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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然朝她笑笑:“我们公司没那么势利,不发稿,连公司门都不让进了。”
李丽师跟着王然进了楼门,上了电梯,王然按了8层键,李丽师纠正他:“你按错了,你们公司是16层。”
王然并不更正,电梯已经到了8层,王然朝李丽师做了个手势:“请吧。”
李丽师懵懵懂懂地下了电梯:“去哪儿呀?”
王然揽着李丽师:“你最好把眼睛闭上。”
李丽师看着王然:“你搞什么鬼?啊?”
王然打开一间写字间的门,李丽师推门而入,一下子楞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她看到了一进门处的LOGO “融思空间”,她新公司的名字。还有,办公室主题墙的颜色,是她喜欢的蓝紫色。
王然拉着李丽师往里面走,“去看看你的老板间。”
李丽师推开门的一瞬间,扭头就扑进了王然的怀里,王然柔声地:“喜欢吗?”
李丽师给了王然一粉拳,说:“你不能对我这么好,我受不了了。”
李丽师办公室被王然打扮的说不出的安逸温馨,胡桃木的板台,精致的文件柜,藕荷色的沙发,主题墙上的写意画,还有角落里的绿植,都让她觉得那么的贴心。李丽师感动地:“我走这么多天,你没干别的吧?”
王然点了点头:“想给你个惊喜,就让一个搞装修的朋友突击了一下。”
李丽师有点儿奇怪地:“你怎么还有搞装修的朋友?”
王然笑说:“你以为就你们记者才三教九流朋友都有啊?是个小兄弟,我们一起租过房子。”
李丽师环视着办公室,无比喜欢地:“真不错,哪天有时间,咱们请人家吃饭吧?”
王然说:“好啊,这不快过春节了吗,正好找机会聚一下。”
《城·事》四(1)
虽然柳森和许多在北京的外地人一样,有着居无定所的漂泊感,但他相信,只要努力,一切都会好的,面包会有的,霍思的琴房也会有的。他们在北京自主谋生三年,从租住地下室开始,再搬到大杂院,筒子楼,与人合租,现在他跟霍思已经住上了独立的单元房,生活每天都在变好一点点,这让他感到快乐和充实,自己的努力总能化做小小的成果激励他,让他觉得有奔头,有方向。
柳森睡眼蒙胧地接起电话,小心地看了一眼霍思,见霍思依然睡着,便悄悄下地,去门厅接电话: “哎,王然,哦,嫂夫人回来啦?怎么样,办公室的感觉还好吗?那就太好了。吃饭?好啊,今晚吧。今天是霍思来北京三周年,正好要庆祝一下呢。”
柳森回到卧室,霍思已经睁开了眼睛,懒懒地问了句:“谁呀?”
柳森兴致勃勃地:“王然,你还记得吧?就你刚来北京的时候,那个合租伙伴?”
霍思想了想,睡意蒙胧地:“就那个特会做菜的?”
“是,当年咱们没少蹭人家的饭。他今天要请客,女朋友从北极回来,特喜欢我给设计的办公室。喏,今天是你来北京三周年,记得不?正打算请你吃大餐呢,这回可好了,有人请客。” 柳森高兴地说。
霍思嗔怒地:“这么没诚意啊,纪念我来北京,还要蹭别人的饭?那个王然都多大了,还没结婚?”
柳森拧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傻瓜,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哥我呀,这么年纪轻轻地,就被套劳?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听说这个女朋友可漂亮了,还能干,是个记者,采访的时候认识的。”王然这段时间只要见着柳森,没别的,女朋友李丽师好像长到他嘴上了,把柳森的胃口吊得老高,什么样的女人,能把王然这条海归迷成这样?柳森原以为,对女朋友上心没有超过他的,看王然那样,有点儿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感觉,连给女朋友装修办公室都是秘密进行,为的就是给人家一个惊喜,多浪漫的感觉,柳森自叹弗如,所以强烈要求王然赶紧让他见嫂夫人一面,看来王然还真讲信用。
霍思见柳森已经穿衣服,也钻出被窝,靠床头坐着说:“你不再睡会儿了,昨晚睡那么晚?”
柳森看了看闹钟:“不能再睡了,已经起晚了,今天来安橱柜,我必须得去盯一下,就差最后这几个环节了,要是出点儿什么岔子,咱俩就别指望回家过年了。你今天去弹中场吧,晚上我去接你。中午饭在冰箱里,自己热一下,还有牛奶,别忘了喝,昨天就没喝。”柳森像嘱咐孩子似的交代霍思。
霍思见柳森忙忙叨叨地,也说:“那你吃什么?”
