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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悠的步子,显然是心情大好茆。
她迎光而行,娇小匀称的身姿仿佛被弄出了一个剪影,凌萌一直凝视,而日光直射过来到眼睛,有些刺眼,他抬手挡在眼前,手掌下,眸色微暗,似有心事。
◆
到达凌家爷爷所在的四合院门外时,漆漆礼貌地敲门,可敲了几回都没有人来开门,她忍不住唤:“凌爷爷,我跟你宝贝孙子来看你了。”
厚木门突然打开,她脸上刚浮起笑意,就看到一个扫帚朝着自己飞来,她转身欲逃。
“啊——”脑袋没有遭殃,可屁股被砸中,她昂着头,惨烈地喊了声。
凌萌刚从前面的一间便利店出来,手里拿着一袋解渴的果汁饮品,瞧见她女壮士英勇献身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蚊。
“萌哥哥,你没人性的呀,还不来救我。”
“爷爷。”凌萌快步过来,如踏清风,目光望着站在门内面色冷僵的老者,腾出来的右臂却是将漆漆捞到臂弯中,拉至自己身后。
瞧见这个细节的凌一承闷闷地哼了一声,一身太极服显得愈发老态龙钟。
似是不想受气,他欲关门。
凌萌揽着漆漆,带着她跨进去,提着袋子的手臂格在身侧的门上,冲自家爷爷笑得眼睛都要弯起来了:“爷爷,您别气,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嘛。”
往常温柔的男子,面对着一直看重他的老者时,笑容多了些稚气,那腔调都好像在表演相声。漆漆也嘻嘻地笑,给老人送笑脸。
“碍眼!”
凌一承银白的发丝梳得条理,眼窝微凹,眼神还带着一丝锐利,说话时中气十足,听着她们俩的笑声,兀自转身,行走如松。
“萌哥哥,真有你的。”漆漆竖起大拇指。
“屁股疼吗?需要我揉揉不?”
漆漆一巴掌盖在他脸上:“你想得美!”
“不进来就滚——”
凌爷爷走着走着没有感觉后头有人跟上,幽怨回头时,怒火上来了,绷着脸咆哮了一句。
“爷爷,这天气热,您别动了肝火,你要生气就揍凌萌,他结实。”漆漆先跑过去。
不料凌一承睥睨她一眼,眼里有一丝冷漠:“我的亲孙子如何管教,还不需要一个外人。”
凌萌原本还想称赞漆漆的表现,听到这,唇边的笑冷却,保持礼貌,声调依旧地唤:“爷爷。”
爷孙对视,两双相似的眼折射出的情绪也是相同的。
漆漆默默地后退,怎么感觉随时要打起来了?而且,这凌爷爷对自己,敌意似乎太浓了吧?
最终还是凌萌先示弱,老者脸庞日渐增多的皱纹、微塌的眼角和一头银丝,无不刺痛他的眼,被他牵着去陆军指挥部仿佛还是昨日,可眨眼才知岁月不饶人。
他上前揽过凌爷爷的肩头,笑意满满:“不愧指挥部最器重的军师,任何时候眼神都能秒杀一票人呐。”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凌一承面色缓和几分,与他一并入了四合院的主院,声音低哑:“让那丫头也进来吧。大萌,我的怨与恨应是最多的,她是米忠国的孙女,我难以假意宽容。介意就是介意。我就这性格,难怪老婆子看不顺我。”
没有了最初的愤慨,年岁的积累,同样将平和沉淀在老者的心底。
“爷爷,我知道,……全部都知道。”
他的话令凌一承微怔,网着岁月沧桑的双眼似乎泛起了薄薄雾气,尔后化作一抹无奈的笑。
漆漆一直瞅着前方的爷孙,他们似乎在说话,出于礼貌她就没有上前,确定他们没有聊天后,她才抬脚要进去。
“一承爷爷——”
一声高亢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感觉要有人迫近的强大气场,她回头,只望见来人长袖一挥,甩到了她脸上,还来不及痛呼,就感觉身体被人一撞,顶到了门框。
呜……
“咦,这温润如玉的男子是凌家大公子吗?”
听到这词,漆漆猛地睁眼,想瞧瞧哪个奇葩用这种古文说话的方式,定睛一看时,她揉了把眼,再看,确定不是幻觉时,忍不住嘟囔:“从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
前方女子亭亭玉立,一身火红的衣装让她想起“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明艳端庄,配合一身古装,宛如古时画中人。
发现她瞧着自己,女子斜眼瞟过来,扫视了她一身衣装后,哼了一声,脑袋又别过去了,走向凌爷爷时,脸上笑靥绽开:“爷爷,这次我穿着的是汉服哦。”又冲凌萌笑了笑,“萌哥哥,好看吗?”
“不是说什么凌家大公子的吗?”被鄙夷,漆漆忍不住爆发米小贱属性。
“局外人说什么呢?”
漆漆保持笑容:“我是凌萌带来的,你穿越回汉朝算了,在这儿吓唬谁呢。”
“丑女多作怪。”
丑!?
自幼被多个长辈呵护着,甚至相貌也被数次称赞,漆漆听到这话,上前就想给这个女人一个过肩摔。不料,上前一步时,就见到凌萌双目蹙起微亮,殷切地问那古装女:
“你是贺枝子?”
