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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还没有停稳,白婉柔就推开车门急慌慌的下了车,她一路焦灼的跑来,没想到,在医院竟然见到了乔芊羽,还有谭冥。
他们来做什么,难道韩沐风出事与乔芊羽有关?这个狐狸精,都和韩沐风离婚了还不忘勾引他,和她妈一样,是个天生做小三儿的料。
这个时刻,这样的地点,能让她不多想吗?
白婉柔揉着被谭冥推到地上磕破的手肘,听着护士跟她描述着韩沐风被送进医院的情况。
护士说,韩沐风送进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还有划痕,身上的衣服被烧的残留的烧焦味儿……那样的狼狈不堪,她想象不出。韩沐风一直是俊雅非凡的,怎么会是浑身黢黑,衣衫破烂呢?
护士说完,白婉柔也了解了个大概。
韩沐风是在海天传媒出的事,被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不醒了。
白婉柔紧抓着裙子,指甲陷入衣服的丝线内,又是陆子茶。风一定是为了救陆子茶才搞成这个样子的。
韩沐风,你对她好,为了她闯入火场连命都不要,可是,你得到了什么?最后,守在你身边的还是我,我才是你老婆。陆子茶连面都没露过!
白婉柔心里恨得要死,恨陆子茶,也恨韩沐风。
短短几个月,她又一次走进医院,第一次是自己受伤,现在,是韩沐风,她的生活怎么就不能安安稳稳的。
韩沐风被推出来,白婉柔赶上前,看着他紧闭的双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医生,医生,他怎么样?有没有事?”
“放心,没什么事,还好被救出来的早,只是呼吸道被熏得久了受到了损伤,好好休养,注意别让他多说话,不要吃刺激的食物……”医生拍拍白婉柔。这位伤者被推进来的时候,脸上一片死灰,他还以为伤的很重呢。
白婉柔在床边守着,手指颤巍巍的伸出来,抚上韩沐风憔悴的面容。一直追求精致生活的韩沐风,在人前人后,从来都是风度翩翩一丝不苟,现在,颓然的躺在病床上。
甚至,头发被烧焦了一块,参差不齐。手臂上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伤疤,一定是在挡头顶掉下的火块时留下来的。
指甲里塞满了黑黑的灰烬,有的指甲甚至掰裂了,可见,当时韩沐风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
光想想,白婉柔就心惊胆寒,心中的恨意也就越深。韩沐风多情,也是凉薄的,能让他拼了命去救的,恐怕只有他母亲。现在,他竟然因为陆子茶躺在这里。
白婉柔真想当时在火海里的是她,韩沐风冲进去救的也是她。
她拿来指甲刀,一根一根的给他修着指甲,韩沐风一定不能忍受如此邋遢的自己。白婉柔小心翼翼的拿起指甲锉,把修剪过的指甲磨得光滑。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很静,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灯光洒下来,白婉柔的低头认真修指甲的影子投在昏迷中的韩沐风身上。白婉柔突然觉得,这样就挺好。
他们不再是年轻充满幻想的孩子,他们已经结了婚即将步入中年。她要的,不过是一个疼她爱她的丈夫,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
当然,白婉柔的衣食无忧是名牌豪车的生活,过惯了富裕豪奢的日子,让她回归平淡,过着普通人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那是不可能的。
握在手心的手指轻轻颤动,白婉柔拿指甲锉的手一抖,几乎是扑上去,“风……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韩沐风看着扑在胸前的女人,一时间,脑中有些混乱,眼神空洞的看着这个又哭又闹的女人,像在看她,又像是通过她去看另一个人。
“风?”白婉柔发现了韩沐风的异常,难道是……
她拿手在韩沐风眼前晃了晃,那双黑眸,直愣愣的睁着,没有任何反应。
白婉柔捂住嘴,泪水流进嘴巴里,苦涩难耐,“风你……”
“我没事。”声音沙哑暗沉,语气同眼神一样的空洞,看了眼趴在自己身上的白婉柔,脸上淡漠到没有表情。
他抬手挡了一下吊灯发出的强光,细细碎碎的光屑从指缝里漏下来,手指并紧,握起来,再松开,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就像他刚刚萌生出的情感,还没来得及生根发芽,就枯萎了。
这一次,他输得一败涂地,连起死回生的希望都没有。
他记得,昏过去的最后那一瞟,定格在脑海中的,是别人的甜蜜,是他永远也触不到的温暖如阳光的笑容。
韩沐风闭上眼睛,脑中浮现的全是乔芊羽的笑,她的嗔,她的怒,她的娇,她的所有,都只在谭冥面前表现出来,都是属于谭冥的。
这些,以前是他不屑于的,现在,连想想都成了奢望。
其实,他早该察觉到,乔芊羽就是陆子茶,那一次的试探,虽然乔芊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但是,有时候,太过完美,也是以后总破绽。
那一次的试探,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相信她们是完完全全两个人的借口罢了。
