文允武的全才,可惜可惜。”
说这话的是高沁,我走回席间,边客气着,“王爷夸赞,小民实不敢当。”
高炽指着一个座位,“李浩,你坐在这里。”
那是个靠近高炽的座位,位置近前,应是比较尊贵的人才能用的,我微一迟疑,看到高炽充满霸道和得意的表情,便不推辞,大方落座。“谢五殿下。”
高炽笑着拍上我的肩头,“好小子,果然有一套,连凤卫也能对付,说吧,想要什么?”
他拍的正是我伤口所在,我强忍着巨大的悲痛才能不呻吟出来,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
这时高析高沁给的东西也送到了我手上,我定了定神,看着高炽,一字一句地说:“我、要、面、圣。”
正文 阴阳镜
(更新时间:2005年07月05日 本章字数: 7046)
灯火昏黄,一室寂静,我守在床前,等着爹爹醒来。
经过了数月的牢狱,爹瘦了许多,我接他出来的时候,他正受着风寒,昏迷不醒,…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庆幸自己的举动还算不晚。
“漪儿?”
爹爹醒来后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惊喜,“你来了?这几日你没有来,爹爹很担心…咳咳…”
我扶起爹,帮他顺气,笑道:“爹呀,你糊涂啦?你看看这里可是牢房?我们出来了呢。”
爹望着四周,疑惑着,“漪儿,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出来的?”
“皇上下旨放爹出来的。”
我端起备好的药,喂给爹。爹摇摇头,“等等,皇上怎么会下旨?”
“漪儿,你做了什么事?”
爹说着激动起来,我若无其事地微笑,“爹别急,我只是向今上献了幅画,令得龙心大悦,特准放爹出来的。”
在高炽的耳目监视下,我见了皇帝老儿,当然不敢象窦娥一样喊冤告状了,只好作久慕天颜状,献上江山万里图一卷,讨这老儿的欢喜。
皇帝老儿见我言语有趣,画作讨喜,自然龙心大悦,问我要什么赏赐,我低头不语,突然泪涔涔而下,引得皇帝老儿的关注,问我何事伤心。
我马上跪地陈情,说明伯父养育之恩,以及伯父如何体弱年迈,家中无人照顾之类的悲情状况,并且表示愿意代伯父受刑,这番言辞果然打动了皇帝老儿,自夸我孝心可嘉,特准释放我爹。
有了圣旨,就是高炽也干扰不得,要不是我爹病了,我就打算连夜和爹回洛京去。
“你,你是怎么见到的圣上?”
我爹仍是惊疑不定,“漪儿,你受伤了?”
我忙遮住颈上的血痕,凤卫这姑娘给我留下的伤痕,没有一两月大概是消不了了。
“没啦,只是不小心,碰的,爹,先喝了药,我慢慢给您说经过。”
我把大致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当然没提被打和受伤等事,饶是如此,爹还是皱眉忧虑,“漪儿,明天一早,咱们就回洛京去,以免生变。”
“但是爹的病还没好。”
我倒不是不想走,只是爹刚醒,我很担心他能否经得住路途劳累。
“不妨,见到了你,这病就好了很多啦。早点回去,也免得你娘担心。”
我也不坚持,和爹说了会子话,便回自己房里。
我们住的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睡的房也是又小又差,床硬得如石板,不过我这几天因为诸事繁多,严重缺觉,倒也昏昏睡去。
***
恍惚之间,一阵乐声传入耳中,我睁开眼睛,细细聆听,象是埙的声音。呜呜咽咽,若断若续,隐隐地透着凄凉伤感之意。
我循声而去,也不知走了些什么路径,只是若着了迷般,在帝都城内乱走,直到停在了一处断壁残垣前。
那吹埙的人影背光站着,本来天色很黑,这下我更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觉得他身形清瘦孤直,显出几分萧然。
“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南无雁飞…”
低吟声听来是如此熟悉,我心下一震,刚要开口,就听他叹了口气,道:“漪儿,你来了?”
卢湛!
我大叫一声,扑了过去,“相公,真的是你吗?”
我紧紧抱着他,心里又惊又喜,“相公,你不是去北原了么?怎么来了帝都,我好想你,爹也救出来了,咱们一同回洛京去吧!”
卢湛微微一笑,伸手抚上我的脸,“漪儿真是能干,比我强多了…”
我笑嘻嘻地点头,“我还有很多优点你没发现呢,岂止能干而已,…咦,湛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不只他的手,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散发着寒气,冷峭入骨,我打了个冷战,看着他,却发现他的面目模糊不清,怎么也看不真切。
“漪儿,现在是冬天,当然很冷。”
卢湛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空旷虚幻,我笑了起来,“卢湛你怎么这样子说话,走走,回屋里暖和去,…”
我拉着他朝前走,卢湛的叹气在我背后响起,“漪儿…”
“嗯。湛哥你看才几天不见,你的人都瘦了,回洛京后,我要每天亲自做饭,给爹和你补一补,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不是我夸口…”
“漪儿,我很想你,…”
我点着头,“我也是,以前你老在我眼前的时候不觉得,但是你走了,总觉得少了什么一样,嘿,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喂,你怎么不回答?…”
我猛地转回身,笑容却一下子僵在半空。
卢湛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我怎么努力睁眼都是无用,他渐渐地消失在空气之中,无影无踪。
“别开玩笑了,快给我出来!”
我惶急地大叫着,一遍又一遍,但,无人应我。
***
我猛然睁开双眼,室内仍是黑暗的,耳听得几声鸡鸣,原来已近清晨了。
静静地躺着,思路越来越清楚,我平复着方才的心悸,梦境,只不过是梦境而已。
我一跃而起,梳洗完毕,出门而去。
外面还不太亮,我径自来到城东马市,这地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