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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呢?身体上的不适也可以说说。”
“到处都不舒服啊,没胃口,骨头软,想骂人……对了,有时还会做奇怪的梦。”
“梦?”
“是啊,其实我从火海逃出来的那段记忆有一部分是空白的,这些梦好像就与那段空白有关,可是每次醒来的时候就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看见了一个……小孩子?”
“不是吧,真的是真人版《咒怨》啊?”西门烨插嘴嘀咕着。
“失去了一段记忆?”
“对啊,当时我们一群人疯狂地往下跑,那两个男生一下就跑出去了,我跟在他们后面跨出大门,可是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不是到了外面的荒野,而是又回到了大厅,蒋宏还趴在那儿呢,我反身又试了两次,结果还是回到原地,当时都快崩溃了,四周的热浪和浓烟让我完全呼吸不过来,眼睛也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好像看见火里出现了什么东西,这段经历也就是我说的空白……然后,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也不知道是怎么出去的。”
“能具体说说你的梦吗?”
“恩……每次梦的内容都差不多,一开始是我在一个很黑的空间,什么也看不见,也不能动,接着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姐姐,陪我玩’,但后来就记不清了,而且每次到最后我都会惊醒,全身大汗淋漓。”
“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自己愿意想起那段记忆吗?”西门烨突然问道。
小琳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段记忆一定很恐怖,我宁愿永远也记不起来。”
“我理解,但是如果你能想起,说不定就能帮我们找出真相,然后就能让你那的眼睛复原,变得像原来一样明亮。”西门烨微笑道。
“真的?”小琳先是一喜,随后面露疑色,“可是,就凭你们两个,能和那么匪夷所思的力量斗吗?”
西门烨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为了美丽的女士,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那,要怎么做?”小琳害羞地转开脸,微微低头。
“我懂一点催眠术,你只需要闭上眼睛就可以了。”
小琳听话地闭上眼,西门烨便将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别轻放在她两边的太阳穴上。
细微的呢喃声从头顶上方传来,小琳突然就觉得很困很困;上下眼皮不停打颤。
看出门道的琉璃突然皱眉,那才不是什么催眠术。
水泥大楼
火海,黑烟,惨叫,这是出现在小琳头脑中的记忆碎片。
当时她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连咳嗽的力气都丧失殆尽了。
眼帘一点点合起,在她以为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时,一双血红的眼睛突然贴到了她的鼻子前!
“啊!”她吓得猛然清醒了八分,可是却一动也不敢动,只瞪大眼看着匍匐在自己胸前的这个怪物。
到底是什么?纸一样苍白的脸,两只眼睛盈就像满了血,仿佛随时都会滴出来。
“姐姐,放你出去,将来要陪我玩哦。”猫头鹰一样刺耳的声音让身处炙热中的小琳竟脊梁发寒。
小琳僵硬地点点头,其实她根本就没听进去它的话,但此时无论它说什么她都不敢违抗。
接着,她感觉自己像皮球一样被重重抛了出去,落地时摔得生疼。
“摄心大法?西门烨,快停下来,你这样强行读取她的记忆弄不好是会破坏她脑神经的。”
“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出现这种失误,你就不用担心了。”
“她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嘘,安静。就差一点点了。”
西门烨正在尝试继续摄取小琳脑中关于梦的记忆,可是却停滞不前。
如果说小琳对火场逃生过程的暂时性失忆是一种大脑的自我保护,那么她想不起梦中的场景却是外力强制封锁的结果。
是某种力量将她的梦封印了?
琉璃知道这样下去很危险,但如果自己前去扯开西门烨,只会对那二人都造成更严重的损伤,所以此刻只能在旁边祈祷西门烨一定不要出什么差错。
“怎么回事啊?” 守候在外的父母大概是听见房里传出了争吵声,开门走了进来。
脑中一番快速而激烈的斗争后,琉璃下定了决心,迎了上去:“没什么,我那个同事正在帮她祛邪。”西门烨,我这么相信你,你敢让我失望试试。
“祛邪?可是好像不大对呀?”二位家长说着将琉璃推开,谁知琉璃又一个双臂伸开拦住了他们:“这种祛邪的方法需要极度的安静,要是做到一半的时候被打断对小琳来说是很危险的。”
小琳的父母将信将疑地看看西门烨,又看看琉璃,“是不是真的?”
