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晚看了眼蒋赢,已经快被她莫名其妙的热情压得有些喘不上气了。
蒋赢好像没看出她的不自在,反而自来熟地挽住她胳膊:“我没什么朋友,所以真心将你当妹妹,你别拘谨。”
看着她脸上真诚的笑意,温晚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两人又逛了大半天,外人看起是还真是和闺蜜似的,蒋赢怎么想的温晚不知道,反正她自己已经快受不了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从小习惯了,在拒绝人这事儿上没什么经验。
好在没过一会阿爵的手机响了,很快他主动上来拦住了两人,话是对着蒋赢说的:“三哥让我提醒大嫂,您身体刚恢复,还是别太累。改日再逛也不迟。”
温晚愣了一下,原来刚才的电话是贺沉打的——
阿爵也注意到她眼神的细微变化,犹豫着又自作主张地对温晚解释了一句:“大嫂之前同大哥一起出的车祸,这半年都在复健,身体才刚恢复不久。”
言下之意,贺沉关心她是应该的。
温晚克制着没乱想,也劝蒋赢:“回去吧,我也累了。”
蒋赢皱了皱眉头:“我还想给你买双鞋,到时候你们结婚——”
“不用,你不知道送人鞋不好吗?”温晚半真半假地笑着,“寓意是让人离开呢。”
蒋赢脸上一讪,急忙红着脸摆了摆手:“我没这意思,唉,就说越想对你好越办错事,那我们回去吧。”
她一路都紧紧挽着温晚胳膊,那模样真像是两人关系融洽非常。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贺沉坐在沙发里看报纸,听到脚步声微微抬起头来。那一刻温晚忽然有点不太敢看他的眼神,害怕,怕他的目光落在别人身上。
贺沉已经放下报纸走了过来,意外地伸手搂住她,还轻轻摸了摸她脸颊的温度:“穿这么少就出门,不怕冻坏了。”
温晚看着他眼中的关切,良久才低声回道:“一直在商场里,不冷。”
蒋赢看两人一副卿卿我我的样子,会心地笑了下:“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房。”
阿爵已经帮着蒋赢把东西拿上楼,搂着自己的男人却再没有动静,温晚微微掀起眼帘就见贺沉一直盯着蒋赢的背影几乎没移开过眼。那眼神,如同之前他被蒋赢推开时般受伤和失望。
她咬了咬唇,轻轻从他怀里退开了。
贺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温晚低着头,飞快地往楼梯方向走:“上楼换衣服。”
眼下的情况实在太不对了,贺沉即使对她好,可是目光还是会追随蒋赢。温晚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该胡思乱想,可是眼下,真的不是她太敏感。
被顾铭琛伤害之后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或许那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场无望的暗恋,所以并不抱任何期望,也谈不上失望。可如今,贺沉之前对她的那些好,忽然变得异常尖锐,如一把把冰冷的利剑狠狠戳进她胸口。
居然比以前还要疼。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还有二更。
第四十三章
人在幸福里沉淀太久;连本该有的触觉都会变的迟钝。
温晚坐在床上想了很多事,越想越觉得揪心。
她从一开始就让自己率先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因为贺沉太了解她的弱点,所以从追求开始就招招击中她要害。这让她对贺沉的感情不同于对顾铭琛,这段感情伊始她就抱了期望;这些希望也全都是贺沉一点点暗示给她的。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产生那么多错误的讯息;真以为贺沉也爱她……
温晚依旧想不明白贺沉许诺婚姻以及刻意对她好的原因,如果不是爱情,背后究竟还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她糊涂了,也开始混乱,但有一件事是异常清醒的——这婚事该喊停。
去洗浴间洗脸,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暗自失笑;这张脸果然是笑了太久么?现在忽然变得悲伤起来,居然这么难看。
温晚往自己脸上泼了凉水,一遍遍警告自己清醒一些。
不过是又遇上了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罢了……可为什么胸口还是会这么疼,原来同样的伤承受两次,第二次非但不会麻木,反而比第一次还要难以承受。
她洗完脸出来,一眼就瞧见贺沉坐在床上等着她。男人幽深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身边的购物袋随意敞开着,身侧放着的是那套蒋赢给她挑的内衣。
他朝她扬了扬眉,漆黑的眼底有明亮的火光:“穿上我看看。”
看样子他很中意这个款式和颜色,只是很小的一个细节,温晚却觉得压抑透了。她没回答,而是径直走到梳妆台擦保养品。
贺沉当她是逛街累了,不在意地走过去,俯身就将她抱了起来。
温晚来不及抗议,身体已经陷入柔软的床垫间,他汹涌的吻从眉心一路游移下来,最后落在了微凉的唇瓣上。她刚刚往脸上掬了许多凉水,彻骨的温度,这时候还残留在唇间。
男人皱了皱眉,伸手摩挲着她同样冰凉的脸颊:“怎么这么冷?”
