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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好心情,眉眼璀璨得让宋墨微微闪神。
思特毫无预警地扯着嗓子干嚎,唬得声闻的人一怔一怔,初临细辩许久,微瞪眼询问宋墨,“思特护卫是在唱曲儿么?”
显然,有这样一位五音不全的护卫,宋墨也觉得颜面有些挂不住,假咳一声,道:“或许吧。”
周围的百姓神色也微妙起来,初临顿时可怜起自家妻主了,瞧这大庭广众之下,她的护卫给她丢多大的脸啊。
第一个大喊受不了的是小青,宋温毫不含糊地往思特嘴巴招架,示图让她闭嘴。思特机警躲开了,不满叫嚣着如果宋温不服,可以唱一曲比试比试。声音大得远一点的人想装听不到都难。
宋温一僵,无力挥爪,让她爱咋唱就咋唱,思特当真又唱了起来,在小青的带头下,众人一个个捂起耳朵来。然后第一个赌气闭眼瞎吼了的人,用一嗓子反祸害,余者也跟着吼了起来。
像被火种点燃的燎原,一时间,各种曲调的嚎叫交杂混乱,响彻在广袤的农田上,再观“吟唱”者夸张的肢体语言,令人忍俊不禁。
初临笑得揉着肚子东歪西倒,微凉的触感从背后传来,他放心地倚靠着,向后仰视,打趣宋墨,“看来不止思特护卫一个,温护卫也不善音律呢。”
话音刚落,额际被轻敲一记,他还想戏笑,触及宋墨尖削的下巴,微扬的嘴角,同深色的眼周,心一下子揪疼得厉害。
她从来都是,离得远远的,观看别人的欢乐。明明,这些人,都受她的庇护。
他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此时拉着她走进,那些笑闹声会不会嘎然而止。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冲动,他紧握住护在他腰侧的手,迎上她疑惑的眼神,弯了弯月牙,小小声说道,“妻主,初临还未唱过曲儿给你听呢,唱一曲‘夏时景’好不好?”
说着趴在她耳旁低吟起来,“夏风夏雨酿芙蓉,霞草饮醉夏时景……”
想来,他此时能为她做的,也最该为她做的,应是如此这般,为她唱一曲只属于她的欢谣……
作者有话要说:拖面诈尸了……==|||
PS:初临唱的那两句是我自己瞎编的,看着觉得怪的童鞋请无视掉啊无视掉……
☆、71妻夫同心3
翌日;初临再次前往农田送茶水,宋墨不同于昨日的冷颜相待;接过他臂弯处的挽篮到树荫下歇息。
初临泰然受了她这一体贴,若看得仔细;还能从他眉眼里揪出几丝得意。
“初临就是随口一说;没想真能成事。”他边给宋墨打扇,边拭去她鬓角沁出的细汗。
说得谦虚,却满脸很想得夸奖的模样。宋墨见了,嘴角一勾;身子往树干上靠,轻“嗯”了一声。
初临见她神色淡淡,眨了两下眼;接着说:“这女人在男儿面前,总是不愿被瞧不起,在自家夫郎前,更想着要强上几分。”
宋墨若有似无地应了声。
“这是其一,其二,见了家人,想到除了自己,尚有那么多张嘴要养活,自会记起肩上的担子,干活就都有劲了。”说着再掩饰不住,落在宋墨脸上的视线流露出渴望。眼晴眨巴眨巴的,像极了府里养的那只叫小白的土狗。
宋墨轻笑起来,伸手揉着他的发顶,夸他分析得不错。如愿地受到表扬,初临微红了脸,侧眼瞧不远处那些给自家妻主或女儿打扇的夫郎,也有给自家母亲端茶水的少年郎,那都是方才跟在他身后的人。
昨日回去后,思特拍马说田地里那些女人,见了初临和那些年轻貌美的侍从干起活来,卖力不少,初临灵光一闪,便提议让那些人的夫郎都去送茶水。宋墨本不同意,怕人来人往影响劳作,初临便说送完茶水他就把人领走,拍胸脯保证他们男人绝不误事。
“宋夫郎这回想要什么赏?”宋墨调侃道。
“唔,”听她这样一说,初临认真思索起来,“宋县令最近发了好大一笔财,宋夫郎得好好想想要哪些珍宝。”
初临只觉得越跟他家妻主相处,越觉得她不如表面上那么呆板。想想也是,能跟着章世女上房揭瓦搅得皇宫不得安宁的人,怎会呆板?
“珍宝?”
