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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乔芊羽躲开谭冥的注视,她一直是这样中规中矩的称呼他,不然该怎样叫?
谭冥继续开车,不理会乔芊羽的窘迫,好像就跟这个称呼杠上了。
直到回到韩宅,乔芊羽也没叫出口。她认为她和谭冥是很正式的合作关系,虽然她住在他家,但是两个人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她从小就是个慢熟的人,别人不跟她亲近她死也不会凑上去。
谭冥进门后第一句话是对着刘妈说的:“刘妈,告诉她,谭……先生答应了。”把刘妈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芊羽,少爷说谁呢?”
乔芊羽在房里踌躇了良久,她知道,没有谭冥的帮助,她什么也做不成。不就是一个称呼嘛,有什么好纠结的。确实是自己太生分了,人家帮了自己这么多,自己还拒人于千里之外。
乔芊羽敲开谭冥的门,他不是嫌自己叫的生疏吗,那就来一个熟点的,她深呼吸一下,开口:“小冥先生——”
谭冥正在喝水,整口水全灌进气管里,脸憋得通红,捂着嘴一个劲儿的咳,他没想到乔芊羽一下子转变这么大,更没想到的是,她叫了那个他最痛恨的名字——小明!还叫的一脸正经严肃。
乔芊羽保持着严肃的表情,继续开口:“小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计划。”
“得,您还是换个吧,以后您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谭冥实在听不得“小明”两个音,乔芊羽整天一板一眼清清冷冷的,看着都觉得累,那谭先生也实在听着别扭。本来想难为一下乔芊羽,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乔芊羽在心中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其实,不管什么,只要你豁出去了,什么难事也都能迎刃而解了。
她把自己的计划向谭冥说了遍,谭冥不太相信,“你确定几个老太婆就能搞定?”
“当然。”治病要对症下药,送白婉柔坐上韩家主母的宝座,当然也要对人下药。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方法,因人而异嘛。
“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可直接打给沈君,这是电话。”毕竟谭冥现在是官员,有些事情不方便露面,就得交给表弟沈君打理,幸亏身边有个八面玲珑的金城,不然华天盛世怎会做的小有起色,成为黎安城的一匹黑马。
乔芊羽第二天去学舞的时候,进来的是一个女教练,“以后就由我来交大家舞蹈。”此语一出一片哗然,抱怨为什么要把那个帅气优雅的男教练换掉。
乔芊羽看到坐在外面的谭冥抽抽嘴角,她也没想到谭冥会再次送她来。
008你六亲不认,别怪我无情
乔佳葭接到传票时傻了眼,前两天刚撞死一小记者被赖上,这乔芊羽她妈又死了来掺乎,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乔贺恨不得扇乔佳葭两耳光,手举起来颤了两下,还是没下去手。你说这车祸那事儿还等着乔芊羽帮着解决呢,这乔佳葭竟然胆大的把乔芊羽她妈给卖了,现在出了人命了,乔芊羽能放过她?
“爸,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想坐牢,不想——”乔佳葭现在知道害怕了,毕竟那也是一条人命,毕竟舒心颜也曾和她一起吃一起住过,毕竟她曾像老妈子一样使唤过她,她却仍然亲切的叫她小葭。要说乔佳葭后悔了?愧疚了?她现在只知道怕,怕坐牢,怕被枪毙,现在可是两条人命背在她身上啊,她想想都做噩梦。
乔佳葭看着乔贺那张黑脸,转身去求步苏玫“妈,你帮我求求爸,我不想坐牢,我还这么年轻,我不要死在牢里,妈,你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你忍心看着你女儿被关在牢里?妈——我求求你了——”
步苏玫看着女儿快要哭晕过去了跟着心疼,不就是个老妈子吗,本来就得了癌症,早死晚死还不一样,凭什么让佳葭为她赔上性命。
步苏玫对乔贺一直耿耿于怀,舒心颜可以说是乔贺的初恋,是他真正爱过的女人。当年乔贺被家里人逼婚,被迫和步苏玫订了婚,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家族婚姻绑住一辈子,他想他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他要用坚贞不渝的爱情来感动父母取消联姻。
舒心颜的出现让他渴望爱情的心活了起来。她美丽善良,懵懂纯真,温柔体贴,完全俘获了乔贺大男子主义的心。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是幸福的,也是苦难的。因为家族频频施压,乔贺和舒心颜的日子越来越苦,甚至乔贺要靠舒心颜养活。可过惯了富裕生活的乔贺哪能受得了一日三餐的馒头咸菜,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他们的爱情输给了物质的利诱。
乔贺走前舒心颜已经怀孕,乔贺告诉她会回来接他们的。回去后,他遵照家族的决定和步苏玫结了婚,接管了乔氏,舒心颜慢慢淡出他的生活,他和步苏玫也不知不觉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
“老乔,你可就佳葭这么一个女儿,心颜已经死了,再说,她本就得了癌症,你就忍心让咱闺女去给她偿命?像心颜那么善良也是不会允许的。”步苏玫观察着乔贺的脸色,推了推乔佳葭,“再说佳葭也知道错了,是不是佳葭?”
