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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的,他很完美。”老罗伯特摇头晃脑,对着系青,“她一定很爱你,生怕你不是男主角,被白瑞德比下去。”又跟计然解释,“哦,美丽的姑娘,我喜欢卫希礼比白瑞德多很多……”
和老罗伯特晚餐后,计然仍是高兴的,“系青啊,这位老先生幽默风趣又有教养,人很好呢,不嫌我什么都不懂。”
系青吻她额头,“你不用懂别的,只要懂我就行了……”
关于系青的一切,计然都有兴趣去了解,去倾听,只是她从不提起自己。
系青想,你提不提都是我的人,再百炼钢,也禁不起细火慢慢攻,早晚,那点儿瞒着的事儿都得给我倒出来,于是,他就小火细炖,侍弄他和她之间的小爱情,待她如金枝玉叶,千依百顺。他带计然去酒吧,去听歌剧,去看自由女神像,去博物馆,不过最夸张的是他给计然买衣服……按照他自己的喜好,全部淑女风格,穿上去效果飘飘逸逸袅袅婷婷的裙,清清淡淡的色彩,只要试穿合适,就让计然直接穿走,
计然一开始还试着反抗,“太漂亮了,要稍微正式点的场合穿才行,不需要这么多吧?平时穿不方便……”
系青跟没听见似的,刷卡……
直到在Tiffany,系青要买一对戒指的时候,计然终于爆发,不听话了,拦着死活不让,“太贵!”
系青表示,“婚戒,就在这儿买了吧。”
计然怕劝不走系青,扔杀手锏,板着脸,“不会连婚戒买什么样子的都不让我做主?”
话都到这地步,系青只好算了,他领情的,一个女人不爱你,不会为你操心帮你省钱。
不过,吃喝玩乐这几项,系青愁的是吃。
计然对西式餐饮一直表现的很不适应,有时吃不好还会吐。系青一心想让计然吃的舒服,便换着花样,带计然去光顾一些美食店。
可怜啊,象享有百年盛誉的熏鲑鱼和百吉饼,正宗的五香熏牛肉,龙虾,墨西哥菜,田纳西料理,薄饼等等,都难入系青媳妇儿的法眼,所有美食,她只是浅尝即止,没有很爱的意思。有时多吃几口,真就是为了不令系青失望刻意为之,尤其,鱼类菜式,还有黏黏糊糊的奶油汤和土豆泥,不要说看,计然连听到都会想吐的表情,这可真让系青郁闷至死。
那要说任何黏黏糊糊的东西她都讨厌也就算了,偏对苏豪区一家甜品店的米布丁情有独钟。如果问她想吃什么,计然眨着眼睛,有点无辜的表情,“米布丁。”米,布,丁,怎么可以有人一天三餐都吃布丁?那玩意儿如果长得象传统的固体,圆圆一块也成。偏它装在碗里,也就是稠一点的果味大米粥嘛,不,不行,他怀系青绝不会让本来身体就很弱的老婆,天天吃那种东西维生。带计然去Le Bernardin,这间店被许多美食侦探推荐,系青不信媳妇儿还不喜欢。
要命的是媳妇儿真的并不喜欢,就叼了几口沙拉,算很给系青面子。等出Le Bernardin,计然在街边买份炸薯条果腹……天啊,薯条耶,系青算没脾气,劝,“薯条吃多了不好。”系青是真担心计然的身体,他这老公当的,比人家爹还操心,很教条,“好孩子不能在吃的方面太偏执。”
计然还有的是理儿,“抽烟也不好,你不一样抽?”
系青忍耐,“我现在戒了。”
“那你也抽好几年了,薯条我现在才吃。”说着话,象故意气系青似的,计然又塞一根薯条进嘴。她穿着件粉色浅淡的近乎泛白的裙子,裙摆层层叠叠,行动间间错落有致宛如步步飞花,那么清灵脱俗的人,却在街头捧着包薯条,系青没辙透了,恶意诋毁薯条,“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咱家楼下摆小摊卖的煎饼果子呢。”
计然顺口,“你喜欢吃煎饼果子,我回家给你摊啊。”
系青奇道,“你会摊煎饼?以前没听你说过,跟谁学的?”
跟谁学的?以前开店时候,跟隔壁大婶学的,不过,计然不会这么告诉系青,那是系青未知的事情,她只能找他已知的部分讲,“跟我以前的婆婆学的。”
系青虽然是有点儿醋,但表情非常之和颜悦色,“你婆婆……就是方……老太太,她下厨最拿手的绝活是摊煎饼?”
当然不是……不过,无须较真,计然惜字如金,点个头算就是这样。
系青直觉,计然很戒备,可能她对往事还是心有芥蒂,系青力求让计然放松,也抓根薯条放嘴里嚼,“还行,又松又香。”他谈兴浓厚,“那她最会做的一定是红焖肉或者红烧鱼,我奶奶就是的。对了,你平时会陪方老太太下厨吗?”