见她眉头微挑,初临肃脸掰着指头算起自己的功绩来,以证自己确实够格要珍宝,逗得宋墨忍俊不禁,见她心情大开,初临说得愈发卖力。
初临越说声音越低,在宋墨鼾声微响时,他连忙收声,眼眶却渐眨渐红,片刻后抬首环顾四周,朝小青等人比了个手势,又指了指宋墨,见他们会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让宋墨的头靠他颈窝上,尽量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入夏以来,宋墨一直失眠,安神药从未断服过,却皆未能起效,不用思特她们说,初临也看得出是自家妻主精神绷得过紧了。
果真,今日这茶水里投放的药量跟往日相同,可她真睡着了。果真只有心情舒畅,才是让他家妻主养好身体的根本。
也是在这一日,宋县令身体不适的消息吹过农田,在永安传开。
许是初临的计谋奏效,女人们想在自家夫郎面前撑起一家之主应有的样儿,又许是感念新县令上任以来为他们做的一切,原本那些不情不愿的人,一改之前的消极。
微带热气的风犹疑着从只发细微轻响的农田经过,男人们与女人们认真对待脚下每一寸黄土,直到衙卫打着手势示意今日的劳作到此结束,他们也不曾发出一声。
临行前不经意瞥见晚霞如锦铺陈,斑斓了古榕下那对相依相偎的妻夫,光与影将那份美好隽刻在他们心中,虽各自感悟不同,但在往后岁月里与人闲嘴时说起,却没人否认那一刻在他们看来,无论是酣睡的那个,还是持扇轻摇者,皆一脸的满足,和详。
或许,正因知晓他们曾幸福过,在获悉
作者有话要说:小青番外2
无论那几日我怎么扮乖做巧,春婶都未消除戒心。她警告我的手段,便是夜里越发变本加厉折磨阿爹,她想让我害怕,却不知这坚定了我要带走阿爹的决心。
一日,春婶也不知怎的,突然大发好心,让我跟小如哥在帮里歇息半天,这是好事,但自她看出我的心思后,每每她将我和阿爹隔开,我都担心不已。
我歪头故作可爱,扯着她的袖子来回摇晃,嗲声嗲气求她让阿爹也跟着我们歇息。
她弯腰在我脸上重重一扯,笑着说不行,她有特别的任务要交给阿爹去做。
在冬婶打着哈欠与她擦身,向我和小如哥走来时,我心里“扑通”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不一样了。
小如哥曾私下问我,可觉得冬婶变了,我本无所感,直至有一次我趁浆洗衣物的空档私去买伤药,回来见到替我把风的小如哥身旁还有另一道身影时,吓得手脚冰凉,再一看小如哥,也好不到哪去,面无血色。
若说春婶最信任谁,定是她小她十几岁的族妹——即刚二十出头,便得帮里人敬称一声“婶”的冬婶了。她对春婶很忠诚,也是所有监工里面执帮规最严的一个。
不经允许私买伤药这是其一,若到时说不出药钱自哪来的,我跟小如哥还不得被扒下一层皮……
就在我急转脑筋找借口时,冬婶冷眼打量我许久发不一言就走了,把我们晾在寒风里,我跟小如哥胆战心惊许久,到第三天还不见她去跟春婶说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自那之后,我开始观察她,发觉只要不在几位监工面前,她果真有些变化,比以前更沉默,看人的眼神更冷,且也不再随便向人动手。而这些变化,小如哥扭扭捏捏地说自她不再欺负他开始,他便觉得有些不同了。
春婶他们走后,冬婶淡扫了一眼小如哥,让他在外头候着,我跟着她进屋后,她一直把玩着茶盏不说话,周遭静极了,瓷器相击的声音一下下打在我心上,逆着光,她的神色晦暗不明,我强镇心神,努力不让自己哆嗦。
从那一刻我知道,真的会有人能不动声色便骇人心魄。第一次觉得春婶的鞭子,远没她的沉默吓人。
大寒的冬日,鼻间居然有豆大的汗珠滴落,砸在我红肿的脚指头上,我看到自己的双腿在发抖,我暗掐了自己好几把,才不让自己软趴下去。
多年的生活让我明白,示弱跟求饶,都需要看时机和对象,否则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糟。那时的直觉告诉我,绝不能在那个人的面前示弱,否则,会有什么东西要失去。
出乎意料的,阿爹那天没多受什么伤回来了,可我高兴不起了。因那天在屋子里,我跟冬婶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我弄不清楚她是什么意思,过后两天我都不敢再窥视她。
再之后,轮到我跟小如哥浆洗监工们的衣物,冬婶又出现了。小如哥被她叫去望风,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我,小孩,想不想带你阿爹逃离这里。
时至今日我已为人父,育有两子一女,妻主爱我如宝,家庭美满,但想起来,第一次安心的感觉,竟来自她的那一句“小孩”。
原来,当时的我,还只是个小孩……
咳,写小青番外的时候,原本是把冬婶塑造成一个穿女的,结果自己萌上了她跟小如哥这一对,极想为她们写个正文,浮想联翩了一天,把全文的发展差不多都想出来了,最后果断改成宋墨易容混入黑帮=、=我电脑里面的女尊文构思实在太多了,还是不要再挖坑给自己跳了。再说,嗯,小如哥这个角色,我没把握塑造好,怎么想性格都跟初临差不多,所以,还是灭了自己的构思吧。
☆、72惊闻1
芒种过后;就在永安县居民感动于新县令抱恙操持政事时,宋墨做了件让某些人咬牙切齿的事。
先是让衙卫走街串巷敲锣打鼓;广发告帖,通知各家各户过几日到衙门聚集;说她有感众人芒种时节的良好表现;又觉永安县民众纯朴良善,故欲嘉赏众人。
三日后,民众见她异于他们的喜色,神色淡淡端坐在衙门外的太师椅也未往心里面去;一个个将目光投在衙卫搬出来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