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刚尴尬得脸红,却又感动得无以复加:「少爷──」
雪农朝他摇头:「你是大哥,不应该这样称呼我们!」
「可是小姐──」
「沈刚是我们的长兄,他妈妈是我们的大姨。」雪农简单的告诉他们。
「为什么一直没听你说起这件事?」于静不解的讯问。
雪航再度耸耸肩:「因为那是家庭秘史啊!非姻亲不传!」他邪邪朝她一笑。
她的脸迅速飞红,汤庆洁及大胖识相的向他们告辞。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于静轻斥,忧郁的神色又回到她的脸上:「要是捉不到他怎么办?那飞鹰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安心了?」
「放心吧!」他亲匿的搂着她的肩:「据我所知,台湾的媒体已经会飞天遁到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了!没有什么人可以逃过他们的法眼,搞不好现在那家伙正被某个记者追得无处可逃呢!」
「那些报导真是精彩。」飞鹰忍不住微笑:「我们应该把它们惧起来当做传家之宝,以便万古流芳!」
「很好笑。」雪农扮个鬼脸。
「有何不可?」雪航大笑:「可没多少人有这种机会呢!」
「只要你赶快和于静结婚,他们会写的更精彩的!」雪农调侃。于静躁红着双颊,离开雪航坐到飞鹰的身边:「你们不要再开玩笑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飞鹰。」
「我绝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他搂搂她。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吧!
当遇到了难关,以往的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合力渡过困难,而雪农、雪航和沈刚沉默的相对。
他们曾是主仆,却也是亲手足。寇飞鹰和寇飞燕相认了,阔别二十年,他们的亲情却只有更加紧密的扣住他们。
而秦家的人分崩离析十多年,到了今天,他们紧紧交握的手亦将过去一切伤害融化捣碎。
不管未来会如何,至少在这间房子内的三个人,他们的心是牢牢相连的!
老刀一直没有出现。
经过将近一个月,飞鹰的伤已完全康复,他再也不顾众人的阻拦,全心的投入他唱片的制作之中。
媒体总是喜新厌旧的,经过一个月的热炒,这一段新闻终也渐渐平息而为人所淡忘,还有太多的事值得报导,他们逐渐不再追逐这些主角们了。
警方仍积极的追缉老刀和阿狗,但却一直豪无所获,老刀是个江湖老手,他深谙躲藏之疲乏,至今仍未留下半点蛛丝马迹,或许他已潜逃出国了也不一定吧!
这样的想法至少会使人心安一些。
飞鹰和雪农之间情势微妙。
她一直找寻机会向他解释,她和邵奇的关系,飞鹰却总躲着她,非绝对必要便不会和她说话。
看到雪航和于静甜蜜的模样,雪农无法不感到黯然!
秦泰和夫妻仍停留在国内,而渐渐的,他们一家人的心结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下已慢慢解开。
或许对秦凯儿来说并不容易,但她的确努力的去接受沈刚。
而秦泰和和雪航在经过几次观念上的激烈争执之后,他们父子俩学会了相互欣赏和接纳。
当然!绝没有一蹴可成的童话存在,他们仍必须经过重重的考验,但比起过去的十二年,他们的确努力的想寻回失去的亲情!
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小农?」
雪农茫然的转过头来,她的母亲已推开她的房门走了进来:「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刚刚她到录音间去找飞鹰,录音室人却说他正在录音无法和她见面。
这样的躲避着她,雪农感到心痛!
那不是过去的飞鹰!
「没有。」她只能这样回答,至少她没有说谎,心上的伤痕并非肉体所能比拟。
凯儿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是为了那个年轻人?」
她的洞悉力使她讶异!
这么明显吗?
她的情绪已到了连甚少和她谈话的母亲都看得出来了吗?
凯儿轻抚她的短发:「我们母女俩虽然不亲近,但中国的谚语不是说,知女莫若母吗?妈妈也是过来人。」
雪农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们都变了!
变得肯对家人开启心扉,互相倾诉了。
她微微哽咽:「他不肯理我──」
「我知道,要不然你不会这么难过。」她轻轻拥抱女儿:「为什么不告诉他,向他坦白?」
叶罗也曾这样问过她,而她当时无言以对。
害怕受到伤害的心使她保持缄默。
「万一他──」
「会比现在更糟吗?」凯儿凝视女儿的眼:「妈妈为了不必要的矜持,失去了二十多年的幸福,我不希望你步妈的后尘。」
秦凯儿不胜唏嘘。
当年的她因为矜持而失去了丈夫的爱,使他投向别的女人的怀抱,而铸下了大错,直到今天才算有机会去铄补,她不能坐视女儿有和她一样的遭遇。
「有任何的问题去和他当面谈清楚吗!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那么千万不要错他!
