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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青安安静静,找拖把水桶消毒水收拾一地脏东西,大热天的,味道能熏死个人。计然要帮他,他给她个眼色,不让。说到底,这是他做的虐,他得受这个罪,何况,真算起来,他应该接受的惩罚,可能要比这要多的多。
张浩也只消沉了两天,之后,高三五班的学姐和邱淑贞,在他的字典中似已完全删除,只字不提,对人生中第一次醉酒经验,倒是津津乐道。醉过的,才叫男人,他跃跃欲试,想着再来一次。
可惜无人相陪,春儿贼绝情,“别找老子,酒醒后头痛死了,你自个儿痛去吧。”
系青有心相陪,计然不肯,“喝酒抽烟最讨厌,都不要去。”
于是,也就算了。
韩老师非常感谢系青这次帮她大忙,系青不好隐瞒,告知是弟弟的功劳,韩老师结论,“你是高手,春儿是你的武器吗?”
系青倒觉得可以这么说,他是鹰犬,春儿无意成了他的血滴子。只是并未想到,他们生命中很多年都是这么合作的,他是鹰犬,他是血滴子。
有一日,系青和春儿,浩子,计然中午一起去食堂打饭,见到了浩子的前女友,高三五班长得象邱淑贞似的学姐。学姐一只手捧着饭盒,一只手翻一本英语卡片,专心致志。她就在浩子身边擦肩而过。浩子眼珠不斜一下,只管和春儿讨论最新款的掌机。
夏日阳光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砸得系青心内无比凄惶,混沌中只得出四个字,曲终人散。
那曲终人散的感慨,或者也只系青才有吧?春儿一心享用他的青春盛宴。
要忙的事情太多太多,吃,睡,玩儿,已经占用很多时间,要寻思怎么作弊,要算计怎么和老师打游击,百忙里还得跟有张甜蜜苹果脸的学习委员斗法,再说,校际篮球赛训练开始,他也是其中一名球员,还得天天参加训练,他真是很辛苦啊。
虽然,春儿说要罩计然,但其实,他对计然的关心只选在那种时候。忽然间一时兴起,当着学习委员的面,故意大声叫,“计然,下午一起到球场来,看我哥打球吧?”
他是说看他哥打球哦,没包括他和其他同学,完全故意的,挑衅甜姐儿,你不是不喜欢我哥和计然有牵连吗?我偏要有牵连,带着股气死你气死你就是气死你的嚣张。
其实,苹果脸的漂亮女孩儿,如果将其置之不理,春儿也无非自讨没趣,偏偏少年人,使性儿要强,给你整的有来有往。甜姐儿故意翻本破书,在哪儿拿腔拿调,“哇,作弊大全?谁写的啊?三岁就开始作弊了?”
怀系春仰天长叹,“疯子就是疯子。”
学习委员沉不住气跳起来,“你说谁疯子?”
“谁答应谁疯子。”
“你是大笨蛋,愚昧无知”
“你是大疯子,祸国殃民。”
众人哄然,天下大乱发神经。
每次,春儿和学习委员争执的原因,总是会被大家忘掉。才没人关心计然去不去看怀系青打球,这两人有啥瞧头?咋瞅都是会搞怪会吵架会折腾的怀系春比较精彩。
既如此,系青和计然正好消消停停分享一小盒香草冰激凌,边一起写功课,边聊些有的没的。
每次编辑都说少字,好吧,加给你玫瑰花都不开心,太伤人了……
章节24
系青夸赞,“你真是聪明,最近测验成绩提高很多。”
计然开心,“你居功至伟。”
“是你努力。
“我努力也是有限的,”计然愁,“我怕夏天,总是热得浑身无力,特别累,晚上想多温会儿书都做不到。
“所以说你聪明,不太温书,也有进步。要是哪天身体好了,肯定成绩能追上来,把我毙掉。“
“哇哇哇,油嘴滑舌,净捡好听的说,早上出门前吃了蜜吗?”
系青非常装着严肃,“怎么样?听着高兴不?高兴就笑吧,憋着多难受。”
计然噗哧,笑出声。
两人也会担心系春,怎么办?春儿已经为了老哥的清白,和学习委员杠上了,而且,杠的热火朝天,版本屡屡升级。班里男女生有些已被卷入其中,分出甜姐儿派和保春派,“照这么下去,可如何收拾?”计然忧心忡忡,“感觉上,我们像在欺侮系春似的。”
系青其实比计然还愁,但是,他有选择吗?更不愿计然想太多,“别担心了,我能处理的。来,我看看你数学作业……”
如系青所言,周末下午和星期天的时间都被篮球训练占据。他只有上课和中午,才得空与计然相处。抵抗太热的气温,已经消耗掉很多计然的体力,所以,系青严禁计然下午去被太阳晒得滚热的操场看他练球。中午,他还逼着计然趴课桌上睡个午觉,他在她旁边守着。这样,没时间聊什么体己话,更别谈有机会,让他与她再体会那种又柔又甜的亲吻。
接吻这个事情,真是老天给情人之间最棒的奖励,爱情里,若没有亲吻,不能体验那种,如花朵缤纷,开在骨髓深处的迷离与明媚,该是怎样的荒芜与干涸?不吻,怎么行呢?系青计划,咋也得找个时间和空间,悄悄约会计然一次,哪怕十分钟也好。他想让她知道,他有多想她,想她濛濛的眼波,染着红晕的面孔,花瓣般娇嫩的唇,水样的温柔,和让他觉得比拥有全世界还满足的拥抱。
可怜他还没来得及找到那个约会的时间和空间,计然倒病了。
恰是系青值日,韩老师一早跟他说,计然因为中暑导致发热,在医院吊水呢,要请两节课病假,。
系青表面装没事,事实上根本心不知飞去哪里,坐立不安。第三节生物课,计然出现,看上去气色很差。你说,这人见不着吧?担心的半死,寻思她咋还没来?不是只请假两节课吗?真见着了吧,还是担心的半死,系青抽空问,“生病就休息吧,干嘛硬撑着还来?”