捂着自己那包薯条,计然这回惜薯条如金,还答非所问,抱怨,“你又不喜欢吃,干嘛抢我的。”
系青觉得自己好可怜,辩解,“才一根,”试图把滑溜的计然抓回来,继续做深入交谈,追问,“你还没回答我。”
计然很敷衍,很笼统,“会啊,会下厨。”皱起眉头,“我没吃饱,”她扯着系青袖口,“我们再去那家甜品店好不好?我还没试过椰子香蕉口味的米布丁……”
系青真要没力了。如雨落方池,不见痕迹,这次试探,又被她躲过去。
除了不好好吃饭,计然也不肯随系青去见大夫。系青挺费劲儿才预约到纽约最好的心脏病专家,准备带计然去做检查。谁知计然不答应,根本不肯出酒店房间的门。系青的好口才,到计然这儿就全废,人小姐就一个字,不!理由?“我是来和你旅行的,不是来看病的。”至于其他,口水说干了也不见通融。
后来系青有点儿急了,硬邦邦最后通牒,“不去也得去,给你十分钟换衣服。”
计然不动,闷头坐沙发上。
系青替她找出件浅浅蓝色连衣裙,裙摆边和袖口处缀着精致的蕾丝边,见计然还不动,俯身,柔声,却坚定,甚至带着点儿威胁,“要不要我帮你换?”
计然抬头看系青一眼,幽深深的眸子里水光一转,随即低下头,接过裙子进屋去换。
系青站起厅里的落地玻璃窗前,满心不忍,却又束手无策,被逼得差点找烟来抽了。
不过系青也别以为把人整上车就没事了,自打他发动车子开始,计然就开始哭。当然她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抽抽噎噎细细碎碎的哭法。就低着头,悄没声儿掉眼泪,那泪珠儿剔透晶莹,豆大的,一滴滴,一串串,落裙褶上。
系青一开始,硬横下心来不理,寻思,哭也得去见医生,始终看病是大事,由着她闹会儿脾气就算了。只要自己表现的立场坚定,计然会服软的,不管怎么样,计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要他拿定主意,她什么都依着他。
可这次不行,系青车都开出好长段路,计然的眼泪还是在噼里啪啦掉,再不说点什么,系青觉得,整个纽约的太阳都会躲进云层,他的车窗外就会落满雨点,能让她这么哭吗?没到医院,她病再犯了。系青清清喉咙,带着点儿威严,“小然,只是去做个检查,不用花太多时间。”
计然细弱的声音,很温顺地回应,“我知道。”
系青平板扳的声音软下来五成,“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哭呢?”
计然更温顺地,“我们是出来旅行的,为什么变成去看病?”
其实这真是个牵强的理由,计然自己都觉得无法自圆其说,不过她也只能这么硬拗了,去看医生,那还是个大大的权威,万一看出来她一直都没在吃药怎么办?万一把她救活了怎么办?她不想活了,她够了,如果不能象《魂断蓝桥》里的女主角那样一瞬了断,慢慢来也可以。在系青面前,理由可以硬找,但哭,不是假装的,她憋了很长时间,好歹有这么个机会,那百分百的伤心,尽可以借这由头放肆宣泄。
系青的声音软下来八成,“我说了就是检查一下身体,听听专家的意见,算不上治病。”到这儿,怀系青的硬邦邦全数溜光,“我们总不能讳疾忌医。”
计然编贝玉齿轻咬住下唇,压抑着不哭出声音来,摇摇头,“我不是讳疾忌医,我只是不想在第一次与你出门旅行的时候,还要去见医生。”她刻意强调,“这么多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跟你一起出门旅行。”
完了……系青把车停路边,熄火,嘘长长一口气,手指敲着方向盘,心里就落俩字儿,完了,他知道这次一准没办法去见专家。计然这个理由真不靠谱,可他就是被这么个破理由说服。
计然倒没完,还有的说,“我们可以等第二次来的时候,再去见医生。”
系青嘀咕,“很难约的。”
计然泪眼朦胧,隐忍着,“对不起,系青,真对不起。”
她这么哭咧咧一句对不起,不知为什么,系青觉得自己都要哭了,他现在不是十七八的毛头小伙子了好吗?可真的,计然这张满是泪的脸,他看不下去,伸长胳膊,计然柔顺地,靠近他怀里,小小声啜泣。系青拍拍她脑袋,“乖,别哭了,听你的,不去见医生,是我不好,第一次出门旅行,怎么能去见医生?太煞风景。”
计然仰头看看他,破涕为笑,可笑没几笑,眼泪就又来了,念叨他名字,“系青,系青……”
终于,把怀系青的眼窝也给招的湿润润,万般无奈,“姑奶奶,咱不哭了成不成?你是不是非得我陪你哭才够本儿啊?哦,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的。”
计然又噗嗤一声,笑出来,捶他,“讨厌……”
不去医院,就去找地儿玩乐吧,“去哪儿?”
“米布丁。”
系青翻白眼……女人不能宠……春儿弟弟和先哲们都说过。
计然对着系青那张表情不满的脸,“还有牛排和沙拉。”
这还稍微象点样儿,系青发动车子。
女人腻着嗓音,撒娇撒痴的,“晚上你洗澡我帮你擦背吧?”
呃……待遇不错……
“还帮你剪手指甲和脚指甲。”
于是幸福感象释迦摩尼脑袋上的光圈一样,也在怀系青脑袋上悬着了,就这么点儿出息,没救。
晚上,计然帮系青擦背,在发现系青有把她也拖浴缸里的意图时候,她拿出刮胡刀,“我再帮你刮刮胡子吧。”计然挤挤眼睛,俏生生地调皮,“让我做完全套嘛,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