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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敢偷我的令牌!”
“啪!”怒不可遏,挥去了另一巴掌。
石相国下手极重,丝毫不在乎对方是即将出阁的太子侧妃。
实际上,谁触犯他的规矩,就算是太子,他都可以不放眼里。
沁蓉再次被难堪地打翻在地,并不由主地缩起身子。
她没料到派去的人只回来一个,并带来覆没的噩耗。
石沁兰,为什么你到哪都有人护。我费尽九牛二虎,而你却不费吹灰之力。
你到底强在哪?
论美貌,你不及;论才华,你落下风;论心计,你同样不如。
为何这样的你,却总是后来居上?
“我明明警告过你,不可轻举妄动。可你居然敢逆我的意!”
石相国性格暴戾,说道不快处,抬手又想掌掴。
沁蓉不敢再受,连忙捂着红肿的脸颊解释:“不,我是想帮您。”
“帮我?是帮你自己吧!”冷哼。“她不等明天,偏要今晚走,本来就是试探。今晚若她出事,你觉得太子不会起疑?
连这点伎俩都看不透,还说什么望郡才女!跟阮情云那个女人一样,蠢货一个!现在你把我辛苦培养的杀手损失大半!说!你该如何弥补?”
提到他一手培养的杀手,更是咬得铁牙咯咯,要不是留她有用,恨不得立即把她扒皮饮血。
沁蓉脸上未肿的地方由红转青,再由青发白。身体由于气愤簌簌的抖。
石相国言辞污辱,手段残暴,这样的人又怎能期待日后反客为主,收为己用?
可是,现在他是自己唯一的坚实后盾。
与虎谋皮,无异于水中捞月。
她努力不使自己口气僵硬,说话间自袖中摸索什么东西。
“如果今天能杀了她,太子未必能证明就是我们动的手。我棋差一招不怨人,只是没料到她有高手相助,几个武功高强的杀手都奈何不了。”
“嗯?你是说我府内杀手无能?!”石相国怒眉瞪眼。
“我并非此意。他们死了,我难辞其咎。但相国不觉得,今天未必都是失败吗?”
石相国狐疑一眼,示意她继续。
沁蓉自地上站起,挽着袖子不急不缓道原委。
“今天我们起码探到,石沁兰才是真正要对付的人物。”
石沁蓉越往下越冷静,她知道,今日说服不了石相国,她铺就的路就几乎全部断送。
“太子素以儒雅冷静出名,相国可曾见过太子为何人乱神?可石沁兰做到了。当然,有她挡着,于我,不过就是多花点功夫。可对相国,那就不同了。”说着,把袖里的东西递到他面前。
“这是阮家提供的图样,这是早几年一个富商辗转得来的墨笔手稿。相国看看,它们有什么共同之处。”
石相国凑到灯下细看。笔法线条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字迹也偏差较大。墨笔字画技艺惊人,连相国府也保有几幅佳作。另一份,除设计精巧,其他可就不敢恭维了,顶多算中等水平。
他摇摇头,等待沁蓉揭晓答案。
沁蓉提示:“相国不妨用手摩了试试。”
两张纸上一抹,居然指头都是一片漆黑。
“碳!”
“对!就是碳。”沁蓉正襟危坐,肿得老高的脸上笑起来没有美意。
“用碳笔作画的,除了墨笔,就是这位了。还有,我派人打听过,两种纸质都来自同一家店。如果作画用笔相同是巧合,同用一种纸质也是巧合,那世上巧合的事真太多了。”
“你是说?”
沁蓉深吸口气,知道之前的危险总算过去了。
“我怀疑,墨笔就是害我外公的幕后黑手,而他与沁兰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相国还记得墨笔在崔家宝品楼宴请太子的事吗?如果是这样,沁兰如何能迷惑太子就说得通了。”
石相国细细一想,心头大骇。
假如这都是真的,得墨笔相助的全家现在是望郡首屈一指的富商,他自己又是太子身边红人,据说连井空都对他礼遇有加。现在再加上沁兰。。。。。
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当初怎么就没查出他的勃勃野心!
石相国一拳擂在桌上,面色铁青。
沁蓉趋身过去,轻声细语:“现在,断不能再让他得逞,首先要除的,就是沁兰。日后,我必定协助相国排除异己,树置所亲。”
她满腹自信,该说的说完,底下就看他自己的了。
说到墨笔,如果不是因为阮家,她真想见见这个幼年就声名远播的天才少年。
可以说,沁蓉的心计聪慧当真不浅,能把这么多事情与墨笔、沁兰挂上钩实属不易。
但她仍旧没想到一点。如果两者同属一人,这一切岂不是做的更得心应手?