我错过二十多年,你要和我一样吗?」
凯儿摇摇头神色平静:「对于双方都有错误的往事无法说原不原谅,我们无法改变过去,那只有致力于未来。」
雪农沉思,却无法取决:「我不确定──」
「那么就由你的心去确定,不要去想未来,理智往往是感情的杀手!」
这正是她的迷惑吧!
心的交战正是感情与理性的交识。
而今──雪农看着凯儿饱经风霜的脸。
感情终于战胜理智。
她的心也有了答案!
「妈!谢谢您!」她含泪拥抱她的母亲。
「去吧!雪航说今晚是飞鹰唱片完成的日子,他们会在录音间等你。」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飞鹰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长久以来,她绽出了她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嗯!」
燃起的希望使她欢喜若狂!
她的理智警告着她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而她生平第一次,将理智的门牢牢的锁了起来!
天色已晚了,但她一点也不在乎,一心只想迅速的赶到飞鹰的身边,告诉他──她爱他!
将近一个钟头的车程彷佛一生一世,她下了车便迫不及待的朝录音间冲去。
大楼旁两条黑影掠过她的眼前,她一点也不去注意。
正想上楼,飞鹰一行人便已有说有笑的走了下来。
「雪农!你来了。」于静兴高采烈的向她招呼:「飞鹰有礼物送给你呢!快来看!」
飞鹰莫测高深的眼光与她相遇,雪农感到忐忑不安。
理智的门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探出头来──「阿寇!」
突如其来的粗鲁呼喊使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门外一条黑影猛然扑向飞鹰,手上亮晃晃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划开了飞鹰的衣服。
「不!」雪农惊叫!
地上的人影已扭打成一团,雪航和沈刚立刻冲上前去试图分开二个人。「放开我!」飞鹰怒吼!暴怒地再度扑向老刀:「你这畜生!」
老刀挣扎着想脱离沈刚的掌握,口中不乾不净的咒骂着。
「于静!去打电话报警!」雪航使劲扣着飞鹰的双手。
呆愣着的于静立刻回过神来,转身冲上楼。
「放开我!」
雪农冲向飞鹰:「别这样!」
「老刀!你会不得好死!」
他却只是一脸的冷笑,疯狂的眼透着冷冽的光芒:「谁死还不知道!」
沈刚怒极一拳打中他的下巴。
他的头偏向一边,那冷笑却仍挂在他的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狰狞的抽动。
雪农感到寒意!
她挡在飞鹰的身前,缓缓的回头──是什么东西在街灯下闪着森冷的银芒?
「警察马上就──」于静僵直在原地。
一切彷佛电影中的慢动作……大楼旁闪出一条瘦小的人影,手中握着的枪向着飞鹰──砰!
砰!
砰──三声枪响划过冷冷的夜空。
没有感觉的。
她紧紧的抱住飞鹰,望向他瞬间失去血色的脸。
麻木却清楚的知道子弹穿进身体里……然后是火辣辣的痛楚……「雪农!」
他没事。
她想着,可以吼得那么大声的人一定是没事的!
他不会再全身沾满血迹的出现在她的眼前的了。
她的噩梦永远也不会实现了……飞鹰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搂住瘫倒在他怀里的她:「不!」
「不要!不要死!我不冷你死!我还有好多话没告诉你!不冷你死!我爱你!你听见没有!我爱你!」
她抖动着唇瓣,举起无力的手拭去他的泪水:「我也爱你──」她低语。血像泉水一样不顾一切的涌了出来。
飞鹰疯狂的压住她的伤口,彷佛这样便可以止住那刺目的鲜血!
「我爱你。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工具──从来没有──不喜欢你──」她呛咳着,自唇角流下血迹:「相信我──没有──邵奇──」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仍努力的想安抚他,想倾诉她的真情。迫使飞鹰感到无比的痛苦,难道她不知道他根本不在乎?不管她是不是把他当成工具,也不管是不是有邵奇!他爱她!
而现在他将失去她了──他痛哭失声,将她虚弱的身体拥得紧紧的:「不要再说了──别死──求求你──」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他们全都没有听见,飞鹰只是拥着她,在她的手无力的垂下之后──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凄厉呼喊── 「(更多好盡在本 。。)」
演唱会的现场。
这是飞鹰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演唱会,以他如日中天的名气,很快的,会场内便已挤得水汇不通。
他将在今夜宣布永远的退居幕后。
「紧张吗?」
飞鹰轻笑着吻吻她的额头:「有一点,可是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雪农赧然,躁红的双颊有掩不住的娇羞。
自她出院,飞鹰待她彷佛是世界上最值得他宝贝的珍宝。
不只一次,他出其不意的搂住她,用惊魂未定,微微颤抖的声音告诉她,他永远也不要放她走!
她在加护病床中渡过七天。
他不眠不休的在门外守候,不管任何人的劝阻,直到医生宣布她脱离危险期,他才溃然倒下。
当她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时,她不只一次听到他的哀求、他的鼓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