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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慢热型的女孩儿,典型的富家女,看起来也懂事,楚佩是属于人缘不错的长相,这也是关子冠喜欢的,这不,饭后水果时间,两个女孩儿已经约好下次逛街的时间了。
关欣欣听见楼下摩托车的声音,换衣服到楼下,抱了抱关子冠,对楚佩点点头:“你们玩得开心点儿。”
华姐也出去了,在楚佩身边走过时,终于知道那股奇怪味道的来源,有点儿像玫瑰味的空气清新剂,带着些杀虫水的味道。
楚佩的鼻子特别灵。
“她住外面啊?”楚佩发现家里只有她与关子冠二人了。
华姐住在地下室,打开门,五年了,到现在为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的七平方米的房子。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大小姐似乎有洁癖,地板上不允许有一根头发,床单每周都要换。
华姐八点就习惯睡觉,而对于有的人而言,晚上八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关子冠搂着楚佩的腰,亲手沏了一杯玫瑰花茶,一阵温柔的夜风吹来,远处的田野散发着青草的芬芳。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楚佩看着他的眼睛,单身、成熟、果断、富有,果然是女人无法抗拒的。
“我喜欢你,要你。”关子冠的脸靠近,他眼里的渴望已经告诉对方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楚佩享受着半圆形的大床以及身上的男人带来的快乐,抚摸着靠近对方,让他占有。闪电般的速度,朝夕相处的对象,来不及准备,就已经上了战场。
关子冠做完了,满意地亲了亲楚佩的脸说了句:“宝贝我洗澡去了。”一会儿,卫生间传来莲蓬花洒喷水的声音,楚佩就像一摊烂泥一样在床上躺着,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是关子冠与关欣欣的合影。楚佩想看个清楚,刚拿起来,照片竟然变成另外一个女人,披肩秀发,温和的笑容,手里拿着一束玫瑰。
一定是关子冠的前妻了,楚佩盯着照片看,以自己的眼光看,应该是个美女,可惜红颜薄命。楚佩把相框放好,正准备下床洗澡。
耳边传来一个女人慢慢说话的声音:“穿我的睡衣……穿我的睡衣啊……”
“啊!”楚佩从床上弹起来,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她没有任何人,灯光有些昏暗。赶紧把厅里的灯打开,深呼吸。不小心眼角撇到相册,楚佩的声音变得颤抖,“关……总……快点儿……出来……出来……有鬼!啊!有鬼啊!”
相册上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白色长裙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高跟鞋左右各一只,散落在手的旁边,即使已经去了半边的脑袋,但那只凸出的眼珠还是死死地盯着自己。身下的一摊血好像还在汩汩地漫延。
关子冠听到外面的喊声,裹了条浴巾出来。只见楚佩脸色发青,手里拿着一个相框不停地发抖。
相框里是关子冠和关欣欣的合影。
半夜,成苗的话再次在楚佩耳边响起:“你最好不要去他的住处,切记。”
怪??声
关欣欣偶尔会提起她的母亲叶荷风,脸上有悲伤的表情。车祸那天,关欣欣还在学校上课,再见到母亲已经是躺在医院蒙着白布。关子冠蒙着她的眼睛,不想让她见到那张恐怖的脸。
“你爸爸有很多女朋友吧?”楚佩试探地问。
关欣欣点点头:“但看得出来他很爱你,以前的女朋友没有连续在家里住三天以上的,而你例外。”
闻到那股奇怪的味道,楚佩知道华姐就在她们身后。关子冠去深圳参加全国电器展销会去了,这个星期都不会回来,一栋这么大的屋子就剩三个女人,显得有点儿阴冷,关欣欣每天几乎都要跟骑着摩托车的男朋友出去泡吧,有时候通宵都不回,华姐睡地下室,楚佩有点儿害怕,太过安静。
“我今天要去见我男朋友的父母,你要是闷可以开车出去兜风,钥匙在桌上。”关欣欣换了漂亮的衣服准备出去,穿得很正式。
楼下有男生在喊她的名字。
楚佩不会开车,也不识路,摇摇头:“不用了,我就在家看电视吧。”
仍然是哈密瓜果汁,是华姐榨好放在桌上的,拿起一杯喝下去,喉咙里有说不出的甜美,客厅的沙发柔软得像天空的云朵,零食就放在沙发上一个巨大的罐子里,随手可以拿到,里面什么都有,果仁、薯片、乌龙茶瓜子和太阳饼。
无聊的韩国泡泡剧。
看着看着,屏幕上变成雪花一片,换台,还是没信号。一个黑影在屏幕上渐渐清晰,是个穿雪白裙子的女人,叶荷风?听关子冠提起过她,亡于车祸,再想多知道一些,却被打断,关子冠说你只需要对我将来负责,而不是过去。
白裙长发女人缓缓转过身,头上开始冒血,鲜血顺着眉毛流到脖子,脸上五官扭曲一团仿佛被人用锤子锤扁过,而鼻子在中间断开,她试图对楚佩笑,电视的声音音量忽然变得巨大,她张开嘴,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好啊……楚小姐……欢迎你来我家啊……”
鬼!
