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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真瞪大眼睛,卡住,这该死的家伙不是想把这件事情兜给姐姐听吧?
系青看穿计真的心思,“我不会拿这些不愉快的事情烦你姐,不过我希望你对你姐好一点。肯好好照顾你姐的人,我一定尽力关照。”侍应进来恭恭敬敬给系青奉上外带,“您要的一打鲍鱼。”系青接过,签账单,跟计真临别赠言,“放心,我知道鲍鱼吃多了不消化,我不会让你姐吃太多的。喏,平时出去吃饭,我让你姐操心点菜,也不是不注意她的饮食,是要让她享受自己选择的人生乐趣。你知道你姐一向体贴,为了迁就身边人的控制欲,或者觉得自己是个病人,对家人有歉疚感,她最会委屈自己……好了,小真,你慢慢吃,我赶着回去给计然送午饭。”系青潇潇洒洒,走到门口,又停住回转来给被他一番话,噎得脸红脖子粗的计真道,“忘记告诉你,我刚给你姐办好护照,过两天我会带她出门旅行,等我们旅行回来,你要记得过来看看她,陪她好好吃顿饭,她一直很记挂你的。”
先威胁……再打压……之后还有要求……他什么人啊……就这德行还要当我姐夫?!老姐真无眼!
计真瞪着一桌子好汤好菜,迟疑,这饭,是吃还是不吃?得吃,被那厮气一顿,再饿一顿,她亏不亏?计真稳稳神,索性据案大嚼,边吃边合计,她还是得想辙把姐姐劝回来为好,怀系青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满肚子坏水的混蛋。
可万一真把怀系青惹毛了,他再把当年她和春儿那桩买卖说出去,对姐姐伤害也很大吧。其实想想怀系青是有道理的,无论姐姐能不能换到合适的心脏,她都不该气急之下说狠话伤她的心。而且,可能姐姐跟怀系青在一起确实开心……计真烦恼,她就是没办法想象,跟那种奸人一起生活能开心到哪儿去?就怀系青那忧国忧民苦大仇深的嘴脸,跟他过相处有什么乐子?他能象春儿似的,整个孟姜女哭倒反射弧那种小幽默逗人高兴?他能玩儿原子小金刚被拍去外太空又飞回地球的可爱效果?
或者姐姐和怀系青走文艺男女青年的路子?不可控制,计真脑海中自动上演一双旷世痴男怨女对诗的画面,“举头望他妈的明月,低头思狗 日的故乡……”
噗……食物从计真嘴里喷出来,她不是刻意要笑,尤其被怀系青激得七窍冒烟之后,可她实在忍不住……难道她的反射弧确实太长,现在在笑昨天那一段?
笑你我枉花光心计 1
回家的春儿面对爸妈的盘问自有回应,“没忙啥……就一老同学的爷爷病重,找我帮忙……一直在医院呢……女人?母上大人您想多了,你儿子几时需要为女人这么呕心沥血?当然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嘛……”
随便对付过去,春儿没忘记大哥青那一笔,抽空去父皇那儿探探口风。觑着老父在跑步机上做运动,春儿还不放心,目光四下瞄,确定周边无闲人才踱到老父跟前,鬼头鬼脑的样儿落怀建军眼里,遭叱,“瞅瞅你那德行,回家也没个正形,又怎么了?”
“没……”春儿谄媚,“爹您真是日益矍铄。”
怀建军似笑非笑,“有话快说,别整没用的。”
春儿小声,“妈最近没什么吧?”
父皇问,“哪儿方面?”
当然大哥青那方面……但不好讲太直白……春儿措辞艰难,“呃……就……”
不愧是父皇,老辣老辣的,“你妈颠三倒四,平均每天跟我做六十次分析报告,八十次次风险评估,爸快听出耳茧了,现在回家见你妈简直是负担。”怀建军调慢速,从跑步机上下来,擦汗,“喏,春儿,如果你是为着你哥的事儿来问老爸意见,爸目前还没想清楚,很为难。”
啊,果然已经在合计了……春儿凑近父皇一点儿,“妈除了分析和评估,有没有计划和行动?”
怀建军喃喃,“计划和行动?”他苦笑,意味深长,“春儿,你和你哥今年都三十的人了,不再是十七八的毛头小子。知道爸和妈什么岁数了吗?我们花甲年纪,差不多该退休,在儿女问题上,我们老人常常处于弱势,无能为力,你明白吗?”
无能为力?春儿傻眼,难以置信,这世上有怀建军和常蓝觉得无能为力的事情?他死性不改,满嘴跑火车的毛病仍在,“哎,爹啊,你就花甲了?你和我娘明明逆生长。”
“兔崽子。”怀建军伸手拧春儿的面孔,犹如他仍是拽着他衣角的六七岁孩童,可事实上,这个儿子如今比他高大,比他强壮,比他精力旺盛,就算晚餐吃掉一整只蹄髈,也不担心血压血脂血糖和心脏,出去跳舞K歌蹦跶一夜,早上起来不会眼袋大面孔肿脑仁生痛……“春儿,你可以长大了。”怀建军笑笑,“晚上早点儿睡,别又打电动打整宿。”
就这样?完了?春儿站在被泳池的波光映得恍如水晶宫的健身房,呆若木鸡,什么状况?他明明已经长大好多年,都快变老的人了好吗?瞧瞧他爹的词汇,不是“已经”,不是“应该”,居然下命令似的,说他“可以”长大了?老天……春儿握拳捶额,他只是想知道母上大人对大哥和计然这桩“案子”的计划而已,给个痛快不行吗?
