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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蓝揉着快爆炸的太阳穴转去怀建军办公室。她本来想找个人一起,唠叨唠叨青儿和计然的事儿,才去找春儿的,可是,这小儿子咋又和计真搅一起了呢?是想怎样?兄弟两个娶姐妹两个?他们疯了吗?
怀建军办公室门口的秘书小姐见到常蓝,想给董事长通知一声,可常蓝不耐烦地摆摆手,摆明不用,何况她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秘书也不敢惹,张口结舌立那儿,眼睁睁见常蓝随意敲两下,礼貌性意思意思,就推门进去。其实常蓝平时不太会这样,不过急起来就很难说了……进屋抬头,“建军啊……”愣住,一个女人和怀建军站在桌边,女人泪眼婆娑,头正从怀建军肩上抬起来,怀建军扶着女人的肩,常蓝看得出,那是拥抱的动作,怜惜安慰的姿态……
三人面面相觑,俱傻眼,一时不知如何自处,还是常蓝先反应过来,她貌似冷静,“哦,对不起,打扰了,我等等再过来吧。”随手关上门,冲脸上忽红忽白,手足无措的秘书点点头,回去自己办公室。
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身体一阵阵发软,愤怒,羞恼,怨恨,还有自怜和自卑的情绪,将她撕扯的七零八落。她看得出,那个女人比她年轻姣好,比计真大不了多少的年纪,虽不如计真美艳明快,却另一种温婉娟秀,楚楚可人……怀建军,原来并不比其他男人更出奇更绝俗,她常蓝也一样逃不掉这般命运。
回到自己办公室,系青在等她,坐在她办公桌前的椅子里,神情落拓,垂着睫毛,看上去忧郁失意。常蓝不自觉挺直脊梁,刚接受完刺激和打击,现在又得扛住考验。她私自接触计然,搞出那么档子事儿,怨不得青儿生气。可她现在想找个人靠一靠哭一哭的心情,迫切强烈,她已经失去和任何人过招的精力体力。
常蓝没招呼儿子,直接坐到办公桌后自己的大皮椅里,眼里的泪就要落下来,却见到桌面上一封辞职信,辞职信???系青的!!!常蓝的泪意,被这封信逼的全数退去。她看着系青。系青与她对视,平静,没情绪,空落落的眼神。很明显,计然和她的计划奏效了,失去爱情的系青,正在言而有信,将他放的话,还愿般,一件件兑现,他说过,她敢背后搞小动作,会失去这个儿子……
失去,货真价实地失去!常蓝觉得,她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失去了儿子,丈夫,家庭,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一切,她彻彻底底,全部失去了。
不抱什么希望的,常蓝说,“我们到那边坐,妈有事和你谈。”
系青冷淡,“何必浪费时间?我不会改变主意,再说我还有事忙着办。”
“你辞职的事情需要开过会才能决定,妈一个人说了不算,”或是哀到极致,常蓝此刻心灰意懒,竟显得更是心平气和,“不是和你谈什么,妈有些事想问你,和你爸有关。”
系青敏感猜测道,要糟,爸的事儿妈从来都是直接去问爸的,现在来问他,多数是……不再闹别扭,跟妈到沙发那边坐。
常蓝说,“我很早就听闻,你爸在外面有喜欢的人,是个空姐,妈也曾旁敲侧击,问过你们,但你爸,还有你和春儿,都跟妈说过,那是谣传,男人手里一旦有几个钱,会有女人自动送上门,有时出去应酬,也是逢场作戏,叫我不要当真,妈一向信你们,于是,再多的传言,也都左耳听,右耳出。”
系青不表态,等妈妈说完。
常蓝又说,“我刚才去你爸办公室,他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所以,妈想听到你的实话。青儿,往往最亲近的人的事情,家里总是最后一个知道。”
亲眼看到丈夫和另个女人抱在一起……青儿立刻坐到常蓝身边,握住她一只手,“妈,对不起,不是有意瞒你,不过爸说和她已经断了联络很久了,他们最近有接触,是因为爸参股了她的生意,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事儿,她就来跟爸商量商量。”
如果是刚才,没接到那份辞职信,常蓝会抱着儿子哭,不过,现在没那个需要了,她只是拍拍儿子握住她的那只手,“青儿,为什么你以前不告诉妈?”是的,无论是青儿还是春儿,有人跟她讲过,她也不会如今天这般尴尬,难堪。尤其是青儿,他一向比春儿细心,善解人意。
这个问题系青很难回答,因为差不多他们这个社交圈子的男人都这样,一时卡住,半晌才道,“一般家长的私事,儿女也很难插手。”
“妈明白,确实很难插手,再说,很多人都这样。”定定神,常蓝又问,“你爸只和她,没有别人了吗?”
系青保证,“妈,我知道的,也就这一个,没听说有其他。”
常蓝是觉得,如果多几个,还真算逢场作戏,只有这一个,怕是情有所系。
“还有件事儿,春儿和计真走的很近?”
连这个也知道了?系青只能点头默认。
瞒的死死的,这爷几个,互通有无,互相保密,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常蓝的失望叠加而来,觉得自己沉在一片黑夜里,暗无天日,一丝星光都看不到。
系青劝慰,“妈,和爸谈谈,看他有什么解释?”