当然,对自己的猜测,她深信不疑。
她看低沁兰,也高估了自己。
第3卷 第134节:第一百三十四章不是你的
》
“这一去,她就进了太子洛的保护网,再加上已经打草惊蛇,再动她可难了。”
石相国思虑片刻,说出自己的担忧。
石沁蓉俨然成了他忠心军师,开始尽责地出谋划策。她笑得高深莫测,眼里一道寒光转瞬即逝。
“放心,机会会有的。现在,就让她享受最后的好日子吧。”
疾驰马车。刑柯甩鞭在前,不时侧耳听身后动静,然后无奈叹气。
车内三人。沁兰,崔母一边。舒玄白衣上点点血迹,独自坐在对面。
刚刚他对沁兰发火了。
气她无所顾忌,恼她不自惜。
当时,舒玄的担忧瞬间化作忿然,手劲大得要捏碎沁兰的肩骨。
“你胆子太大了!不知道这很危险吗?!你为谁考虑过?知不知道今晚要是出事,我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沁兰想挤出安慰的笑意,或许还有讨好吧。可是她心力交瘁,扮不出以往的鬼灵精。
她叫了声“舒。。。。。。”便软软倒在他怀里。
舒玄惊骇地查看。
好在,她只是太累。
山里气温较凉,没有后盖的马车四处透风。
沁兰头枕在崔红香腿上婴儿般安睡。
一件斗篷盖住她半张脸,露出的眉眼平和放松,湖水一般恬静。
舒玄动作轻缓地把她伸出斗篷的手放回去,深深凝注她的睡眼。
崔红香从头到尾都在看着舒玄,仔细打量,中肯评价。
尤其看他眼里的宠溺,她对舒玄的喜欢更是不言而喻。
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替沁兰做了个决定。
“沁兰这孩子,从小就犟。跟着我十几年,没落过泪,没撒过娇,从不向我要求什么。可我看得出,她并不快乐。”
能有这么个人护着沁兰,她真的可以放心了。
“答应我,以后你要包容她,理解她,不可以让她再受委屈。嗯?”
她真切地看向舒玄,目光中是一个母亲最动情的请求。
尽管事情发生得让他措手不及,但舒玄还是心头一烫,有股热流在心里蔓延,湿润开来。
他毫不犹豫点头,唯恐迟一点机会就会被收回去:“会的。我会的。”
他为这个时刻等了几年,如今人就在面前。
近到只一句话,一点头。她就是你的。
舒玄傻憨憨笑着,开心地像个孩子。
崔红香和蔼问道:“我听桂儿以前跟我提过,记得你是叫。。。。。。”
“伯母,您可以叫我舒。。。。。。舒玄。”
提到自己的名字,他像被踩着痛处,脸色不由变了变。
崔红香没有察觉,两人相谈甚欢。
不久,崔红香也觉着乏,搂了沁兰睡去。
舒玄细致地把她俩盖牢,坐在一边盯着沁兰发愣。
看着,甜丝丝笑会,又凑过去伸手轻轻捏她小巧的鼻尖。
沁兰皱眉耸鼻,他便得逞一笑,缩回去继续傻看。
眸子里是丝丝如水的绵长柔情,一层一层缠绕成一张大网,将她密密包裹。
他记得小时候读诗经,里面有一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时小,未解其意。
长大后,寻寻觅觅。
寻到了,若即若离。
他纵然一身好本领,却总是拿她无计可施。
她笑,她闹,她倔,她气。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子,她身上每一点都那么吸引自己。就像中了魔。
为了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自己迷惘过,踌躇过,纠结过。
现在。。。。。。呼~~~终于尘埃落定。
“你能给她什么?”耳边却煞风景的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你能给她什么?”。。。。。。
不,舒玄眉头紧锁,眼底爬上苦楚。
“舒玄?哈哈哈,可笑!一个连姓名都不敢要,连家人都不敢承认的人,还配有爱?!”
不!
“你逃不掉!”
“一切由不得你!”
“终有一天,你会靠这个名字取回你想要的一切。”
不是这样的!
舒玄捣住耳朵,似乎想把这些声音全部隔离出去。
“去吧,她现在需要你。”
“舒玄,我比你更信命。她不是你的,所以我不担心。珍惜和她一起的岁月。”
“她不是你的。。。。。。”
不是你的。。。。。。
去吧,去吧。。。。。。去吧。。。。。。
噩梦一样的回音。。。。。。
“公子。。。。。。”
“舒玄,你怎么了?”
四周陡然安静下来。
舒玄睁开眼,他居然躺倒在车厢里。
沁兰和崔红香扶着自己,担心地询问。
心还在胸腔里剧烈跳跃。
鬼使神差地,舒玄想到了那个消息。
“司尧七日后与公主完婚。”
他听到自己这么说,眼睛紧紧观察沁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