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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撇撇嘴:“大大地不够,一个燕郡主哪里就让你可怜了。”
“是啊,她怎及你。”卫风致立刻回嘴。
他这话一出口,卫林下觉得怪怪的,偷看太清,她脸上一抹愠色:“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
卫风致大概也觉得话有歧义讪讪解释道:“仙姑你磨人的功力可比燕郡主厉害多了。”
“放心,厉害也不会折磨你。哼。”太清说完,一甩袖子出门了。剩下兄妹俩面面相觑。
“她少折磨我了么……”卫风致嗫嚅道。
卫林下觉得眼前的情形她需要仔细考虑一下,太清虽和哥哥总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可今天的气氛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哥,赐婚的旨意下来了么?”卫林下问道。
“过两天吧,今天王上与王后与我说了。”卫风致说道。
“王后?”这个词让卫林下一时没转过弯。
“燕郡主她姨娘。”卫风致说道。
“那,只能应了?”
“难道还有别的法子?”
卫林下想了想又问:“那,倘若哥哥有喜欢的人怎么办?”
卫风致皱皱眉然后哈哈大笑:“我哪有喜欢的人啊!女人都够麻烦的,我才不喜欢!”
卫林下便不语,他们兄妹俩的婚事还真是劳烦了诸多人操心。
卫林下去找太清,太清却不在,丫环说不知道哪里去了,卫林下便等,等到快子夜时分太清回来了,一身热气腾腾的汗,手里提着把剑,白色的衣裙划破了好几处,问她去干什么了,她说去砍柴了然后一言不发去洗澡,卫林下在旁看着,看她漂亮的眉毛紧蹙,看她樱桃唇紧紧抿着,就连眉间都拧起了一个疙瘩。
“沉璧,为什么我听说卫风致要成亲这里会这么疼呢?我是不是有病了?”太清睁开眼,氤氲的水汽里,太清看起来十分楚楚可怜。
卫林下心里颤颤,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太清,隐约地她觉得太清是喜欢哥哥的,可她自己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是以也不敢确定,于是,只能看着太清缓缓告诉她:“你的病或许跟我哥有关。”
她本想回头仔细想个解决之道,谁成想,她这一晚上没睡好,天刚蒙蒙亮便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刀剑之声,吓得她一骨碌爬起来出去看,那忽而墙头忽而树丛中的两个影子不是太清和卫风致是谁?
卫风致立在树梢有点气喘吁吁:“仙姑,你可饶了我吧,我对天发誓,你的病跟我没关系!这都三个时辰了,好歹停下喝口水啊。”
卫林下觉得极其头疼。昨夜她思量书中所写那些个江湖儿女的情事,越想越觉得太清和卫风致便属于那种打是亲骂是爱的类型,可眼下这种情况,瞧卫风致那一副懵懂的样子,大概太清这伤要受定了。
可是,书上还说,为情所伤的女子有的变成了女魔头,越看就越觉得太清有这种潜质。
白衣飘飘、面容绝美的女魔头——好像很有气势,说出去很有面子!卫林下有点想入非非。冷不防一只手拽住自己,一个比自己还高大的身躯躲在了自己身后还一边说着:“妹妹救命!”
卫林下想也没想就躲到了一边,把卫风致整个暴露在太清的剑下,待太清的剑尖离卫风致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卫林下才觉得害怕了。
好在,剑停下了,太清问卫风致:你怎么不躲?
“太饿,没力气了。”卫风致的回答。
太清定定地看了他半天,终于吐出几个字:“你这个臭混蛋。”然后收剑,飘然而去,像清晨消失在雾里的白蝴蝶。卫风致还擦了一把汗道:“这小道姑是怎么了?”
卫林下看看他也吐出几个字:“笨蛋。”
思来想去,卫林下还是觉得要把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告诉卫风致,结果,卫风致一听,当时就被鸡腿给卡住,咳得脸都红了,一边还直摆手,然后,吃过饭卫风致也风一般的消失了。
一头雾水的卫林下决定还是先去安慰太清,可待紧赶慢赶到了凤首山,观主告知太清留书出走了,赶回卫家,母亲说卫风致进宫领旨去了。
卫风致这事还没完,卫林下正坐在房里着急,只听杂沓的脚步声传来,走在头里的母亲满脸的惊慌失措,一把抱住她说:“京里来了圣旨,你爹已经去王宫接旨了,不知道是什么事。”
“能是什么事?大概是因为十三殿下的事要对父亲有所褒奖吧?娘,您放心好了。”卫林下安慰道。
虽如此说,但远在霍地又不过是诸侯国的一个太傅,能有京城的圣旨即便是好事也总是让人提心吊胆。
母女俩坐在中厅里等,等着那进宫的父子两归来。
黄昏的时候,卫林下从敞开的门看到了几只飞过院子的鸟儿,身上染着夕阳的颜色,卫林下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了那两句诗:“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
那几只鸟儿刚飞过,卫家父子回来了,看神情似乎很是疲惫,像有了天大的祸事一般,这让卫林下母女的心提得老高,卫夫人性子急,没等父子俩坐下便急忙开口问。
卫太傅却只瞅着自己女儿,看得卫林下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开口问:“爹,难道此事与我有关么?”
“圣上,圣上把你赐婚给皇太子了,不日就要进京完婚。”卫太傅说道。
卫林下完全呆住了,给皇太子……
这中间到底是怎样的过程?
