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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闹,竹马跳》
当时年少:青梅闹,竹马跳①
米漆漆在娘胎闹腾时,她娘陈颖还坚守在档案局里,肚子剧烈的疼痛让陈颖惨叫出声,惊得科里的娘子军以为有非法分子闯入档案室,一个个抓着防狼喷雾和防狼棒杀了进去。
“大胆盗贼!”
局里最大年纪的李婶跑在前头,见陈颖同志半跪在地上,脑袋低垂,双手扶墙,她惊呼一声,以为出事了,冲过去时,曾经当过女兵的陈颖一把抓住李婶的手,拿出报数时的气势,说了声:“告诉孩子他爸,保住孩子!”说完就软软倒向李婶了。
东街大院的居民听说米家媳妇要生了,丢下手边的活,拽着自家的小毛头往市中心医院跑。
“漆漆是我凌家未来孙媳妇,你们一个两个积极啥呢?”凌家六旬的奶奶抓着拐杖,平时不利落的腿脚此刻健步如飞,一把挡在了一众妇女面前,不让他们过去,无视妇女们哀怨的眼神,笑容和蔼地冲她们后面气喘吁吁赶来的男孩说:“小萌,快去看你小媳妇,你爸和李叔在路口等着了。”
五岁的凌萌发现那群一起玩的伙伴都嚷着要媳妇,以为媳妇就等于鸡腿饭,听到奶奶的指令,两腿蹦悠得极快。
随同父亲和司机李叔到了医院的妇产中心时,三声不同的哭声从一间手术室门口传来,震响长廊,惊得好几个路过的病人落荒而逃。
米家爷爷抱着嚎啕大哭的孙女站着,笑得脸上的皱纹形成数条沟壑。
“老公,我没阵亡哪——”陈颖说时女儿泪又流出来了。
“终于生出来了……老婆,床禁制度可以取消了!”米威武泪流满面。
从手术室出来的接生男医生满头黑线,揉着脖子,走过长廊时冲随同的护士埋怨:“那男人老婆惨叫,他说我弄疼她,差点上来掐死我,天杀的……一家子不太正常……”
父亲和李叔去慰问陈颖,小个子的凌萌好奇地瞅着米爷爷抱着的小不点。
“小萌,那群未来孙女婿候选人怎么没来?”米爷爷笑腔出来了,白胡子晃动。
“米爷爷,我要鸡腿饭。”凌萌指着小不点。
“我孙女是鸡腿饭?呸!她是明珠!”
凌萌皱眉,小俊脸有不服气的意味:“明珠能吃么?”
“我孙女是拿来宠的,不是食物。你瞧瞧她这眉眼,这五官,这气质……”米爷爷蹲了下来,把小孙女给他看。
刚出生的女娃皮肤又红又皱,还哭得声嘶力竭。
凌萌瞅见她时,后退了一大步,手臂一挥,指着米漆漆拼命摇头:“我不吃流泪的红烧肉。”
他一说,米漆漆不哭了,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那个屁孩,冲着他徐徐流下热泪,宛如控诉。
米爷爷怒了:“兔崽子,稍息,立正,站军姿!”
老将军一绷紧脸,气势就骇人起来。
凌萌挺胸抬头站好,小脸也绷紧了。
“你讨厌我孙女?嘿——我偏偏要她缠着你,你给我等着吧!”
。
各种萌
当时年少:青梅闹,竹马跳②
在年纪差不多的中,米漆漆作为唯一的女性同胞,备受追捧,即便爷爷从小给她灌输“对面凌家的小帅哥是你未婚夫”的思想,她也从来凌萌放在眼里。
凭什么你好好一个男生,长得比我还好看,笑时两眼弯弯像星辰呢,跟你一块儿不仅优越感丧失,还容易得自卑症。为此,她十岁以前几乎不怎么搭理凌萌,每次面对他的欲言又止她都跟斗胜的小母鸡,甩头就走,后头跟着几个小跟班,忒拉风。
情况在她11岁后,发生了大转变,米家掌上明珠开始追着凌家小帅哥,每天甜丝丝地唤着“凌大哥”,那脆生生的音调,听得凌萌鸡皮疙瘩一地掉。偏偏米家爷爷坐在太师椅上,摇着蒲扇,每回见到这样的画面,都会笑眯眯地说:“小孙女,要含蓄哪,不过牵个小手,亲个小嘴还是可以的。”
已经16岁的凌萌哪里不知道那小丫头会改变自己的态度是因为——没人跟她玩了!
大院其他家的长辈被省局分到了不同城市,自然要全家搬迁,加之这一片区即将被拆迁改造成新兴区,其他家根本不像凌家和米家,有政府提供住屋,还等着拿大笔拆迁费,自是忙于四处寻屋,为此还让各自孩子全寄宿。
寂寞难耐的米家明珠还处在贪玩时期,发现周围只有对面那家样子愈加妖孽的凌萌算是同龄人,就“勉为其难”地企图招收对方当跟班,哪只他还不领情。行,你不愿,我还偏要了,所以她硬是成了凌萌的跟屁虫。
“米漆漆,你跟了我五条街,够了啊。”
凌萌穿着白衬衫,黑衬裤衬得双腿愈加修长,16岁时他就有一米八了,望向米漆漆时,完全就是45度俯视。
“唉,我们搬家后就要分开了,你竟然那么没良心。”米漆漆扶额,一副受了伤的模样。
若是知道她长大后会出落得淑雅性格却像小恶魔,凌萌五岁时绝对不会说她是红烧肉。
“怎么,终于想着念及邻里情了?”漆漆揶揄他,瞥见他后面有个衣着素色长裙的大姐姐过来,她眼睛一直盯着对方。
“你看什么?”凌萌也看过去,原本惊愕的脸庞上浮现了温煦的笑容,他侧颜很好看,米漆漆听到他语调温柔地唤:“以诺。”
呸,平时跟她说话时,他语气硬邦邦跟冰块似的。
11岁的米漆漆已经有毒舌本事,在那熟女过来之前,先上前抱住了凌萌的手臂,甜甜地问:“凌哥哥,这面部沧桑的大姐姐就是你抛弃我的原因呀?你眼光真是降到脚趾头了呢……”
那“呢”字在夕阳余晖铺满大地的街道上,悠扬地延续着、延续着。
当时凌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余生定要远离米小贱!