◆
有关注我微博的大概知道我最近压力很大,看官们,来一碟调戏呗~
娶她?'VIP'
米漆漆趴在西厢房的床铺上,眼神幽幽地瞅着窗外弦月,听到吱呀门开声时,不由分说抓起枕头丢了过去,瞧都不瞧一眼来人。
“没吃饱?”
“呸!”
凌萌过去时,坐在床边,将枕头盖在她头顶,手掌隔着枕头轻拍她脑袋,“刚刚将枝子送回去她爷爷住的四合院了。”
“怎么不在那儿留宿呢,我瞧着你们在饭桌时聊得火热,相恨见晚似的,还有呀,下午你跟凌爷爷下象棋时,她投向那女人的目光,跟瞧孙媳妇一样,瞥到我的时候笑容都僵住了,我那么碍眼,你还不让我自己出去住,你存心的吗?”
说着说着,声音也委屈了。
她从小性格开朗,没在外面的长辈得到过冷遇,可在这儿,怎么就憋屈得抱怨都必须忍着呢。
“米小贱,我爷爷平日一直绷着脸,谁都瞧不出他什么情绪……”
“按照你这说法,我遭遇冷眼,还要谢主隆恩呀?”漆漆恼火地要去扯掉枕头,“放开你的手,不想跟你说话。茆”
见他没反应,她郁闷地低着头,闭目养神,闷声不语。
感觉到一双手臂环着她的脑袋和后背,动作柔和得她不知该如何反应,枕头落在一旁,身子被半抱起,她总觉得不妙,最近两人动作实在亲昵,只怕越界了,不好跟大人交代。她刚要做出反应,就觉她的右耳贴近了他的胸膛,隔着他的汗衫,能感受到他心脏轻微的律动。
若是罗曼蒂克些,应该产生听到心跳强烈跳动的幻听。
“我做出的最坏打算是,我爷爷会一直用这种态度对待你。之后,只会变好。”
他的声音伴着窗外夏蝉的鸣音,有种不忍反驳的暖调。
漆漆嘀咕:“又不会怎么见面……蚊”
凌萌唇边笑得微凉,过多的话没有再说。
之后如何处理关系,是他负责的,他只是想她插足自己的世界,仅此而已。
“顶多在离开这里之前我都不惹恼你爷爷,行了不?”
“不错,香一个。”
漆漆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唇角被亲了一个,她挥拳要砸过去。
“你还上瘾了啊?”一个鱼跃、翻滚,她跟他保持距离,警惕地盯着他。
偏生凌萌无辜地摊开双手:“你小时候,非要逼着我亲你,忘了吗?”
“我当时年少。”
“可你的年少无知持续了20几年了。”
她将枕头甩过去:“你才无知!”星亮的眼憋屈地瞪着他,渐渐,在他如凉月的笑容中,表情缓和下来。
他双臂支撑在背后,静静坐在那儿,黑色紧身汗衫掩盖不住好看的肌肉线条,眼睛因为望着屋外月亮,眼瞳倒映出月影,而那抹笑,不如平日的如醉清风,有她读不懂的孤漠和苍凉。
彼此都不言语。他望屋外风景,她将他当做风景,却没有丝毫尴尬。
漆漆微微敛眸,只是,心里好像被未知名的情绪揪紧,呼吸难受。
我呀,其实仍旧不懂你,却知你心思地不去询问你心事。
若你情愿告诉我,总归会说的,不是吗?
◆
翌日清晨。
“才走五千米就气喘吁吁?”凌一承穿着太极服,步履轻松,看向落下几厘米的凌萌时,眼里有顽童似的笑意。
“爷爷,我这是在养精蓄锐。”
“哼,”看了眼他抓着的手机,凌爷爷鼻子出气,“我看是心里牵挂着米家那丫头吧!”
凌萌转开话题:“爷爷,你想要曾孙?”
老人面色当即绷起来了,先行几步,没打算搭理。
看这样子,就是真的了。
凌萌跟上去,未说话却听到他冷然道:“你想娶米家丫头?”
“她刚出生时,两家老一辈不都说她是我媳妇么?”
凌一承声音凌厉,沉郁顿挫:“那时我们还不知道那件事!”
我们,自然是指他和凌萌奶奶。
“呵,你要是有心娶她,娶啊,我不反对,我倒想看看米忠国那渣滓会不会被气得进重症病房。”
“爷爷,”凌萌揉揉鼻子,“你跟米爷爷好歹也曾经是战友。”
“连朋友妻不可欺都不知道,战友算个屁!”提及心里的刺,凌爷爷忍不住握紧拳头,面色涨红。
惊觉不妙,凌萌轻拍他背脊,哄着:“爷爷对不起,我不该提过去的事,您别生气。你曾孙还没出生,你要顾着身子呀,我还盼着你培养他。”
待老者心情缓和下来,他搀扶着,两人折返回四合院。
“大萌,你说我要是去了,会不会比较好?我知道你奶奶嫁给我因为政。治原因,她初恋是米忠国,快谈婚论嫁时我父辈非要撮合我和她,旧式家庭的联婚利益为先,但我是出于喜欢才愿意娶她,其他家的千金我都拒绝了。我知道这场婚姻勉强了她,却以为会日久生情,却不料会出那桩事。我要是去了,她该是会笑的罢,我性情孤僻,也委屈她多年了。”
一席话,说者悲恸,听者心酸。
凌萌手掌握紧老者的手腕:“爷爷,你与奶奶分居多年,暗战持续着,你要先离开了,她心里会孤独。若是真的爱她,不该先她一步离开,留她在世上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