“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要害你女儿,”琉璃接着道,“这是他们家祖传的秘方,灵不灵就不知道,不过宁可信其有,试一试总不是件坏事吧。”
他们觉得琉璃说的也有道理,况且依小琳现在的状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几滴汗从西门烨的额上流下,划过光洁的脸颊和下巴。琉璃看见他竟皱起了总是随笑眼弯下的眉,心下一阵紧张。
荒草,沼泽,小道,一座四层的水泥大楼。
画面陡然一转,又变成了医院的病房外的黑暗走廊,两旁是一个挨一个紧闭的白色病房门。
这是他目前能强行摄取的所有信息,再往前一步就真要破坏小琳的脑子了。
他逐渐缓下了手上的动作,片刻后便将手指移开。
小琳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的感叹,然后缓慢地躺进了薄被中。
她父母赶紧凑到床头,心急地询问:“怎么躺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神清气爽的,好舒服啊。”小琳面带微笑的进入了梦乡。
“诶,看来还真有点效果啊!”
“太好了,小琳好多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可真是谢谢你们啊。”
琉璃看着那两张写满感激的脸,也尴尬地回以一笑,手肘却狠捅了西门烨一下:“你对她做了什么?”
西门烨闷哼一声摸摸自己的腹部,笑道:“只是一点安神香和我们家‘祖传’的按摩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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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华和柯宇奇来到了彦成的家中,这里似乎应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可是又被乱七八糟的旧货堆得没有落脚的地方。
彦成九岁时父亲就因意外事故而去世了,不久后母亲也一句话也没留就离家出走,只剩彦成和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他这次莫名失踪,爷爷差点悲恸得一口气没提上来,还好最后有惊无险。
现在只有彦成一个人在家,爷爷又出去捡垃圾了。
整个房间的家具就只有一张床,因此封华、柯宇奇和彦成三人都坐在床上,总感觉有些奇怪。
“这么说,这几天你被一个小孩子给拐了?”柯宇奇丢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因为他听了彦成的诉说后已经有些哭笑不得了。
“是几天吗?我脑中只记得几个片段,感觉中间只过了几个小时而已。”彦成很乖地答话,完全不像应正处于叛逆期的高一少年。
彦成记得,他将东西都抛还给罗跃后就没命地往出口跑,既是害怕罗跃的拳头,也是害怕这个恐怖的房子。
很幸运的,他没有碰见什么阻拦,一口气就跑了出去。可是没跑出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房屋倒塌般的巨响,还伴随着尖叫和求救的声音。
彦成惊愕的回过头,竟看熊熊大火从那座荒宅里窜出。这附近都是荒野,根本不可能很快找到人来救火,彦成并未多想就开始往回跑,他不能放任那些同学在水深火热中不管。
等他跑到房子跟前时,就看见小琳突然从门口飞了出来,可是却躺在地上如僵死了一般。彦成上前跪在她身旁,将她的脸转了过来,正想看看她是否还有气息,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刺进他的耳膜——“哥哥,陪我玩。”
一双血色瞳孔突然贴近彦成的脸部,他吓得一把甩开怀中的小琳,手脚并用地往另一个方向爬了几米,结果两只闪现在面前的苍白脚丫又封住了他的去路,他哆嗦着在原地不敢动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
“陪我们玩。”
“玩……玩什么?”
接着,彦成感觉周围的时空开始飞速旋转,头中的晕眩让他很想吐。
等彦成清醒过来时,他们已来到一幢陌生的大楼前,不知是不是幻觉,背景是黑暗的夜色,但彦成却能清楚地看见有诡异的红色气体从大楼飘散出来。周围很荒凉,有窸窸窣窣的奇怪声响弥漫各处,仿佛来自无数窃窃私语的偷窥者。
“哥哥,我的朋友们在等着呢。”
这是彦成所能记清楚的最后一句话,接下来发生的事,他只记得一些零散的片段,自己应该被领进了那栋大楼里,然后就是有一只又一只红色的眼睛在对着他闪。
传播开始
琉璃手上拿着有关那间失火荒宅的调查报告。
荒宅的男主人名叫宋星河,生前是一家小型的洗发水生产厂的技术人员。十二年前,即1997年6月25日,在这座房子的二楼发现了宋星河及其妻、子三人的尸体。因为当时值盛夏,尸体腐烂后臭味一直飘到了屋外,那时周围还住着其他人家,闻到腐味的邻居看这家多日没有人出入,便赶忙报了警。
他们的死亡时间及死亡原因如下:
宋星河:男,35岁,发现时已无皮肉,只剩骨架。骨架完整,但上面密布被小型哺乳类动齿噬咬的牙印,未查出其他伤痕。
闻慧:女,33岁,尸体已腐烂两周,系后脑撞到桌脚导致头盖骨破裂而死。
宋曦:男,7岁,尸体已腐烂两周,腹部刀伤为致死原因。
经过比对,宋星河手边的长刀被认定为致宋曦死亡的凶器,而闻慧死前也疑似曾与宋星河进行过激烈的打斗,故宋星河被认定为杀死另二人凶手,但宋星河本身的死亡原因却因没有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