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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最终决定拿出十两碎银,数着对面小童的人数,恰恰是十个,穷男人和穷小孩便捂着嘴乐起来。
一两银子,对他们小老百姓来说,已能凑活过个好年了。
☆、20寻往6(修)
待初临雇佣的那个女童奔来同他们说,大夫看完前头三个病患,便轮到他们,初临忙起身去付茶水费,宋墨仍是那副要慢不紧的样子,看得小青着急不已,频频回头招呼,“姑娘,快一点。”
倒还记得改口。
待他们进去,前头还有两位,令小青吁了一声,“好在赶上了。”宋墨默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身后,见他如此模样,弹了下他的脑门。
小青揉着痛处嘟着脸,又突然挨近她身侧,扯着她的衣角,就那么傻乐着,“姑娘,我长这么高了。”
宋墨垂眸看一眼她的腰侧,淡淡发了个单音。
“才两年我就长这么高了,是不是很厉害?”
恰巧初临已走近,小青便同他说道:“初临哥哥你看,我长这么高了。”
初临瞥得还没轮上他们,收回视线,在小青脑门上便是一指,“是是,小青长得最快了,明年就都比我高了。”
“初临哥哥跟姑娘一样,老爱欺负小青的头。”
初临一怔,复又抿嘴轻笑,小青不说他还没注意到呢,似乎恩主大人很喜欢弹他的脑门呢。
眼角就轻轻左上方一斜,恰被那清冷的目光捉个正着,双颊微微发热,忙做出张望的动作来掩饰。其实心里,欢喜的是同恩主拥有共同点吧,哪怕,是一件小得毫无意义的琐事。
不过,恩主大人,对小青似是真的很不同呢,她不排斥他的伺服,但也仅此而已,可对着小青,今日竟能主动做出亲昵的动作。
似乎,在小青说出他跟恩主的过往,恩主对他,便有些不同了。小青与恩主似是早就认出对方了,可为何俩人之前都没……,恩主倒是不意外,只是小青这孩子为何要到今日才说出来呢?小青跟了恩主多久才丢的?
初临垂眸掩去神色,不是说好了么,不要去想她的身份她的过往,便是连同以后,也不是他所能想的。
压下心里的那股酸涩,初临努力让自己笑得甜美,“姑娘,致正楼的伙计同我说,那厢房是章姑娘包下的,章姑娘临走前曾交待,您若不嫌弃,今晚可在那住下。”
所以恩主,你今晚能在那歇下么?我想与你,在一个不是花楼的地方,待上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夜,可以么?
初临在宋墨的沉默下渐越忐忑,就好像是,心思被她全看了个透,而下一刻,希望会被她粉碎……
“我们才不要在坏蛋的地方住,对吧恩主?”
初临彻底挂不住笑脸,少了小青,他更是没把握将她说服了,好在他撇头的那一瞬,店里的学徒就叫到他们的号数了。
随后大夫凝重的神情,让他除了担忧,再也装不下其他。
待她把完脉,初临急急询问,“周大夫,我家姑娘这病可是不易治?”
这周大夫,是他们岱城最有名气的坐堂大夫,素有小神医这称,当年就是她将他家舒文从鬼门关拉回来,也救活了不少别的大夫束手无措的病人,岱城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小神眉头皱,神仙也发愁。
现下里,自帮他家恩主把脉,这眉头就没松过,怎么不叫他担心。
“这位姑娘心肺二脉皆损,胃肠又常年积寒,肝气不舒脾气郁结……”
她还没说完,初临已觉眼前发黑。他家恩主也就平日里吃得少些,脸色苍白些,不耐寒些,瞧着没多大不妥呀,怎的从她嘴里,好像身上没一处好似的?
可又不敢质疑她的话,这周大夫,最忌讳别人不相她,通常是将那些人一股脑轰出去,而且又是真的有本事,若非后来家里没钱,三天两头断药,舒文不定早好了。
“……姑娘以前跟的是哪位良医?若非她调整得当,想必姑娘早已不在人世的。”许是那位周大夫也看得出宋墨默不是个会搭理她的人,转而同初临道她才疏学浅,请他们还是找以前那位良医给她医治吧。
初临哪里知是哪位良医,俯身问宋墨,宋墨瞥了他一眼,冷道:“开方吧。”
是对那周大夫说的。
周大夫坚持让她去找以前给她医治的那位,明言道是为她好,对方医术比她高。
“她死了。”
音冷得令人发悚,但说辞,却让周大夫接受了,开着药方,还不忘唏嘘感叹,看那架势,巴不得能一会那位良医。
初临问完了平日里该注意的事,又从袖袋里掏出向张方子,问道:“这是向致正楼讨的药膳,说是养胃护胃的,大夫您给瞧瞧,我家姑娘能用么?”