“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乔贺给乔芊羽打了个电话约她见面。
谭冥见乔芊羽接完电话一直在愣神,脸上露出担心,“怎么了?”
乔芊羽捏紧手机,脑中回响着乔贺的话,“小羽,爸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那他这个亲人现在打来电话是想做什么?
“乔贺约我谈谈。”乔芊羽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眸中多了些令人看不懂的东西。
“需要我陪你吗?”谭冥觉察出乔芊羽的异常,烦躁的抓抓头发,“你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培养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找谁去……”
“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乔芊羽打断谭冥的话,不是不知道他的担心,只是不管怎么说乔贺是她的父亲,所谓虎毒不食子。
“不然让司机去……哎——你——”谭冥看着早已走远的背影甩了手中的杂志,愤愤的嘀咕着,“我还懒得去呢,出了事有你哭的。”
到了约定地点,乔芊羽没有下车,而是等乔贺进去有二十分钟才进去。乔贺看了看表,有些心焦,是不是小羽不来了。舒心颜的死也给他带来了很大震撼,但除此之外,竟没有其他了。就像一个在你身边生活的人突然去世,你除了感叹一声世事无常人生苦短,还是照常开怀照常笑。
在乔贺第十三次看表的时候,乔芊羽姗姗来迟,他端坐好,放下袖子遮住手表,悠闲的搅着咖啡。
“小羽来了,喝点什么?”乔贺像一个慈爱的父亲般询问。可笑的是,他不知道他的女儿喜欢什么,因为他从来没有关心过。
“不用了,对不起来晚了。”乔芊羽生硬的开口,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露出疏远的迹象,可是她修炼不到家,学不会对着乔贺亲昵。
“没事,爸也是刚到,爸忙了这么多年,很少有机会悠闲的喝咖啡,只有跟小羽在一起爸爸才觉得放松,哪跟你那不成器的妹妹似的。”乔贺显然已经等不及直接切入主题。
乔芊羽抿嘴冷笑,一口一个爸爸,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叫过这两个字。
“小羽……你妈的丧事……爸查了日子,明天就是丧葬的好日子,爸知道亏待了你们母女,这次让爸尽尽心,给你妈好好办办,也好让你妈早日入土为安……”
人都死了才知道尽心,妈妈活着的时候他在哪?
“害我妈的人没被绳之以法,我妈死不瞑目,入土也安不了。”乔芊羽打断乔贺的虚情假意,没有揭穿他是因为她还尊他为父亲,即使他没有养过她一天,起码给了她生命。
“小羽!”乔贺声音拔高,叹了口气压下来,“小羽,我知道你难受,可佳葭是你妹妹,她不懂事,我已经教训她了,你能跟她一般见识?你忍心把你妹妹送进去?”
“妹妹?我哪来的妹妹?她在卖我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我妹妹?”乔芊羽不顾引来的目光高声反问,“是不是我把步苏玫弄死了,你也会劝乔佳葭说我是她姐姐?”
“啪——”乔贺抖着手看乔芊羽被打偏到一边去的脸。
乔芊羽保持着被打的姿势,眼眸盯着乔贺举着的手,手掌红了一片,可见他用了多大劲。
“小羽,爸不是故意的,小羽……”乔贺想要上前被乔芊羽震慑的目光逼退。
“我很幸运我妈没有看到她爱的男人是这样一副嘴脸,明天法庭上见。”
乔贺看着乔芊羽走的方向,眼中闪过狠戾,既然你六亲不认,就别怪我无情!
009别扭的谭冥
乔芊羽没有叫车,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伤心的不是乔贺打她,而是在她诅咒步苏玫死的时候,乔贺失去理智卸下伪装动了怒。这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维护,那妈妈呢,妈妈在乔贺眼里算什么?
二十多年的痴痴等待,只因乔贺留下的那句话:“等我来接你。”
在乔芊羽的记忆里,爸爸就是张模糊不清泛黄的老照片,小的时候,妈妈总是拿着那张照片教她叫爸爸。可笑的是,等乔芊羽能流利的说话了,也没有叫出一声爸爸。妈妈从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一个乔贺的“不”字。她给乔芊羽塑造的是一个有责任感的好男人,直到二十三岁这年,她亲眼见到了这个严肃威严的男人。
二十三年后,妈妈已不再美丽,但初见乔贺,他还是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激动,乔芊羽想着当时自己的感受,是什么呢,滑稽,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在多年的爱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感情,她只能用滑稽一词来形容。
乔贺当时亲自把妈妈接进乔家,直到她结婚前,乔贺对他们母女一直是不错的。乔芊羽以为是自己暂时适应不了有爸爸的感觉,现在才知道,因为乔贺所有的感情都是装的,因为自己有价值。
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雨点,冬季的天暗的特别快,道路两边很快被亮起的街灯蒙上了暖暖的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