温晚想推开他,手抵在结实硬朗的胸口上,却被他顺势捉了过去。他将她凉飕飕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声调还是低低沉沉地:“待会让厨房熬点姜汤。”
温晚看着他眉眼间的情绪,如果眼下的一切都是伪装的,这个男人的演技也实在太好了。
贺沉看她一直古怪地盯着自己看,恍然大悟一般将人微微扶起一些,居然伸手给她按摩关节:“阿爵说你们逛了很久,累?”
温晚看着屋顶,良久才迫使自己发出声音:“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话她问过的,那时候怎么就信了他那亦真亦假的玩笑话,是因为她第一次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也开始变得懦弱笨拙了吗?
贺沉并没有留意她的反应,回答的话几乎也是脱口而出:“你是我老婆,不对你好对谁好。”
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下来。
温晚抬手遮住眼睛,手臂上沾染到了浅浅的湿意。贺沉则是完全没想到自己能将这种情话顺口拈来,要知道以前他从来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怎么对着温晚……
他意识到自己对温晚做的一些事越来越自然时,除了短暂的惊慌之外,并没有抗拒。以后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从筹划求婚开始,他就做好了对她负责的准备。
只是贺沉没想到,下一秒,温晚就说了一句让他以为是幻听的话。
她说:“我们的婚事,先暂停吧。”
贺沉一怔,音色已经低了八度:“什么意思?”
温晚倏地坐起身,男人一脸的不虞之色,那模样倒像是她不懂事一样。她看他时唇边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我觉得,我们还不够了解对方。”
贺沉认真地看着她,这男人何其精明,只稍稍前思后想一番,似乎心中已经隐隐猜测到了什么。他略一沉吟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伸手搂住温晚,轻轻叹了口气:“与其让你乱猜,不如同你说实话。”
温晚秀气的眉峰深深打成结,直觉有些抗拒他的解释。
但贺沉横在她肩头的手有力而强势,并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声线也十分沉稳:“你有任何疑惑都可以直接问我,绝对没有半分隐瞒。”
温晚不知道贺沉会不会再骗自己,但她真的有太多事要向贺沉求证,斟酌片刻,还是说了出来:“你喜欢大嫂?”
贺沉静了静,微微颔首:“是。”
温晚没想到他真能这么坦率承认,在她这个未婚妻面前。她就那么悲伤地注视着他,一个字也没再说,得到这个答案,其他问题都不重要了。
自己猜测是一回事,亲口得到证实又是一回事,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好像被刀绞过一样,温晚撑着床垫想站起身,却被贺沉用力箍住了肩膀。
贺沉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自己,眼底有汹涌的情绪,最后依旧忍耐着说:“我和大哥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这个我以后再向你解释,但是我非常敬重他。大嫂是我除了母亲之外唯一一个相处最多的异性,而且我那时在贺家……”
他承认自己此刻有些慌,这种语无伦次、头脑混乱的情形糟透了,于他而言还是第一次。
“我当时的境况很糟,大哥和大嫂是我在贺家唯一的安慰,我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男女之情,或者单纯是羡慕大哥。但我保证,从未想过逾越这层关系。”
温晚的嘴唇都在微微哆嗦着,她不知道还要说什么,贺沉这番解释并没有让她心里好受一点点。
贺沉看她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下许多事情似乎都有些超出了他的掌控,比如看着她难受,他居然也会觉得揪心。
“如果我真想和她有什么,道德和法律都约束不了我。”
贺沉眉宇间一闪而过的阴郁,却微微有些复杂地注视着她,紧紧钳制着她的肩膀不许她乱动:“这次她回来,我承认自己有些乱了阵脚。但你给我时间,我对你——”
“贺沉。”温晚开口打断他, “你对我说完这番话,希望我能心无旁骛地继续和你在一起?”
贺沉呼吸一顿,耳边都只剩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声,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轻轻点头:“我知道这很过分,我给你时间,我们都好好冷静。”
温晚偏过头没再看他,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前一秒她还沉浸在幸福突然降临的喜悦里,下一秒就被无情地打进地狱。
她深深汲了口气,将贺沉的手拨开:“我想一个人静静,我先回家。”
贺沉眉心一紧,没有任何犹疑地拒绝了:“不行。”
温晚难以理解地望着他,最后居然嗤地笑出声:“宽以律己、严以待人,贺先生,这就是你所谓的给我时间冷静?”
贺沉胸膛剧烈起伏着,脸色铁青。
温晚不想和他就这种事情纠缠不清,已经站起身要走。
贺沉拦腰就将她抱了回来直接按在床上。
温晚死死瞪着他,眼底比他还要红,气息不稳却异常镇定地吐出一句:“难道你还想把我关起来,贺沉,你欺人太甚。”
贺沉喉结微微一动,眼神因为背光的角度晦暗不明,良久才低哑地说:“你就待在我能看得见的地方,我保证不乱来。婚礼的事已经对外宣布过,我不想再出任何纰漏,最近公司不太平,不能再出任何丑闻。”
温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抬手将他推开了,她看着屋顶,眼眶涩的难受,声音比他还要嘶哑地溢出两个字:“出去。”
晚饭温晚没下楼,是贺霆衍给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