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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羽,有我在,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人的任何伤害,即使是谭家人,也不行。
白婉柔狼狈的逃出围堵,急匆匆往回赶的时候才发现,高跟鞋的鞋跟断了,正好在下台阶的时候一个趔趄,狼狈的摔倒在地。
被男孩咬了的手按在沙粒粗糙的地面上,擦出一道血痕。眼看着有人走过来,她连忙拉好衣领扯着帽子爬起来,撞过走过来的人急急的跑远。
路人揉着被撞疼的胳膊,他看她倒了好心来扶她,倒还被她给撞了,这年头,学雷锋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了的。
白婉柔到家后,摔摔打打的脱了鞋进去。刚才在商业街被人围堵的气全发在鞋子衣服上,那双断了根儿的鞋子被她重重的摔在地上,人跟她作对,连鞋都欺负她!
“你这是摔打谁呢!”一个怒火冲冲的声音响起。
白婉柔一个激灵,这个时候家里怎么会有人呢?韩沐风自从视频事件后,经常晚上不回来,就算是回来也是在书房睡,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韩母趿着鞋子出来,脸拉得老长,“我问你,你摔打谁呢?你还有脸回来!”
“我没摔你。”白婉柔今天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回来摔两下发泄一下都不行。这个老不死的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你还敢跟我顶嘴!”韩母气得直哆嗦,抬起的手连想都没想就扇下去。打完还不解气,照着白婉柔的脸又抓了两把。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白婉柔捂着脸,肯定被这个老不死的划花了,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我凭什么打你?我没打死你就是便宜你。”韩母指着客厅里开着的电视,“你给我滚去自己看!”
电视里报道的正是她刚才被围堵在商业街的画面,她打孩子的瞬间,被人撕扯的画面,全给拍了下来。
“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什么出身你还有脸吗?”韩母是越想越气,电视里传出的声音更是火上浇油,“小姐”两个字,一直提醒着她儿子娶了个出/台/小姐做老婆。
“你还死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让孩子他妈给打死!”韩母说着又要上手,她真想打死她,还留个干净!
“大嫂,大嫂你冷静一下,你打死她还要赔上自己,不划算。”一个端庄的贵妇站起来,拦住韩母,厌恶的瞪了白婉柔一眼,“还不去一边待着,丢人现眼。”
贵妇拍着韩母的背给她顺气,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的向缩在角落里的白婉柔看一眼。
白婉柔一直没发现家里还有其他人,这个叫韩母大嫂的女人,看她的眼神让她心惊胆颤。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应该是韩沐风的二叔叔,韩道飞的老婆。
被韩母打的地方,被人们推搡、小孩咬的地方,疼,无比的疼。她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肌肤都不是自己的了。
要不是刚才贵妇拦住了韩母,她就要忍不住还手了。韩母欺辱她的她都记着,特别是在她孩子没有了以后,看她就跟看一条狗似的,不是打就是骂。
“你说我是造的什么孽啊,咱们韩家一向是清清白白的大家族,几时出过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你让我死后怎么有脸去见沐风的爸爸。”韩母哭着诉苦,完全忘了当时是她极力撮合白婉柔和韩沐风,逼着韩沐风结的婚。
她当时只道白婉柔是个孤儿,身家还是清白的,没想到,这身家还真是青,这不是戴绿帽子了,直接把整个韩家都给抹绿了。
她现在出去都不敢和那些太太们聚在一起,生怕人家笑话。她更不知道韩沐风曾经做过那么混账的事儿来,她也是个女人,自然知道那样的事情,对女人来说可以算是灭顶之灾。
现在想想,乔芊羽可是比白婉柔安生多了,虽然看着死气沉沉不讨喜,但是省心。
白婉柔缩在角落里不吭声儿,蓦地,听见楼上传来哒哒声,接着一个亮如洪钟的声音响起,“沐风那混账小子怎么还没回来!”
拐杖拄的地吭吭响。
“爸,你怎么下来了?”韩母收了埋怨迎上去。
她没想到这事儿惊动了老爷子,老爷子一看到新闻,当时差点气得住进医院,非要韩道飞连夜把他送回来。家里几个人劝了一夜才,说第二天一早就回黎安市,老爷子才罢休。
“我一个人坐着闷得慌,下来透透气。”老爷子虽然八十多岁了,但是走起路来稳稳当当,那根雕龙楠木拐杖只是闲来无事拿着把玩的玩意儿。
那双尖锐的老眸历经沧桑,随便一扫,透着不容反驳的威严,“给道飞打个电话,让他叫个人怎么还拖拖拉拉的!”