最后剔了两张,周大夫自个挥毫写了两张药膳,又嘱咐,不可过份挑食,荤素要均沾,听得初临真叹气,恩主大人最是厌恶荤食了啊。
出了汇仁堂,看着小青欢欢喜喜地将那些钱两分给小童,初临心下却沉甸甸的难开怀。
那位良医死了,所以恩主才断药的么?听周大夫说,别看现下好好的,若非来得早,过些时候,那些被压制的旧患,通通要发作了。
初临涌起阵阵后怕,莫非小青说出口,他也不会知恩主胃不好,若非将她哄来医馆,哪会知她的身体,竟是如此之糟,若不来这趟,往后发作起来,真如周大夫说的那般……
恩主自己,知道么?
初临深吸了几口气,觉得自己不会一开口便打颤了,方轻轻问着宋墨,“恩主,那位良医给的方子,还在么?”
就见恩主大人看着他沉默半晌,道:“不见了。”
初临听着就暗叹,脸上却微微一笑,“那也没关系,周大夫虽谦虚自己的药没有那位良医来得好,但岱城的百姓都知道,周大夫是活神仙,天底下没有她治不好的人,现下求得她的药,恩主将来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
说至最后,已是肯定至极的口气。
“嗯嗯,恩主是全天长最好的人,肯定会长命百岁的!”小青说着,又拉起宋墨的袖角,“恩主,你要乖乖吃药,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偷偷倒掉,病很快就好了。”
初临愕然,偷偷倒掉?恩主?
然后就见他家恩主大人冲小青的脑门狠狠弹上一指,然后偏头避开他打量的视线。
初临有些犯晕,恩主大人这个动作,怎么像是在害羞?晃晃头,觉得许是日头晒得人犯晕,不然他怎的会有这种错觉。
嗯,寒冬过境的街头,吹着冷风,他被日头晒得犯晕,嗯,一定是这样。
☆、21重要的事1(修)
在医馆里候了那么久,现下又是日短夜长的时节,小青念念不忘的“喷火”只得改期了,初临心里,其实是高兴的,这说明,他往后还能跟着他家恩主,再出来一趟。
只是现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重要到,宋墨没领他们到致正楼过夜,他都没地儿装他失望的黯然。
回到他们住的静怡厢,生火、解衣、请水沐浴忙活了一通,待小青端来了生姜水,看着他家恩主慢腾腾喝了大半碗,初临方同小青灌了一碗,准备张罗饭食去了。
小青不解地看着他,“初临哥哥,现下张罗会不会早了些?”
初临笑着揉揉他的发顶,“把火盆往书案那边移近一些,你陪恩主说说话,烤烤火去去寒,可别着凉了。”
小青乖巧地去弄火盆,初临瞄了一眼端坐翻书的宋墨,转身的刹那,摸到自己的袖袋就笑了起来。
直至酉时四此刻,初临方将吃食端了上来,小青又是好奇不已,直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往常不都挺快的么?且现下里又没有别的恩客了,照理说厨房不会忙碌才是。
初临笑而不语,这副样惹得小青扯着他的袖子直晃摇,“小青错了,再不同初临哥哥卖关子了,初临哥哥就饶了小青这回吧,说吧说吧,莫同小青卖关子了。”
初临手上还端着汤水,被他这么一摇,吓得连连惊呼,好在小青住手得早,只溅出些许。
小青待他稳住身形,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初临佯怒地嗔了他一眼,小青见了,作出害怕的样子,跑到宋墨身后寻庇护。
“恩主恩主,不得了了,小青让初临哥哥恼了,您可不能让他打小青呀。”说完自己咯咯笑个不停,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初临也看得出,宋墨并不反感小青在她面前的放肆,还隐隐带着纵容,只要她心里头高兴,初临乐得事事顺着她,便有意同小青抬杠。
他一副竖眉状,“偏打!”
小青就“哎哟哎哟”喊疼,好似自个真被初临打了一样,还不忘让宋墨护着他,就见宋墨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轻道:“蚯蚓。”
初临“扑哧”一笑,小青就这么一扭一扭的,可不就像蚯蚓么?
他这般一笑,就引得宋墨瞧了他一眼,确切地说,往他手上扫了一眼。
初临忙走了过去,掀开汤盅,小青吸吸鼻子,“咦”了一声,“这味道好熟悉呀,小青是不是在哪闻过?”
“我见那茶膳恩主爱吃,便去同致正楼的厨子套近乎,想着能否问来一两个方子,日后好做给恩主吃。”
“也不知那掌柜是如何知晓的,让人找了我去,客客气气地拿了几个方子和些许药茶给我,只不过那茶汤的做法却说给不得,言道是祖下传下来的,不便外传。”边说边用眼角轻瞄宋墨的神色,见无异,动手帮她盛了一碗。
“既是人家祖传的,初临也不好意思讨,好在之前随恩主尝了几口,将那味儿记了几分,方才求得几位大厨帮忙调了这汤出来,虽材料不齐全,跟致正楼那汤水不是一个味,可尝着还行,便大着胆子端来给您尝尝。”
说完就惴惴的等着宋墨的反应,待她慢腾腾往嘴里送了一口,又淡淡“嗯”了一声,初临欢笑着长出一口气,又道:“我照着掌柜给的方子,让大厨照着做了几道茶膳,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待宋墨喝下小半碗汤水,初临引着她入席,忙着布菜空当,还不忘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