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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秦遇还总是半夜突然醒来,抓着萧湛的衣袖连声说看见孟行舟了,他回来找他索命了……
萧湛将自己一直贴身佩戴,由得道高僧亲自开过光的玉观音戴在他身上,又日夜握着他的手不丢,他才稍稍的安稳了一点。
而此刻萧然在楼下的哭喊清晰传来,秦遇忽然抬起头来看向萧湛。
几天几夜的折腾,他看起来憔悴的无比,眼下有大片浓浓的阴影,萧湛心疼的不行。
“你别理会然然,她就是个任性的孩子。”萧湛怕他心里堵得慌,温声的安慰。
秦遇却忽然摇摇头:“萧湛,你别管我了,你让我走吧……”
“胡说什么呢!”萧湛瞬间变了脸色,他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伸手把他揽进怀里,秦遇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却顺从的伏在了他的膝上。
萧湛低头,轻轻亲了亲他的发丝:“你别担心这些,只管养好身子,什么事都有我。”
秦遇想说什么,但萧湛的手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后背,那温暖的力道让他心安。
他也真不敢走,孟家的人不是傻子,没这么好蒙骗,而他们多少也知道孟行舟和自己的关系,他离开萧湛的庇护,立刻就会被孟家的人给撕吃了……
事到如今,秦遇觉得命运是如此的捉弄于他,他千方百计想要逃离的那个人,却竟成了他唯一的避难所,他恨的咬牙切齿的那个人,竟是给他最安全臂弯的存在。
萧湛……萧湛。
他在心里缓慢念着他的名字,你救我一次,从前你对我做的一切,就此一笔勾销了吧。
我不会再恨你,永远,都不会再恨你了。
萧然提着秦遇的名字咒骂,20岁的年轻女孩,并不会什么骂人的恶毒语言,翻来覆去也不过是那几句那几个台词。
萧湛却听的恼了起来,真是反了,他对女儿向来纵容,可她却也太不像话!
见他怒气冲冲要出去,秦遇慌忙拦住,他苦笑一声,低低哀求:“萧湛,算了,你让她发泄出来吧……”
“小遇!”萧湛不舍得他受委屈,可那终究也是他亲生女儿……
“她说的也都是实话,遇到我,你就没好日子过,她心里怎么不气呢,算了萧湛。”
秦遇拉了拉他的手,见他还有些生气的样子,又轻声说道:“我肚子饿了,你陪我吃点东西好不好?”
萧湛立刻忘记了生气,喜悦不已,秦遇这几天根本吃不下什么,现在主动说饿,他能不高兴?
萧湛陪他去了餐厅,让厨师做的全是他喜欢的饭菜,饭菜上桌,秦遇拿起筷子那一刻,心里忽然一酸。
他抬头去看坐在他对面欢喜无比的萧湛,他正低着头不住的向他碗里夹菜,没有发现他的视线。
而秦遇却突然看到,他的鬓边竟然有了淡淡的灰白——
秦遇喉间微微一哽,竟是差一点就落下泪来。
萧湛啊,那个总是龙行虎步高高在上的男人,那个仿佛无所不能的男人,竟然也有了苍老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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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抱着小包子,卿卿和文欣一起走在后面,手里拎了一个小包,里面装的都是小包子的东西。
从游乐场玩耍回来,小家伙显然累坏了,趴在保姆肩上睡的香甜。
卿卿和文欣别后重逢不知道多少话说,两个人头挨着头说的热闹,竟是都没有看到站在前面不远处的霍靖琛。
及至快要擦肩而过了,竟还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霍靖琛的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而手里那一捧玫瑰,也让他觉得丢脸无比。
他站在这里大半天,捧着花束手束脚的,尴尬的要死,而这里来来往往不知道多少人,还有那些认识他的人,虽然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远远避开了,可他仿佛也看到他们转身就偷笑的嘴脸……
还是文欣,忽然扭脸看了一眼,惊讶的叫了一声,卿卿这才发现他。
霍靖琛想想霍城的嘱咐,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柔和了一些。
而卿卿和文欣,望着他手里那一捧扎眼的红玫瑰,都有些吃惊,尤其是卿卿——
就算是当初他们最“恩爱”的时候,霍靖琛也没有这样浪漫过。
可是很快,她想到昨天那个女孩儿,心头的一抹酸,立刻就变成了让人作呕的味道。
漠然的转过身,卿卿拉了文欣径自往电梯走,竟是理也没有理他一句。
文欣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又扯了扯她的衣袖,卿卿却只做浑然不觉,竟是干脆进了电梯。
“沈卿卿!”
霍靖琛咬牙切齿,觉得自己今天听了霍城的话过来找她讨好她完全就是抽风神经了!