“我好办,外面买点儿,你再睡会儿,我走了。”柳森简单地洗漱,几乎是一路小跑,下了楼。开上他那辆微面,吹着口哨上路。节前的街上,堵的比平时更厉害,柳森打开车载收音机打发无聊的时间,不时地朝前面看看,依然是水泄不通,遇到这种情况,柳森自有他的办法,嘴里跟收音机哼着歌,眼睛不停地望向窗外,北京的冬天,有一样好,就是阳光灿烂,跟他们江南小镇很是不同,这个季节如果有这么好的阳光,小镇已是花红柳绿,春意盎然了。
他和霍思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小镇了,小镇的冬天阴冷潮湿,让人思绪###,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自来北京后,人好像也比以前变得阳刚明媚了,扔了画笔,做起了装修,已经融入了这个北方的大都市,不管从生活上,还是心理上,他都越来越喜欢北京这座城市,它总是能够带给他无限的向往和憧憬,当然,他所有的憧憬和向往,都离不开霍思,是霍思让他的梦想更为具体和可触摸。
柳森看着高楼林立的城市,梦想着哪天在北京也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住房,哪怕房子再小,他也要给霍思一间琴房,最好是有落地飘窗的那种,阳光可以肆无忌惮地淋洒进来,想什么时候弹就什么时候弹,霍思也就用不着每天晚上跑那么远的路到酒店去练琴了。想到霍思,柳森的心柔软得如同缭绕在他故乡蓝天上絮絮的白云。他依稀记得,养母生下霍思时的情形,那个小小的粉粉的肉团,他不敢碰,好像一碰就会破了,养母让他抱抱小妹妹,他死活不肯。直到小肉团长到了两岁,他六岁,他才敢把她抱起来,他费力地抱起她的时候,才发现,小肉团是那么的好看,皮肤白的透明,眉毛又黑又弯,眼睛像两颗黑葡萄。
《城·事》四(2)
“怎么开车哪?”柳森被一声粗暴的呵斥拽回到现实中,他赶紧跟旁边的司机招手致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也不管对方能否听见,说了一连串的对不起。
柳森看着朝他吼的司机那张苦大仇深的脸,不免有些同情他,大早起来,就这么坏的情绪,一天可怎么过呀?要不是那个司机一下插到他的前边,他很想再朝他笑笑,让自己的好心情影响他。柳森知道谋生的不易,生存的压力会让很多人失去笑脸和善意,可这就能减少压力和不安吗?不但不能,坏情绪还可以传染,你顶我一句,我撞你一句,你别我一下,我闪你一回,说不定就会惹出什么大事来,所以柳森从来不愿跟人斗气,总是以充满善意和感恩的心待人,这可能跟他的经历有关,当年如果不是霍思的父母收养了他这个孤儿,说不定他早就跟车祸中丧生的父母去了。那他就长不了这么大,没有缘分与霍思相守。虽然他和许多在北京的外地人一样,有着居无定所的漂泊感,但他相信,只要努力,一切都会好的,面包会有的,霍思的琴房也会有的。他们在北京自主谋生三年,从租住地下室开始,再搬到大杂院,筒子楼,与人合租,现在已经住上了独立的单元房,还有了自己的车,虽然是个开起来哪儿都响的二手车,但毕竟是四个轮的汽车呀,差不多花去了他这几年所有的积蓄。生活每天都在变好一点点,这让他感到快乐和充实,自己的努力总能化做小小的成果激励他,让他觉得有奔头,有方向。
春节前,这个单子一结,他买套小房子做他跟霍思新房的梦想又缩短了一大段距离,他还没告诉霍思,他在东坝那边看上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50多平米,一室一厅,关键是有个带飘窗的阳台,正好可以放下一架钢琴,可是将近20万的房款,就是贷款,首付也还要5万,他只有望房兴叹的份儿,可做做梦总是可以的,说不定哪天他接到一单大活儿,这个梦想就实现了呢,这是多令人鼓舞的事情,在北京有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哪怕是再小的蜗居,也证明自己在这个大都市真正地立足了,柳森发誓他一定要在三十岁之前实现这个梦想,还有三年多的时间,他要抓紧,为三十而立奋斗。
大学毕业后,他放弃了自己园林设计的专业,那本来也不是他喜欢的专业,他钟爱的是小提琴,可是他的手坏了,右手中指骨折,画画还勉强,专业拉琴就不能了,一次小小的事故让他的音乐梦想破灭了,这是他最为遗憾的事情,曾几何时,他都一直梦想着与霍思琴瑟相谐到老,可是现在只有霍思一人独自弹琴了,霍思的音乐梦也是他的梦,无论如何,他都要鼓励霍思继续考音乐学院,小丫头最近有点儿丧失信心,可能是被前几次考试失利刺激的,还有就是被高昂的学费吓回来的。是呀,要实现霍思的音乐梦想,他就要赚到足够的钱,像其他同学那样按部就班地毕业上班,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霍思的学费、供她上完学?上学的时候,他就在一家设计室打零工,赚取微薄的制图费,慢慢地他也摸出了门道,在公司里,设计制图都是为业务服务的,如果能揽到业务,自己又能设计和制图,就不会再被公司剥一层皮,公司为了利润最大化,还经常不按设计标准去做,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是常有的事儿,最终受损害的是客户,柳森在那时就萌生了自己做个家装工作室的想法,自己揽活,自己设计制图,给客户做一条龙服务,准能比现在做的好,有了这样的想法,他在实习的公司就格外地用心,没人愿意跑的工地,他跑,人家不愿意去置办的材料他去置办,渐渐地,他对家装这块的流程了如指掌,因此毕业后他没有向其他同学那样到哪个设计院去谋职,而是顺理成章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