常蓝无所谓地应道,“好。”解释?不,她不会听任何人的解释。
系青以为妈会找爸谈,暂且放心,急着走,“妈,我还有事。”
“去哪儿?找计然?”
“不是,我想去她以前住的那个县城看看。”
去计然生活过的县城?常蓝思忖一二,随即明白,她答应替计然死守的秘密,只怕系青已经知道了,怎么知道的?常蓝注目系青,慢慢地,一字一顿,“你们找过老郭?”
系青默认。
即使知道计然不堪的过去,也并不就此死心吗?不过,常蓝现在已经不想再管,她只是问,“青儿,你觉得自己还能和计然在一起吗?”
系青不响,他不知道,他刚跟她说,我们完了,但转头从那屋出里,他还是想找她的从前,想知道她生活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何不能对他坦白?
常蓝随手拿起茶几上装饰用的孔雀石犀牛在手把玩,“青儿,你默认了有钱的男人,可以多拥有几个女人这样的规则的时候,这代表你的意识开始向世俗倾斜,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认为早恋是理所当然,应该被全世界允许的少年了,你觉得这时候的你,真能和人生记录并不良好的计然,直挺挺站在这个圈子里,无忧无惧,理直气壮吗?系青,你知道我们这个社交圈子是怎么回事儿的。”
系青觉得心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扑通一下,掉到心底了似的,猛一激灵。
“或者,你只是想报复妈曾经阻挠你和计然?”常蓝语气闲淡,“又或者,你如果有和计然白头偕老的机会,你也会象你爸,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经过你快乐时少烦恼多1
常蓝的问题,系青没有答案,因为,一时间,他也无法解释。而且,任性地发现,如果妈妈认为他隐瞒父亲出轨这事儿是对她的报复,他不想辩解,毕竟,为人之子,对如何表达对父母不满的方式,他所知甚少,所以,常蓝妈妈无论怎么想,他听之任之。轻轻给妈妈一个拥抱,权作母亲遭遇父亲背叛后的安慰,系青离开。
常蓝独自坐了好一会儿,秘书拿文件进来给她签,她仔细看过,签下名字。
秘书嗫嗫提醒,“签错了……”
是签错了,每个字银钩铁画,力透纸背,是怀建军的名字。这要在往常,好面子的常蓝大概很难原谅自己做出这等糗事,不过现在倒觉得没关系,最让她没面子的事情肯定不是签错了文件,交代秘书,“再去做一份我重签过。呃……帮我打电话给怀董事长,让他过来一趟。还有,约老郭,让他尽快来见我。”
怀建军很快大驾光临,眼睛神情都如一潭静水,“有事?”
常蓝给他看大儿子的辞职信,怀建军很不着调,“青儿文采斐然,辞职信都写的这么好,不温不火的。”
“你同意他辞职?”
“可能他只是闹闹别扭,回头我们再跟他谈谈吧。”
“好,你找他聊,结果告诉我一声。”常蓝打开报告,低头翻阅,表示谈话结束,她要忙了。
怀建军凝视老伴,没动。
常蓝等几秒,抬头,眼神示意,还有事儿吗?
怀建军抿抿嘴角,声音温和,“我以为你会有什么想问我。”
常蓝笑,嘴角有几丝讥诮,“你这样问,我会误认为你想解释什么。”
“你向来说,解释就象编故事,”怀建军从椅子里站起来,常蓝既无冷静深谈的意愿,他不强求,“我想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吧。”
怀建军的轻慢,让常蓝激怒,好似有股火在心底烧,烧得她整个胸腔都痛,她甚至怀疑她的脸和头发是不是也在烧,勉力维持住风度,回以笑颜,话里有话,“你向来懂得取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钉子不软不硬扎一下,怀建军无言以对,转头走了。
常蓝瞅着那两扇合拢的原木门,恨得银牙咬碎,如此欺人太甚?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老郭来见,常蓝开门见山,“我想知道和我先生有关的,所有花边新闻。”
老郭地道生意人,“常董,这方面的消息,我可以马上给您,不需要用钱。”的确不用收钱,几乎人尽皆知嘛,只是没人敢跟强势的常董事长开口而已。细瞅常蓝表情,老郭察觉这个说法并没讨好到人家,小尴尬,清清嗓子,“咳……不过,怀董的花边新闻也就一条,再说,也挺长时间以前的事儿了……”常蓝脸仍沉着,老郭鼻尖冒汗,知道这样也不算讨好到财神,索性不再干画蛇添足的勾当,沉默。
“她叫什么名字?”常蓝问,很沉静。
“江蓠,江水的江,篱笆的篱。”
“嗯,你知道她有家公司,经营间小厂子吧?”
“是,做来料加工,生意红火。”
“帮我弄清楚她所有的生意往来户。”
“没问题。”
常蓝推给老郭一张支票,老郭瞅着支票上丰硕厚实到不可思议的数字,疑惑。常蓝不紧不慢,“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书画我中意孤本,时尚用品我喜欢限量版。买消息不外如是,我要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老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