调查无果,再说春儿也好累,暂作罢,苦睡一夜,翌日早起先约好计真,再回公司见兄长,预备尽点儿兄弟情谊,与之筹谋一番。谁知兄长铁面无私,“回来了?计划书在你桌上,抓紧时间看完,下午开会。”
春儿挤眉弄眼,“哥,我有事儿找你说。”
“公事私事?”
春儿斩钉截铁,“私事!咱对公事没热情。”
青儿想想,“中我有约,晚饭我有约,上午很忙,下午开会。晚饭后吧。”
春儿没好气,“晚饭后我没空!”
“明天。”
春儿意见多多,“你能不能先别忙?”
“不行,我得把手边事情处理完,过两天去纽约谈个代理权,”青儿抬眼看春儿,颇志得意满状,“我带计然一起去。”
老哥脸上那灿灿生光的笑容,春儿已久未曾见……所以……要现在告诉他,计然那复杂的过去吗……先算了,等他们旅行回来的吧。春儿回应给青儿完美笑容,“那真好,预祝你玩儿的高兴。呃……私事……等你回来再聊。”
青儿点点头,“谢谢,对了,我不在,你能不能将你对私事的热情分点儿给公事?”
春儿呲牙咧嘴,“尽量,尽量。”
是想尽量好好干活的,不过春儿不太坐得住,按他对他家母上的了解,既然已跟父皇又分析又评估的,怎么可能没行动呢?二少不想节外生枝,倒不是说单纯为了哥哥和计然,主要是计真这儿,他这次勉强蒙混过去,费九牛二虎之力,下次他还会如此好运吗?怕要九死一生吧?不不不,他担心自己没命折腾。所以,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他得再去探探。把他哥给他的工作往案上一丢,春儿直奔常蓝办公室那一层,不找妈,他找陈嫣。
进门儿,先眉花眼笑送上一罐糖果,够嗲够麻,“美女……嫣儿……二哥来看你……”
陈嫣粉面薄怒,“哟,还知道来看我啊?别介,咱受不起。”话这么说,一颗心可全吊春儿那儿。
故意的,不接那罐糖果,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蛮腰,走来走去,去复印,去茶水间倒水……享受春儿一路屁颠屁颠跟着给予的甜言蜜语,“头发新做的?好看。耳环款式过时了,哪天二哥陪你逛街买副流行的,哎哟,裙子颜色这个俏,配你刚刚好,瞧把你衬的这个嫩,眼光不俗……”知道他满嘴吐的字儿没一个正经的,甚至知道他未必真心,但如鬼附身般,就爱他这没正经的浮夸轻佻,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最后坐定下来,抱着那罐糖果,撒娇般嗔怨,“瞧你啰嗦劲儿的,有完没完啊,什么事儿?”指望着他的邀请,去喝酒,去吃饭,去跳舞看电影,她都乐意……
身边的大个子俯下身,嘴凑到女孩儿耳朵边,“美人儿,帮二哥个忙……”二少唇齿间温热的口香糖气息混着古龙水味道,清清浅浅,却夹着雷霆万钧之势攻击陈嫣的感知系统,她的心跳似乎排山倒海,又一瞬零落如泥……春儿对此浑然不觉,自顾自道,“问你,我妈,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不对劲儿没?要不,见过什么特别的人没?”
原来是……陈嫣好失望,随即又振奋精神,春儿这是信得着她,拿她当自己人才来问,而且,确实有个不对劲儿,让她想起来就胆战心惊,即时言无不尽,“有啊,你知道吗?前段时间郭记的那个老郭,上来见你妈,还密谈挺长时间的。”
郭记?春儿侧过脸,盯着陈嫣,与她的面孔近在咫尺。绝对暧昧的姿势,但春儿眼里确无半丝暧昧的清明,“郭记的老郭?专门查人隐私,盯梢的那个?”
陈嫣对着靠在她鼻端前的那张俊脸……几欲崩溃,她强充镇定,“嗯,是那家。”
“不是说老郭上次查志康建材老板太太逛鸭店的事儿,还被人打了吗?他不要命了?没收山?”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陈嫣小声嘀咕。
“知道不知道我妈在查什么……”
“查你爸!”陈嫣神色一正,“你爸啦,根本没把你妈放眼里嘛,那个空姐上门来找你爸两三回,全公司都知道,你妈肯定会找郭记去查。”
春儿眉毛扬老高,不是吧,居然出这么档子事儿?查老爸,比查计然更恐怖,“喂,你确定我妈查的是我爸?有证据?”
“这也要证据?你家还有什么需要郭记去查的?”陈嫣给春儿一个你很蠢的表情。
春儿这会儿哪还有功夫计较自己蠢不蠢?急问,“那我哥呢?没……”春儿不能直接说出计然来,拐弯儿问,“没啥动静?”
“你也知道你哥那人啦,就算真有什么动静谁看得出来?每天不就还是老样子,工作勤力,待谁都客气。”陈嫣手掌托下巴,挺憧憬的,“不过……他是在和计然交往吧?有人看见他和一个瘦瘦小小,清清秀秀的女人逛街吃饭,大家都在猜跟你哥交往的女生是谁,但他们还不知道你哥是和初恋在一起哦。”陈嫣很陶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