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愿望。
不愿去想,不想去想,不敢去想。但是,它还是发生了。
在他敢面对自己的内心,想找到她,告诉她自己的心的时候,所有的不愿、不想、不敢,都成了毫无用处的笑话。
他永远忘不了,忘不了陆子茶,不,是乔芊羽,听到谭冥的呼唤时,他感受到的从她内心深处迸发出的欣喜与安心。
闭上眼,是他们的甜蜜,睁开眼,是自己对乔芊羽的恨。
韩沐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不是一个会被儿女情长束缚住的人,能够束缚左右他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那个为了他摔落山谷的她。
白婉柔在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好像听不见一般,只看到她的嘴巴开开合合。
“柔柔,我真的没事。”艰难的开口,晦涩的吐出几个字。韩沐风翻了个身,背对着白婉柔。现在,他只想静一静,他需要少许的时间把一切理顺清楚,他需要考虑下一步怎么走。
白婉柔看着韩沐风脸上的寥落,那是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的。她的风是意气风发、激扬抖擞的。即使是韩式陷入困境,在外界质疑、鄙夷的目光中,他依然能够泰然处之,哪里会有今天的颓然落寞。
韩沐风本来伤的就不重,在医院调养了几天,白婉柔照顾的又周到,住了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说话的时候,嗓子还是有些疼,嗓音还没有恢复以前的温雅磁性。
今天说好出院的,韩沐风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白婉柔不在,大概去忙别的了。
床头的袋子里放着他的衣服,还有冒着饭香的保温盒。他实在是没有食欲,拿过衣服换上,一个人悄悄出了医院。
外面的阳光很好,一如他大获全胜想要找乔芊羽庆祝的那一天,只是,再好的阳光也照不进内心。
韩沐风不会一味沉溺在伤痛中走不出来,只是,他需要一个让自己清醒的过程。自欺欺人也好,被人骗、被人设计也好,所有的遭遇,说到底,还是他心甘情愿的。
一个人,无论你是多么的强不可摧,一旦有了感情,那就是你的死穴。韩沐风就是对陆子茶抱有了太多的不一样的感情,才会被蒙蔽,被算计。
车子在海天传媒门口停下,现在是上午十点钟,距离海天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韩沐风降下车窗,外面的热浪扑面袭来,额迹渗出细微的汗珠。
韩沐风摸出车内许久没有抽过的烟,点上一根,拿在手里,刺鼻的烟草味刺激着他还没有完全愈合的呼吸道,一如大火中的刺痛感。
韩沐风并不爱抽烟,只是会常备一包在身上,记忆中,唯一的两次抽烟,都是因为乔芊羽。
第一次是他亲手把她推给一群恶魔,亲手把她推入无尽的深渊。第二次,是在医院等乔芊羽消息的时候。两次,内心都是无比的烦躁麻乱。
这一次,还是为了她。只是心境,明显与前两次不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有人从海天陆陆续续的出来。
看到人的时候,韩沐风的第一反应是发动汽车离开。呵,他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直到所有的人走尽,那个他相见的人才缓缓走出来,脸上洋溢着笑,手臂挽着的是谭冥。
韩沐风把手中的烟蒂扔掉,开门,下车。
乔芊羽正和谭冥讨论着公开自己身份的事情,一抬头,看到向她走来的韩沐风,明显一愣,随后又恢复常态。
“陆……芊羽……”脱口而出的名字被他吞回去,发出的声音如破旧的留声机,又如被风吹得吱呀响的破败的窗子,粗噶破碎。
看着那碍眼的笑,他恨不得上去打谭冥一拳。
“韩总。”乔芊羽仍然保持着陆子茶的叫法,既疏离客套,又不失礼貌。挽着谭冥的手不自觉收紧。
谭冥捏了捏她的手指,让她安心。
“我们能单独谈谈吗?”有些话,虽然心里明白,但是,他还是想问清楚。就像他的这个人,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活着,凡事,清清楚楚最好。
乔芊羽拧着眉看了看谭冥,嘴唇微抿。脱去了陆子茶的身份,让她单独面对韩沐风,就像是一个人失去了保护伞,去承受未知的恐惧,她做不到像韩沐风这样平静。
“她不需要和你单独谈。”谭冥把单独两个字咬的很重。以为他看不出韩沐风看乔芊羽眼神中的异样吗?同样都是男人,他不可能看不懂韩沐风隐藏在眼底的情愫。
所以,在他明白自己对乔芊羽的心以后,他一直不赞同乔芊羽和韩沐风有太多的接触,不管是以陆子茶的身份还是以乔芊羽的身份,他都不喜欢。
韩沐风挑眉,“我没有问你,我问的是芊羽,做男人,这点大度是应该有的,谭冥。”
一个大男人,把女人看的太紧,动不动就吃醋,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受得了的。不然,为什么谭冥的初恋女友会离开他?
谭冥占有性的把乔芊羽抱在怀里,下颌抵在乔芊羽头顶,一副我就是小气,你奈我何的姿态,捏着乔芊羽的手却在收紧。
他就是小心眼,他只对自己的女人小心眼,别的女人,想让他小气他还不屑呢。
谭冥知道自己的没有安全感是爱情的杀手,所以,他尽量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