楚佩赶紧关掉电视,心悬到喉咙口。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客厅充满了电话铃声,楚佩的腿发软,慢慢地走近,发抖的手拿起听筒:“喂……”
顺着听筒往下看,墙角的电话线竟然是被拔掉的。因为华姐在吃晚餐的时候说,总是有推销保险的晚上打电话过来,干脆拨了,反正关总也有手机。
铃声,铃声好像钻进耳朵。
“啪”的一声,停电了,四周一片漆黑。
阳台落地窗上多了一张花花绿绿的脸,是怎样奇怪的脸,布满了灰色沟壑和皱纹,脸上充满怪异痛苦的表情,嘴唇鲜红,头顶戴着一个花冠,长长的两根孔雀羽毛从两边垂下来,灰色的大袖子慢慢地对着自己挥舞,看起来就是民国时候的戏伶。
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出现?楚佩捂着眼睛尖叫:“有鬼啊。”
门外有声音,华姐点着蜡烛进来了:“怎么了?”
“你看阳台啊。”楚佩指着阳台,有两个人在这里自然是胆子大很多。
阳台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华姐让楚佩帮忙擎着蜡烛,自己站在凳子上把电闸推上去,一边道:“没事没事,跳闸而已。”
“这屋里……”
华姐仿佛根本没听到楚佩说什么,走到阳台,把玻璃窗用力往两边打开,往外看了看,回头道:“楚小姐你早点儿休息,这里的保安很负责,你放心。”
楚佩点点头。
经过刚才那一惊吓,楚佩觉得精疲力竭,倒下就昏睡过去。
睡到半夜,一阵凉风从窗外吹来,楚佩口渴极了,起来找水喝,又打电话给关子冠,手机是关机的。顺手打开衣柜,拿出自己新买的真丝睡衣准备换上洗澡,旁边的那件白色睡衣,是已故的叶荷风生前穿的那件。
“穿我的睡衣……”楚佩的耳边又响起了她的声音。
楚佩咽了咽口水,壮壮胆用食指勾起那件睡衣,有个大口袋,忍不住伸进去一掏,一把漆黑的头发缠绕在手上。
楚佩用力地甩那些头发。
往脚下看,衣柜底黑压压一片尽是头发。
楚佩一边尖叫一边开始迅速收拾东西,衣服、化妆品、鞋子一股脑地往旅行包里塞,离开,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关欣欣有一次说过:“也许是因为我没有见到妈妈临死时的样子,我总觉得她仍然在这个家里。”
忽然想起这句话,背后的汗毛一根一根竖起来。
午夜的院子,静得可怕。连滚带爬才到楼下,不敢回头看这栋闹鬼的凶宅,看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幻想是一本童话,现实却是一篇恐怖小说。
想着这些,眼泪掉下来,一悲伤就把一股脑地悲伤翻涌出来,张之明的分手宣言又在耳边响起,为了什么,竟然不能再相见,从此再无音讯。
“救命……救我……求你救命啊……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敢了。”
那声音凄厉无比,好像被卡着嗓子!楚佩扯着自己的头发号啕着狂奔,马路很宽,虽然是半夜,仍然有出租车在兜客。
“我要回家。”楚佩满眼的泪水,“吉祥路白鸽巷!快点儿!”
尽管出租车司机觉得这女孩儿情绪有点儿过于激动,不过还是调整好速度朝前方开去,楚佩看到吃消夜的大排档,烧烤的呛人的青烟,男男女女在那划拳喝啤酒吃麻辣龙虾,才觉得人世间的烟火气是如此的可爱。
对于半夜回来的楚佩,老妈倒是一点儿惊讶也没有。以前楚佩总是这样,半夜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地回来,这次又不知道为什么了。
一问个详细,原来是关子冠家里闹鬼。
老妈安慰着:“难为你了,现在不怕了,哪个鬼敢来,我掐死它丫的。”
楚佩含着眼泪点点头。老妈顺手拿起楚佩残留的缠绕在胳膊上的那根头发,轻轻地扯一扯,对着灯光照了照,微笑地拍拍楚佩的肩膀:“早点儿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关子冠不在这段时间,公司也有些人对楚佩指指戳戳,传闻楚佩这个新来的女秘书想当总经理夫人,楚佩不置可否地笑笑,他们倒不敢当面说,怕将来万一成真,自己的日子不好过。
等到关子冠出差回来,楚佩将家中闹鬼之事与关子冠细说,他竟然没有一点儿奇怪的意思:“是吗?你也这么说,以前成苗也这样说,为什么我在家的时候那鬼从来不出现的,华姐和欣欣怎么从来没有提起的,你们这些女人,一天到晚胡思乱想,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我妈最近想见见你。”楚佩一边关电脑一边说道。
关子冠有点儿意外:“你把我求婚的事情跟她说了?”
楚佩害羞地点点头。
约好见面的时间,本来是在凯越酒店西餐厅,但楚佩说老妈觉得太浪费,想直接在家里约见更随意一些,关子冠心想,大概是想看我家房子多大吧。
第一次见到谷玉红时,关子冠简直不敢相信她已经五十岁了,衣着打扮都十分时髦,栗棕色的短发显得干练。
关欣欣有点儿意外,楚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