“爸,您别急,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二审扶着老爷子坐下,盯了白婉柔一眼,“还杵着干什么,赶紧倒茶去。”
白婉柔不情不愿的走出去,她知道,今晚肯定有一场大风暴。她跟了韩沐风半年多,韩家的长辈只见过韩母,这些人是一次也没见过,当时她和韩沐风结婚,也不知道是韩沐风没有请还是怎么回事,韩家的长辈除了韩母,一个也没有到。
白婉柔把泡好的茶放到老爷子面前,茶杯在茶托上放的有些歪,白婉柔的手一撤出来,一滴滚烫的茶水溅出来。
幸好二婶反应快,拿手放在老爷子面前一挡,立刻,手上起了一个水泡。
“给我拿走,我喝不起她的茶!”老爷子一拐棍扫过去,滚烫的茶水沿着桌子泼出去,正好洒在白婉柔的拖鞋上。
拖鞋是棉布的料子,全湿透了贴在脚背上,一阵滚烫。
白婉柔跳着甩开拖鞋,脚背被烫的通红,她蹲坐在地上抱着脚,死咬着唇不敢出声,眼泪簌簌掉下来。
“你还有脸哭,你看把你二婶烫成什么样儿了,赶紧给我滚一边去,别在这儿碍眼。”这一幕看在韩母眼里就是白婉柔故意的。刚才自己打了她几下,她心里记恨着,要不是二婶挡的及时,那茶水也能溅到自己身上。
她现在是恨不得那一壶开水浇在白婉柔身上,那也不解恨!看看电视上都怎么报道的,有的甚至在猜测,韩沐风是白婉柔接的第几个男人!
白婉柔赤着脚,一瘸一拐的走到离他们最远的地方,也不敢做,低着头靠墙站着。淋在脚上的水干了,那股火燎燎的疼就更明显。脚心也跟着疼,那个地方是上词被钉子扎的,一直没有好利索。
她撇着那边的动静,悄悄抬起脚反过来一看,吓了一跳,脚心乌紫乌紫的。她本来以为是药水的颜色染得,停了好几天没用。这些天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她也没心思去关心脚,现在看着好像溃脓了。
“过来,把地收拾了。”二婶干净惯了,看不得家里有一点糟乱。现在水、碎瓷渣满地都是,看着她心里闷闷的堵得慌。
韩母再给她上药,她的手疼的一缩,看白婉柔更加不顺眼。
白婉柔想装作没听见,奈何二婶那逼人的视线看得她头皮发麻,手心冒冷汗。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避过碎瓷渣子。
她想过去先把那只湿了的拖鞋穿上,以免被扎到。二婶的声音又在背后想起来了,“赶紧收拾干净了,我看着难受的慌。”
白婉柔只得忍着,溃了脓的脚一沾水,只觉得钻心的疼,她脚尖着地支撑着,摇摇晃晃地蹲下去,差点没站稳扑倒在那片狼藉上。
手撑着稳住了身子,小心翼翼的用手把地上的碎瓷渣一块一块捡起来。她被二婶一喝,也不敢去厨房拿工具,只能用手捡。
现在,她连眼泪都不敢流,咸咸的泪水划过被韩母抓破的脸颊,像浸了盐水似的。她现在全身的细胞都在疼,她真想救这么倒这儿晕过去算了。
外面传来刹车的声音,白婉柔噙在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掉下来。是风回来了,现在,韩沐风就是她唯一的靠山。
“看什么看,赶紧收拾!”韩母怎么能猜不透她的小心思,想着跟韩沐风告状?她就让她看看,韩沐风进来看见她这个样子会不会管她。
人还没进来就听到韩沐风的声音:“爷爷,您怎么来了?”
“你个混小子,我再不来你就早造反了!”老爷子一听到声音,拄着拐杖蹬蹬地上去,二话不说,一拐棍照着韩沐风的腿,狠狠打下去!
“爸,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韩母心疼的扑过去,抱着跪倒在地上的韩沐风,“沐风,怎么样?疼不疼?”
“好好说?我当时怎么跟他说的,我让他好好待乔家闺女,他把人家弄成什么样了?老二家的,给我把你大嫂拉开,看我今天不打死这个不肖子!”老爷子一想到那天看到的那个新闻,心里难受的绞着疼。
芊羽是多好一个孩子,是他害了她,当时要不是他极力撮合他俩,也不能到这种地步。
“你说说你,你怎么能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来,啊?我就是这么教你的?我打死你都不解恨!”老爷子说着挥了手杖又要打。
韩母被二婶拉着在一边劝,“大嫂,你就让爸出了这口气,沐风这顿打是逃不了的。”
白婉柔不知哪来的力气,她霍地站起来扑上去,“爷爷,你要打就打我吧,别打风了。”
“你滚开,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老爷子不管谁扑上来挡,照打不误。有好几下都打在白婉柔身上,下手一点也不轻,白婉柔怀疑自己脊椎骨被打折了。
“你起来,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韩沐风推了把抱着自己的白婉柔,又生生挨下来一棍。
韩沐风眼中的嫌恶刺痛了白婉柔,她呆愣愣的任由韩沐风推开,手心按在地上,“噗呲”一声,是碎瓷渣扎进皮肉的声音。手杖扫着她面颊而过,风势割在脸上,疼得厉害。再疼,也没有韩沐风眼里的厌恶来的厉害。
韩母在一边一个劲儿哭,每一杖落下,都是打在她心上,碎的四分五裂。
“爸,别打了,再打下去就出事儿了。”韩道飞适时出来制止,拉着气喘吁吁的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
韩沐风手撑着地,起了几下没起来,白婉柔赶紧过去扶,被老爷子喝的一哆嗦。
“我让你起来了?跪着!”
“爸,您消消气,打也打了,让沐风赶紧去上点药吧。”韩母不敢求情,怕越求越厉害。二婶帮着韩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