青梅来,竹马归,各奔西东①
低调奢华风的室内,水晶吊灯在阳光折射下,凝着刺目的光点。
手机铃声猝然响起时米漆漆从睡梦渐渐醒来时,只觉脑袋沉重,右手手背抚在额头上,眉尖皱紧,伸手摸向声源处,喔,不是她的手机。她唇角慢慢勾起来,凭着大概印象,将手机朝着这间房的窗户外抛去……清净了!
大四最后一年女生晚会和同系校友拿着白酒四处发疯的画面在脑海渐渐清晰,她先前几年都是用三寸不烂毒舌逼得一群人乖乖喝酒,还没灌她就纷纷醉倒了,昨晚却被一个月前才认识的妖孽拼命灌,对方在她成功醉倒后还勾起了奸诈的笑容。
这时候按照小言剧情,她应该翻开被子检查身体顺带愤恨地盯着躺在旁边的男人,或含泪控诉,或有骨气地留下包夜费,之后跟身旁的男人开始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虐恋……米漆漆在脑内想了那画面,哈了一声,抬起匀称的右腿,看都没看,对着躺在半米处的男人猛地一踢,将他踹下了床。
砰地闷响传来时,还有男人可怜兮兮的呻吟声,婉转的声调,越听越有味道。
“小夭子,还不爬起来准备去相亲?”她懒懒地舒展臂弯,继续闭目养神。
一个枕头甩了过来。
“呸你!”
听听,她新宠的声音多妖娆。
她将枕头丢回去:“童夭,你这回再不去,小心你妈开着直升飞机将你送到荒岛。上次她不是差点将你丢去做整形手术么?”
床单被人扯着,她也被拉到了床边。
“基友,这回相亲的女人是只河马,还是从荷兰回来的!”
腰肢被抱住,米漆漆抬算挥他脸,就听到房门被猛地踹开的声音,她被吓得一哆嗦,手直接抓着童夭的耳朵,睁眼看过去时,两眼水汪汪的。
童夭抓起棉被,盖住了米漆漆只穿着背心和短热裤的身体,阴柔的脸在看到来人时,困惑:“帅哥,你哪位?”随后声音压低,冲床上的基友说:“帝王攻型,一米八五,身材标准倒三角,目测腹肌6块,腰力应该不错,两腿匀称,再看肤色,啧,户外健身爱好者。”
米漆漆眼里凝起笑意,梨涡漾起,还没意识到来者何人的她拿手肘捅了捅他:“你不就上个星期去客串了几次男模走台嘛,现在观测更专业了?既然看上了,就去追,我挺你!”
对,阴柔小白脸童夭自称爱的是男人,她跟他是实实在在的基友,同样是享乐主义,热爱极限运动,躲避家里安排相亲的战略盟友。而且睡在一张床,也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事。
她说话的调儿很婉转,好像带了蜜。
“……米小贱。”门外男子幽幽呼唤,眉眼是禁不住的倦意。
他被家人逼迫,刚下机就风尘仆仆赶来,可床上那女人似乎把他当透明?
请没来,竹马归,各奔西东②
“嘿,这人声音怎么好像听过?”
米漆漆坐了起来,被子落在腿边,说话时,发育饱满的胸微微起伏,甚至有一半皓白的春光乍露。
男人忽而微笑,视线盯着那雪白一秒后,转向坐在床边摆出一个自认为诱惑姿势的小白脸,眼神渐渐冷冽起来。
童夭刚为帅哥望着自己而激动不已,发现气氛不对,来者和煦的笑容下怎么带有一种怨怒的感觉?
“喂,他在吃醋。”童夭给米漆漆递眼神,“你不是每一任男友都甩得干净吗?”
还……每一任。
门口的男人眉头挑起,唇边笑意漾开,进来时,将搭在手肘的西装外套甩在肩上,长腿迈出,直接闯入房间。
米漆漆盯着男人的脸,五官轮廓比其他男人深,两眼内双,薄唇勾起的弧度让她微微觉的不妙,男人衬衫揭开两个扣子,当见到他锁骨上的眼泪似的红印时,眼前男人容貌和记忆深处的叠影重合。
四年前,那个笑起来两眼弯弯的家伙在机场闸口,宠溺地揉乱她长发,声音清朗地开口:“米小贱,我会每天祈求上帝,不让我有生之年再见到你这个煞星。”
当时对方那样子,分明就跟她一样,贱贱的嘛。
米漆漆呵了一声,在童夭机关枪似的眼神中,突然从床上坐起,扑过去时抱住男人的腰:“萌哥哥,你还是那么丑!”
“你、你们俩……”
“米小贱,你还真够欲求不满。”凌萌在童夭惊愕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右手将西装外套盖过她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