卿卿被霍靖琛突然的一句大喊吓的赶忙回头去看儿子,而小包子已经被吵醒了,正睡眼惺忪的望着卿卿,好一会儿,才一咧嘴,露出几个小米牙笑了:“麻麻……”
站在电梯外暴怒的霍靖琛,腾时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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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对了,那是我和秦遇的孩子。(6000+)
站在电梯外暴怒的霍靖琛,腾时呆若木鸡。
那个小小的孩子,竟然对她喊“mama”……这说明了什么?她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霍靖琛怔怔的看着几步外站着的沈卿卿,脑子仿佛打了结,丝毫不能思考。
而文欣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她看看卿卿,看看霍靖琛,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铄。
卿卿亦是脸色倏然煞白,仓皇之间,只觉背后冷汗淋漓,而小包子咬了手指笑眯眯看着她,又脆脆喊了一声:“麻麻……”
许是见卿卿没有理他,小家伙有点生气,在保姆怀里扭股糖一样挣着伸着小手要卿卿抱,他力气极大,保姆几乎都要抱不住他,卿卿只能伸手接过他。
被麻麻抱住之后立刻就乖乖不再乱动,乌黑的小脑袋在卿卿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就安静下来。
最初极度的惊愕之后,霍靖琛已经恢复了稍许理智:“沈卿卿,你给我说清楚……”
卿卿飞快按下电梯关门键,在霍靖琛抢步上前那一刻,电梯门及时关上,她心跳砰然,仍能听到外面霍靖琛的大喊,卿卿抱紧怀里有些不明所以的小人儿,近乎虚脱了一样靠在电梯壁上。
最最不想发生的事情,恰恰这样快这样来不及准备的就发生了,卿卿有些茫然无措,小包子是她的命,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他离开自己……
可是霍靖琛若是执意要他——
想到那些沸沸扬扬的传闻,想到他因为可笑的“子嗣”的事情面临的那些纷争,卿卿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小包子的出现对他来说无疑是最有力的武器,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抢走她的孩子。
该怎么办?
“该死的!”
重重一拳砸在紧闭的电梯门上,霍靖琛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将手里一捧红玫瑰狠狠撂了出去……
“哎……”
温定宜刚从对面电梯里走出来,不期然的一大束玫瑰就迎面砸在了她的怀中,花枝划到了她的脸颊,隐约有些刺痛,温定宜低呼一声,抚住了划出两道红痕的左脸。
与她一起的女伴吓了一跳,赶紧去检视她的伤,见只是有些红,并没有破皮,这才松了一口气,却皱了眉气呼呼的指向霍靖琛:“喂,你这人干什么呢?没看到砸到人了,不知道对不起怎么说吗?”
“鹿鹿,我没事,算了……”温定宜有些郁闷,但这也并不算什么大事,她还有事急着去办,也不想和人起争端。
“怎么算了……你好端端的被砸成这样子……总要道个歉吧!”
鹿鹿不满的嘀咕,冲上去扯住霍靖琛:“你这个人听到没有……”
霍靖琛被她拉的有些站立不稳,回过身来对上一双圆滚滚的眼眸,他面上犹带着盛怒,看起来颇有些吓人,鹿鹿被他的神色震慑,松开手后退了一步,却还是强撑着控诉起来:“你凶什么凶?是你砸到我们了好不好……”
这人白长的这么好看了,却是个不讲理又凶巴巴的男人!鹿鹿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声。
温定宜知道鹿鹿的性子,赶忙过去拉她:“鹿鹿,我们走吧,算了。”
她说着,将手里那束花递过去霍靖琛面前:“这位先生……”
说话的时候,她方才抬眼去看面前的男人,一看之下,却是蓦地愣住,好一会儿,她方才有些呆呆的喃了一句:“是你啊……”
“抱歉。”霍靖琛蹙了双眉,根本没有心思看面前的人,他胡乱拿出钱夹抽出一沓钱塞到鹿鹿手里:“花你们扔了吧。”
说完,竟是转身就走了。
鹿鹿目瞪口呆的望着怀里一堆人民币,“啊啊啊,这什么人啊?我们看起来是缺钱的样子吗?有钱了不起吗?定宜啊你瞧他那嚣张的样子……恃靓行凶啊他!”
“定宜?定宜?”温定宜捧着花站在那里,目光望着远去那人的背影,整个人却已经完全呆了。
鹿鹿推了她几下,她方才怔然的回神,却是一脸茫然望着鹿鹿:“鹿鹿,怎么了啊?”
“喂,温定宜,这个男人就算长的不赖,你也不用花痴成这样子吧?再说了,我觉得他和追你的那个乔之荇也没太大差距啊,怎么你看着乔之荇的时候就没有这样失态过?”
温定宜还没有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鹿鹿在一边滔滔不绝,她的脑子却像是锈了的机器一样,几乎无法转动。
她绝对没有看错,那是霍靖琛,平阳霍家的长房长孙,也是她在国外念大学时,心心倾慕的学长。
“温定宜,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鹿鹿气鼓鼓的撅起小嘴,扭过身背对着她:“我不理你了!”
“鹿鹿……”温定宜敛住思绪,可一双漆黑眼眸却犹如星光跌落一样明媚无比,她紧紧抓住鹿鹿的双臂,声音里的欣喜无法控制的流泻而出:“鹿鹿,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鹿鹿一下转过身来,完全忘记了自己在生气,她好奇看着兴奋无比的温定宜:“谁啊,总不会是我的本命秦遇啊。”
温定宜眯眼轻笑,声音里全都是满足:“是霍靖琛,霍靖琛啊!”
“霍靖琛?”
鹿鹿歪着头,脑子飞快的转,“那个离了婚的霍家老男人?”
温定宜瞪她一眼:“他才不老呢