计然反问,“你吓死没?”
系青不想示弱承认自己吓死,又不想不坦白自己确实几乎被吓死,卡了~~。
“按我以前的性子,我还真懒得来了,不过~~”计然笑,很甜,“我最近上进心爆棚,不想拉课,更不想我男朋友被吓死,勉为其难,还是来吧。”
系青又是心疼,又是懊恼,“我竟然被女朋友照顾?”
计然正儿八经摆道理,“能照顾别人的感觉很好,你理应让我享受到这种乐趣啊,做人男朋友白做的?”
系青无话可说,趁着没人注意,做出副标准酷哥面孔,翻书,手底下小动作,捏住计然的手指,紧握几握,以此表达他那复杂到能挂墙上做蜘蛛网的心情。
中午,系青欲送计然回家,计然不肯,理由是,因为她难得有次上进心,想维持的久一点。系青没办法,人多眼杂,又不能跟计然来硬的。见外面太阳大,瞧瞧计然苍白脆弱的像个雪娃娃,出去还不得化了?说,“中饭想吃啥?给你带回来。”
计然没什么胃口,让系青帮她买个面包就算了。
系青断断不会只买个面包给计然,他能看到能想到的,面包,蛋糕,牛奶,还有几样小零食,外加两个饭盒,一份鱼汤,一份小馄饨,统统拿给计然选择。
计然选了小馄饨。
系青表示,“我也最好这一口,我奶奶包的小馄饨一绝。”话说这要是没人,系青很想喂计然吃午饭。
计然一小口一小口吹凉热馄饨,“我喜欢吃,可我妈最不会弄得就是馄饨和饺子。”
系青随口道,“以后我给你包馄饨吃,”
他有点心不在焉,半背对计然,斜靠在椅子上,抱着双臂,两条长腿撑在过道里,径自在那儿合计:这样下去不行,她生病,他不能光明正大地照顾,甚至不能去看望她。她有危险的话,他也不能第一时间守在她身边。退一万步讲,若哪天,她大劫难逃,他连见他最后一面的可能都很渺小。他是她的男朋友,可这只是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事情,她的家人,不知道他是谁。她生日,他没资格为她庆祝,她死祭,他没资格为她哭……他怎么才能和她生活在一起?系青觉得,她应该只能由他来照顾才行。
想的出神,系青整个人象是石雕木刻,沉浸在某种气氛里面,浅浅蹙着眉,脸上幽幽地,浮着忧郁和迷惘,看上去,倒像是从哪幅古卷里走出来的人。计然推他,他才有动静,“嗯?吃好了?”
计然亮亮空饭盒,“馄饨都吃了,你可以放心了吧?对了,你吃过没有?”
“还没。”系青随便咬口面包。
计然给他鱼汤,“喏,给你,弄这么多回来,浪费……”
可是,以为把食物全吃掉就不浪费吗?计然的体力似乎连消化一饭盒馄饨都艰难,下午语文课上到一半,要求去厕所,不太舒服,很想吐。韩老师找个女生陪计然去,待回来,计然整个人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系青惊得心头噗噗乱跳,好似也有心脏病。想主动送计然回去,韩老师叫他的名字,“怀系青,看着大家写作文,老师送计然回家。”
系青的回答特虚弱,“好~~”他勉强稳着自己,才能控制住要把计然抱起来往医院冲的意念,眼睁睁看着计然被老师带走。
还能写作文才怪,系青坐的端端正正,却真真实实的魂灵出窍,对着本子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他写不出来,春儿却一挥而就。
作文题目,《我能……》
春儿写,
“我能吃,能睡,能玩儿。
我能让学习委员气得跳脚,也能让同学因为我发笑。
我能孝顺爷爷奶奶,我能气得我爸吃不下饭,我能让我妈不能不给我零花钱,我能让爷爷永远请我吃汉堡薯条,我也能孵小鸡。
我能拆玩具,也能装玩具,有时还能拆家具。
我能考试都及格,也能打篮球,我文体兼备。
我能和朋友们很好地相处,我能舍命为兄弟……“
春儿写到这里热情澎湃,备注上,“为了兄弟喝酒喝死都愿意……”
张浩因为不知道怎么整这篇《我能》,正郁闷,偏见平时写作文也憋不出啥字的春儿,此刻竟文思泉涌,凑过去观之,不禁恨意陡升,“你能孵小鸡?你当你是母鸡?你还为了兄弟喝死都乐意?喝死个屁,你几时舍命为兄弟?”
春儿据理力争,“艺术高于生活你懂不?边儿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