她刚庆幸从王宫的火坑里跳出来怎么会预料到前面有个皇宫的坑等着她?
卫林下被母亲抱在怀里,她没哭,母亲哭得厉害,一边还说着“我可怜的女儿命怎么这么苦”,生离死别,一片凄风苦雨。
“娘,别哭了,这是好事儿。”卫林下小声地违心地劝慰母亲,“您看,古往今来史书上才几位太子妃呀?这是我们卫家的福分。”
“是啊,娘,总算,太子殿下还是熟人,看在这几年我们家对他颇有照顾的份上……”卫风致的话说得也并不由衷。
“哥,你的意思是……太子是,是十三皇子?这怎么可能?他的母亲不是宫女么?他前面还有那么多个皇子,怎么可能轮到他?”卫林下很是惊讶。
卫太傅长长地叹了口气,抬手擦了擦眼睛,又看向别处。
卫林下总有不好的预感。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关于那个谁忽然当了太子的事是有缘由地……反正,信我一句……没好日子过了!奸笑
35
因为这一道圣旨,整个霍城都热闹起来了,人人皆知霍地出了一位太子妃,于霍地
百姓来说,这是天大的荣幸。
卫府里不知内情的下人们也高兴得如同过年,只有卫家几口人愁云惨淡,自然,这不包括卫林下。她不想跟皇宫有任何的牵扯,可是又无从选择,那么在这种无法改变的最坏的状况下,皇太子等同于奚临轩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虽然,卫林下觉得奚临轩忽而被册封为太子是十分不可思议之事,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问问父亲,何以皇帝会不考虑立嫡立长越过前面十二个皇子立了奚临轩。
父亲坐在大书房里抚额沉思,对于卫林下的问题他只是缓缓摇了摇头说“圣意难测”,见父亲如此,卫林下便不问了,她自有知道的法子。
第二天,卫林下换了男装上街挑了一处最是人声鼎沸的茶肆要了一壶茶在角落里坐下,听人的窃窃私语,一天,两天,卫林下终于还是听到了她想听到的,于是,她明白,为何父亲会不告诉自己,也许,只是不忍心。
回府进了自己闺房,丫环们还在兴高采烈的说着,她们的笑脸让卫林下甚觉刺眼,那就仿佛一道开满鲜花的街道却是为送葬而开的一样,白蜡人还静静地矗立在书案前,卫林下坐下,它就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
从书案上拿出奚临轩画的画儿卫林下唤来玉墨让她瞧,玉墨掩嘴笑:“这画虽没有着色,但还真是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小姐。哦,不对,一看就是皇太子妃您呢。”
“如何见得是我?”卫林下一张张翻看。
玉墨便道:“奴婢不懂画画的那些说辞,可奴婢跟在您身边有十几年了,即便只看半面脸和剪影也能认得出哇?应该是感觉吧。”
卫林下笑笑不语,若奚临轩画的真是自己——想想书中所写,卫林下脸不觉有些微红,顺带想起了两人采玉簪花发生的窘迫之事,想起他送自己一座开满了鲜花的庭院之事,奚临轩啊……
不过,暂时的羞涩和甜蜜感觉过后,卫林下对即将到来的生活还是充满了恐惧,她甚至有些不敢想象自己和奚临轩还能否平安回到偃朝的土地上。
因圣旨定了日子启程,眼看着就不远了,卫夫人每天苦想该给女儿准备哪些陪嫁,卫林下便劝慰母亲,皇家怎么会差这么一点东西?再者我们家又不十分富有,都拿去给我陪嫁待哥哥迎娶郡主又拿什么做聘礼?不如,娘亲手为女儿缝两件衣裳两双鞋子。
卫夫人实在没有时间做这个手工,因为长子卫风致的婚事要赶在卫林下之前,虽说是圣上赐婚,可霍地还是讲究长兄未娶后弟妹皆不得婚嫁的习俗。
卫林下记得燕郡主进门那天,卫府里是张灯结彩的,到处都是红色,一片喜庆,她还记得奚照庭也来了,朝中的文武无论是否与卫太傅有隙都来了,卫林下知道,他们这是给任皇后的面子。
奉霍王旨,卫府的流水宴摆了两天,终究这些热闹都渐渐散去,燕郡主换上了妇人的发式和衣着改口称卫林下“小姑”,卫风致亦赋闲在家,过几日行将北上去燕国赴任。
“哥,你这算不算借了郡主嫂子的裙带之力啊?”卫林下问卫风致,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似乎成了亲哥哥也成熟起来。
“裙带之力是有,不过却是借了妹妹的。”卫风致说道。
“呵呵,卫沉璃,你打算怎么谢我?”卫林下问道。
“兄妹之间何必言谢?显得生分。卫沉璧,我告诉你,到了皇宫好好当人家媳妇,别想着什么江湖什么义气,就装吧,一装到底,否则让人掀了老底可让咱卫家丢脸。”卫风致笑着说道,顺便使劲揉搓了她头发一下。
“这话,也是我要对卫沉璃你说的,别到时候让燕国人以为卫太傅没教好儿子。”卫林下不屑说道,起身,掩嘴打个小哈欠又想起来问道,“对了,你到底去当什么官啊?文官还是武将?”
“像你哥我这样的智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